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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再续前缘3-夜袭

    时间:2024-12-19 20:26
    再续前缘3-夜袭


    字数:4.7万

                    第一章

      玉皇大帝的面前,有两个被天兵天将捆来的仙人,一为栖霞仙人,一为阳岩仙人。

      栖霞仙人冷若冰霜、面无表情,不过他素来就极少出现其他表情,才有「千年闻得他一笑,百年闻得他一语」的传言。

      在栖霞仙人身旁跪着的是容貌俊美的阳岩仙人,就算此时飞来横祸,他的唇边依然含着蜜般的笑意。

      他甜蜜的笑容令仙庭的仙女趋之若鹜,众家仙人都吃过亏,知道若是心中有属意的意中人,绝对不能让她看见阳岩仙人这个痞子,否则意中人变心是早晚的事情,到时岂不悔恨万分!

      「你们可知罪?」玉皇大帝威严的斥责。

      殿下栖霞仙人露出不豫之色,阳岩仙人倒是大剌剌的完全不肯认罪,反而一脸「我没错」的样子。

      「情之所钟,乃是我辈,要我认罪,无罪可认。」阳岩仙人一脸跋扈、桀骜不驯。

      玉皇大帝不禁气得跳脚,新仇旧恨一起涌上。这个小混蛋摆明来扰乱天庭的!
      玉皇大帝气呼呼的,真想一剑就砍死这个风流成性的无耻混帐,这个混帐靠着英俊的容貌勾引了无数仙女。

      「你这混蛋,勾引了我女儿,害她茶不思、饭不想,现在又把脑筋动到栖霞仙人身上,是男人就要知耻啊!」

      「我爱栖霞仙人为什么是罪?我怎么想也想不通,我就是对栖霞仙人一见钟情;至于天帝的爱女,我只是不经意地对她一笑,哪知她会百般纠缠?」

      说来说去,倒是他的爱女不对,怪只能怪她自己花痴。玉皇大帝不由得怒发冲冠,恨不得宰了阳岩仙人,今朝便是报仇的好时刻。

      「来人啊,给我撤去阳岩的仙格,重重严惩,罚他投胎至人间,受尽苦楚;至于栖霞仙人向来忠于职守,想必是受了阳岩仙人的蛊惑,无罪开释。」

      「慢着!」栖霞仙人抬起脸来。

      他那冰肌玉肤、洁白无瑕的绝色面容,令在场仙人倒抽一口气;直至此刻,大家才看清楚他的容颜,只因他刚才一直低头无语。

      栖霞仙人虽有仙位,但是极少出现,所以众仙人不知栖霞仙人有倾国倾城的容颜,更别说他如冷冬寒梅般的冷冽气质,教人惊艳不已。

      「我也不认罪……」

      玉皇大帝猛点头,马上认同栖霞仙人的话,他要治罪的只是阳岩仙人,其余闲杂人等皆可轻饶放过。

      「想必是阳岩仙人欺骗于你,你当然可以不认,快快回仙府休息。」

      栖霞仙人望向阳岩仙人,又长又软的睫毛轻轻颤抖着,突然印上阳岩仙人的嘴唇。

      阳岩仙人岂肯放过这个机会,当场就回他一个热吻,只差没有一张床,可以让他把栖霞仙人放上去,极尽所能的宠爱他的全身上下。

      众仙人看得春心大动……喔,不是,是震惊无言。

      这两人大难临头,还这么浓情蜜意,看得他们眼珠子差点掉下来了。

      栖霞仙人伏在阳岩仙人的胸口,原本冷若冰霜的眼睛因为刚才的亲吻而散发着璀璨的光芒,他声音轻柔,却饱含坚强的意志。

      甚至,他的美变成了一种比白雪更美丽、更令人心折的冰艳,几乎无人可以比拟他此时的美艳风姿。

      就连阳岩仙人也不禁露出着迷的神情,就是因为栖霞仙人如此超凡脱俗,让他的心从此只属于他一人,因此他马上抛却往日放荡的日子,只专心一意的爱他。
      除了栖霞仙人之外,他再也不爱任何人。

      「我生生世世誓爱阳岩,他若下凡,我照样去寻他,不管天条怎么责罚我,我不会放弃阳岩仙人的。」

      栖霞仙人说得决绝,不因玉皇大帝对阳岩仙人的惩罚而有所动摇,显现他外表美艳,个性却十分强硬。

      玉皇大帝差点气昏了,这两个仙人竟然当众热吻,好像他是拆散他们两人的恶人……反了,真是反了。

      「你们两个简直要气死我了,若不处罚你们,众仙人岂不是无视天条?来人啊,谁能想出最恶毒的方法处罚他们?我重重有赏。」

      一旁走出一个脸歪嘴斜的仙人,他早已爱慕栖霞仙人的美貌,只是栖霞仙人冷若冰霜,对他向来不理不睬,他只好作罢。

      反正,只要栖霞仙人不爱任何人,他就能一直看着栖霞仙人,想像着只要自己殷勤献得够,栖霞仙人总有一日会属于自己。

      怎知,他竟被阳岩仙人这个下流痞子给勾引去,还不顾羞耻的当众亲吻,看得他脸都变黑了,恨不得拆散两人,从此不能再见面。

      「启禀天帝,阳岩仙人与栖霞仙人放荡无耻的谈情说爱,若是下了凡,两人见面,说不定还成全了两人的好事。不如让他们一个投生在人间之东方,一个投生在人间之西方;一个既贱且贫,一个既富且贵。」

      「此计倒是不错。」玉皇大帝点头。

      那妒火中烧的仙人又道:「两人相隔两地,凡间无法心想人到,想那凡间策马一日不过几里而已,两人相距遥远,恐怕永生永世也见不着面。就算见了面,一个贫贱,一个富贵,两人身世差异如此之大,依世间愚见,也会逼得他们不得不分开。」

      「好个毒计!好,就用此计,让他们永不得相见。」

      玉皇大帝立刻同意,只要能整倒害他女儿哭得死去活来的阳岩仙人,而且让阳岩仙人生不如死,什么诡计都行。

      那嘴歪眼斜的仙人,一脚将阳岩仙人踢下凡投胎,一边嘴中恶毒地碎碎念,只差没有狂笑出声。

      想不到吧,阳岩仙人,你也会有这么一天。

      「我倒要看看你生在东方,既贫且贱,以贱业服侍他人,如何勾引栖霞仙人?
      栖霞仙人心高气傲,这清高的性子至死不变,在凡间的他绝不可能到下贱之处,你下一辈子也休想再勾引我的栖霞。「

      面对一脸决然的栖霞仙人时,嘴歪眼斜的仙人又爱又恨,他轻轻的推栖霞仙人下凡,不似对待阳岩仙人的粗鲁,让他既富且贵,出生就继承世袭爵位,过着千呼百诺的生活。

      凡间,立刻有两名婴孩呱呱落地,阳岩仙人降生于一个病弱的寡妇腹中,家中无以为生,家徒四壁。

      栖霞仙人降生之处则是高楼城堡,仆役万千,倍受父母溺爱娇宠。

      玉皇大帝正高兴严惩了阳岩仙人,却见嘴歪眼斜的仙人脸色微白,好像事情有变化,不禁问道:「怎么了?」

      嘴歪眼斜的仙人脸色刷白,「他们被踢下去的时间点错了,他们到了二十一世纪,这东西两地,只要搭飞机就可来回。」

      二十一世纪有飞机,东西方只要十几个小时就可到达,这下可糟糕了,万一让他们见了面……

      玉皇大帝骂道:「你做事怎么这么不小心?所幸阳岩仙人出生极贱,就是要他这个痞子做贱业,这样栖霞仙人就遇不到他了。」

      仔细一看,阳岩仙人年纪渐长,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个性完全没变,虽说是从事极贱的贱业——男妓,但是他却变成台北第一男公关,出入坐的是宾士名车,手上戴的是劳力士名表,更别说他左拥右抱,比在天庭还要快活。

