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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神凋奇侠之天下人 61-66

    时间:2024-12-19 20:26

      第六十一章 风扶柳 苏堤岸边花好月圆,波心荡 初晴你原来好这调调。
    两人携手回到草庐,我看看这简陋的居舍,当是度假新鲜新鲜还可以,但是终不是长久
    之计,即便自己的女人肯陪自己受苦,我也不忍心让她们陪我吃苦,于是打定主意开始留意
    周围的房产。
      “大哥,你回来了?”郭芙还在小院里练剑,应该是还在等我,看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肯
    回来。此时远远的看我牵着柳如是的手回来,就迎了上来。
      “姊姊,这晚还在练剑呢?”柳如是松开我的手,来给郭芙见礼。
      郭芙等她走近,闻到她身上的味道,不禁皱了皱眉。虽没有和我圆房,但是也知道我俩
    在外面做了什么好事。“哼”了一声,一甩手,擎着剑回屋去了。
      柳如是不禁有些尴尬的呆在当场。我过来劝道:“别和她小丫头一般见识,我们回屋去
    吧。”
      “嗯,没事的……要说姊姊也可怜,爱上了你这么个多情种。”柳如是吐吐舌头说道。
      “呵呵……难道你就不爱相公吗?”我在她胸前抹了一把说道。
      “爱……”柳如是双眼迷离,情不自禁的说道。
      “呵呵……去洗洗干净,昨儿个不是在集上买到一个竹的浴桶,去拉着三娘她们洗干净,
    今晚爷要开斋了。”
      “初晴姐能同意吗?”柳如是问道。
      “我都和你茵姐商量好了,就看她的口才如何了。”
      “嘿嘿……”柳如是听我如此说,吃吃坏笑的颠颠跑了。
      我来到西屋,看郭芙正坐在床边生闷气。“芙妹,今晚星星很亮,来陪大哥来屋顶看星
    星好吗?”
      “不看。”郭芙还在生气,很干脆的答道。
      “那大哥陪你去放孔明灯好不好?”话说临安百姓节庆日,有在南屏山上放孔明灯的习
    俗。我也凑趣,拿竹子削了自己扎了盏,扔在屋里,没想到今天却能派上了用场。
      “嗯,好……还是算了吧,说好和姐姐、妹妹端午再一起观灯的,还是等几天吧。”郭
    芙自己生了阵闷气,气性也小了些,看洪凌波和小绿在边上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知道她们也
    想去看灯会,就改口说不去了。
      我心想这刁蛮丫头也知道替旁人着想了,看来这几日里和凌波小妹相处的不错。洪凌波
    自从拜了我为兄,我就把她扔给郭芙了。每日里就看她俩一起对练拆招,不过她两个都是资
    质平平,剑法水平半斤八两,可惜我不会玉女素心剑法,看她俩学习兴致这么高,就把全真
    剑法教给了她们。有了竞争才有动力,倒是调动起了二女的学习积极性,旬月里都有了不小
    的进步。
      郭芙最后还是乖乖的陪着我上了屋顶看星星。
      “芙妹,你看那是牛郎星、那是织女星。”我给郭芙指着天空说道。
      “嗯……还是人家牛郎好,一年只有七夕一天能与织女相会,还能坚持始终,不像某些
    人,见一个爱一个,每日里风流快活,一点原则都没有。”郭芙语气幽怨的说道。
      我苦笑,我知道郭芙允许意外,所以接纳了莫愁和无双、程瑛三女,但是她却不能容忍
    自己对别人比对她好。那句“一点原则没有”怕是在数落自己爱上李莫愁的事。我不禁老生
    常谈的道:“芙妹,人道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既然初晴都已经下定决心痛改前非,并且
    都已经甘愿死过一次了,难道你还忍心再去戳她痛处?”
      “哎,芙儿……芙儿知道每个姐姐都有很可怜的身世,所以也没想去和她们斗气,但是
    看着你每天都和她们好……惟独不和芙儿好,人家心里真的好生不是滋味,就像自己的夫君
    每天被别人瓜分走一点,明天来抢的人可能会更多。人家好想快点长大……”郭芙双眼含泪,
    扑到我怀里说道。
      “芙妹,对不起,都是大哥不好,大哥不该如此……以后就是再有人看上你大哥,再有
    人有天大的苦处冤屈,大哥……大哥把她们送包大人那去,送狄公那去,让他们去给伸冤去,
    你看这样好不好?”我看着心里不是滋味,一个年方十五的好姑娘,多少人宠着、疼着,为
    了自己离了爹娘,来到这住茅草屋,图的是什么?而自己给了她什么,每日里化不开的愁眉
    深锁,每日里的间不断幽怨哀叹。这是冥冥中要为我断臂(不是断背哈……)的仇怨,而折
    磨她一辈子吗?不!这不是自己想要的,但是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做呢?我终于品到了自己多
    情带来的苦果。
      “扑哧”郭芙笑了出来,轻轻的打了我一下说道:“包大人都下了阴司做了阎君,你这
    么说不是往绝路上逼人家嘛!爹爹说了,让我们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该帮还是要帮的,
    不过你要是帮完人再往家领,看人家以后还睬你。”
      我赶紧保证:“不敢不敢,再没下次了。”
      “再说了,又不是只有姑娘需要你帮忙,你就不能多帮帮其他的遭了冤的,有了屈的人
    啊,像老人家啊,小孩子啊,大婶啊之类的,少没事光去招惹人家姑娘。”郭芙气嘟嘟的在
    我腰眼上一拧说道。
      “哎哎……真的不敢了,不敢了。”我陪笑着说道。
      郭芙眼里满是胜利之色,微微扬起的下巴似乎得意的说:算你识相!我又是把她搂在怀
    里一阵绵绵情话,甜甜蜜语,深情款款的保证不管家里怎样,最疼最宠的都是她,才惹得郭
    芙喜笑颜开,心结尽去。在我怀里赖到很晚,才沉沉的睡去,让我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回了屋。
      我回到东厢,却见三女还都没睡下。初晴正在和三娘、如是聊家常学做针线,但是却不
    时的向屋外张望,看到我过来,三人放下手中的活计,都有些手足无措的站了起来。我见她
    们都换好了雪白的中衣,心中雪亮,心想看来是都已经有了默契了。“大小老婆们,今天我
    可不走了,那堂屋太冷了。”我撒赖的往床上一躺,抱着不知是谁的被褥笑道。
      三娘先笑道:“是你非说怕我们冻坏身子,不让我们陪你的,现在又来怨人家。再说了,
    姐妹们早都是你的人了,你就不会半夜自己过来……”三娘把我拽了起来替我宽衣。
      “还不说呢,初晴姐身上都是凉渗渗的,我们还说她没爷您抱着就谁不安稳呢。”柳如
    是笑着说道。
      我听了心里一动,问道:“晴儿?难道这两天身体不舒服?怎么就瞒着我不说呢?”我
    大为紧张的问道。
      “其实……没什么的,我也不知道是怎的,就是真气有些涣殆,可能是修炼出了些小岔
    子,没什么大不了的。”她这两天确实身体有些不舒服,要不然初尝甜性涩爱的滋味,即便
    我不来缠着她,她也会去主动投怀送抱,小小的勾引一下了。
      “小心无大错,疏忽就是罪过,不行明天我带你去看看去。”我此时已经由三娘服侍着
    把外衣都脱去了,只穿着里面的中衣把李初晴拉到床边坐下说道。
      “嗯……”看爱人这么关心自己,她心里甜蜜,也没有去反驳我。
      “那……我们是不是就先安歇了?”我搂着三娘坐下,在她耳边吹口气,边说道。
      三娘被我缠的不过,有些害羞的说道:“我是姐姐,理应排在最后,你先去照顾下妹妹
    们吧。”
      李初晴毕竟是要第一次在别人眼前做这种事,又哪好意思带这个头呢?也含羞的低头不
    说话。
      柳如是一看冷场,就笑着挽了我说道:“既然两位姊姊这么向着小妹,如是就不跟你们
    客气了,今天傍晚时候还没有被相公疼爱够呢。”
      我暗夸如是乖巧,笑着抱了她上床,三娘也拉着初晴凑上来瞧热闹。柳如是为了刺激气
    氛,主动的献吻,搂着我丁香认品,我亲了两口,伸手一摸她下身已然湿润,低声在她耳边
    笑道:“今天怎么这么动情,莫不是人越多,如是越喜欢吧?”这张丈余宽的大床,是我从
    趸船上拆下来的两张棕绷软榻拼凑起来的,几乎占了东厢的一面墙宽,既不用担心地方不够
    大,也不用担心床铺不够结实,正是可以任我恣意妄为。
      “相公你坏死了,奴家不都是为了帮你呢,今天都快被你折腾散了,一会儿莫来折磨人
    家,人家可禁不住了。”柳如是摇着我耳垂说道。
      我心想,真是我的好宝贝儿。当即在如是的配合下替她褪去肚兜、亵裤,一招直捣黄龙,
    怒目金刚一枪就顶到了花心。“唔……您轻点儿……”其实她已经很是疲惫了,但是不想扫
    了自己男人的兴,也是打起精神来全力配合我的动作,口中咿咿呀呀的声音十分撩人。不知
    她是出于有心还是无意,又或是得了相公的圣旨,来负责调解气氛。总之她是使劲浑身解数,
    极尽平生所学之能,连从来都没实践过的夹阴功都施展了出来,让我更是觉得爽到了极点。
      我心想:你这是要给为夫一个下马威啊,尽管被如是的阴部箍得甚紧,我还是放开手脚
    大刀阔斧,次次探底的大力抽插起来。
      “哦~爷~您太猛了,不来了,如是……如是被您弄得魂儿都丢了~要泄身了,爷的大
    懒觉插到心儿里了~如是快要被您弄得美死了……”柳如是更是在床笫间那婉转娇啼的淫词
    秽语,夹着那荡气回肠的呻吟声,让边上观战的三娘和初晴都听得面红耳赤,心跳加速不已。
      三娘的手还在犹豫,要不要像平日里一边观战先自己摸两下,但是碍于初晴在边上看着
    才忍着没有动作,却感到初晴的手已经从背后伸了过来,开始隔着她的肚兜揉搓起她的双乳。
    “嗯……嗯~~”三娘猝不及防敏感的乳尖被袭,忍不住哼出声来。她不禁有些脸红,对方
    也是女子,自己居然被摸得有了感觉,碍于现在的气氛又不好把她推开,而且和自己自慰相
    比,又多出另外一番味道。三娘决定索性放纵一把,也有样学样的脱了初晴的衣服,在她身
    上摸索了起来,一边还用自己的娇唇吸吮初晴的乳尖。
      “嗯~嗯~”初晴酥胸受袭,干脆趴在三娘身上,胸对着胸、腿缠着腿,双臂互搂着厮
    磨了起来。
      我一边操干着,一边发现了这边战局的变化,我靠!这两对儿波儿,斗在一起那真是将
    遇良才,斗得是旗鼓相当啊!在我所有的女人当中,奶子最大的是谢婉琴,据我不太准确的
    目测能力,大概有38G的一对木瓜奶。毕竟人家锦衣玉食这么多年了,想来可能还有什么
    养奶的秘方。其次就是三娘,大抵上有36E,但是毕竟奶过大小武两个龟儿子,所有略微
    不够坚挺,去更能体现母性的温柔嫩滑。第三的就是初晴的一对宝贝儿,初晴的奶子是我最
    喜欢的,不但大且坚挺,又晶莹雪嫩,乳晕和乳尖都是漂亮的粉色,形状更是我最喜欢的竹
    笋型。如是的咪咪呢?明显的还在发育中,已经由32B向着33C进军,但是能不能涨到
    E,还是一个未知数。郭芙……即便小丫头求我看,我现在最怕一个“兽血沸腾”把小丫头
    吃了,即是说现在还无缘得见,可能还是A吧,我恶意的猜测到。至于无双和程瑛的两对儿,
    我只在依稀中记得大体形状,却没有更多的记忆,也没法具体品评了。
      人道是:能攻者动于九天之上,那初晴如攻城略地一般从气势上压倒三娘;而善守者藏
    于九地之下,三娘婉转娇吟的被动应战,却每每化以柔克刚,化解初晴胸胸如潮的攻势。这
    都能看出“势”的存在,却不知我这武学和兵法已经达到了什么段位了。
      我一被这边战局吸引,却没注意到身下的如是已经被我操的狂泄了一床,吐着舌头,翻
    了白眼。“桑公,里挠了卢家撒……卢家妇行呢……”如是已经被干的出气儿多,进气儿少
    了,吐着舌头话都说不利索了的小声哀求道。我这时才醒悟,居然把身子骨最弱的如是弄成
    这样,急忙抽出还插在如是体内的祸根,渡过一丝真气帮她恢复体力。
      “宝贝儿对不起,是为夫太不注意了……”我还没说完,柳如是已经用柔荑轻轻掩上了
    我的口。“是奴家鄙贱之躯难承雨露,没能让您尽兴,是如是之罪也。”说着,她还想强撑
    着起来。
      “快别,房事过度伤身,你已经泄了真元,明天为夫去买点好吃的为你补身,倦怠了吧?
    睡吧!”说着,我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助她安睡。如是被这暖洋洋的宽厚臂膀拥抱着,面
    上带着心满意足的微笑甜甜睡去。
      三娘和初晴却还没有那么投入,早在我停止了动作之时,她俩也醒悟过来似乎有些过分
    了,都不好意思的起身侧坐看着我。
      我放开如是,勾起初晴的下巴,邪邪的问道:“我的娇儿,我怎么看小晴儿的动作那么
    纯熟呢?是不是和谁练习过呢?”