      「哇,这倒便宜了这个家伙,说要责罚他,结果他过得比在天庭快乐,这算什么责罚?」玉皇大帝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嘴歪眼斜的仙人拱手道:「天帝,所幸栖霞仙人继承英国世袭爵位,不可能到东方台湾这个小岛来,他们此生此世一定不会见面……」

      玉皇大帝比着可以透视凡间的水晶球,怒道:「你的眼睛是瞎了吗?还是你以为我瞎了?栖霞仙人为了公司业务要到台湾来了,你睁眼说瞎话。」

      「就算是这样,想台湾有两千多万的人口,两个人出入的地方又不一样,所以一定……不会见面吧。」

      最后一句,他也说得甚无把握,于是他马上自告夺勇道:「还是让我下凡,将他们拆散……」

      「胡闹!他们既已入了凡间,我们就不能再管他们的事,你若是插手,岂不是天地全都乱了?阳岩仙人扰乱仙庭,除去仙格下凡,你若想扰乱天地,那就只有打散你的魂魄,让天上天下都容不下你。」

      玉皇大帝此话一出,嘴歪眼斜的仙人不敢再言,只能祈求,让阳岩仙人遇不到栖霞仙人,而栖霞仙人也爱不上阳岩仙人。

      「大哥,求求你,我求求你了……」徐聪文拉着卓闳肆的袖子,频频哀求。
      卓闳肆看着眼前最新型的手提电脑,看都不看他一眼,当他是个隐形人。
      「大哥,求求你,谁不知道只要你肯出马,铁定马到成功。」

      「自己的马子自己负责。」

      抛下极冷淡的话语,卓闳肆在键盘上敲了几下,萤幕马上就出现最新的国内外期货市场交易量。

      「大哥,这已经不是我自己没有面子的问题,而是那个家伙四处放话;谁不知道你当时是台北的No。1,他那时算哪根葱?竟敢呛声说你现在已经是老男人,没有女人会看上你。」

      卓闳肆冷淡至极,毕竟男公关这一行尔虞我诈、暗箭伤人等等狗屁倒灶的事情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多,简而言之,就是数也数不完。

      比这更难听的话,他都听腻了。

      该怎么知道自己是公关界的No。1呢?

      第一件事,就是别人的中伤越多,说得越难听,就代表你高不可攀,让他们望尘莫及,因此只能说一些恶言恶语的酸话背后伤人。

      越跟钱有关系,那些人的嘴脸也越不堪入目,拐骗女客的、怂恿投资的,甚至连男人的基本自尊都可以丢进水沟里的人,他见得太多,刚刚那些话连肮脏都不上,伤不了他的。

      「他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连自己的客人都留不住,店也关了,你公关做得这么失败,你不检讨自己,要我出马做什么?我已经退出这一行很久了,也不打算再介入这一行的风波。」

      徐聪文属于黝黑的猛男型,五官还算粗犷有型,但是个性跟他粗野的外表不同,他的脾气很好,甚至有点懦弱。

      从他进这一行起,一开始当的就是卓闳肆的小弟,如今有难,自然来找卓闳肆哭诉,因此口口声声唤他大哥。

      「大哥,如果他是光明正大的抢我的客人,我没有话说,是我自己失败,也是我自己的问题。但是他都是来阴的,他先勾引我老婆作假帐,再来是抢夺我的客人,然后弄得我周转不灵,他竟然在我对面又开了一家公关店,我不甘愿就这样失败。」

      大型皮椅转了九十度,卓闳肆转向徐聪文,不再对他不理不睬,但是说出来的话严厉了不少。

      「阿文,你也不是三岁小孩了,这一行有多黑,你在我身边也看过不少,这种小把戏就整垮你,你以后还要混什么?」

      「我……我……」徐聪文抽泣了两声,哭了起来。「对不起,大哥。你把店便宜的顶让给我,结果我竟然让它关了,而且还来找你诉苦,我觉得自己好没用!可是大哥,求求你帮我一把,起码帮我教训那个混蛋好不好?」

      卓闳肆已经在网路上得到自己想要的资料,因此他把电脑关机。「你要我怎么教训他?」

      徐聪文顿时充满希望,只要有大哥一句话,一切都没问题。

      「大哥,我还是很爱我的老婆小芬,可是他不肯放手,小芬也不肯理我,我请你去拍他一些不堪入目的相片,让我以此威胁他,至少让小芬回来我身边吧。」
      卓闳肆将手提电脑合起来,站起身,做这种事对他而言轻而易举,在做这一行时,他也帮过不少政要处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因此他政商两界都吃得开,这在男公关中是极少的。

      「就这样?不用搞到他身败名裂?」

      卓闳肆的身高极高,英俊的面容让女人一见难忘,身材修长、体格健壮,但又不是那种健壮到让人恶心的身材,而是肌肉漂亮的结实。

      纵然他已经退出男公关这一行一年多了,但是以他现在的条件再重操旧业,只怕依然是台北第一男公关。

      徐聪文崇拜的看着他,单以男性的角度看来,大哥英俊、优雅、外型出色,颇有阳刚的气息,却又不像时下运动型的猛男,感觉起来好像有肌肉没头脑。
      据他所知,大哥头脑很好,而且反应一流,只要被他服务过的女客人,从来都不会流失到别的男公关那里;就算他现在不做这一行了,还是跟许多有权有势的女客人保持不错的关系。

      见大哥从口袋里掏出烟,徐聪文立刻为他点上火。

      卓闳肆深吸了一口,姿态优雅得教人移不开视线,就连他抽烟的模样,让人看了都会着迷。

      「阿文,我帮你处理这件事,但是要约法三章。第一,你要老婆回来对吧?」
      徐聪文用力点头。

      「第二,如果这个女人再跟别的男人跑了,你就放弃她,行不行?」

      闻言,徐聪文有点犹豫不决。

      卓闳肆其实早就看出小芬跟他根本就不合,他再跟她在一起,早晚被这个女人给害死。

      「算了,要不要跟她分手随便你,我不管别人的感情事。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告诉我,那个混蛋住在哪里?这一两天我就给你结果。」

      徐聪文喜上眉梢,说了心头大患的饭店房间号码。

      卓闳肆沉吟一会儿,「嗯,你回去等我的好消息。」

      「等一下,大哥,我把道具都带来了,你不用自己准备。」

      徐聪文急着献宝,他把一个黑皮箱打开,里面都是不堪入目的成人玩具,还有一部立可拍,可以当场拍下那个混帐的丑态。

      卓闳肆已经可以想像用这些成人玩具整人的情景,他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真不知道自己干什么这么好心帮徐聪文?玩一个男人,纵然不必自己真枪实弹上场,可用这些乱拍一场,但是一想起来他就觉得恶心。

      「好了,把皮箱盖上吧!」他连看都不想看这些东西。

      「大哥,拜托你了,只要让小芬相信那个男的有不正常的癖好,她一定会回来我身边的。」

      「好,你回家等我的好消息吧!」

      这是卓闳肆丢下的最后一句话。

                    第二章

      时间:晚上;地点:那个混蛋住的饭店。

      叩、叩!

      卓闳肆敲了两下门,不久里面传来了声音。

      「是谁?」

      卓闳肆面不改色的说:「客房服务!」

      「我没有叫客房服务。」

      里面的声音有些不耐,显然不喜欢被人打扰。

      「客人,我们饭店对于住在总统套房的客人,都会赠送一瓶最顶级的红酒,请让我送进去。」

      「好吧。」

      门内传出门链放下的声音,没多久,门打开了,卓闳肆当场目瞪口呆。
      徐聪文没告诉他,这个混蛋是个混血儿,而且还混得很欧风,几乎就像是货真价实的外国人。

      眼前的男人肤白如雪,金色头发半长不短,有些蓬松地衬托出他的绝美脸庞,蓝色的眼珠深邃如海,甚至比海洋还要蓝。

      他的表情很冷淡,但是就连这冷淡的表情,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像是一尊白玉雕成的精致人像,就算是由上天精雕细琢出来的玉石,也不会比他更美。

      怪不得徐聪文会关店大吉,如果有这样一个绝色美人在任何一家公关店的对面开上同性质的店,保证对面的店一定只有倒闭了事。

      也怪不得徐聪文的老婆会跟这个男人跑了,徐聪文跟这个男人根本是云泥之别。

      不过卓闳肆心想,小芬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有眼光了,竟然会挑上这种好男人了。

      照他看来,小芬不可能这么有眼光,还是几年下来那个女人变了?

      看他慢慢将餐车推进房间,威力根本不理会他,他回到座位上,打开自己的手提电脑,看着里面的资料。

      「客人,请慢用。」

      卓闳肆将红酒从冰桶中拿出,旋开瓶塞之后,倒进晶莹剔透的酒杯之中。
      他用袖口遮掩,完全让人看不见他做了手脚,一颗药锭迅速的从他的手心滑进酒里,渐渐融化。

      在他转身走出去之后,威力拿起酒来浅酌了几口,这是很好的红酒,他一喝便知,于是整杯喝光。

      没多久,一股热气从体内升起,他解下脖子上令人窒息的领带。

      「营收这样正常吗?」

      他喃喃自语,东方的市场由自己的堂哥开拓,他例行性的到台湾巡查,这是他接掌家族企业以来第一次到这么远的东方视察,因此他特别用心。

      看了几篇营收报表之后,越看越热,威力抚向额头,整个额头都是汗,就连衬衫也湿了不少。

      「好热,全身都是汗,不如洗澡吧!」

      威力把冷气调强,进入浴室洗澡。

      这时,门又被悄悄的打开了。

      刚才出去前,卓闳肆已经眼明手快的拿走金发男子随意放在桌上的钥匙,他算着时间,等到药性发作的时候,才带着徐聪文准备的黑色皮箱进入房间。
      在浴室里,威力仍然觉得很不舒服,水从头冲到脚冲了好一会儿,身体还是热得受不了。

      他随意穿上浴袍走出浴室,就连脚步也开始有些不稳,他不敢置信自己的酒量竟然这么差,只喝了一杯红酒就醉了。

      「怎么搞的?这样就喝醉了吗?是时差的关系,还是这几天太累的缘故?」
      他拿起吹风机随便吹干自己湿透的金发,走没几步,整个人跌坐在软绵绵的床上,完全没发现属于自己的私密空间里,还躲着另外一个男人。

      卓闳肆根本无法移开视线,眼前的男人穿着浴袍跌坐在床上,浴袍被他的大动作给拉得凌乱。

      他的两条腿雪白修长,肩膀露出一大半,他在床上燥热的翻滚,啮咬着下唇,身体的热度令他焦躁难安。

      他似乎受过良好的教养,衣服歪了,他就拉正,但是拉正没多久,又因为太热扯了几下,又变歪了。

      金发男子的双腿随兴的张开,浴袍已经让他扯下,只遮住他腰部下的重点部位,其余雪白的胴体,完全尽入卓闳肆的眼底,让他不禁呼吸急促。

      他向一位药头买来了媚药,会让被下药的人意识混沌、身体发热,完全不晓得自己被谁占过便宜。

      受害者的脑海里可能只有模糊的记忆,完全记不得事发经过。

      这药性刚好适合他做这样的事,所以他就买了,哪知道会看见这么香艳刺激的画面。

      卓闳肆打开徐聪文给的黑色手提箱,拿起立可拍,先拍了一张他现在的煽情模样,继而则坐在床边,听着金发男人发出中英文间杂的话。

      他很焦躁,说出来的话大多是身体火热得难以忍受这类的话。

      卓闳肆伸出手,碰触他柔软滑腻的脸部肌肤;金发男子的脸乖巧的迎上他,好像千百年来,就在等待他宠爱的爱抚。

      卓闳肆知道他应该要用手提箱里的道具,拍下不堪入目的照片,但是他却放下了立可拍,弯下身子,吻上金发男子的红唇。

      连他也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眼前这个男人深邃得像海水一样的蓝眸,一下子就掳获了他的心。

      甜得不可能再甜的吻,让卓闳肆的中枢神经感到一股麻痹感,金发男子就像渴求着他的唇似的,不断的伸舌挑逗。

      他的吻甜得让卓闳肆低吼一声,随即压倒他,不断的狂吻,两人分享着彼此的津液。

      「好热……好难受……」威力不断的喘气,眼睛变得朦胧。

      卓闳肆不打算用手提箱里的东西,因为太暴殄天物了。

      眼前的金发男子美好得让人难以相信他是属于地球上的生物,他忽然不想管徐聪文的这笔烂账,他现在只想压住这个男人,用尽一切技巧取悦他。

      当然,也取悦自己。

      卓闳肆不住的与他的舌尖纠缠,耳边听着金发男子发出抽泣的声音,他将他的浴袍整个打开,映入眼帘的雪白身躯就像美玉一样光滑润泽;卓闳肆吻着他的脖子,一路的往下印下吻痕。

      「啊啊……啊……好……好痛……」

      卓闳肆粗鲁的用手玩弄着金发男子的乳尖,然后听到他的呼痛声,改用唇轻柔的吮吻,马上就听到身下的男人发出粗重的喘息。

      对男人根本就没有兴趣的卓闳肆,压根儿不想碰别的男人的欲望中心,但是金发男子的下身又红又肿,可怜兮兮的颤动着,让他升起一股怜爱之情。

      他伸手一碰触,金发男子就发出粗嘎的抽气声,还不断的流出蜜液,仿佛在证明身体的主人同样得到欢乐。

      那吟哦的声音宛若天籁,让卓闳肆的下身也疼痛难当,他向来不是禁欲的人,美色当前,当然也不会错过。

      只是这种反常的反应,好像他自己也吃下药物一般,欲火焚身大概就是指他现在的情况,他无法理解自己现在的状况。

      但是现在「做」比较重要,而且「做」是不需要理解的,只需要动作。
      「我……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威力的声音很沙哑,他指着眼前的俊脸,神智不清的吐出这句话,他甚至抬起手想要摸他的脸,却因为燥热的药性,让他手软地放在雪白的床铺。

      「宝贝,我也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卓闳肆回答的口吻几近轻佻,事实上,他今天见过这个混蛋之后,以后不会再遇见他。

      他分开金发男子的双腿,眼前的臀丘线条非常的美,若不是平常有在做运动,就是没有纵欲的习惯,也许两者都有。

      但是听徐聪文骂得那么难听,说这个混蛋根本就是个来者不拒的烂男人,所以他觉得应该是他平常有在做运动保持身材的关系。

      卓闳肆放肆的亲吻,他轻轻咬着他的臀丘,一边玩弄着他颤抖的男性,听到他身下的男人发出呻吟,还不断扯着被单,形成暧昧的画面。

      依卓闳肆这么多年床上的实战经验,他知道对方已经准备好,纵然没跟男人做过,但他就是知道。他扳开他的臀丘,从黑皮箱里拿出润滑油,润滑着他紧窒的身体。

      「好痛……」

      威力抖颤了一下,想要逃离这种奇特的痛苦,但是被侵入的地方,却又热又麻、酸软无力,还有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涌进他的身体,他已经搞不清楚自己是要逃,还是要把腰奉上?