      “别瞎说呢,人家的清白身子都是给……给你占去的,现在还这么说人家。”初晴不愿
    意嗔道,心里不觉大是委屈,双眼含泪一幅山雨欲来的样子。
      “过儿!”三娘看我这么醋劲,赶紧劝了一句。
      我摆摆手,打个手势意思是:“没事逗着玩的。”三娘也就不再劝了,跟着看热闹。
      “没啊,人家清清白白的身子……”初晴似乎有些事情偷偷隐瞒,目光狡黠的闪了一下,
    微微嗔道。
      “茵儿,来帮忙!”我双手按住了初晴,喊三娘来帮忙。
      “嗳!”三娘可找着机会报刚才的仇了,笑嘻嘻的压在初晴上面,搂着她笑道:“妹妹,
    你就招了吧。”
      “姐姐,你也由着我胡闹,以后不和你好了。”初晴微慌,但是双手却被我圈住,一下
    子被两个人制服了,却也不能运功,把三娘震开。
      “嘿嘿,姐姐不是跟我一帮的,姐姐是来报仇的。”三娘笑嘻嘻的伸出双手来呵初晴的
    腋下,逗得她咯咯直笑。“咯咯……姐姐……饶了晴儿吧,痒……”初晴窘迫的双腿用劲,
    想把三娘掀下来。
      “如茵宝贝儿,我来帮你抓住她腿。”我绕到三娘身后,却松开了初晴的双手。一时间,
    初晴双手恢复了自由,和三娘两个人嬉闹起来。
      “呀!相公你快点,我压不住这丫头了。”三娘笑着求援道。
      “姐姐,你助纣为虐、为虎作伥,嗯~~~”却是初晴在笑骂着时候,我因为三娘挡在
    自己身前,所以初晴并没有注意到我要在三娘背后使坏。我哄睡了如是时候就是只着了上襟,
    下身光着,那驳船入港的技巧,对于现在的情场圣手杨某人来说,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我用手扶着枪杆,轻轻的用枪身噌了两下初晴蚌蛤之上的一点红豆,枪头都已经顶到了三娘
    白嫩的大屁股上。
      “嗯……过儿,你怎么连我也戏耍……”、“郎君你坏死了,突然的吓人家。”这一举
    动逗引得嬉闹的二女都是浑身一震,纷纷娇嗔的不依起来。
      我这灵机一动的点子,突然给了我新的启发。我趁二女还在愣神的时候,把三娘拉低,
    让她和初晴双腿交叉着搂抱在一起。我俯身压上,硕长的霸王之枪如穿花蝴蝶一般,在三娘
    和初晴娇嫩泥泞的花斑上采来采去,最后索性让二女紧紧楼在一起,从我的角度看去,那下
    体相接如有鱼吻,如牝户一般紧紧的锁住了我的长枪。我每次前提、后撤都会引来三娘和初
    晴的一阵娇吟,那溪谷流出的潺潺水渍,更是成倍的浇在我炙热的阳物之上。我兴起又玩起
    了韩信点兵,我一臂抬起二美人纠缠在一起的玉腿,从那鱼吻中退出,狠狠的刺入了初晴的
    桃源幽径,大力抽插了百十抽;又退了出来,转战三娘的蜜穴。啧啧的水声,顺着我“啪啪”
    拍击着美妇人臀肉的阴囊,滴落到床单上,与三娘和初晴的呻吟声交织成一曲淫靡的闺房秘
    曲。
      “初晴宝贝儿,现在说说,你那磨镜儿的功夫到底是在哪练的?”我又不失时机的问道。
      “磨镜儿?”三娘和初晴都是一愣,同时问是什么意思。
      “两个女人在这厮磨,不就像在对着镜子和自己做爱做的事一般,故而称之为磨镜儿。”
    我一边解释,下身也没有闲着,从初晴身体里抽出,旋儿捣入三娘的下身。
      “嘻嘻,不说……”初晴变相的承认了自己一起这么做过。
      “哼,小妖精,不说我也知道,是凌波那丫头是吧?”我下身不断耸动,头却转过来吃
    着初晴的奶,一边笑骂道。
      “哼,是又怎么样?你要是对凌波打歪主意,我就让芙妹治你。”初晴不依的把我的头
    按到了自己的深沟里,幸福的我简直要一泄如注。
      窗外夜阑无声,这东厢房内却春色无边、其乐融融,我二女轮换着狂干两千下,在我的
    重点照顾下,李初晴身在被浪中翻滚,全身上下娇肤因为激情的火热微醺成淡淡的粉色,她
    全身汗水淋漓,长发被汗珠浸湿的油亮亮似可鉴人,下身更是一片泽国,整个人就像从水里
    捞出来的一样。只闻得她高亢入云的一声娇啼,伴随着我在她桃源秘境里的阵阵激射,到达
    了她今晚第三个高潮。事后,她双目微闭的不断呓语,任由情郎替她擦干净身子,盖好被,
    心满意足的沉沉入梦。
      “如茵宝贝儿,我的心肝儿,这些日子来苦了你了。”我自知除了郭芙以外,自己最对
    不住的就是这个替我忙里忙外,好让我腾出空子来和其他姑娘亲近的亦姐亦母的爱妻。她永
    远都是默默的守候在我的身后,没有怨言,没有争风,万事都先替我着想的细心美人。
      “傻瓜,这一切都是我甘愿的,能够有你这句话,茵儿也觉得值得了。”灯下观美人舒
    展曼妙的身子,三娘朦胧美艳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我。拉住男人的大手掌,缓缓引导
    男人一寸不漏地抚遍她全身敏感的区域,频频舒服的呻吟喘息。
      我双手握住那对丰饶柔软的豪乳,微微用力将它们揉捏成各种形状,然后俯身上去交叠
    着同时将两颗乳头含入口中。
      “啊~嗯……嗯~~”多日没被我雨露滋润的三娘,自然不会满足于刚才那几下蜻蜓点
    水。她跟随我最久,所学的双修和合之术也略有小成,白嫩的长腿主动缠住了我的腰肢。男
    人吐出蓓蕾,凑上来吻住她吹气如兰的朱唇。
      三娘星眸半闭,桃腮晕红,迫不及待地伸出香舌追逐着我的舌头。我雀啄似的轻轻含吮,
    却迟迟不肯含入。美人微急,喉间轻轻娇哼,一手探下撩起衣衫,抚弄我的火热枪杆。我轻
    轻推开了美人的纠缠站直了身子,三娘美目微微不解地望着爱人。我微微一笑,慢慢褪去身
    上的衣衫。
      三娘迷醉的看着自己甘愿为我牺牲一切的男人,喃喃道:“夫君,如茵不来了,都是被
    你带坏的!”
      我笑吟吟的双手抱胸,一言不发。三娘眼中流露出颠倒迷醉的神情,却见我迟迟未有动
    作,本就等的心急的三娘嘤咛一声,微微屈起双腿,跪坐在男人阳根之前,鼻尖似乎都能碰
    到那紫玉鹅蛋般的龟头,腻声道:“爷今次怎么不疼爱茵儿呢?”
      我还未言语,双手抱胸的挺了挺腰,那盘龙枪自己翘了翘,微微的触了下娇媚三娘的点
    绛唇。三娘只见爱人目中饱含笑意,她微微一怔,顿时醒悟过来,一缕红霞飞上双靥媚笑道
    :“夫君,你好坏!”
      “哈,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闺房情趣,何必害羞呢……”
      三娘含羞,拉了我坐在床边,自己乖巧的蹲下,双手握住炽热的阳根,却发现自己一双
    柔荑加起来也还有一个龟头露在外面。她迷醉的将那散发着强烈男性气息的霸道之枪,贴在
    面颊上,细声的娇吟道:“呜呜……相公,都是你不好,弄得人家现在都不知道是爱你多一
    点,还是爱它多一点了,茵儿变成了一个喜爱求欢的坏女人了……”边说着,边对着那怒目
    金刚般的马眼又是亲、又是舔了起来。
      “嗯,好舒服,怪不得如是说你俩一直在偷偷研究口技,居然一直都瞒着为夫,该打!”
    我说着伸手“啪”的拍了下三娘雪白的大屁股,虽然我没使多大力,但是那嫩白肥腻的丰臀
    上立马显出一个红印来。
      “呀!讨厌呢,痛死奴家了。”三娘不依的嗔道。
      “呵呵……好了,自己把腿抬起来,过儿要好好的疼爱下我的小宝贝。”
      三娘听得此言,含羞的爬到床上,自己主动的举起修长的玉腿,一只手拨开那粉红娇艳
    的两片花瓣,使之随着美人略微粗重的喘息微微的开合着,仿似一朵在风中招展的花朵儿,
    不住向蜂蝶招展着,等待我来采集花蕊中晶莹甜美的蜜浆。
      我的宝贝儿快出落成魅惑倾城的绝世妖姬了。我心喜的抱起美妇的修长长腿,顺着足尖
    一阵细吻……一直延伸到那羞人的花朵之上。“‘醉娇胜不得,风袅牡丹花’,宝贝儿,你
    太美了,就如同那朵盛放的牡丹花一般!”说着就凑上去,爱怜的吻了起来。
      “爷,不可!”三娘赶紧用双手拦着,着急的阻止道。这个时代的女人几时能想过自己
    的爱人会如此的疼爱自己,甚至这种想法本身都是大逆不道的。
      “有何不可?你是我的女人,我是你的男人,你亲我的,却为何不能让我亲吻你的花朵?”
    我笑着握住了三娘的手,笑着说道。
      “那儿脏……”三娘羞怯的说道,她始终认为那儿是不干净的,就如同自己本身的污点
    一般。
      “我的宝贝儿身上不会有脏的地方,我说过了,我最真诚的爱,只献给我最爱的人……
    而我的如茵,我的亲亲宝贝儿,你是我最重要的珍宝,难道不是吗?”我深情的吻了下三娘
    的牝户,我恣意玩弄着花朵,让它在手中开了又谢,谢了再开。在三娘眼中看来,那是自己
    心爱的男人给自己烙上的永恒不变的爱的誓言。
      三娘心中感动的无以言表,只想搂着爱人来大哭一场,但是如果这样做,又好似自己受
    了什么委屈一般。我还有什么好委屈的呢?我爱我,爱我爱的如此之深,从来没有轻贱于我,
    即便自己最黄金的韶华没有献给我,但是我却对一个平凡的自己如此的深情,如此的包容。
    她强忍着激动的泪水,“老公,还记得吗?你说过你是王母,是满天的神佛派来救茵儿的天
    使,你不是吗?你怎么能不是呢?”三娘身子微微颤抖,娇媚一笑,我就懂了她眼里的意思,
    阳根挺进三娘的身体,如清风和煦般的缓缓抽送。仿佛天地间,只有两个人相亲、相知、相
    依、相偎,融融的爱意,能战胜一切的阻隔险阻,两个人就如同闲聊般的情话绵绵,仿佛我
    们本该就是如此默契。
      我的手,不老实的揉捏着三娘的丰臀,渐渐的又向那朵,我觊觎很久的水漩菊花探去。
      三娘的后庭是绝对是禁地,也是一片从未被开垦的处女地。相处多日,我也不是没想过
    要采去美人的菊穴,但是,美人搬出一首“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来“讽谏”,
    表示自己不要做那商女,以此来拿我的“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来开涮,让我
    至今都后悔当初不该剽窃这首诗。今日,趁着三娘兴致颇高,我壮着胆子,提了个非分的要
    求……三娘打定了主意要遂了爱人的心愿,献出自己唯一保存原封的后庭。三娘媚声的在我
    耳边呢喃:“人家早就猜到你会忍不住,其实每晚人家都有细细清洗,就是防你那天心血来
    潮,非要了人家……”
      我听了欣喜非常,暗赞她温柔体贴,又暗骂自己蠢如牛马,多少前辈高人论述过这个女
    人“要”和“不要”的关系。既知她的心意,我嘻嘻笑道:“宝贝茵儿,亲亲老婆,你真好,
    为夫怎么能不爱你爱的发狂呢?”握住三娘光洁白嫩的足踝,轻轻的让她俯卧到榻边,让大
    半白嫩挺翘的肉瓣都悬在了床外。
      三娘媚眼如丝的羞道:“过儿,你可别逞凶,毕竟你的宝贝太可怕了,人家心里一点底
    都没有。”
      三娘用纤细的手指,分开微微开合的花瓣,桃园口亮晶晶一片,她媚笑着凝视爱人,却
    羞得难以自抑。这段日子以来,两个人一直在研究欧阳锋留下来的双修春宫图册,许多招式,
    真可谓熟门熟路。这一式正是其中的- “割蚌取珠”。
      我会心一笑自不客气,腰力一顶,让枪尖前端排闼绯闷挤入了桃源。三娘如茵腻声娇呼,
    那春水温润包裹着我的巨物,而那花径也渐渐收紧,如同千百双小手同时吸吮爱抚着男人的
    阳物。
      我觉察到那火热的感觉又与刚才有所不同,惊喜道:“宝贝儿,好茵儿,这功夫可是俊
    俏的紧啊!”
      三娘大羞,又好似邀宠般笑道:“奴家这些日子以来,每天都花了近一个时辰练你给的
    再造补天术……却没想到能现学现卖~!”
      我胸中多了个想法:三娘和如是都在偷偷的用功,看来是初晴的到来,让她俩都有了危
    机感,看来以后自己不能再这么伤自己心爱人的心了,在我心目里,能令我感到好奇的还有
    一个完颜萍,至于黄蓉?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可能和小龙女一样,不会和自己有交集了。余
    者,如耶律燕、公孙绿萼倒是不妨可以帮她们留意下婆家,哈哈……其他的如果有难免的逢
    场作戏,倒也不妨可以去应酬下,女人是再也不多往家领了。
      三娘俯卧在床边等了半天也不见男人有所行动,娇嗔不依的扭着两片白花花、圆翘的肉
    瓣在眼前晃动。我哈哈大笑,按住她滑腻的腰肢说道:“宝贝儿馋了,为夫今晚慢慢来垦荒,
    却是急不得的。!”
      我在三娘紧窄湿滑的阴道中抽插一番,让自己的阳物充分的湿润。三娘紧颦着秀眉,喉
    间发出痛苦的娇啼。三娘体内火热湿润的千层软肉将杨小二包裹收缩的奇妙感觉,让我不禁
    怀疑是不是自己不识货,遇到了传说中的上品名器重峦叠翠而不自知……我将自己的分身退
    了出来,只听见“啵”的一声。让我都不禁惊叹三娘如今的吸力惊人。“茵儿,你这儿的功
    夫还真是下到了,这是吓了我一跳呢。”
      三娘舒了口气,撅了撅小嘴道:“相公喜欢吗?不是为了让你开心,茵儿真是不想去练
    这劳什子再造术~”
      我笑道:“其实原先就宽窄适中,要是你非要欺负相公,让它窄窄的困住我,为夫保准
    不用一炷香时间就投降了。这功夫嘛,我看等咱们要了孩子以后,倒是可以练练。”
      “嗯。”提到孩子,三娘又有些两眼放光了,只是这半年多也没有刻意避孕,但是自己
    的肚子就是没有大起来,这也让她有些着急。但是我劝说她问题可能在自己身上,可能是年
    纪未到,又或是机缘不到。如是和没少和自己好,不一样也是肚子平平。听了男人的解释,
    三娘才觉得心里好受一点,不过要是再过两年,还是如此,只怕她又好做下心病了。
      我心想这都是后话,不如及时行乐。我一手掰着美妇人的臀瓣沾了点唾沫湿润一番,一
    手握住枪杆,腰肢缓缓压上,只激动的看着自己鹅蛋大的龟头慢慢陷入温暖紧窄的菊穴之中。
      “过儿,慢、慢点……痛……”三娘痛的秀眉微蹙,剧烈的痛感让没有这方面经验的美
    人开始紧张起来,后庭开始渐渐将我炽烈的硕物向外挡,抗拒着它的入侵。
      我已经预见到了这种状况的发生,我俯下身子亲吻着三娘光洁的颈子说道:“宝贝儿,
    放松点,你越着急我们越难有进展。老公不会伤着你的,我们再试一次,如果真的不行,我
    们就此作罢,就不再去试了,好吗?”