      「唔……啊……啊啊……好痛……好痛……」

      卓闳肆拉开他的双腿,慢慢的挺进,身下的人挣扎了一下想要逃,但是他不容许他逃,反而整个进入。

      他甜言蜜语的低声说着一套男公关公式化的用语:「宝贝,你好棒,再忍耐一下,等一下你就会舒服了。」

      他大可蹂躏这个混蛋,但是见到他因为剧痛,粉色的红唇转为苍白,他却不忍了;纵然他身下激动不已,他也不想见到金发男子因为他的索求而出血。
      「再放轻松一点,宝贝,夹住我,但是不要夹得那么紧。」

      卓闳肆吻上他苍白的红唇,手心摩挲着他激动的部位,他可以感觉到他的身体里逐渐放松,却仍紧紧的抱覆着他,不断的收缩,像在按摩着他的欲望,刺激得让他差点就要到达高潮。

      「喔,该死……」

      现在换他汗流浃背,紧皱着眉,脸上露出难过的表情。

      卓闳肆受不了的律动着,他的动作很大,让身下的人发出一阵阵惊叫,他吻上他的唇。

      这一夜,他真的被这金发男子给迷死了,他从来不晓得,原来男人也可以这么的迷人。

      卓闳肆将冷气调小一些,以防睡在床上的金发男子感冒,他检查了他的私密处,那里有点红肿,可是并不严重。

      以第一次来说,这样并不算伤得太厉害,可能是因为吃药的关系,他倒是满配合他的索求。

      他将被单盖在金发男子赤裸的肩上,正要起身离开时,床上发出了声响。
      金发男子的睫毛像扇子开合一样的眨了眨,又浓又密的睫毛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抹阴影。

      然后,蓝得像加勒比海一样的眼睛睁开了,他眨了一次,第二次就没有再眨了,显示他清醒得很快,而且是意志很坚定的人,才能完全无视于药性发作后的副作用,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卓闳肆。

      他一动,臀部的私密处立刻传来火辣辣的疼痛,空气中还残留着情事过后特有的淫靡味道;模模糊糊的记忆,让威力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他被一个可恶的男人侵犯了,而且对方还对他下药。

      威力瞪着眼前的黑发男人,他没有见过东方人像他这么英俊优雅的。

      黑发男子点起一根烟,拉了张椅子坐在他的床边抽烟,仿佛他刚才做的事只是无伤大雅的玩笑。

      而且他接下来说话的语调就像小鸟唱歌一样,感觉不出他对强暴一个人这件事有任何悔意与惊慌。

      他若不是惯犯,就是已经泯灭天良,毫无羞耻之心。

      「你醒了,你既然敢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就应该知道我是谁,我好话不说第二遍,你最好跟小芬分手,让她回去她老公身边。」

      「小芬?」

      金发男子的中文说得还不是很标准,带着浓浓的英国腔调,但是因为他的声音悦耳,所以听起来反倒像朗诵一般。

      「嗯,可能你女人太多了,搞不清楚是哪一个?她就是徐聪文的老婆,我奉劝你最好马上照我的话做,我不喜欢对付别人,但是……」

      不待他说完,威力像个暴力狂一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起床边的台灯,用力的往卓闳肆的头上敲过去。

      卓闳肆反应虽快,还是被打到了右肩。

      而威力的攻击力完全不像他细瘦的身体般柔弱,他一击不中,再一次重重地挥过去,摆明想置对方于死地。

      卓闳肆火大了,他出身于低下阶层,以前也当过小混混,说到打架,他没打输给任何人过,也没有人敢笨得跟他挑战。

      「你这个不知死活的混账要打架吗?」卓闳肆马上反击,紧紧的扣住对方的脖子。

      威力也同时反击,一拳打上他的腹部。

      这一拳让卓闳肆差点呕出胃部的酸水,看来对方也不是可以小觑的对象。
      「你这个强暴我的流氓……警卫!警卫!」

      「混蛋,我强暴你?你明明爽得要命,刚才在床上的淫荡样,真该找个人拍下来给你看,看看自己张开双腿被我操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什么爽样?」
      要耍狠的时候,卓闳肆的狠度绝对不会输别人,更何况是嘴上侮辱别人这种小事,他说得既无耻又下流,让威力差点气疯。

      「住口!无耻小人。」威力一巴掌打上卓闳肆的脸颊,附上一脚踢开他压制住自己的脚。

      卓闳肆没那么轻易放开他,所以两人在大床上滚上了好几圈。

      卓闳肆从未被人打过巴掌,也没有人有这么大的胆子。

      这一巴掌,让他气得双眼冒火,也重重的一掌甩过去,打得威力金发散乱,头偏向一边。

      金发男子被打一巴掌,他不但没有露出怯意,反而眼神恐怖的瞪视着他,一边想逃开他的桎梏,一边跟他扭打。

      那缠斗的功力,简直让卓闳肆大开眼界。

      卓闳肆心中暗咒,没想到徐聪文的眼光烂到这种地步,这个混账跟他嘴里形容的完全不一样。

      「该死,徐聪文没说你这个混账个性这么好强,我以为是像他嘴里说的那种烂货,随便就能打发;你个性这么好斗,徐聪文做事拖拖拉拉的,他做生意败给你,只能说败得无话可说。」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我绝不会放过你。」

      「跟我撂狠话?你以为我是谁?被你撂狠话就会怕的卒仔吗?」卓闳肆的脸逼近他,露出淫笑。「还是你这个小白脸想要再来一次?」

      威力的回答是狠狠一拳打上他的鼻梁。

      卓闳肆顿时鼻血四溅,他痛得捣住脸,鼻梁差点被他打断,他随手抹去血渍。
      「警卫!警卫——」威力又开始大喊。

      他真的惹火了卓闳肆,卓闳肆抓起他,就要痛扁他一顿,不过他那张脸太过漂亮,让卓闳肆下手时忍不住往下移,只打他的肚子。

      明明知道打脸也无所谓,而且打脸才能让这个混账这几个月都没有饭吃。
      但他就是不忍心下手,毕竟男公关还是要靠脸吃饭,而且打了这张漂亮的脸,似乎是一种天大的罪过。

      「唔!呕……」

      他打得太过用力,金发男子的脸部出现剧痛的表情,他第二个拳接着继续挥下去,但是一看到他疼痛的表情,拳头竟然硬生生停在空中,挥不下去……
      「妈的,我是怎么搞的?」

      他该硬下心肠的时候,绝对不该心软,这是他这几年学来的血淋淋教训,所以也帮他避开了许多危险,几乎已经成为他的本能。

      但是金发男人含泪愤恨的看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让他的心猛然跳了一下,这是他从来不曾有的感觉。