      三娘恍惚间回到了初嫁之夜,或许自己能给予爱人的也只有这些了,所以她忍着痛,尽
    量的试着让自己松弛下来,这次,我才相对轻松的将八寸多长的枪身送进三娘体内大半。
      我心头一喜,也不急着活动,只是一边陪三娘说着情话,以分散她的疼痛;另一边小腹
    顶住三娘的两片臀瓣,坐着圆周运动让盘龙枪在谷道里辗转研磨。
      这水磨工夫,让三娘美得魂儿都丢了,忍不住颤声叫道:“啊、啊……过儿,人家里面、
    里面好奇怪……又涨又麻的,忍不住了~”三娘身子扭动着迎合我的研磨,还忍不住伸出柔
    荑自己轻轻扣弄着蜜巢,宝蛤口溢出丝丝涎液。女人的身体越来越敏感,红唇贝齿中的销魂
    呻吟声也也越来越高亢,那雪玉般的肌肤已经浸透了淋漓的香汗,一双雪白的玉腿也尽力的
    向两边分开着,似乎在试图以此缓解那又麻又涨的令她快要失禁的快感。
      我见三娘情动已极,知道她已然进了佳境。我轻轻勾起女人纤腰,让三娘扭过头来热吻
    那娇艳的红唇,一面缓缓挺腰抽送,而此时三娘的蜜穴里春潮已然一发不可收拾,浪花四溅
    溅湿了床沿。三娘口中高亢的唔唔不断,随着后庭中的润滑粘液越多,我也美得恨不得慢慢
    品味其中三味,却知道三娘高潮在即,只是用力的抽插着,带给三娘一波波不间断的快感浪
    潮。
      “啊……别……停停……夫君,慢点……嗯……啊……不……快……快点……嗯、嗯…
    …”三娘突然浑身一震,娇吟一声,瘫软到了床榻上,菊穴阵阵紧箍,香软乏力的身子不自
    觉的微微颤动,蜜缝里的晶莹的琼浆玉液也如潮水般一泄如注。
      我稍微停了停,也没等三娘把气喘匀就继续卖力挺腰抽插,三娘只得趴在床上求饶道:
    “嗯、不行了……郎君……老公……茵儿……嗯~~啊~~嗯~~茵儿要喘不上气来了……”
      我抽出了自己的硕大的凶器,拍了拍三娘的翘臀,示意她转过身来平躺下。三娘这才想
    起我还支楞着难受,笑着扭过身压在我身上,把我压倒床上。她也不嫌那怒目圆睁的丈二金
    刚在自己谷道里抽送千次的腌臜,双手扶着将它抵到自己的阴唇上,含羞将它纳入了自己的
    蜜穴之中。我看着美人的眼眸陶醉的紧闭着,在自己身上挺动着纤细的腰身,忍不住爱怜的
    轻吻了一下她的娇唇,紧接着雨点般的细密轻吻落在了三娘的额上、面颊上、琼鼻上以及耳
    垂儿,这是我最喜欢和三娘撒娇的方式……“啊~~别闹……痒……”面色潮红的三娘被我
    的一下突然袭击,双腿酸麻几乎无力支撑,险些坐倒在我脸上,忍不住回头抱怨道。
      “嘿嘿……无碍,你忙你的,我忙我的……”我并不理会,依然我行我素的亲吻抚弄着。
    三娘无法,只好将身子和我紧紧的贴在一起任我使坏。但是渐渐地,她发现有真气试探着通
    过会阴进入自己体内,才醒悟过来同时催动内息,两人真气不觉紧密的纠结在了一起,正是
    素女经里突破瓶颈的水乳交融之境。三娘知道这对于两人都有莫大的好处,所以赶紧收敛心
    情,主动引导着内息按照以往练功的交汇,即使她俩体内的真气没有暴涨的迹象,但元阴与
    元阳熔融一团,运行不息而又浑然一体。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醒悟之时,我正抱着三娘的娇躯,她白嫩修长的双腿盘坐在我的腰
    间。两人保持着这个姿势,内息的搬运大周天,共同进入物我两忘的空灵境界,真气似乎无
    休无止地循环流动,不知转运了多少周天,元阴和元阳的结合体越转越快,终于再次分成浑
    成的两部分,各自分注我和三娘膻中气海和丹田生死窍。
      行功完毕,二人俱是一震。我睁开眼来,顿时吓了一跳,此时天色尚早,但是我忽然感
    觉周围的景物似乎鲜艳明亮了许多,原先隐约捕捉到的气的流动现在则更加的清晰起来。微
    一用心聆听,山里各种各样的声音,皆清晰的传入耳中。体内的情况我也了然,内力已经突
    破龙虎交际之处,接通生死天桥阴阳互济,阴阳变换无方,端是千变万化。
      我欢喜的向三娘望去,正好碰上她同样喜悦的目光。三娘的双颦神光内敛,温润如玉深
    遂,显然也从中得了许多好处。我不禁伸手抚摸着三娘晶莹的脸庞笑道:“茵儿,咱们这算
    是怎么回事呢?”
      就着际白的天光,我细细的观察三娘红润的面色,发现美人肌肤更见白皙,那眼角原本
    随年齿渐长而现的鱼尾纹,也已消失不见,丰乳更胜往昔翘然挺立,妩媚一笑神采飞扬,举
    手投足浑然天成好不撩人的风情万种。
      “我这是怎么了?好像突然变年轻了好几岁的感觉。”三娘惊喜的看着自己原本有些粗
    糙的双手,现在也宛若凝脂般白嫩光洁,等我为她取过铜镜来,她隐隐看到了自己容颜的变
    化。
      从生理上讲,她毕竟和我相差了十多岁,年龄永远是女人的一块心病。而今青春常驻有
    望,而自己的男人却日渐成熟英武,这样的美事如何能不让我们俩都喜出望外。三娘开心的
    搂住我的颈项娇笑道:“妾身不知道,不过人家真的好高兴!相公,你说茵儿现在美吗?”
    解开了心结,三娘又恢复了少女时期的娇憨无虑,忍不住的撒起娇来。
      我笑道:“我的茵茵宝儿,娇滴滴的都快嫩出水来了,来让相公亲一个。”
      “嘿嘿……茵儿真的……真的欢喜的紧,没想到我们半年的时间就把这功夫练得小成,
    奴家真想看看到了大成境界,究竟会是什么样儿的。茵儿是不是很贪心呢?”三娘跨坐在我
    身上,搂着我脖颈,用自己挺拔的小琼鼻顶着我的鼻尖说道。
      “那我们继续练功吧……”我一个泰山压顶,将三娘扑倒在了床上。
      “呀!”三娘娇笑着迎合着情人的千般索求,对于这个如斯疼爱自己的完美男人,她还
    有什么理由说不呢?
      两人胡天胡帝的一直在床上折腾到日出东方,惊醒了初晴和如是,才发现我俩居然奋战
    了一宿。而两人惊奇的发现,被我暴风骤雨般的攻势摧残了整晚的三娘,不禁没有被折磨的
    奄奄一息,反而神采奕奕的站在她俩面前。二女不仅惊诧于此,待问明来龙去脉,都撒娇不
    依怪我偏心,闹着要学这门驻颜妙方。
      等大家起得床来,洗漱打扮妥当,郭芙、洪凌波、小绿三女也是被吓了一跳。正所谓:
    蛾眉颦笑靥花春桃,云堆翠髻唇蘸落樱;冰玉之肌幽然生香,秋水之姿款步生莲。三女都急
    着上来问三娘到底发生了什么,弄的三娘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好不尴尬。
      “不过,好像大家都夸我变漂亮了,但是就我看不到……”早饭后,三娘在屋中放下了
    那面质地不错的铜镜,无奈的说道。
      我倒是心中一动,倒是三娘的一句无心之语,让我有了一条来财的路子。我陪着初晴来
    临安东城找大夫看病,因为还要办几件大事,所以三娘和郭芙也跟着来凑热闹。只留下身子
    虚乏的如是在家休息,让凌波和小绿照顾着。
      第六十二章 傲郭芙 负气出走闯江湖 狂小邪 神剑激战黄药师
    “这位公子,看得尊夫人这脉息:左寸沉数,左关沉伏;右寸细而无力,右关需而无神。
    其左寸沉数者,乃心气虚而生火;左关沉伏者,乃肝家气滞血亏。右寸细而无力者,乃肺经
    气分太虚;右关需而无神者,乃脾土被肝木克制。心气虚而生火者,应现天葵信水不调,夜
    间不寐。肝家血亏气滞者,必然肋下疼胀,月信过期,心中发热。肺经气分太虚者,头目不
    时眩晕,寅卯间必然自汗,如坐舟中。脾土被肝木克制者,必然不思饮食,精神倦怠,四肢
    酸软。所幸病灶初现,并不严重。只是长此以往必为隐疾,切需早为治疗。”坐堂的大夫姓
    陈,乃是江南首屈一指的名医。
      我来之前就隐隐猜到,应该是初晴练功出了岔子,那玉女心经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更何
    况这古墓派的低级内功了。如今她童身已破,导致元阴不固,坤土不调,更引起了生理期的
    紊乱,还倔强的咬着牙不说,让我恨不得当场把她按倒,照着屁股赏一顿巴掌。“大夫,请
    开出最好的方子,鄙人尚有家资,只要能不落下病根,多使些银钱无妨。”
      “如此说来,鄙人就为尊夫人开三副温补之剂,此方温养肝木,蓄贮肾水,如今用药也
    正应时令。”老医生低头拟了一方子,意思是这药倒是不便宜,不过你要是有钱,端视可以
    没事替小娘子进补一下。我看里面有几味雪莲、鳖甲、丹参、鹿角霜的大补之药,再配上其
    他川芎、熟地、蜂蜜等十几味药材倒也用的贴切,也确实不是一般人家能负担的起的。
      “这里还有一剂,用文火煎服,十日方见成效。”
      我又接过,听出来这是管治病的。但是具体的病根不在此处,还需要再想想别的办法。
    李初晴知道自己内力修行并不高明,而多数也都是靠自己摸索前进,难免在往日修行上,留
    下了隐患,初时并不太在意,但是此时她元阴外泄,纯阴之体亏缺,往日隐疾就渐渐的显露
    出来,所以今天领她出门看病,她也没有讳疾忌医的拒绝。
      “妹妹,有句话我不知道当不当问,但是我怕有些关联。你这些年来,有没有身体什么
    地方一直有些小的不适之处?”三娘想起一件事来,试探的问道。
      “好像是有点小毛病,不过都是以前练些旁门左道的功夫落下的暗伤,应该没有大碍吧?”
    李初晴回道。
      “我……”三娘犹豫了一下,却也没再追问下去。
      “这位夫人,可否让老朽为你请上一脉?”老医生点了点三娘说道。
      我以为三娘身体也有什么隐忧,就吩咐三娘快坐下请老医生为她号脉。
      老大夫沉吟片刻,微笑着说道:“如果老夫所观不差,尊夫人已经有了两月的身孕,老
    朽在此恭喜、恭喜!”我本来就心理成熟,人也长得壮实,给人一看就是二十多岁的感觉。
    而三娘如今看来也不过二十四五岁,在老医生眼里,即便我没有刻意介绍,也能让瞧出这是
    一对般配的小夫妻。
      付过诊金酬谢老医生,我拥着三女进了旁边的酒馆休息。“是真的吗?三娘你怎么不早
    说呢?”我心里欢喜的搂住三娘柔嫩的腰肢,有些埋怨的问道。
      “咳咳……”三娘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的用眼瞥了站在边上的郭芙一眼。“人家也拿不
    准,怕又像前番一样空欢喜一场,所以想等确定再说。”
      我这才想起来,只怕听见这话,最不开心的怕就是小芙儿了。
      “看我干什么?三娘要有小宝宝了,我自然会喜欢的不得了的,嘻嘻……”出人意料的
    是,郭芙居然并没有生气。
      “芙妹,你不气吗?”三娘拉着郭芙的手,小声的问道。
      “气是肯定有了,但是谁让三娘是我的好大姐呢,你照顾了这么多年,大哥对你的那份
    心意,我都看的清清楚楚,自然不会真的气你了……”话虽这么说,但是她眼中却含了泪水,
    可见心里还是有许多委屈没法说出来。
      三娘心里有愧,眼神示意我,让我好好劝劝郭芙。我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时候让我去
    踩地雷那也是无奈之举,初晴内心细腻但是嘴上缺笨,动刀子比动嘴顺溜,也不像柳如是那
    般懂得察言观色,居中调停的活计明显的指望不上她。
      “芙妹,这个生老病死,皆是天数无可避免,你莫怪三娘,你要心里有气,你打我几下。”
    我硬着头皮凑上来说道。
      “不了,我心很乱,我想回家。”郭芙站了起来,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心里一凉,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让她失望,如果这一次郭芙真的不肯原谅自己,那只怕
    要结一世的仇了,自己却不知道该怎生安慰她好。
      四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悲喜两重天讯息,搅的再没了游兴,匆匆的回到了茅舍。一到家,
    心思最为敏感的柳如是就发现了气氛的不对,初晴与众人说了,如是和洪凌波也默然,也想
    不出一个能够解决的办法。一时间,这个曾经甜蜜温暖的小窝,变得十分令人压抑。郭芙自
    打回来变得很沉默,终日里也没有一句话,大家都小心翼翼的,不敢笑、不敢闹,也不敢大
    声喧哗。
      终于在三天后,她带着洪凌波出走了。只留下了一封信:“大哥,我不知道是不是最后
    一次这样的叫你……芙儿还需要时间去想明白,理清楚我们的关系。芙儿一直以为,没有什
    么事情能够动摇我对你的心,但是现在,芙儿真的觉得自己的心碎了。或许是芙儿还太小了,
    也或许是芙儿还很天真,但是芙儿心里也有自己的感受,至少现在,芙儿恨你。
      芙儿没法天天面对你们亲亲我我,而把我排除在外,所以芙儿决定离开。而这些年来,
    你让芙儿明白了一个道理:每个人都要选择自己的路,走一条不平凡的路,注定不能一生都
    躲避着家人的呵护之下,所以这个想法也激励着芙儿决定去闯一闯。凌波非要跟着我,那就
    由着她了,芙儿也需要她的江湖阅历。或许不久之后,你就能听到大侠郭靖之女会做了某某
    事,但是或许在那之后,你就会听到‘越女剑’郭芙女侠和‘凌波仙子’洪凌波在江湖上做
    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芙儿会万事小心的,所以勿以我为念!妹:郭芙字。“
      我收起信笺在初晴眼前晃了晃,问了一句:“是你让凌波陪着她去的?”
      “没有啊,不过这丫头可真够机灵的,凌波跟我闯荡了江湖近五年,平日里的事情都由
    她打点不说,江湖上宵小的伎俩她也都清楚,所以郎君大可不必担心。”初晴凑过来读了两
    段,大体上知道了发生的事情,微笑着打趣道:“不过,你不去找她吗?小芙儿这次可是真
    生气了,如果真有什么江湖的风流侠少追着她,看你气不气。”
      “你要是没忘了陆展元,会不会跟别的男人跑了?”我醋意上涌,没多想的讥刺一句道。
    我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这话太过分了,看初晴一副惶恐欲泣的样子,赶紧搂着她道歉道:“对
    不起,晴儿,我不该拿你撒气。”
      “你啊,从来都是恣意妄为的伤害人,之后才想法弥补。要说我是小芙儿早就被你走了。”
    初晴不解气的嗔道。
      我心知自己的毛病,不禁长叹一声:“哎……我也知道自己的脾气不好,但是也老是不
    自觉的犯浑……我好好改就是了,你们平时也多提醒我。”
      李初晴也发现自己犯了以前的坏脾气,跟我道歉道:“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不该说那话
    刺激你,你看我们该怎么办呢?”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人一旦有了生死的领悟,性子中的
    暴戾之气也都如同生前事一般随风而逝了,不然怎么叫做生死顿悟呢?不然以她以前的性格,
    早就一蓬冰魄银针伺候了。
      我叹了口气,心想自己还算关心芙妹,一早就把软猬甲给她穿在身上了,这样在外面遇
    到危险的机会也小得多,一边盘算着说道:“芙妹应该会给家里寄个信,不过我想我也该给
    郭伯伯和师傅寄封信交代一下。对了,有办法和我妹子联系上吗?”我问了句。
      “有的,她那带着我和她联络的信鸽,如果她们找到地方落脚,凌波应该会及时把消息
    递回来。”李初晴点头说道。
      我看她面色有些苍白,才想起来她现在身子还没有大好,不禁心痛的问道:“身子觉得
    好点了吗?可惜我义父传的内功也不是玄门正宗的功法,不能固本培元,不然到是可以助你
    调养身子。”我叹道。
      “义父?”李初晴靠在我怀里问道。
      “呃~~~我义父是为隐士高人,他叫做‘西门庆’。”我知道欧阳锋和李莫愁有梁子,
    怕她不高兴就随便打了个岔,自己进屋去写信去了。
      午后,三娘陪着我又进了东城,去驿站发了两封信,一封是给郭府,另一封这是给莫三。
    之后,我又领着三娘走了几家买房子的人家。
      临安是天子的临时行在,又是江南繁华富庶之地,地价高的吓人。我此次出门身上携带
    了五千两银子,但是一群人一路上开销加上周济穷人,我现在手里也就还捏了三千两上下。
    一连十几天,我才看到一套离城门进,但是地脚偏僻的一套三进院,即便如此,要是一次把
    它盘下来,那其他的事就不用办了。三娘也是操持惯生计的人,暗自在一旁犯难了。她心想
    如此下去,只怕不出半年,这一家人的吃饭都好成问题了,更别说买房子置地了。我心里虽
    然有了赚钱的计划,但是心里也还没底。要说我可不怕缺钱,但是去偷去抢终究不是正路子,
    我总是惦记着靠双手勤劳致富。这也是我今天出来没带着初晴的原因,不然这婆娘又好撒么
    着那家富户的宅院金库了。
      我心想来临安本也是暂居,偏僻点也无妨,我就跟那家主人磋商半天,以四百八十两的
    价格签了一年的租约,包下了一套三进十间房的敞亮院落,刨去正厅、花厅、书房、柴房,
    也足够每人一间房间。
      又置办了一大家子吃喝拉撒睡,吃的用的都是开销,等办齐了最起码的桌、椅、床、褥
    等生活必备品,我手里也就剩下八百两银子了。正好当天凌波小妹的信鸽也飞回来报信,说
    两人现在在湘西附近协助当地官府捉拿一伙土匪,想来还要住上一阵,让我们不用担心。李
    初晴把要搬家的消息递了出去,告诉她们俩地址在何处,吩咐徒弟看郭芙气消了就劝她回来,
    才把信鸽放出。我交给三娘一百两,作为当月的生活费,安置好一家人,自己神神秘秘的出
    了门。
      等我回来后,也不和所有人招呼,扛了大袋小袋,瓶瓶罐罐的材料就进了一间空屋,吩
    咐众女不要打扰我。
      初时三女加上丫鬟小绿都没上心,但是一直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也没见我出来吃饭,就
    派小绿去请,让我三句话就给打发了回来。众女纳闷,却又不知道我到底在做什么,只能任
    凭菜饭都凉了就坐在厅里闲等。一直到快晚上十点,初晴有些忍不住说道:“今晚第一天搬
    家,他就自己闷在屋子里,真是好不懂得疼人的道理,让我们在这陪他在这挨饿,也不说一
    起吃顿热乎饭再去忙活便是。”
      “哈哈,那还不是因为为夫等不及,要给你们一个天大的惊喜。”我一下午被化学试剂
    和氨气熏的有些头昏,眼睛也微微被刺激的有些发红了,有些落拓的从对面屋里出来笑道。
    还没等三娘发问,我把手一摆说道:“先吃饭,作为刚才初晴嚼我舌根的小报复。”
      三娘和如是都笑。初晴不满的嗔道:“好稀罕吗?才不看呢。”
      我知道她最近来事儿,心情起伏不定,也不跟她计较,搂着她说道:“好了,别那么小
    气,一会儿你一定会喜欢的。我为了咱们家百年大计,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说,还落埋怨。
    来,亲相公一口,不然我可伤心了。”
      初晴也知道自己乱发脾气不对,深情款款的搂住我,在我面颊上亲了口,算是到了个歉。
      “好了,你看晴儿和如是都被你勾的,怕是连饭都吃不下了,你快带她们去看看是什么
    好东西吧,我和小绿去灶上把菜都热热。”三娘发话道。
      “主子,还是我去吧,您歇着。”小绿家里受我许多照顾,她本身是丫鬟,却不是奴婢,
    不说签契卖身的那种,所以小绿待我比郭芙还要亲厚些。此次郭芙出走没法带她,所以我就
    让她来照顾有了身孕的三娘。
      我说道:“那好吧,且随我来。”我说完,就拉了三女来到了自己小小的实验室。当十
    几面书本大小的方镜出现在三女面前时候,她们都被眼前的从未见过的稀罕之物呆住了。
      我非常满意她们的表情。自打那天三娘抱怨铜镜照不清相貌,我就灵机一动,既然现在
    玻璃都有了,为什么不尝试着做制镜的生意?这门生意在现在的科技水平下,至少能保证我
    可以垄断个几十年。如果走高端手工路线,赚的钱只怕打着滚花几辈子都花不完,不过我也
    是被逼到这份上了,要不是生活逼着我想辙赚钱养家,我才懒得出这份力。我今天刻意串了
    好几家土产杂货买回了试验器械,又去转了好几家药材店和城郊三清观。我从道士那里买了
    许多硝石,水银、明胶等化学材料,以避免被有心人偷去配方。这才经过大半天的配比归类,
    经过了几十次的失败,终于制成了这么大大小小的十几面镜子。
      “相、相公,这就是如是的相貌嘛?你跟我说说,如是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如是都不
    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柳如是没敢用手去碰镜子,怕有什么忌讳,一面摸着自己的俏脸问
    道。
      李初晴反应最快,拉了我跟她一起站在镜子前,先看看镜子里我的相貌,再看看我本尊,
    才惊奇的发现,果然是一模一样,不但相貌完全一致,就连自己没一个动作,都能完全同步
    的映衬出来。“这真是件宝贝啊……”初晴惊叹道。
      “相公,此物是?”三娘抽了两眼,发现自己面容果然红润细腻的可以堪比如是这样的
    双十年华的姑娘,心中喜不自胜,扭头问我道。
      我坐在凳子上把三娘搂着抱到自己腿上,笑着说道:“茵儿你那天不是对着镜子抱怨说
    看不清吗?这是黄岛主制作琉璃的配方之后,留下的注解。你观此物如同古井无波的深潭一
    般鉴人纤毫可见,我意欲将此物命名为‘云梦宝鉴’,不但咱们可以自己留用,也可拿去卖
    与富贵人家……嘿嘿,打劫?那个太没技术含量了,为夫最喜欢明着敲竹杠了。”我一番话,
    让三女不禁喜笑颜开,纷纷围着镜子七嘴八舌的一会儿稀罕一阵,又绕到镜子背后却发现只
    有一块靛青色的平面,伸手摸摸却什么都没有。
      我笑着看她们那好奇研究的劲头,也不打扰她们。我也总算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这几
    面镜子里,也不是所有的都制作精良,有的玻璃里面有气泡,需要切割处理,我手里还有一
    块金刚钻,这东西拿来做割玻璃这一行祖师爷传世的开山法宝也不为过了吧?还有开始的几
    面,硝酸盐涂层抹得薄了等干了以后想再补料也来不急了。前前后后加上失败的几十块废料,
    五百两银子就这么进去了。不过我想,等明天去按尺寸去铁匠铺定制一批锡框、银框回来镶
    嵌起来,大的镜子足以卖几千贯,小的一面也至少能卖三百贯,也是有大大的盈余。可惜此
    时官家禁止贩卖铜器,而且铜的价格也高的惊人,反倒不比用银器妆点划算。
      此时小绿也被叽叽喳喳的讨论声吸引了过来,围着镜子前后转了一圈,吓得说出了妖孽,
    让大家听得不禁全都大笑起来。
      不过,没三天,我就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做出镜子来找事了。这时候,三娘进屋擎着
    一面精致的银粧镜,坐在我对面问道:“过儿,你看我这里有一颗痣啊,颜色挺淡,以前铜
    镜都照不出来。你说我要不要点掉它?嗯,我还是先去三清观去求清闲道尊,给我相一相这
    颗痣做何解吧。”
      “茵儿,别这么絮叨了好不好,你都说了九遍了,为夫看看……这不是那颗富贵痣嘛,
    要不说你旺夫呢,以后咱家一定家大业大,仓满人丰,百子千孙,人丁兴旺。我看那咱要是
    生个儿子,一定是文曲星下凡,要是个姑娘呢,就是善财龙女转世……”我虽然不耐烦,但
    是看三娘开始扁嘴不高兴了,还是要一堆好话哄着,直到她笑逐颜开心满意足的走了才算完。
      “杨郎……你看看我最近肌肤是不是干涩了些,这里、这里,你看我笑的时候,是不是
    会有一道很深的笑纹……”刚送走三娘,李初晴又举着镜子过来撒娇。
      “宝贝儿啊,没有的事,你笑起来那是回眸一笑百媚生的,看的相公心里都痒痒的,至
    于皮肤有些干涩嘛……他们勤练双修功吧,很快就会好的……”说着把书房的门一关,就听
    见屋子里传出“咿咿呀呀”的呻吟声,还有桌子不堪重负的“吱扭吱扭”的令人充满遐想的
    声音。
      过了半个时辰,一脸倦色,满面红润、羞媚含春的李初晴从书房里走了出来,而我则翘
    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哼着“给我一支烟”的小调。
      “爷~~~”柳如是撒着哭腔就冲了进来。
      我心想,我滴妈耶,我悔不该……这镜子综合症,一直延续了半个月,才渐渐的平息了
    下去。又过了一个月,这天我正在屋里看书,如是陪着三娘去买菜去了,家里只有我和初晴
    两个人。我心里盘算着路程,估计莫三快到了有好处大家分,这产业我还有许多用到莫三的
    地方。比如说进货,不能一直都在三清观买那些药品。再次,明面上,自己不能琛头,不然
    的话,那些道爷们化学家们万一发现其中的奥秘,自己可是哭都没地方哭去。还有产品的销
    售、包装,自己的点子都没有莫三活泛。原本我给莫三寄信的目的就是能试验成,就大家一
    起发财。要是实验失败,也要从我身上攥出个万把两银子周济周济自己。现在万事具备,只
    欠莫三这一阵东风了。
      “杨过,出来。”
      我正喜滋滋的泯了口茶,忽然听到院子里有人很大声的喊自己的名字,推门看看是哪个
    不开眼的打断了自己的发财梦。定睛一瞧,却是黄老邪。
      “师公,怎么是您老来了?”我赶紧笑着出来迎道。
      “哼,我问你小子,你把我徒儿和小芙儿怎么了?”黄老邪抬着眼没理我,冷哼了一声
    问道。
      “这……我们吵了一架,她说要出门散散心,我叫结拜的干妹妹陪着她去了。”我删减
    扼要,避重就轻的说道。
      “孔夫子春秋笔法你倒是学的不错,就是这么简单吗?你说的干妹妹,是不是李莫愁那
    妮子的徒弟?”
      “杨……”李初晴听到我在前院和人说话,就从后院跑过来看热闹。没想到,只看了一
    眼就把她吓得魂不附体,原来是自己最忌惮的人之一- 东邪黄药师。
      黄老邪一愣,恍然醒悟道:“你这丫头果然没死,倒是这小子肯为你骗尽天下人,你们
    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徒儿在哪里?”碧波深寒是他配制的,自打他在江湖上听人说起李
    莫愁之死,他就上了心。又担心自己的小弟子吃亏,因为自己这些丹药,都在陆无双身上,
    连自己的女儿都不知道。
      “师公你听我解释。”我急着说道。
      “你不用解释,休要想用假话蒙我。”黄老邪举掌便打,一招“月影缤纷”罩向我左胸
    期门穴。
      我很囧,是你问我话,又不让我回答,这老爷子还真是够邪门的。看黄老邪来势汹汹,
    吓得我赶紧闪身相避。
      “杨过!”李初晴看爱人吃亏,回屋取了剑就要上来帮忙。
      “就是你祖师婆婆来了,老夫今天也照打,何况你这点道行。”黄老邪对李莫愁更不客
    气,眼见她剑法中胁下的破绽,弹指神通叱的一声,初晴就应声倒在了地上。
      我看的心惊,但是也趁机抱着初晴跳出了战圈。这独孤九剑的找破绽,加上黄老邪的弹
    指神通,这江湖上除了老顽童那种练了七八十年的老怪物以外,谁还能当得下这一石头?
      “无双现在没事,她陪着程瑛姑娘北上,去华山了。”我趁机说道。李初晴惶恐的躺在
    我怀里,眼神中示意:你不是他对手,快跑!我摇摇头低声吩咐她稍安勿躁。
      “那她是怎么回事?”黄老邪指着还躺在我怀里的李莫愁说道。
      我心道这件事总有一天要大白天下,咬咬牙说道:“她是我的爱人……”
      “哈哈……爱人?那芙儿怎么办?你个负心薄幸的浑小子,我今天一定要教训教训你。
    你的玄铁剑呢?”黄老邪一生视礼法如无物,但是他此生最重情字,自从爱妻去世,几十年
    都未再娶就可见一斑。如今自己的外孙女吃了亏,他怎么能不动气?