      「我不会原谅你的……」

      金发男子捣着肚子,泪眼迷蒙的模样,既美且艳,让卓闳肆心脏一跳,悸动的感觉如排山倒海般的涌来,他改抓起他漂亮的金色头发,狠狠的吻上他的唇。
                    第三章

      卓闳肆吻着他的唇不放,金发男子猛烈抵抗,他的抵抗让他不耐,干脆扯着他的金发将他抵在床上,让他动弹不得,然后再一次的吻上他的唇。

      这个吻比刚才做爱时的亲吻还要甜,好像每次吻他,就会觉得他的吻比上一次的更甜、更美、更好。

      「痛……」

      正当卓闳肆像个疯子强吻威力时,威力重重地咬他一下,让他的嘴唇立刻破皮,痛得卓闳肆放开他,威力则擦着嘴唇怒骂。

      「你这个变态,不准碰我。」

      卓闳肆嘲弄的露出冷笑,说出来的话满含恶意的嘲弄,眼睛更是下流的来回在威力赤裸的身上打量。

      「我刚才已经碰完你的全身上下了,宝贝,你又紧又野,令人惊喜不断,很难想象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他摆明在侮辱他。

      威力气得全身发抖,长脚用力一弯,一脚就要踢上这个变态男人的男性象征。
      卓闳肆不是省油的灯,金发男子一动,他就知道对方想要攻击他什么地方,他立即用脚扣住他乱动的脚,并用膝盖恶劣地摩擦着他的下身。

      卓闳肆说得更放肆、更邪恶,充满色情的意味。

      「你刚才这里还湿嗒嗒的,要我赶快碰它。」

      他故意将膝盖往更低的臀丘处滑下,说得更下流无耻,虽然那是事实,不过他刚才真的很爽。

      他这一辈子从未想过性能够让人这么愉快,纵然他的床上经验不少,但他一直以为那是一种发泄,甚至只是一种赚钱的手段。

      「还有更可爱的这里,不断的要我赶快进去,我进去之后,就不肯放开我,紧得让我好舒服、好痛快。」

      他的淫声秽语不堪入耳,威力再度一拳打上他的鼻子;卓闳肆虽然闪过,但是威力手脚并用,拼了命的跟他扭打。

      卓闳肆虽然比他会打架,但是一个拼了命要跟你打架的人,再怎么跟他打,也有点招架不住,更何况他又不想打对方漂亮的脸,自然能打的地方就有限。
      「你够了没?我是来跟你谈小芬的事,你一定要搞得大家都难看才高兴吗?别再浪费我的时间了,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耗。」

      威力根本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而且也不想懂。

      「我不认识什么小芬,你这个变态……」

      「我变态?你不认识小芬?」

      对于他的死不认罪,卓闳肆更火了,他怒道:「我让你看看什么叫作真正的变态?让你这娘娘腔的小白脸再也不敢说你不认识小芬?」

      他把黑皮箱拖到床上打开。

      威力侧头去看,差点吐了出来,里面全是一些奇怪的情趣用品,千奇百怪,恶心透顶。

      「你这个变态!放开我……警卫!警卫!」金发男子一直大喊,而且挣扎得比刚才更厉害,显然看到那些东西已经吓到他了。

      而这正如卓闳肆的意,他本来就是要吓他。

      他还故意拿出道具里一样最大的按摩棒,靠近威力的脸。「你想尝尝这个东西的滋味吗?可能会让你痛不欲生喔!这都是徐聪文为了你特别准备的,你若还是不肯让小芬回去他身边,我只好用这个……」

      他故意不把话说完,留下想象空间。

      威力撇过脸,光是那种东西碰到他的脸,就让他一阵作呕想吐。

      「你这恶心的变态,离我远一点。」

      威力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但就算是露出这样的表情,凌乱金发下的脸庞依然是美艳脱俗。

      看见他故意拿可怕的道具在自己的身上比画,威力声音放软,哀求的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快点放开我。」

      金发男子美丽的眼睛清澈如水,让卓闳肆一时之间跌入蓝色的海洋,他张口欲言,却忘了自己想要说什么话,他美得让他迷失了神智。

      而那双湛蓝的清澈眼睛,在下一刻转瞬间化为冰冷得寒雪,威力用力的踢开他,往门边跑去。

      幸好卓闳肆回神得早,金发男子一跑下床,他就从后面扑向他,两个人在床边又扭打起来。

      「放开我,你这个变态……放开我!」他又咬又踢的。

      卓闳肆气急败坏,气自己刚才失神,更气自己的失态,竟被这个混账的美色所迷惑,而这个混账比他以前最难伺候的客人还要难搞十倍。

      「你这个混账,真的要我打你的脸,把你打得像猪头一样才肯安静吗?」卓闳肆举起拳头,就要往威力漂亮的脸上打过去。

      威力害怕地颤抖,纵然要被打了,他的眼神还是很顽强,而且吭也不吭一声,更完全没有求饶的姿态,好像要跟他杠到底。

      「妈的,你个性又倔又硬……」

      卓闳肆一时之间也拿他没有办法,却对他暗暗赞赏,这句话虽然是骂他,但未尝不是一种钦佩。

      他们僵持了十多秒,卓闳肆正想说话打破沉默的时候,几声从灭音枪发出来的轻微枪声响起。

      他惊呆了,威力也同样惊呆了,因为子弹打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他们刚才缠斗的床上,若不是他们一路扭打到床下,两人此刻早就没命了。

      趴下。

      卓闳肆用唇形说,没有发出声音,而且身体压低,浑然不觉自己已经用身体护住了威力;威力也识时务的安静下来,躺在他的身体下,双手握住他的手臂,无形中接受他的保护。

      从床下的空隙看过去,有一双鞋子渐渐接近床边,看来杀手在离床不远处,他被隆起的床单给误导了,以为有人在床上,于是又拿枪朝床上射击。

      但是现在床上是空的,只有被单,只要杀手再走近一点,就能看到他们两人躺在床底下了。

      就在这个危急的时刻,房间外忽然传来喧闹的声音,好像有人喝醉酒,在走廊上大声唱歌。

      杀手怔了一下,听见歌声越来越近,好像那人就要来拍门了,杀手来不及检视床上的状况,立刻匆匆走出房间。

      卓闳肆吐出一堆脏话,抓起威力的衣领。「该死!告诉我,你到底有多少仇家?做这一行能够让人家买通杀手来杀你,你真是厉害。」

      「放开我,你这个变态……」

      威力脸色苍白,浑身抖颤,想也知道刚才自己在鬼门关前绕了一圈,他现在还手脚发软。

      若是今晚他像平常一样的睡觉,没有被这个恶男强暴,今晚他就死定了。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卓闳肆不耐的接起手机,竟是徐聪文打来的电话。
      (大哥,对不起,我搞错了,我说错了饭店的名字……)

      一听到这里,接下来徐聪文说什么,卓闳肆已经完全没听到,他气得差点疯了,他把声音压低地回问:「那个男的什么发色?他是混血儿吗?」

      徐聪文在电话那头完全不解大哥为什么这样问,他愣愣地问答:(大哥,他当然是黑发的啊,不过他妈妈是山地人,有点山地人的混血,这样也算混血儿吗?)
      「真他妈的该死……」