      我听他说,只是教训教训,看来今天倒是死不了了,我躬身说道:“那就请师公指点。”
    我也知道自己这点本事能不能自保还难说,取出玄铁剑来也不托大,行了一礼后,中平疾刺,
    那玄铁重剑化作一团乌云闪电,夹杂着如同奔雷的声音眨眼间就到了东邪的面前。
      “来得好。”黄药师虽然气愤杨小子的为人,但是就看这一剑,这小子对剑道的理解已
    经达到了登堂入室之境。
      我这一剑不但周身严密没有一丝破绽,而我动中取静,全身异常放松,一旦我抢攻逼黄
    老邪应招,就是我施展雷霆一击之时。
      黄老邪暗暗点头,这臭小子的资质,比郭靖那傻小子强了何止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
    悟性只怕能和自己当年,也是有过而无不及。那一连串的奇遇,即便是他这样几十年矗立江
    湖巅峰的大宗师都不禁为之侧目。
      我一柄重剑点、刺、挑、挥、扫看似随意切简单,但是却正应了剑道中,大道至简、大
    巧无方的至理。黄老邪一身功夫,无论是玉箫剑法、旋风扫叶腿法、落英神剑掌,还是他最
    得意的奇门五转都带有一个幻字。除非他只用弹指神通,或是吹奏一曲碧海潮生曲直接震晕
    我,不然就算他有一个甲子的功力,在短时间内也讨不到好去。
      黄老邪当年第二次华山论剑之时,就吃过傻小子郭靖的暗亏。心知自己不可想让,不然
    连自己一个徒孙都拿不下来,可真就老脸丢尽了。心里越是这么想,他连变十余种拳法,却
    始终难以找回先手,而自己灵鳌步再过变化,都始终摆脱不了那玄铁剑的气场,这把剑着实
    诡异的紧。三十招一过,我倏施诡招,招势一变,掌影飘飘,出手快捷无伦,人几乎幻化成
    了一道残影,按照先天五行遁地之法飘移。
      这一来,我即便是不理会黄老邪,自顾自的使玄铁剑法也无法捕捉到黄老邪毫无规律飘
    忽的身影。再斗五十几个回合我只感呼吸急促,又似一座大山重重压向身来,眼前金星乱冒,
    堪堪抵挡不住。
      黄药师出手极快,攻势又盛,虽然时间极短,却比刚才攻势强度大了许多。让我如同捕
    风捉影,累得双手有些发软,越来越是难挡,却将辛苦建立起来的均势丢失殆尽,完全陷入
    被动的局面。我有心弃剑用降龙十八掌和黄老邪对攻,但是自己所有的功夫加起来,也比不
    上一把玄铁剑上的优势,如果自己弃剑,那就不如直接投降算了。
      我进退维谷,黄老邪也是动了真怒,只见他头顶雾气氤氲,显然是用了极上乘的内功心
    法,他本来以为我玄铁剑沉重异常,就算我能挥舞的动,耐力也必不长久,只要自己施展出
    奇门五转神功,一定能很快的逼这臭小子弃剑认输。却没想到我内力如此绵长,眨眼间剧斗
    了百多回合,居然还能支持的住。要说直接宰了我吧?且不说不合女儿、外孙意思,而且这
    小子也确实帮过自己大忙。从哪一方面讲,他也不能真把我怎样。
      我心知这么拖下去,不用百招自己必败无疑。东邪的奇门五转让我无处借力,我此时心
    急如焚,弃剑与不弃都只有败亡一途,不禁令我进退维谷。在这危难之际,我心中隐约的捕
    捉到了一丝灵感,但是形势危殆,我也没有时间去考虑那点灵感到底是什么。迫于无奈之下,
    我玄铁剑斜斜扭扭的刺出,自顾自的捕风捉影,也全然不顾东邪在何处。
      “噫?”这看似无意的一剑,却让东邪微微一讶。“好小子,看你从来不练独孤九剑,
    却没想到对这套剑法,也有这样的理解。”黄药师哑然而笑,没想到他居然被我逼得,先使
    将出了独孤九剑。黄老邪不管我是被逼急了,还是使出剑法来提醒自己领了我的好处,欠了
    我的情。不过,黄老邪就是黄老邪,别人以为宗师级的人物干不出来的事,他却干得出来,
    我这样做法更是激起了黄老邪的斗心,手上不但没放松,反而加紧了对我攻势。
      我心里叫苦,我暗道失算,居然忘了黄老邪是最好面子的人,自己弄巧成拙,面对黄老
    邪凌厉的攻势,再次被迫转攻为守。我也只是知道独孤九剑的原则和剑意,但是总诀和九式
    剑诀我却根本没有仔细研究。我又守了三十余招,真气再也难以为继,被黄老邪一击拍在剑
    脊上,紧跟着一脚踢在我的左肩,“砰”的一声我闭着眼撞在了自家院墙之上。
      “流云万变,却从风起。”我坐在地上吐出一口淤血,闭眼倒地的一刹那突然顿悟那所
    谓的以静制动,后发先至的原理。原来是这样,捕捉气场、水流的运动皆是预判对方下一步
    动作的依凭。我想至此,抛开手里的玄铁剑,捡起旁边自己削制的一把木剑,也不睁眼的正
    面对着黄老邪。
      黄老邪微微一晒,只当此举是我故弄玄虚的伎俩。他心里倒是赞了句这小子是个硬骨头,
    但是看我捡了一把木剑,又全身气场外放的对他挑衅,他不禁更怒。虽然刚才一脚已经把我
    踢得吐血,但是实际上他还留了三分余力,只要我就此认输,跟他认个错,他也就饶了我了。
    不过黄老邪一旦真上了火,他也顾不得会不会伤了我了,全身罡气直接撞击上我外放的气场。
      黄老邪一举轻易的破开我的护身气劲,心道这小子果然在摆空城计。他一张拍向我胁下,
    这一掌拍实了,我至少要报销根肋骨。被点了穴不能说、不能动的李初晴看我不看也不动,
    着急的呜呜哼着,却连手指也动不了。她眼中的泪已经止不住的夺眶而出,更急着运内力冲
    级被封住的穴道,但是她本身内力根底浅薄,此时心浮气躁之际,更是被内力反击的眼底都
    出了血,鲜血混着泪水涌出,却没有让场中激战的一老一少注意到。
      就在黄老邪掌到的一刹那,我一拧腰,身子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闪开了这开山裂石
    的一掌。黄老邪大吃一惊,心想难不成这小子练得是达摩易筋经?怎么能够将身体肌肉、骨
    骼组织协调到如此韧性?他犹自不信邪,欺近我身边,落英神剑掌八掌齐出,几乎是在同一
    时间递向我。我犹自闭着眼,嘴角却带了微笑,每每都在千钧一发、间不容发之时躲开黄老
    邪的招式,就如同滑不留手的泥鳅一般,根本抓不到我。
      我在微笑,因为我终于看到了那扇境界之门。自从我十几天前进入了先天境界之门,我
    就一直在思索自己今后修炼的道路在何方。我这顿悟出来的身法,就如同不腐的流水任你强
    加于多少力量,最终也无法阻断、破坏水的本体。正所谓抽刀断水水更流,上善若水任方圆。
    这个领悟听似简单,却是我结合了自己多年军旅生涯,重生后数年来的勤学苦练,乃至西毒
    传功和神雕赠灵药许多的奇遇才造就了今时今日的我。
      黄药师攻了三十七招却根本没有碰到我的衣角,而我一直都闭着眼没有反击一招。黄老
    邪心中讶然,知道今天再也讨不到好处。“哼”了一声,双袖一甩,罢手不打了。
      我知道今天算是躲过了一劫,擦了口边血迹坐在地上呼哧的喘着粗气。
      “臭小子,今天算你躲过一场。”黄老邪很不情愿的说了句。
      “多谢师公手下留情。”我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黄老邪虽然使出了看家本事奇门五转,
    但是他也并没有仗着功力深厚欺负人,不然碧海潮生曲一出,自己和初晴只怕小命难保。
      “哼,老夫可不想让你落了口实,说我用你给的功夫来打你。”黄老邪虽然气小了些,
    但是心里依然对我那套奇异的身法耿耿于怀。他却不知道那套身法是我山洪练剑、长江遨游
    三日打下的基础,所以他也从来没有想过可以将真气如此运用的法门。“你那套身法是怎么
    回事?”黄老邪依稀记得老毒物有一套灵蛇拳法和我这小子的这套身法,有些许相似之处,
    但是所谓道法殊途同归,我却没想到我确实将灵蛇拳法和后世金蛇郎君的“金蛇步”的理念,
    杂糅进了我的身法当中。
      “我在剑冢时候,被神雕扔下山洪练剑,多有些体悟,刚才忽然灵光一闪,就使了出来,
    还不成熟,请师公指教。”我话说的含糊,你不把前前后后的因果讲清楚,让黄老邪指教个
    屁啊?但是我这次是学精了,对于黄老邪这种翻脸不认人的,我是再也不能给他新启发了,
    不然他哪天再看自己不爽,哪还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黄老邪哼了一声,没再言语。“你们的事我不管了,但是你要敢对不起芙儿,老夫追到
    天边也毙了你。”
      “弟子不敢……”我心想,你要是知道我把你徒弟也吃了,不知道是不是就好直接把我
    拉出去,弹小弟弟弹死……“这是九阴真经的总诀,你拿去吧,省的再有说嘴说老夫欠你的
    情。”黄老邪从怀中取出几张纸扔到空中,自己飞身出了院子眨眼间不见了。
      第六十三章初习九阴,密室疗伤祸变福;怀胎十月,杨家长女降凡尘。
      我一愣,从空中接过平稳落下的武林至宝。黄老邪不是发了誓不学九阴真经的吗?我却
    不知道,这正是黄老邪为我向女儿求的。黄蓉心想这功法早晚要传给我,也就做了个顺水人
    情,给了自己的父亲。
      我没再细想,回身来看初晴,却把我吓了一跳。“晴儿,你这是怎么了?”只见李初晴
    雪白的前襟上满是桃花点点,正是刚才真气逆运所致,但是最让我触目惊心的是,她双眼的
    血泪横流,七窍中分别有鲜血向外渗出。
      “我……杨郎……”李初晴真气紊乱,气息奄奄微弱游丝的唤了一声。
      “怎么会这样?我们去医馆!”我惊得就要抱着她去医馆看大夫。
      “不了,奴家多年来赤炼神掌积累的毒素入脑,只怕活不到一时三刻了……”李初晴摇
    摇头说道。
      “不会的……”
      “这是怎么了?”三娘带着如是和小绿采买回来,看到院中狼藉,李初晴躺在院子中,
    倒在我的怀里,不由大吃一惊,东西扔在地上,跑了过来。
      “黄岛主来过了……”我淡淡的说了一句,但是我心里是否真的如此平静?
      三娘默然,知道这样的结局几乎是必然,却没想到自己和如是出去采买却躲过了一劫。
      “这都是命……不怪谁的,黄岛主也没有对我下重手,这……这都是命……能够多得这
    么多日子侍奉郎君身边,晴儿已经觉得很幸福了,也让晴儿忘了,自己就是那个杀人如麻的
    女魔头……这些日子来,晴儿吃得好睡得香……但是,怕是老天爷要收我吧……躲不过的,
    不要怨别人,不要为难芙妹和无双……更不要找……找黄岛主……”她心里才不管郭芙的感
    受,但是她看在眼里,没有二十年的时间,我不可能打败东邪,所以她不想我为她再受到伤
    害。
      当李初晴抓着我的衣襟吩咐的时候,我听见自己衣服里有“刺啦刺啦”的声响,想起来
    九阴真经里面记载有起死回生的疗伤篇。我急忙翻出来一看,果然在其中。“晴儿,别睡,
    相公有办法了,别睡、千万别睡!茵儿,我要和初晴闭关疗伤,七天内不能收到任何打扰。
    帮我们准备好水和干粮。不管是谁来了,都挡下。就是大哥来了也挡下,就说是人命关天的
    大事,其他事说什么都缓缓。”我看着初晴印堂已经显出一片青黑色的印记,知道毒素快要
    扩散啊开来,急忙叫道,后边两句却是和三娘说的。
      三娘看我说的郑重,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就拉着如是和小绿去收拾准备去了。
      我抱着意识有些模糊的初晴进了卧室,但是我却有些作难。初晴此时意识已经有些模糊
    了,我不得已先大耗真元的替她封住奇经八脉,希望能止住毒素的扩散,但是李初晴却还是
    没有清醒过来。这时候三娘已经把准备好的东西都送了进来。“茵儿,你们多受累了……这
    时间太仓促,我来不急和你们解释了,不过别担心,等我出关再和你详细说明。”我再吩咐
    一次,千万不要让任何人打扰,不然两个人都有走火的危险。
      “放心吧,不用担心我们,快点医好初晴,我先出去了。”三娘不愧是贤淑持家的大姐,
    虽然心里担心又有许多疑问,但是在这分秒必争的时刻她也没有让自己的男人为难,很体贴
    的没有多问一句话。
      等三娘走了,我割破自己和初晴的手指,用两滴血做了最基础的血型测试,万幸的是初
    晴也是O 型血,和我自己相符。因为救初晴的最大依仗就是靠自己的血……我虽然多情,这
    是我最大的缺点,同时也是我人生最大的弱点。你可以说我情商低,但是我不在乎,弃身锋
    刃端的觉悟都没有,怎么能称之为一名合格的军人?更何况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所以只要
    有一丝希望,我就不会放弃。
      我就是要博一铺大的,看看是老天要我两个都死,还是让我俩都活。事实证明,蛇胆能
    中和毒素,但是却不能完全避毒,不然另一个时空的我也不会被情花毒折腾的死去活来。我
    就是想靠自己身上的学来中和李初晴身上的毒素,然后凭借自己先天之体慢慢化毒。然后,
    等李初晴醒来之后,再传授给她九阴真经的疗伤篇里面的心法。
      这样做,能不能行?我心里一点谱没有。不过这都是被逼出来的办法,不然怎么办?我
    不会一阳指,不会先天功,一灯大师在几千里之外;临安城即便有名医,也未必能救治这种
    牵涉到脑的复杂病症,更何况一般的世间名医又哪懂得医治这些内伤?若非如此,我也不会
    拿着两个人的命去冒险。为了应付特殊情况,我连上次打赵志敬时候顺来的一瓶九转龙蛇丸
    都准备好了,以备不时之需。此刻我内心盘算着,等给初晴治好了伤,说不得临安皇宫里的
    龙肝凤脑也要顺点回来。
      我割开了自己和初晴左手的桡动脉和右手的桡静脉,并且将伤口对在一起,用内力压迫
    血脉流动。血液由我手少阴肺经起始,经由初晴的手阳明经入督脉,再由督脉入手少阴心经
    的桡静脉。如此一来,初晴的脑部充血的部分就会在形成一个局部的真空,真空又会将有毒
    的血液抽回督脉。我不敢让血脉催鼓流动的太快,怕初晴虚弱的身体受不了。
      我运功置换血液用了两个时辰,等初晴醒来的时候,她的脸色又回复了白皙。当她睁眼
    时候,却发现我双臂已经黢黑,动脉透过肌肤却是一条诡异的青气。“不!你疯了?你这样
    会死的……”初晴一看两个人的姿势一下就明白了,挣扎着要挣脱开来。
      “气血不要有波动……不然咱俩都玩完了,现在安静一点!”我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
    但是我也被初晴的这个极为危险的动作惊出一身冷汗,忍不住语气重了点。我忽然通过真气
    察觉到她脏腑深处,藏着一种若有若无的介质,这种类似于寄生虫类的东西显然不该出现在
    人体内。
      初晴这才想到,这时候再挣扎,我也会被自己害死,不禁小声的哭泣道:“我死不足惜,
    你却为什么?你怎么这么傻?”
      “傻瓜,谁说我们会死,我们都会长命百岁的。”我看她还想再继续说,赶紧抢先说道
    :“好了,现在不是纠缠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你试试运气到左胁下第
    四根肋骨,看看有什么感觉?”我把我发现的东西描述了一遍。
      李初晴微微吃了一惊,这正是困扰她十几年的沉疴,不用我说,她也知道自己内息上出
    了严重的问题。
      我听她讲述了一遍病症,摇摇头说道:“不是,我感觉不是内力出了岔子,我想办法看
    看把它帮你逼出来,要忍着点疼千万别动。”
      初晴忧心忡忡的点点头,她知道单从内力上说,爱人自然比自己更有发言权,也相信我
    不会害自己。
      那血液中的异样似乎有质却又似无形,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用我颇为疯狂的血液置换
    大法将那东西,随着血液逼了出来,让我随手甩到了地面上。我一心专注于替初晴疗伤,没
    时间理会那究竟是什么东西,轻轻的问了句:“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嗯……不过头还是有些晕晕的,看东西模糊……”初晴说道。
      “那可能还是余毒未清,或是血液压迫视神经。”我小声的嘀咕了句,接着说道:“我
    们要一起闭关七天,一定能将你的内伤隐忧全部解除,所以别担心,会好起来的!”我一边
    替初晴包扎伤口,一边把疗伤篇的心法传给了初晴,并且解释了其中部分晦涩难懂的地方。
    我练习了两年锻骨篇的功夫,对真经上道家的用词也都熟悉,所以这些小节上难不倒我。
      “你那赤炼神掌的内力对身体终究是个隐患,我想借此机会帮你把它化去。”化毒成功,
    我一甩手,将一滩黑血甩到墙边,伸手取了三颗九花玉露丸和一颗九转龙蛇丸服下,一边说
    道。
      初晴说道:“嗯,好吧,终究是旁门的功夫,也容易被人认出来……”
      “不会后悔吗?”我盘膝而坐,打算尽量恢复些真气,一面试探的问了一句。
      “以后有你保护我,我还怕什么?”初晴微笑着说道。
      “呼……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或许这是你成就绝世神功的机会也说不定。”我心里话说
    :你能看得开这点,我才真的敢把绝世神功传授给你,毕竟有黄老邪这个前车之辙,当为后
    世的明鉴,万一初晴再次变回李莫愁,自己又该如何面对?
      “绝世神功?是什么?”初晴本来有些失落,但是这时候一下子给勾起了兴趣。
      “哈,先别忙打听。你答应我,今后绝对不能用这功夫出去胡作非为。”我决定让她立
    个誓。
      “你要信不过我,我不学就是了,反正我以后就在你身边,哪也不去了。”初晴帮我把
    腕上的伤口包好,听我这么一说眼中不禁一黯,知道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让情人心里还有
    戒心。
      “那如果被你的仇家认出来,打你杀你怎么办呢?”我心想反正要坐七天七夜,闲来无
    事,不如开导开导她。
      “不能打就跑呗,实在跑不了就让他们杀了便是。”初晴只当我有意为难作弄她,心里
    不高兴,语气也有些厌烦起来。
      “傻瓜,这些事都要女人出头,那要我这当男人的做什么?”既便我如此说,但是我也
    打定主意只将内功修炼部分传授给初晴,看不住自家的娘们算什么男子汉,我自信还能降的
    住自己的女人。
      “嗯……”初晴心头一暖。虽然恼我不信任自己,但是转念一想自己以往的所作所为,
    也确实无法令人放心,心里也不那么抵触了。
      一连七天,两人就这么正面相对,单掌相抵的开始运功疗伤。每到饿了渴了就抓些吃的
    喝的对付一下,没有入定的时候,我就跟初晴讲讲自己的往事经历,两个人的关系也变得更
    加密切。
      初晴伤势渐渐稳定,视力也恢复如初,才让我松了口气,虽然我自己累个半死,但是这
    还不算完。初晴现在身上的毒功、内功都在我的纯阳内功炙烤下,如冰雪消融,消失的无影
    无踪。如今她旧伤未痊愈,我怕她身体弱,再感染风寒,所以干脆趁这最好的时机一鼓作气,
    替她打通生死玄关。为什么说这时候是替她打通血脉的最好时机呢?因为初晴体内的真气,
    都被我化去,而她的筋脉却有她二十年勤学苦练,拓展的很宽也很坚韧,只要我尽力施为几
    乎是水到渠成的事。
      我也不顾自身的疲劳,将李初晴固定好一个五心向天的姿势,我自己一手罩住晴儿的大
    椎穴,另一只手抵在她百汇穴上,替她运转周天。我只是身体上七日夜不眠不休的疲劳,而
    我体内真气依然充裕,所以我才敢作出这么一个决定。等到我行功完毕,却见我已经汗如雨
    下,嘴唇泛灰白之色,显然损耗巨大。
      “杨郎,你脸色好难看,你别吓晴儿。”初晴醒来,回头看我脸色如此之差,吓得干净
    爬过来,让我靠在自己胸前低低的柔声问道。
      “嗯,我没事,辛苦一阵能享受到这份待遇,还真是不错。”我捉亵的扭头深深的吸了
    口气,很惬意的捕捉着初晴身上的芳香。
      “没正形,人家说正经的呢……”初晴笑着嗔了一句,但还是将自己的硕乳更向着爱人
    身前凑了凑。“对不起,每次都要你耗费心力的救我,会不会是我以前作孽太多,所以老天
    一定要惩罚我呢?”初晴含着泪说道。
      “别瞎说了,人道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心有了善念,就能一念成佛,又何来惩罚
    一说呢。这都是些意外,不过只要我和你相信彼此,世上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拆散我们的。”
    我牵着初晴的手说道。
      “嗯,晴儿以后再也不要给你添麻烦了,再也不……”初晴心里甜蜜,将我的头搂在怀
    里呢喃道。
      “实力也很重要,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这才想起问自己刚才半天的努力有没有成果。
      “嗯,虽然不知道有什么妙用,但是我确实感觉到一股浑厚的真气,从丹田能够接通督
    脉诸穴,真的是传说中的龙虎际会的先天境界?”初晴诧异的问道。
      “呵呵,慢慢的你就能体会到它的妙用了。”那道真气正是我耗费了自身一成功力注入
    初晴体内的。即便是一成内力也把我累得半死了,可想欧阳锋当年传给我两成内力是多么大
    的恩情。想到这,我不禁有些想念这个疯疯癫癫的老人了。如果欧阳老爹知道自己快要后继
    有人了,不知道会高兴到什么样子。“等我休息一会儿,晚点我们一起研究这个。”我想从
    怀里取出九阴真经,却一不小心连贴身收藏的素女经也取了出来。
      初晴看的面上一红,啐道:“都去了半条命了,还想这调调……”
      我脸上也是微微一红,说道:“不是这本,底下的……”将下面的真经手卷递给了初晴。
    初晴接过也没细看,看看天色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就说了一句:“我们先出去吧,省的大姐
    担心。”
      “嗯。”我给初晴喂了两粒九转龙蛇丸,看她元气稍微恢复了些,才放心的下了地。
    “嗯?”我忽然瞥见七日前疗伤时候甩出的两滩血迹。“你看看,你血液里有这么多五颜六
    色的东西,你身体能好了才怪呢。”我指着墙上那滩腥臭的绿色血迹说道。
      李初晴报赧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难怪别人骂自己是心如蛇蝎,看看倒也是名副其实
    了。
      我又发现地上的那滩血迹更是古怪。那干了的血色中有几点斑驳的阴影,以我的学识居
    然看不透那有点诡异的杂质是什么东西。
      “相公,你和初晴出来了,妹妹你好了吗?”三娘一直守在隔壁耳房中,听到我们推门
    的声音,赶紧放下手里的针线活,跑过来问道。
      初晴一笑,微微示意自己无碍了,一边高兴的挽着三娘。我看到三娘双眼微微充血,知
    道她这几日心里七上八下的过日子,想来比我们更为煎熬,心里忍不住的心疼,也不顾初晴
    就在边上揽着三娘胳膊说话,一下子就把三娘揽入了怀里。“我的傻宝贝儿,这两天都在这
    守着呢吧?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没事先跟你讲清楚,让你为我们担心了这么多天,这两天
    身子能撑得住吗?”我摸摸三娘还很平坦的小腹问道。
      “没事、没事……要不然我和如是也是闲着,就在边上做做针线。她今儿个白天守了一
    天了,这不你莫三哥来了,他们相熟,我就让如是去招呼我去了。刚才小绿还在,这不刚打
    发她去准备晚上饭呢。”三娘两三句话,把这两天家里的事说了下。莫三是今天头午到的,
    三娘不知道我的计划,所以也事先吩咐如是不要透露了云梦镜的事。
      “嗯,有我的如茵宝贝大管家在,那还能有差池?”我很满意三娘的做法,在她额上吻
    了一下,说了句:“这七天真是把人折腾的累的不行,怕是你和如是这两天也是如此,一会
    子把大哥打发走,我们吃完饭早些安歇吧。”我一脸倦色的叹了口气,谁让莫三是我招惹来
    的,而且制镜行业也是这一大家子人,今后一段时间内的生计,一定要慎重对待。
      “还说呢,你俩身上都味儿了,我这就去吩咐绿儿给你们烧水。”三娘做个掩鼻的动作
    笑道,一面拉着初晴向后厨走去。
      我暗自叹了口气,心想自己以后不能再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了。自己遇到事毛躁的性子还
    是没改了,如果这次出了什么岔子,如是会怎么样我不知道,或许会难过一年半载,再去找
    个人嫁了?或许吧。芙妹呢?不好说,或许会延续个三五载能痊愈。但是三娘呢?自己和她
    两个人的孩子呢?这个把自己当成天,当成生命里全部的女人会怎么样?天塌地陷后的女人
    会做什么?我不敢想,但是她肯定敢干……所以,我已经不是那个无所牵挂的王老五了,我
    渐渐有了一个家,一个完整的家庭。
      “过儿,刚才我打扫地上那滩血迹时候,发现一个问题。”三娘在浴桶外一面替我按摩,
    一面小声说道。
      “你也发现了?我认不出来那是什么。嗯……”我这才觉得自己终于缓过乏来,七天不
    眠不休虽然精神上还撑得住,但是我也已经是身心俱疲了。这时候享受着水疗按摩,又有初
    晴在桶里替我清洗,帝王级的待遇让我不禁舒服的呻吟出声来。听三娘这么说我毫不奇怪,
    看样子她是知道点什么眉目,示意她继续说下去。李初晴也关心自己身体到底有什么不妥,
    也竖着耳朵倾听。
      “在我们大理有一只五溪族,他们也称自己为黑苗,黑苗人最喜欢用各种蛊术……”三
    娘叹道。
      我突然醒悟道:“何阮君是黑苗人?”
      “应该是,因为这种三尸蛊是黑苗人才会炼的。其他部族虽然也有一些巫觋,懂得此术,
    但是黑苗人的巫蛊是最霸道的。”三娘脸色苍白的叹道,虽然她没说,但是我知道她是想起
    了死去的武三通。
      “我明白了,展元当年是被她下了蛊术……”李初晴忽然喃喃的叹了一句。
      我并没有吃两个死鬼的醋,人说是空穴来风,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从这一点上说,武三
    通和陆展元都是死有余辜。但是我心里却明白了,原来陆展元、李莫愁,甚至武三通都是被
    下了蛊,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这个残局,好个何沅君,好个心肠歹毒遗害无穷的女人啊。我不
    禁感慨,又暗自告诫自己,以后与苗疆女人打交道一定要提起十二分的堤防来。
      我低低吩咐将那屋子打扫干净,不要留下隐患。我自己出来见莫三,柳如是知道自己男
    人要谈正事,乖巧的告了个罪回避了出去。
      “我说老三,听说你躲屋里闭关七日?研究房中术研究到你这份上,大哥真是佩服到五
    体投地了。”莫三看我那份憔悴的样子,心领神会的拱拱手说道。
      “呃……大哥你想哪去了,是我的一个宝贝儿受伤了,我们闭关七天是为了疗伤。要不
    是怕你等得急了,也不会这么蓬头垢面的就出来了。”我很没风度的一屁股坐在了莫三对面,
    对于这个贱人,不像有孟珙和余玠在眼面前,我没什么好装的。“说正经事,这次这么急得
    请你过来,只能说,咱哥俩发了!”我凑近了低声说道。
      “此话怎讲?”莫三一听到说钱,立马眼睛瞪了起来,急忙问道。
      “哈,我先来问你,我要的玻璃工坊的工人你领来了没?”我喝了口茶问道。
      “嗯,都领来了,十五名操作工里面我领来了七个,都是三哥我的老家人,心腹都很可
    靠。三弟莫非是想在临安再起一摊?”莫三疑惑的问道。
      “大哥你随我来。”我说着勾勾手让莫三跟我去参观那制镜车间。
      “咝~~三弟所说的宝贝即是此物?难不成此物与那玻璃,有什么密切联系不成?”莫
    三首次见到如此清晰的认识到自己的相貌,不由得甚是吃了一惊,上前指指戳戳的研究起来。
      我心里发笑,还是继续说道:“大哥你看此物如何?我将此镜命名为‘云梦宝鉴’,用
    锡器、银器将其包装起来。我这制造玻璃的半熟手的工艺不行,不然这镜子更透亮……”
      “这……此镜才真的能称得上正衣冠的宝鉴。却说这物以稀为贵,要说这商贾繁华,交
    运便利,临安乃是首善之地,这玻璃就让他们使劲做,往大里做。这制镜的配方,却是不能
    传给他们的。”两个月没见莫三已经蓄起了小胡子,这时候正在风骚的一边搓着胡子一边说
    道。
      “嗯,我还有个想法,今后有了这镜子一说,自然会引起商业的一系列连锁反应。”
      “贤弟且慢!何谓连锁反应?”莫三骤然听到又一新鲜词汇,不禁打断问道。
      “呃……这就像在一根链条,你拽一下,可能会有很多新的产业连带着被拽了出来。比
    如说,有了新的妆镜,妇人们每天对着镜子试衣服、描眉抹粉的时间就长了,我们再重点推
    荐我们的香水,同时涉足服装行业,利用百味书屋发展的临安时报的读者群来引领舆论的导
    向。三哥你说,我们是不是要发达了?”
      我越说越兴奋,莫三越听眼睛越亮。“好,我们兄弟联手,就这么大干一场。”
      “呵呵,我管着出主意,你这勤快人就要去多跑腿去了。”我笑道。
      “嗯,那是哥哥的责任,不然你让我闲着还难受。”莫三已经让我勾画出的蓝图喜得有
    些抓耳挠腮了。心想自己自从认识了这位财神爷,不但财源广进,还在襄樊之地混出了偌大
    的名声。现在‘莫别情’三个字已经可以说是名动大江南北了,最近几个大国商也亲自跑来
    和他接触,如果没有这位好三弟,当真没有今天的莫三,所以他是铁了心的跟着我走了。
      两人也没忘了拉上孟珙和余玠,分别给二人写信,让他们也来临安商量发财的大计。在
    莫三强烈要求下,我接受了他赠送的朝园坊莫家的一处产业。那暂居之地被莫三盘下来当作
    工坊,专门生产和储存玻璃。
      我带领着一家子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朝园坊的霜园。这霜园取意“雨径绿芜合,霜园红
    叶多。”一座占地数亩的大院,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掩映在枫园山水之中。虽然不如北方
    园林的大气恢弘,金碧辉煌极尽奢华之能;也不若苏州园林般的一步一景如在画中游的浑然
    天成,但是也显出设计者胸中丘壑,匠心独具了。
      当莫三塞过地契时,我迟疑了一下就吩咐三娘收了起来。送走了还有许多事情要张罗的
    莫三,我心中尚有一丝疑虑。看这园子的规格,少说也要二十万两才能拿下,莫家这份人情
    不可谓不厚,心想自己以前还是低估了莫家的实力。毕竟我和莫三的所作所为都摆在眼前,
    不论是莫家的一种答谢或是一种变相的感情投资,这份礼物我都受得。不过这位莫家家主的
    态度倒是令人玩味。要说不重视吧?人家一出手就是这么大手笔;要说重视吧?从头至尾都
    是莫三跟自己单线联系,莫非这老爷子还在观望?现在,自己不过是跟莫三这一脉,或者说
    他本人关系亲密无间。虽说一世人两兄弟,但是一个口头上的未来家主,但是还是显得底气
    不足。不过转念间我即莞尔,自己和师傅呆久了,不自觉的学她没事爱在心底打打小算盘,
    看看有没被人算计了。将来自己是能在临安站住脚跟,还是只是个过客?如果自己飞黄腾达,
    自然有人近前巴结,真要是会襄阳,这园子难道还能霸占着不成?大不了到时候把地契还给
    人家就是了。
      解决了眼面前的烦心事,对园内略做修葺调整,一家人也就安心的住了下来。平日里,
    我也不去管玻璃作坊的事务,只是在霜园的后院开辟了一间暗室,专门负责镜子的加工。余
    玠接到了二人的来信,也来临安凑热闹,顺便准备参加科举,因而也住进了霜园西北角,门
    庭独立的别苑。孟珙已经开始主理军务没法脱身,也托余玠捎来万贯银钱,算作一成的干股。
    就这样,我们每个月也有一万余贯的入账,我也不多过问,全部交给三娘这个管账好手,带
    着如是和小绿去打理。
      我在霜园的生活,算在几年里最惬意的时光了。平日里和余玠一起读读书,互相讨论下
    自己的心得,或是跟莫三一起,邀约三五临安文士外出联络下感情。没事时候大被同眠和三
    个美人练练双修功,不但有乐趣,还得了实惠。不但我内力日渐精纯,三女也被我浇灌的更
    见娇艳。直到三娘的小腹渐渐隆起,妊娠反应日渐加重,这种荒淫无度的生活才渐渐收敛。
    我为了不让郭芙再伤心,也没敢再闹出人命来,因而夜里多是柳如是和李初晴相伴,而小绿
    则陪着三娘身边,照顾她的夜里起居。
      “又快到仲秋了,转眼间我们来临安也有大半年了。”三娘此时已经大腹便便,行动有