      卓闳肆差点摔了手机,他一手抚额,觉得头痛万分,而且两侧太阳穴都疼了起来。

      眼前的金发男人不是他要找的人。

      现在怎么办?跟他说「对不起,我找错人了,不小心下药强暴了你,你只是无辜的路人甲。」。

      威力举步维艰的站起来,因为今晚的激情,他的腿还有点抖颤。

      他全身赤裸,看在卓闳肆的眼里,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他美得让人疯狂,很多人应该愿意放弃生命,只为了坐在他现在这个位置,观赏他美丽的胴体。

      但是从刚才杀手的凶狠看来,他命在旦夕,对方会买通杀手来枪杀他,很明显是要置他于死地。

      卓闳肆从衣柜里翻出衬衫跟裤子,丢到床上,当机立断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而且越远越好。

      「穿上衣服吧,那个杀手可能等会儿就会回来看现场,没有时间浪费了。」
      威力穿上衣服后,卓闳肆拉住他的手。

      「快!我知道这间饭店的后门在哪里,我带你走。」

      「我凭什么听你这个变态的话,我自己会走……」威力甩开他的手。

      望向黑皮箱里那些不堪入目的道具,卓闳肆露出苦笑,想也知道自己已经被眼前的金发男子评断成什么等级的人,更何况刚刚才下药侵犯过他,他自然不会相信自己。

      「今晚的事我很抱歉,虽然那是个美好的经验……」

      威力听到这里,一拳就要打过去。

      卓闳肆见状,反抓住他的手,强硬的拉着他快跑。

      两人才跑到楼梯间,电梯门又开了,一个穿着黑衣、头上帽子压得奇低无比的人走出电梯,靠近房门转动门把,要进入威力的房间。

      想也知道这个人就是刚才的杀手,威力的身子不由得一颤。

      卓闳肆低声催促他:「快走,他在房间找不到你,可能会查看外面,看你还在不在。」

      威力握着楼梯的扶手,飞快的往下走,但是他的身子初次跟男人欢爱,现在仍疼痛不堪。

      有的人根本第二天就爬不起来,他还能走动,只是因为他强忍着痛苦。
      更何况他刚才跟他扭打,被他揍了好几拳,更加重他身体的负担,每下一步阶梯,他就痛得腰部发颤。

      心虚的卓闳肆看得有些不忍,因为始作俑者就是自己,若不是自己下药侵犯他,又揍了他几拳,他不会这么虚弱。

      「我背你吧!」他强健的背可是从来没有背过别人。

      威力冷冷的瞥他一眼,「不用了,我自己会下楼。」

      虽然他不屑他的帮助,但是卓闳肆不能忍受看他这么虐待自己。

      「我说要背就是要背,你要上来我的背?还是宁可慢吞吞的下楼,让那个杀手下来枪杀你?这样一死百了,你也不用下楼了。」

      威力被他吼得更生气,转过头不看他,卓闳肆乘机将他的手绕过自己的脖子,把他背上后背,然后快速的下楼。

      「我没欠你什么人情,是你自己要背的。」威力伏在他背后,冷言冷语。
      卓闳肆很想把手下移,捏他一把臀肉,让他知道自己对他的冷言冷语有多不爽,但他不是笨蛋,知道这样做,背后这个硬脾气的绝色美男子可能会气得用力敲他的头,然后他们两人一起跌下楼梯,摔断脖子。

      「你已经还过我人情了。」

      卓闳肆淡淡地回应,论起冷言冷语,这个金发男子的功力,还差他一大截,最后他补上说得极下流的话:「在床上。」

      威力一怔,本来还听不懂他第一句话在说什么,第二句话「在床上」让他马上会意过来,顿时满面通红,恼羞成怒,气得都快炸了。

      他怒吼:「我不要你背,你这个变态小人、无耻、卑鄙……」

      他像是很少骂人,就连骂人也文雅得很,卓闳肆趁他在他背后乱扭时,一把摸上他的臀。

      他因为一直怒骂扭动,就算两人有亲密的接触,也浑然不知自己刚刚被人吃了豆腐,让卓闳肆乐不可支。

      就算隔着裤子的料子,摸起来的感觉果然还是很棒,他结实有弹性的臀部让卓闳肆神魂颠倒。

      不过金发男子的嘴也不比他的身体差,吻起来又甜又腻,可是骂起人来毫不留情,他得治治那张嘴才行。

      纵然他是找错人、下错药、上错人,但是这个美丽的错误让他心花怒放,他好几年没有这么兴奋过了。

      「别再骂了,你是故意说大声一点,好让杀手听见下来杀你吗?」

      卓闳肆这番话说得有条有理,让威力想反驳也反驳不了。

      威力骂到一半,只好硬生生的吞下自己的话,他住的楼层高,黑发男背着他下楼的速度依然很快,而且不见疲态。

      到了一楼,卓闳肆熟练的穿过几个暗门,他没从前门出去,推开一个阴暗的门,走出去就是一条小巷子。

      「出饭店了,放我下来……」

      威力连一刻都不愿意再被这个变态男人背着。

      卓闳肆对他颐指气使的语调有些不满,他放下人,却心生一计。

      他一手环住金发男子的颈项,说得若有其事,其实根本就是一肚子坏水。
      「有人经过这里!说不定是杀手的同伙,快点配合我……」

      他说得惊慌,当场一把搂住金发男子的腰,放肆地吻他。

      威力气得僵直着身子。

      这时,卓闳肆又在他耳边轻声催促道:「你还不赶快配合,你想死,我还不想死。」

      害怕杀手真的追来,威力无奈的张嘴,让这个变态的黑发男掠夺着他唇内的芳香。

      威力只是做戏,假装接吻,但是把他压在墙上的男人却越靠越紧,两个人的身体紧密得没有一丝空隙,就像是来真的一样。

      他并且发现这个男人很会接吻,每次舌尖一挑弄,都让他的身体涌起一股热流,额上也冒出薄薄的细汗,再不推开他,自己的身体就要起反应了。

      「够了吗?」

      他说话的声音有些急促,血液也在体内狂奔,他干什么要跟侵犯自己的男人在巷子里热吻?

      「他还在墙角站着,再演下去……」

      威力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个墙角,想要转头去看,但是卓闳肆却将他的头转向自己,压低声音的提醒他。

      「别看他,以免引起他的注意,专心接吻就对了,这样他会以为我们是欲火焚身的情侣。」

      谁跟你是欲火焚身的情侣?威力这句话就要骂出口,变态男子又堵住他的唇,手还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两个人活脱脱像是在上演A片同志秀。

      卓闳肆顺着他的身体下滑,摸上他敏感的双腿间,像在试探那里有没有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威力一颤,发现自己的双腿间有反应,而这样的反应,他绝对不愿意在这个男人面前显露出来,他急着掩饰,更不愿意让他知道。

                    第四章

      威力再也顾不得是不是在演戏、杀手会不会过来,他怒得拨开黑发男撩动他情欲的毛手毛脚。

      「够了,我受不了……」威力开口大骂。

      卓闳肆演戏演得很逼真,他立刻双手一摆,退后好几步,好像刚才他也是受迫于杀手,才不得不吻他。

      「他走了,谢天谢地,终于解脱了!我对男人没兴趣,也不想碰你。」
      他的动作闪得比他快,好像碰触他,是万般不愿意的一件事,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真,让威力无法怀疑刚才有杀手站在巷角的真实性。