    些不便的由我搀扶着,在廊中一边散步一边说道。
      “嗯,也不知道芙妹和凌波妹妹会不会回来一起过节。”在三娘另一边搀着她的柳如是
    问了句说道,这几个月来她顶替了三娘的管家位置,不但要打理家中的事务,还要跟莫三去
    协调玻璃工坊的事。
      “昨儿个,凌波给我传书过来说,她俩在秦岭一带组织当地汉民南迁,只怕是回不来了。
    不过看这劲头,这丫头对咱们老爷的话,执行的还真是一丝不苟呢。”初晴现在几乎成了专
    属联络员,隔三差五的就要放信鸽联络一下,不过最累的怕是两只信鸽了。李初晴自从半年
    前修习九阴真经上的内功,凭借着她已经进入先天境界的优势,进境也是一日千里。不但功
    力比原来精纯了许多,并且也彻底的杜绝了练旁门功夫所留下的隐患。
      郭芙虽然气也消了,但是却在外面玩上了瘾,江南江北的乱窜,倒也成就了不少的义举。
    比如说,她俩在湘西帮着当地的百姓剿灭了一支百十人的马贼团伙;又在江北刺杀了蒙古人
    的一个千夫长;现在又窜到大别山里去寻找当地抵抗蒙古人的义勇军。虽然我猜得出来,应
    该是黄药师在暗中保护,才让她们俩这么横冲直撞都混得顺风顺水,不过相信不久的将来,
    越女剑和凌波仙子的名号,一定会在江湖上变得响亮起来的。
      “玉不琢不成器,芙妹平日里就是太依赖家人。其实她人聪明,脑子也挺活泛,现在能
    磨练出这么果断的性子,倒也是意外之喜。”我不想郭芙是被谁气走的,反而自鸣得意的说
    道。
      “你啊……哎!”三娘本想说点什么,但是忽然想起自己才是那惹祸的根源,叹了口气
    没有再说什么。虽然凌波小妹来信说,芙儿已经不气了,但是真的能不气了吗?爱和恨是相
    对的,也是相连的,当一个人不恨了,那只能说她不爱了,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的预兆。“过
    儿,你看是不是跑一趟,把芙儿接回来,如果……如果有点什么意外……”她本想说:“如
    果不行,我就先搬出去。”但是自己又觉得这样说,怕别人听的像搬弄是非,于是才改口说
    道。
      “嗯,等孩子出世吧,我就出去走一趟。”我点头答应道。
      我这些日子虽然过的放松,但是也没落下武学的进度。自从和黄药师剧斗一场,我也认
    识到了自己的许多不足。现在每逢满月,我都会跑到钱江岸边等候潮汐。我在桃花岛上住过
    三年,知道海边潮汐有信,每日子午两时各涨一次,这时红日当空,想来又是潮涨之时。
      我站在海边石上,远眺茫茫大海,眼见波涛汹涌,心中忧喜交集。过不多时,耳听得远
    潮隆隆,声如闷雷,连续不断。潮声愈来愈响,轰轰发发,便如千万只马蹄同时敲打地面一
    般,但见一条白线向着海岸急冲而来,这一股声势,比之雷震电轰更是厉害,天地间竟有如
    斯之威,我脸上不禁变色。“日,这海潮果然比上月的要大多了!这要到正午时分,那可真
    是要了亲命了。”我记得前世听人说钱塘潮就在八月十五达到最大值,虽然我已经下水适应
    了几个月,但是这次的大潮,可谓是来势汹汹。一转瞬间,海潮已冲至身前,似欲扑上岩来。
    我纵身一跃,扑通一声,投入了滔天白浪之中。我当即打个“千斤坠”,在江底石上牢牢钉
    住身躯。我略一凝神,心里已有了计较:“要的就是刺激,这躲在水下,又能有什么大的进
    步?”当下双足一点,蹿出水面劲风扑面,迎头一股小山般的大浪当头盖下。我左臂使劲在
    水中一按,跃过浪头,急吸一口长气,重又回入江底。如此反复换气,待狂潮消退,我却如
    没事人一般的上了岸。当晚子时潮水又至,你携了木剑,跃入白浪之中挥舞,但觉潮水之力
    四面八方齐至,浑不如长江水底那般平缓,只有当抵御不住,才潜入江底暂且躲避。
      似此每日两次,每月习练三五日,未及半年,我自觉剑法上又有了突破,而内力的进境
    更是古怪,虽然量的积累依然靠每日的修炼,但是却胜在气韵悠长延绵不绝,我确实的感受
    到了先天道体的好处。待到海潮退却之日,我就会在城外树林里用木剑击刺林木,练习那举
    轻若重又举重若轻的无上剑道。数月来,那木剑击树之声越练越响,到后来竟有轰轰之声,
    响了数月,这旬月剑声却渐渐轻了,终于寂然无声。算来这剑到力道,还转如意之境已经略
    有小成了。
      这一日,我练剑性起,从杨家枪剑到全真剑法,一直练到前世学过的四十二式太极剑套
    路。这套剑法原本只是平日里锻炼身体的套路,并不是什么高深的武功。但是我此时已经是
    半个宗师级的武学大师了,自然从中有了许多更高层次的体悟。一套太极剑法从最初的含而
    不露,点划方圆,随着我的领悟加深,剑招渐渐地浑圆一体,再也分不出招式的起止界线,
    只是那木剑上却夹杂着风雷之声。如果有人旁观,也会被那剑上散发出的凌厉剑气吓得避之
    唯恐不及的退避三舍了。
      而我自己却不知道眼前的一切,我只是用心的反复体悟着那莫可名状的无上剑意,剑出
    随心所欲看似毫无章法,却深蕴道家太上忘情,无为而无以为的至高意境,也暗合剑魔独孤
    求败的无招胜有招的境界。
      我收功睁眼瞧望,发现树林里以我为中心三丈内已经被夷为了平地。我自知是功力还不
    够精纯,锋芒太盛的缘故。虽然破坏力极强,但是杀伐之气太重,境界上则不免落了下乘。
    好在我不是个认死理钻牛角尖的人,知道境界要靠领悟却强求不来,挥挥袖子回家去了……
    今个儿正是八月中秋当晚,我和莫三、余玠兄弟三人在霜园赏月。“可惜二哥公事繁忙,倒
    是不能像我们这样悠闲度日。”余玠斟了一杯酒咗了一口说道。
      “我和大哥没说忙死,似乎游手好闲的人只有你一个。”我一仰脖,一杯见底才把酒盅
    放回了桌上。
      “我听家里人从襄阳放回的消息,蒙古人似乎在向巴西增兵,意图应该是年内攻打成都,
    却不知道这次能否守得住。”莫三毕竟在襄阳经营多年,对那里也深有感情,不无担忧的问
    了我一句。
      我皱着眉说道:“这个消息我已然知晓,不过蒙哥手下大将此次兴师动众而来,主要还
    是为了捉拿金国皇帝,再次就是考察地形,顺道试探下我大宋的反应。所以,只有四个字,
    ‘尚能苟安。’如今四川已经大半落于敌手,单靠绵竹和涪中两道隘口或许能抵御蒙古人一
    时,但是我最担心的就是他们从巴山中绕过成都,而攻打江州府。”
      余玠听完也皱眉问道:“如此岂不是束手待毙,难道没有其他积极主动点的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上面当皇帝的昏庸,下面做宰相的混蛋。你也不是没看到临安朝廷那
    些鸟人们,每天除了喝酒谈风月,有几个干正事的?”半年来我看惯了临安的腐化堕落,知
    道这个被阉割的朝廷已经没有了再次复起的可能性。不过我心知自己酒后话有点多,看到莫
    三和余玠眼中也有了忧郁和愤然之色,我不禁劝道:“那金国小皇帝正往西向逃窜,依我师
    傅的性格,一定派人北渡截击,相信这次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惊喜。”我知道历史上吕文德弃
    魏翁转投到史弥远门下,为了讨好新主子会派孟珙北渡截击金哀宗。虽然这金宗必死,这一
    个主动,一个被动之间的利害相较还是差了许多。我现在就是在赌,是吕文德骨子更软,还
    是黄蓉把握战机更准确。
      我和余玠现在临安也算失了群的候鸟,除了莫三以外,我俩耳目眼界都不宽敞,除了定
    期收到襄阳寄来的书信,许多事情都是靠莫三来转述。即便如此,从西线发来的消息也要迁
    延许多时日,所以久而久之也都没有了谈兴,闲聊一阵也就散了。
      我来到三娘屋里,而今大老婆已有八个月的身孕,数月来,晚上我都会先过来哄三娘入
    睡,毕竟女人怀孕的时候是最敏感的。
      “时到今日,我都不敢相信,我居然要做爹了?”我半支着身子躺在床上,一只手抚摸
    着三娘圆滚滚的肚皮说道。
      三娘没有说话,只是嘴角带着微笑,将头埋到我怀中。
      “对不起……”我轻轻抚摸三娘的秀发,叹了口气道:“我还是很无能,把所有事搞得
    一团糟,犹豫至今都没能理清楚和芙儿的关系。其实,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我真的在犹豫
    要不要就此做一个了断……毕竟她还小,或许能真的找到一个对她更好的人。”
      三娘柔声劝道:“女儿家的心思你又怎么会懂?特别是芙儿,从小就那么倔强,也为你
    牺牲了那么多,你不能就这么轻易的说要放弃她的。”
      “可是……”我最近很苦恼,孩子就快出生了,但是我的娘却连个名分都没有,我心里
    觉得太对不住三娘,加上在临安的日子不是太如意和武学上渐渐遭遇的瓶颈期,使得我不禁
    有些沮丧,也有些迷失了方向。
      三娘挣扎着支起身子来,靠在床头的被褥,和我并肩坐着说道:“我知道,你最疼的是
    我,什么事的出发点都是先考虑茵儿的感受,我还有什么好苛求的呢?多替芙儿想想,毕竟
    过去的经历,让我明白了,被冷落的感觉是什么样的。答应我,早点把她接回来吧。”
      “嗯,等我们的宝贝儿降生,我就动身。”我把三娘搂在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肩头,一
    面抚摸着她圆滚已极的肚皮说道。
      三娘微笑道:“也不知道是小子,还是姑娘,这几日和如是、晴儿还有小绿忙着做手工,
    却都是男孩子的式样……”我早就对她灌输了男孩女孩都一样的观念,而且三娘也知道自己
    的爱人就是这样与众不同,所以心里也没有什么负担的说道。
      “那为什么不做几件呢?总不能让我姑娘一出生就光着吧?”我微微一怔问道。
      “三个丫头也是好心,都说触霉头,怕你不高兴。我也自己做了两件,不过也赶不上她
    们三个手快,只希望能是个儿子吧。”三娘偷瞧了男人一眼,看看我是什么反应。
      “嗯,我这两天也在怕算着给孩子取个名字。但是不知道好不好,我说来你听听?”
      “嗯!”三娘点点头。
      “要是男孩儿,就叫做继宗,要是个女孩子,就叫做依林,杨是我杨家的杨,林是双木
    林,如何?”我还记得自己的真实身份,只是这个宗,却是说的自己前世那一宗。至于女儿
    叫做依林却没有意淫蔡依林的成分,只是因为三娘娘家本就姓林。
      “继宗,依林?”三娘反复的咀嚼着这两个名字,也是越觉得好听又好记,不禁开心的
    笑了……哄得三娘带着甜甜的微笑入睡,我吩咐了小绿一句,让她晚上警醒点,小绿点头答
    应,我才放心走了。我一个月总是有十来天陪着三娘过夜,但是三娘也不愿让如是和初晴对
    她有怨言,就主动提出让我多去陪陪她们,一来二去大家也都习惯了。
      今晚上我本来想陪三娘,不过三娘觉得我已经连着陪了自己两晚上了,就体贴的把我
    “赶”了出来。我缓步向如是的屋子走来,我知道初晴就喜欢找人同眠,还经常浑水摸鱼的
    厮磨两下。现在三娘有身孕,所以她就把主意打到了柳如是身上。所以我都不用猜,就知道
    两个人肯定趁自己不在,而在如是房里偷着做些什么,但是我也没太过限制她们。毕竟这些
    女人都是因为爱自己而接纳彼此的,这样不但有利于增进她们之间的感情,也减少了自己交
    公粮的次数。
      我蹑手蹑脚的到了如是屋的窗外,果然听到内里有细细簌簌的衣服摩擦之声,和有些闷
    沉的呻吟声,猜想她俩肯定是叼着棉被或是躲在被窝里嬉闹。
      我敲敲门,然后也不等答复就推门进了屋说道:“晴儿,这么晚在如是屋里做什么呢?”
    虽然初晴喜欢这种调调的事,在家里已经快成一种潜规则了,但是没有我在场被抓个正着的,
    这还是第一次。
      二女顿时羞得躲在了被窝里不敢露头,情急下却双双的翘臀露在了被子外面,即使着了
    长裤,也挡不住那浑圆翘挺的线条。我哈哈一笑,隔着亵裤在每人屁股上赏了一巴掌道:
    “哈……出来吧,都说姐妹齐心利能断金,怎么这时候却做了缩头乌龟了呢?”
      初晴这几天一直想我,现在听我笑话自己,不依的钻出被面道:“这是我的主意,你别
    欺负如是,有气冲我来……你知道我的毛病的……就不能迁就下呢……”说着,摆出一副你
    要杀要剐随便的架势。
      我微笑着一边搂着一个躺下说道:“早知道了,要不然你还以为能瞒过我来欺负我的小
    宝贝儿?早就三百大棍伺候了……”我说着轻轻在初晴耳边吹了口气,另一只手也轻轻的在
    她胸前揉搓起来。
      我才轻轻挑逗一下,初晴就已经是叫我挑逗的意乱情迷的轻声哼叫,忍不住扭身搂住自
    己男人的腰,双腿交叠、扭动着。
      我也不多说废话,把她身上的一点束缚褪去,直接将初晴的双腿擎了起来,下面巨阳直
    接插入初晴已经湿透的花径。“如是宝贝儿,看为夫替你报仇。”
      “嗯,相公……人家,人家好想你……你坏死了,好几天都不来理人家,想你想的不得
    了,才忍不住……嗯、嗯、嗯,忍不住来欺负下你的小宝贝儿的呢。嗯……啊……”初晴发
    出销魂的呻吟声,听得旁边的如是面红耳赤,但是她将身上罗衫退下加入战团中,毕竟她也
    是好久没有被丈夫疼爱了。
      “嗯,是相公不对,今天叫小相公来好好补偿你们。”我一面说、一面催动盘龙枪,大
    力的在初晴身体里抽插。如是也跨坐在初晴身上,在我们两人之间助兴,同时让我的口可以
    俯身够到她胸前的一对白兔。
      “啊……啊……不来了……丢了……”三百余下大力的抽送,初晴一声长吟,双手紧紧
    搂住了我的后背,双腿紧紧夹住我的腰。她早先已经跟如是互相摸了半晌,这时候被我怒目
    金刚实打实的三百大棍和柳如是旁敲侧击的上下夹攻,直接送上了云端,好久才缓过气来。
    她不好意思的说:“这个……夫君……我……没叫您尽幸就……”
      我爱怜的抚着初晴的脸说:“这阵子叫你们受苦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不好,没有
    足够的关心你们。”一面轻吻初晴脸庞。
      “呜……”初晴有点委屈,又有点感动的哭了。“好了,难得今晚上高兴,郎君你去亲
    亲如是吧,让我缓会儿。”
      如是眼神中的撩人神色,确是毫不掩饰的送上求爱的秋波。
      “来,我的小宝贝儿……爷来亲亲。”我伸手将如是搂到了怀里。“偷着和晴儿亲亲,
    还不告诉我,看我怎么罚你。”我毫不客气的把自己粗长的舌头伸入了如是口中。
      “呀……不要了,坏老爷。”如是笑骂一声,但是还是很顺从的和我亲吻起来。
      “如是小嘴是甜甜的,小舌头带钩的,都把我舌头勾住了。”等我放过了如是的小嘴后,
    又调戏了一句。
      “你坏死了。。。臭老爷、坏老爷。”如是不依的撒娇道。
      我在心里想着:晴儿现在渐渐恢复了那份娇憨性子,应该是心结渐渐解开的缘故。也不
    禁替自己心爱的人儿感到高兴。不过,如是却被她带的有点娇蛮起劲,不像以前那么温柔似
    水、百依百顺了,我忍不住有了作弄她的心思。
      我将下身从初晴身体里抽出来,放在如是玉户上面慢慢的来回摩擦,去挑逗如是玉壶上
    的小豆豆……如是几个月来也是遍尝床笫之乐,本来就在情潮泛滥之时,又被这样不上不下
    的撩拨在半空中,又哪里忍得住,一时之间急得泪水欲夺眶而出,扭动着身子求道:“老爷,
    你怎么这样……人家不来了……快点嘛……求你了……痒死了……”
      看到如是一副欲哭的表情,吕志也不想太过欺负她。“那……以后还敢不敢和夫君我顶
    嘴了,嗯?”