      但是今晚这个男人下药迷昏他、侵犯他,却又是不争的事实。

      「走吧,我们去招计程车……」

      威力就要跟他分道扬镳,他却又拉住他。

      「等一下,你要去哪里?」

      「去找我堂哥,跟他说有人要枪杀我。」

      卓闳肆觉得这件事情莫名其妙,而且让他很不安。

      「你堂哥有钱?还是你比你堂哥有钱?」

      这种事根本就不需要回答,他继掌家族企业,当然是他比堂哥泰勒有钱,他是公司的总裁,泰勒只是驻派亚洲的执行长。

      看金发男子的表情就知道答案是什么,卓闳肆更加不肯放手了,唯恐他是飞蛾扑火,去找他堂哥不过是找死而已。

      「在我这一行里,所有伤人、中伤、毁谤的事全都跟钱有关系,而这个道理放在任何地方都是一样的,你挡到谁的财路,谁就跟你结怨。你有钱,你堂哥比你没钱,你死了,谁能得到你的钱?」

      他的话让威力怒不可遏,觉得他根本是在胡说八道,更何况这个男人的人格差劲,虽然两人才见面没多久,但他已经了解得够多了。

      「泰勒不可能这样对我,我们的感情一向很好,你如果不懂就闭上你的狗嘴!」
      卓闳肆比他冷静得多,「我可以闭上我的嘴,但是我坚持你一定要跟我同行,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送死。」我蹚这浑水,算是我补偿我认错人侵犯你的事实。卓闳肆在心里接着说道。

      最重要的是,这个金发男子看起来赏心悦目,呵……拐回家当情人也不错。
      毕竟光是看着金发男子,就让他兴奋得要命,他从未如此激动过;只要他想得到手的东西,绝不可能放过,而他这一辈子从未这么想得到一个人过。

      卓闳肆招来一辆计程车,将金发男子塞进车里,他还想下车,他趁着他乱动的时候,关上车门,向司机说了自己住的地方。

      「你叫什么名字?」

      威力根本就不想理会他,只是他初次来到台湾,向来有人跟着他,连要去的地方都有司机和保镖同行,对这个地方完全人生地不熟,除了向眼前的人求救外,他不晓得还能跟谁求救。

      毕竟这个男人陪着他一路被杀手追杀,而且如他所言,他真的知道饭店的后门在哪里,也很快就带着他逃出来,代表他是真的有一套。

      他不回答卓闳肆也不以为意,拿起手中的皮夹。「让我看看你叫什么?」
      他手里拿的是威力的皮夹,而威力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身上的皮夹被他拿走,他怒目而视。

      卓闳肆则是从容的打开皮夹,看他的证件。「威力……你的名字挺好听的。」
      威力要抢回皮夹,卓闳肆却大方的递给他,一副施恩的嘴脸。

      「下次别再掉了,刚才你的皮夹掉在地上,是我帮你捡起来的,我想你欠我一句谢谢。」

      说到底,自己还得感谢他!威力撇过脸去,假装没听见他的话,要他跟他说「谢谢」——不可能!

      计程车到了目的地后,卓闳肆和威力下车。

      在上楼之前,卓闳肆还顺道到药局买了一些东西。

      进屋后,卓闳肆带威力到客房。「你累了吧,先睡一下,明天想要去找你堂哥,我陪你去。」他拿起买来的药,「这些是消肿的药,还有热枕,垫在腰下比较不会痛。」

      威力的反应是推他出去把门关上锁起来,不想理他。

      卓闳肆站在客房前没有离开。「你若想明天去见你堂哥时,屁股痛得走不动,随便你。」

      他悠闲的站在门口等,过了好一会儿,威力才狠狠的打开门。

      他的臀部真的痛得很难受,既然有药,他为什么不抹?

      卓闳肆早料到他会开门,笑得很开心。

      「你会用吗?要不要我帮你擦药?」

      「你这个可恶的人渣,总有一天会下地狱的。」

      威力狠毒的咒骂,这个男人下流到让他难以想象世上有这种人。

      「宝贝,你不晓得你越骂我就越来劲吗?」

      卓闳肆对他的咒骂乐在其中,打是情、骂是爱嘛,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更何况是这么美的美人骂他,不是挺爽的吗?

      威力气得发抖,他从来没看过这么无耻的男人,跟他说话,简直是在挑战自己的修养。

      「变态,不准你叫我宝贝!」

      「宝贝,今晚我没用套子,你要自己清洗干净,但是客房里没有浴室,浴室在外面。」

      卓闳肆指着浴室的方向,还顺便丢了一件浴袍给他。

      「这是我的浴袍,对你而言可能太大了,但是至少遮得住你的身体;还有一件纯白的内裤,我保证我还没有穿过。」

      他拿那件纯白的内裤在手上晃啊晃,目光邪肆的望着他,好像在幻想这件内裤包住他的腰身、私密处的模样。

      而他露骨的眼神让威力羞愤不已,可是他没带随身物品,只能用对方的东西,于是一把抢过内裤。

      到了浴室,威力才发现这间浴室对外的墙是做半透明式的,而且不能上锁;纵然外面的人不可能看到他的身体细部,但是浴室外有一个邪恶的臭男人在,他怎么可能安心洗澡?

      「怎么了?宝贝,反正你全身上下我都看光了,你何必害羞?我在外面看不到什么的,你放心洗吧。」

      卓闳肆往后一躺,躺在他的豪华沙发上,这里是面对美人出浴最好的地点,还能隐约的看到里面的人在做什么,可说是最好的「观景地点」。

      威力咬牙怒吼:「不准再叫我宝贝。」

      「宝贝,你的脾气可真不好。」卓闳肆毫不在乎他的怒气,「快洗吧!还是你怕我偷看,不敢洗?」

      威力被他激得只好豁出去,反正今天晚上他已经被这个臭男人给占了便宜,现在就算隔着一道毛玻璃被他看了,又如何?

      他脱下衣服,打开水龙头,温热的水从莲蓬头淋了下来,残留的药性让他的身体还有一点点敏感。

      他往后摸着自己被臭男人占便宜的地方,想要清洗干净,却又尴尬万分,但是仍不得不清洗。

      等威力洗好,穿上浴袍走出去,卓闳肆露出赞美的眼神。

      他明明知道这个男人根本就是恶劣无耻,是人格最低下的人渣;但是被他这种眼神一望,心里竟有些蹦蹦乱跳,而且隐约还有一种熟识的感觉,他不由得脱口而出,随即觉得自己白痴极了。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也知道自己怎么可能见过这个男人,他见过的东方人根本就寥寥可数,更何况这个男人这么恶劣,要是他见过一次绝对不会忘记的。

      今晚,威力已经是第二次对他这么说了,卓闳肆不晓得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望着威力端整冰雪般的容颜,他露齿一笑,「我想我们从来没有见过,若是见过像你气质这么特殊的人,我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桌上已经摆上泡好的热茶,他指着自己旁边的位置。「坐下来喝喝看台湾最顶级的春茶,你在国外喝不到的。」

      茶的味道非常香,威力虽然对这个臭男人非常厌恶,但是身处异乡,他还是得仰仗他的帮忙,所以依言坐下。

      刚洗完澡,他有点渴,茶水一入口,立刻感觉味道带苦,可是滑落喉中,却变得甘醇甜美,好喝得让他咋舌。

      「好好喝!」

      「这一斤好几万,平常我是不招待别人喝的。」卓闳肆又为他倒一杯。
      威力又啜饮了一口,他并未喝酒,却有一种微醺的感觉,好像他跟这个人一起品茗喝茶是多么平常的一件事,好像这本来就是两人平常在一起会做的事情。
      「首先我要跟你道歉,我找错人了。因为找错人,所以做了种种错事,之后你就知道了。」卓闳肆说得稀松平常的样子。

      威力将茶杯放下,他早就知道自己不是他要找的人,但是今晚的冤枉,只用这几句话就可以一笔勾销吗?

      「你今晚的所作所为,只用一句『我找错人』就打发了,那我……我……」威力没说下去,但是脸上非常气愤。

      卓闳肆撒赖地道:「可就是因为我找错人,所以救了你一命,不是吗?」
      威力难以说出不是,因为这是事实。

      如果照平常作息上床睡觉,杀手只怕早就杀了他,可是……难道因为这样他还得感谢对方半夜强暴自己吗?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

      这个臭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说这种话简直是气死人。

      「乖,别气了,我也不跟男人上床的。我都这么牺牲自己了,你就别怪我了!
      再说,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你也是我第一个男人,这样我们就互不相欠,扯平了。「

      威力听了又是一把火,这个臭男人侵犯了他,而他被侵犯,想也知道这两者有很大的不一样。

      这个男人非但对自己的作为没有一点惭愧,还说得好像他自己也是受害者,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威力站起来正想怒骂,忽然眼前一暗,立刻往后倒去,被卓闳肆扶个正着。
      他想要说话,然而嘴唇嚅动了几下,就昏了过去。

      卓闳肆把威力扛上肩,带他到主卧室去,将他放在床上趴睡好,再脱下他的裤子,拿起一旁的药膏均匀的抹在他红肿的伤口上,才把他的裤子拉上。

      卓闳肆宠溺的一笑,丝毫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今晚他就下过一次药,而一次跟两次根本就没差嘛,反正宝贝总是会生气的,可就算他生气,样子还是好迷人。

      就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宝贝,所以要好好照顾,他只不过是善尽一个好情人的责任而已,他不想见到宝贝明日走路时疼痛得皱眉。

      「宝贝,因为你的个性太拗,我说要帮你抹药,你一定不肯,我下了一点点安眠药,我怕你痛得睡不着,而你需要好好的睡一个美容觉,所以下安眠药似乎也没什么不对。晚安了,你不必感谢我,只要明天不要拿刀杀我就好。」

      卓闳肆在威力的唇上落下一个吻,拿起热枕垫在他的腰跟臀下,替他盖上棉被,然后自己掀开被子躺在他旁边。

      威力身上散发的是他的沐浴精香味,而且他安安静静的睡在自己的身边,睡得又香又甜。

      纵然是安眠药的作用才能让他这么安静的躺在自己身边,但是卓闳肆忽然觉得这个情景有点熟悉。

      他伸手将威力抱入怀里,亲密的搂着他睡,似乎千百年来都是如此。

      威力沉睡的容颜是那么的动人心弦,卓闳肆露出苦笑,喃喃自语道:「该死,明明不可能,但我也开始觉得我们好像以前满熟的。」

      「你这个可恶的变态、混蛋,我一定要告到你身败名裂……」

      威力一早醒过来,就看到昨晚侵犯他的男人大刺刺的睡在他的身旁,一只手还搂住自己的腰,仿佛他们两人是亲密爱人。

      他虽然还穿着昨晚的睡袍,证明没被吃豆腐,但是这个东方男人是裸睡的,要他不看见他的裸体实在是太困难了。

      更何况这个男人盯着他看时,下身还不知羞耻的昂扬,让他窘迫不已地立刻转头。

      「呵呵呵,早啊。」

      卓闳肆不但毫不遮掩,也不害羞,还笑得一脸不正经。

      那可恶的吃吃笑声,让威力整张脸都气红了,他从未见过这么无耻下流的人,简直是下流的无限次方。

      「宝贝,别气了,我做早餐给你吃。」卓闳肆用一种好像安抚幼稚园小朋友的语气说话。

      下床后,他套起一件用绳结打结的休闲裤,走出房间。

      威力气愤不已的起床,才发现自己的腰臀下放了热枕,随即往身后的臀部摸去,上面还有油膏,代表昨晚有人没有经过他的同意,私自帮他抹药。

      「你这个变态,你又下药迷昏我,然后帮我抹药是不是?」

      威力冲出房间,来厨房兴师问罪,只见卓闳肆脸不红气不喘的点头。

      「是啊,毕竟昨晚是我弄伤你的,你自己抹药可能很辛苦,既然是因为我的关系,所以我负起责任帮你抹药。」

      「你……你……」威力气得说不出话。

      见他生气,卓闳肆还很开心的说笑:「宝贝,如果你觉得我帮你抹药让你良心不安,觉得对不起我,你可以检查看看你昨天有没有伤了我的这个地方;若是伤到了,你也可以帮我抹药以示回报。」

      说完,他就要解开裤子的绳结,拉下裤子。

      威力知道这个变态可能真的会在他的面前把裤子脱下,以他今天早上看到的情况而言,他那边好得很,根本就不可能伤到。

      他脸色一变,大声怒吼:「不准脱!」

      卓闳肆有点可惜的叹口气,「好吧,那就不脱,我们来吃会让你变得更漂亮的新鲜早餐,里面有我满满的爱意哟!」

      爱意个头!威力掩住耳朵不想再听下去,他快要被这个臭男人给气死了,只要一到堂哥泰勒家,他就永远不要再看到这个臭男人。

      「快点吃,我可是不随便帮别人做早餐的。」

      以往都是别人做给他吃,他现在是为了宝贝,才自己动手做的喔,可见他有多珍惜他。

                    第五章

      早餐有柳橙汁跟香肠蛋,威力吃没几口,就不想再吃了,因为眼前的男人看他吃香肠时,忽然露出一种很邪恶的眼光,还发出吃吃的笑声。

      他一怔之下,随即明白这个男人脑子里装着什么样的淫秽思想,顿时气得涨红了脸,推开早餐不再吃。

      看出威力的不悦,卓闳肆照样笑嘻嘻的,一连痞样,脸皮之厚可以说是全世界第一。

      等威力吃完了早餐,他才问:「你知道你堂哥泰勒住哪里吗?」

      威力当场瞠目结舌,忽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不知道泰勒住在哪里,因为他一到台湾就有专车接送,现在没了专车,对于泰勒住在哪里,他根本就毫无所悉。

      卓闳肆打开自己常用的手提电脑,问了他几个问题后,输入了几个字,很快的,画面上就出现了住址。

      他立刻起身,「走吧,我送你过去。」

      坐上卓闳肆的高级名车,来到一栋办公大楼,正是威力昨日来过的地方。
      到了熟悉的地方,威力立刻下车,直接去见堂哥,卓闳肆则像是要保护他一样的跟在他身后。

      很巧的,威力在电梯口就遇见了堂哥。

      泰勒一脸若有所思,他的长相不似威力美艳,是四方形的脸,虽然是金发颜色却有点偏棕,脸部的轮廓不明显,长相乏善可陈;若不是外国人的外表特别显目,他可以说是普通至极。

      「泰勒!」

      突然被叫唤,泰勒抬起头来,发现是威力时,目光由呆愣转为惊吓。

      「威力……天啊!我刚收到消息,说你不见了,饭店的房间里到处散落了许多奇怪的东西,我以为你被坏人绑架,因为你长得太美了。」

      威力脸一红,想也知晓泰勒嘴里所谓的「奇怪的东西」,就是后面的变态男人所带的变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