      “人家最乖了,你就别欺负如是了。”如是说道。
      “嗯?……不对吧……?”我对于这个回答不很满意。
      “人家不敢了,以后如是一定乖乖听夫君老爷的话。”如是已经受不住煎熬,投降认输
    了。
      “这才乖,夫君来了。”“噗”的一声。我狠狠的插进了如是已经积满了春水的玉壶。
      “嗯、嗯……呃……呜……”我也把初晴拉了过来,手上也没闲着,不停的揉着初晴和
    乳峰。下身也不停的变换频率,一会急、一会缓,或九浅一深,或三浅一深,使得如是身下
    溅出许多汁液落到床铺上。
      于是,经过我一夜反复辛勤耕耘,终于把初晴和如是都喂饱了,我也各在两人身体里留
    下了不少爱的精华。
      十月十八,我在堂屋里坐立不安的背着手来回转悠,只听得后院一阵嘈杂,初晴、如是
    和小绿,跟着接生婆和一众丫鬟进出忙碌着。“都两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我又是心惊,
    又是担忧不已。要说不担心那是假的,毕竟在这个缺医少药的时代,难产出事的几率实在是
    太大。
      “三弟,且坐下。这女人生孩子,三五个时辰都有的,你再着急也使不上劲。”莫三端
    着茶碗,一边劝道。
      我斜了我一眼也没多去搭茬,心想:你小妾倒是有好几个了,也没看你种个豆结个瓜的,
    这时候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
      还没等我坐下,就听后堂“哇”的一声。丫鬟战战兢兢来报道:“老爷,奶奶生的是位
    小小姐。”
      我心里暗叹可惜,作为具有传统观念的我,终究还是希望有个儿子来继承自己的姓氏。
    不过转念一想,这年代也没有计划生育,生多少还不由着自己,最重要的是她们母子平安就
    好。“我,我现在能进去了吗?”我激动的说道。
      丫鬟头前引路,我也管不得莫三还在堂上,自顾自的奔向卧室,却先见累得脸色苍白的
    如是和小绿从屋里出来。“如是、小绿你们受累了。”
      如是摇摇头道:“稳婆说了,大姐体质好,生产也算顺利,我们也没算跟着受多大累,
    相公你快进去看看吧。”说着就在外间小绿的床铺上坐下歇息。
      我推门进屋,屋里光线很暗门窗都用厚皮纸封住了,想来是怕见了风。初晴已经帮着产
    婆替哭泣的婴孩清洗完,正在替孩子包裹,看我进来,不禁对我展颜一笑,在我额头上点了
    一下说道:“害人的东西,看把姐姐折腾的,还不快去说点体己的话儿。”
      我微微一笑,接过自己的女儿,目送初晴和产婆端着木盆离开,才将孩子放到了三娘的
    枕边。“茵儿,你受苦了……看,这是我们的女儿。”
      三娘的脸色已经没有了血色,昔日嫣红的双唇颤微微的说道:“对不起,茵儿肚子不争
    气,是个丫头……”
      “这说哪里话呢,一个漂亮闺女,我疼还来不及呢,你看看这小鼻子、小眼儿多灵动,
    鼻子像你。”我点点女儿的鼻子说道。
      只说这丫头也乖巧,看着父母亲都盯着自己瞧,也不哭了,只是好奇的打量着我们,一
    会儿看看爸爸,一会儿看着妈妈,双瞳流光清明忽闪闪的极具灵性。紧跟着,她两只小手抓
    住了我那支指着她鼻子的手指,想要含在嘴里吸吮,逗得我哈哈大笑。
      三娘也被初生女儿的娇憨之态逗得破涕为笑,说道:“林林饿了,待奴家先喂喂她。”
    说着解开了自己的衣襟,把孩子搂在了自己的胸前。
      我看到自己最爱的丰乳,如今在哺乳期更是涨大的如同美玉般晶莹透亮,就连皮肤下细
    细的血丝都映了出来。“宝贝儿,我也要尝尝味道。”我凑过来说道。
      “没个当爹的样子,第一顿就要和女儿抢。”三娘嗔怪的看了我一眼,却含羞的解开了
    另一裳的衣袢。另一只晶莹玉乳也从雪白的内衣里蹦跳了出来,混合着乳香和此时三娘身上
    微微的汗味,更是刺激了我最原始的官能,如果不是记得生育之后不能立即行房,只怕我此
    刻早就忍不住要好好跟久违的三娘亲热一番了。但是自己的小小宝贝儿却似乎不喜欢这个跟
    自己抢吃的家伙,还拿小手推推她爸爸的脸。
      “呵呵,看着孩子多胆大呢,真可爱。”我顺势仰起头,有些尴尬的看着三娘说道。
      三娘嘴角含着笑意,但是神色间满是倦色,我才想起三娘心理上和身体都积累了太多疲
    惫,柔声说道:“茵儿,这些日子来苦了你了,好好休息一会儿吧,我就守在你身边陪着你
    哪儿也不去。”
      “嗯。”三娘看我们的小宝贝儿也闭着眼,像是吃饱睡了,就抱着孩子躺了下来,伸手
    和我的一只手相握,渐渐的闭上眼沉睡过去……
    第六十四章 千里西行,正逢东邪追西毒;凌波有难,杨过一进终南山。
      这天是腊月初四,距离三娘诞下麟儿已经过了半月,我收到襄阳来的消息说孟珙已经带
    了虎贲营北上阻击金国末帝金哀帝。我心知郭芙一定也会去凑这热闹,就别了几位美人,让
    她们安心在家伺候着三娘。本来三娘身体恢复的不错,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三女争着要陪
    着我来瞧热闹,但是我想到郭芙身边还有个黄药师,谁知道这个老邪会不会到时候又犯邪劲。
      今天已经是我出来的第三天了,此行我的目的地是关中咽喉函谷关。如今蒙古人集中力
    量在西面攻伐统称色目人的西域诸邦和巴蜀之地,所以关中之地反而成了大宋与蒙古人的缓
    冲区域,金哀宗就是想钻这个空当,西出函谷投靠回教。
      郭靖自然不能称了对方的心意,抓住金宗末帝在政治上具有非凡的意义。于私,杨过有
    让对方逼死祖父祖母的仇怨,所以我于公于私,都有心替他尽一份义务。我也不顾惊世骇俗,
    三匹马轮流跑的日夜兼程赶路,三昼夜疾行,我已经过了许昌。历史上的孟珙是在河南省境
    内的随州城逼得金哀宗自焚的。不过,既然我来了,就不能这么便宜这个有世仇的倒霉鬼。
      我在许昌城内找到了丐帮的联络分舵,得到的消息果然是:孟珙带领五十名虎贲以及三
    千军骑从襄阳北门出发,越过了新野和南阳防线,现在在泌阳县修整,准备对逃到汝南落脚
    的金宗末裔发起突袭。
      我听到这个消息,也没再多做休息,跟当地官府匀了两匹好马转而向南。不半日,就到
    了汝南城外三十里。我刚找到一处隐蔽之所,就发现了自己的队伍,来的是侦查班长薛霸和
    吴晴。“连长!”、“连长!”两人看我从暗处跳了出来,兴奋的上前来相见。
      “好了、好了,大半年没见,又见结实了许多,听说你们都干得不错。”我用手握了握
    两人的臂膀说道。我接到黄蓉的书信,知道虎贲营现在已经扩建到三百人的规模,这是怕有
    探子混入严格筛选的原因。自己手下的这些兵也都升了官,自己这两个心腹爱将,手下管的
    百十号人,只怕也都够上连长衔了。
      薛霸是个能说会道的,刚想表表功,我一挥手说道:“噤声!”三个人立即隐蔽到树丛
    后,不多久就看见一票人马从汝南府西门进了城。
      “咱们营这次全体出动,郭大人给我们挑选了三十名预备役队员,这是我们大伙一块练
    出来的兵,那强度绝对不会比您当时折腾我们……嘿嘿……”薛霸一时得意,把心里话说了
    出来。吴晴在边上瞪了他一眼,他才醒悟说了错话赶紧转开话题道:“队长现在负责训练孟
    将军的亲卫队,贺参谋现在抓那三百新兵的训练。大小武……嘿嘿……这俩孙子犯事了,被
    帮主和郭大侠发到四川去守边去了,还让他们拉走了十几个弟兄。据说这都是吕大帅的意思
    ……”薛霸笑得很古怪,但是我却看明白了那笑里的含义。
      我在离开襄阳的前一晚,给大小武的枕头和被上都加了佐料。我料到自己离开襄阳后,
    大小武肯定从营房搬回去住,又知道大小武一个有搂着枕头睡觉的习惯,另一个喜欢叼着被
    角……估计他们被撵到四川是因为被自己摆了一道的缘故。
      另外,薛霸虽然不知道自己兄弟们为什么会散,但是自己虎贲营的主帅们都被拆散了,
    他们和陈振源、贺擎山等人一起喝酒时候,偶尔隐约听他们说起什么权力制衡,尾巴大了不
    掉什么之类的话。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看他们有些阴郁的表情,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
    事。所以一面跟我说着,一面把气都撒到大小武身上。
      我却是心如明镜一般,心说:好你个吕文德!你丫的个大傻B 懂个毛叫尾大不掉?不过
    老陈和擎山那里环境都相对宽松,二哥自然不会亏待我的人,贺擎山也是跟自己一条心的人,
    他跟李天强也是能接替老陈的最好人选。这大小武人死还要臭块地,挖自己的墙角走恶心自
    己,这笔账老子记着了,咱们以后再说,我心里恨恨的说道。但是我又能怎么办?对着俩便
    宜儿子,我是打不得、骂不得,这个哑巴亏也只能这么吃了。“行吧,红莲白藕是一家,由
    着他们去吧。”虽然大小武嫉妒我这师兄的事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了,但是这冠冕堂皇的话也
    要说两句。谁让人家两个脸皮厚,愣是能混的风生水起,我也不得不服气他们俩这拍马屁的
    本事。
      薛霸脸上笑得古怪,一张脸憋得都有些扭曲了,边上的几个老队员也都笑得很暧昧,倒
    是让我看的有些不自在,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怎么了?笑得这么古怪?”
      “哈哈……连长你还不知道啊……”薛霸和我几个老部下围了个圈,压低了声音和我说
    道:“他兄弟俩都好那调调儿……听郭府里下人们传说,那晚上他们喝大了,半夜兄弟俩玩
    首尾相连,正巧被帮主撞见了,差点没打死他俩,哈哈……不行了,憋不住了。”薛霸领着
    几个人哈哈笑了起来。
      我听了就觉得恶心,再想想那场面……更是一阵恶寒……难道是自己药下的太多了,让
    他俩来不急出去找个丫鬟,就自己弟兄俩解决了?怪不得黄蓉来信都不提这事,看来是把她
    恶心到了,这事自己可也办的有些太不厚道了……不过嘛,鉴于阶级斗争的残酷性……呃,
    好了,我承认,这个效果我太喜欢了,算是出了心中一口恶气……笑完大家言归正传,薛霸
    跟我汇报了孟珙部所在的位置,以及贺擎山制定的计划:一班半夜抢开城门,二班和三班负
    责压制金军的中军大营,那三百名预备队跟进,负责在城中军管仓库、粮库放火。
      我笑道:“嗯,就是我来布置,也不过如此了。不过,我还是担心后军不能根据攻击进
    度配合行动作战,这样……”我从怀里取出匕首削了一段树皮,在里面刻了一段密令递给了
    吴晴说道:“你把这段手令带给天强,让他依令行事。”跟他们我是不用客气,敢跟我呲牙?
    我一脚踢飞他。
      吴晴接过手令,点头道了声是就走了。
      我又说道:“走,去看看咱二班的弟兄去,今晚我跟你们突袭敌人的中军。”薛霸是二
    班长,今晚带队突击的主力自然是他,我知道除了自己,虎贲找不出第二把尖刀,为了降低
    伤亡,我自然当仁不让的做这个领队了。
      “连长,有你在可太好了!”薛霸本来心里就忐忑,现在有自己连长这个杀神随行,那
    必定更保险,又能带来更高的回报。
      我微微一笑,随着薛霸后撤了十里,来到了二班、三班的驻地。大家看到老连长回来自
    然都是喜出望外,本来的一点紧张情绪也都不见了。其中也有三、五新人,跟周围相好的一
    问,才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那个带着五十虎贲奇袭上庸城,火烧房陵港的奇迹少年,都紧
    着上前凑过来说话。
      “弟兄们,老连长四天赶了两千里路,跑死了三匹马,咱们还能这么闹吗?”薛霸喊了
    一声道。
      众人一下子都肃静了。
      “连长,你快来我这歇会儿,你这身子再是铁打的也盯不住啊。”牛三赶紧拨开人群,
    把我让到他坐的地方说道。
      “没事,等我稍回复一下就行了,你们帮我看着点,到了三更出发时候叫我。”我笑着
    吩咐了句。
      “包在老牛身上。”牛三虽然也就当了不到一年的兵,但是现在跟薛霸两个人都满是一
    身的老气横秋。我看着不禁想起了前世那些生死相托的战友们,笑笑没再说话,自己找地方
    打坐去了。
      月上中天,我在三更的时候醒来。两个小队三十六人分组埋锅做饭,四更天到了城下,
    只等墙头火起城门打开。果然,等了不到十分钟,汝南城的南门缓缓打开,我一看城头信号,
    知道一班已然控制了南门,一挥手吩咐两班人保持队形进城,寻找指定目标放火。金国残兵
    连日逃窜,早已倦怠不堪,此时即便有少数勇悍之士起来抵抗,也被冲进城的虎贲勇士用十
    字弩当场射杀。我更是身先士卒的战在队伍最前面,一条银枪替身后众兄弟挡下绝大多数飞
    来的流矢,让队员们可以没有干扰的举弩还射。我们两组的移动速度很快,一路上拔去了敌
    人的十几处暗桩,直接向城中心的太守府推进。
      “连长,还是跟你出来痛快,这大半年老是训练训练,手里的家伙都快生锈了,也不让
    我们出战。”薛霸在我身旁,一刀将迎面而来的金兵劈死,一面说道。
      我笑了笑,也没跟薛霸多解释官僚们之间的勾心斗角,另一方面,随着越向前推进,我
    们所遇到的阻力也就越大。我估算着后备力量应该到了,还没等扭身问薛霸,就听见身后杀
    声大作。我回头一看,进了城门的也是虎贲营的人,应该是李天强带人进城放火来了,另外
    的一骉骑兵喊杀着从南大街向北掩杀过来。
      “雁行阵,原地寻找掩体,压制敌人左右两翼弓手,确保骑军前进路线。”太守府衙前,
    我催行令官打旗语,安排战术。薛霸和牛三也按照指示传令。三十六人让出大路散开,找掩
    体规避正面进攻。双方距离一百步,虎贲队员两人一组轮流射击,把大路让给了递补上来的
    骁骑营,我们只全力捕杀对方的弓手。
      “你和牛三指挥,我去看看别让那金国狗皇帝跑了。”我弃了长枪,从怀里取出临行前
    三娘交给我的匕首,吩咐了一声就冲了出去。我刚冲到太守府里,就看见迎面一个锦袍中年
    人在诸人簇拥下,仓皇向后院逃去。我哈哈一笑,紧紧地跟了上去。一员金将举起大关刀,
    迎面就向我劈来。
      “我乃大金上将军武天赐,来将通名!”那金将大刀一横喝道。
      “哈,少拦着爷爷的路,没时间陪你玩。”我喝骂一声,一剑照着武天赐面门刺来。
      “你!”武天赐没想到这个南人上来说打就打,连姓名也不通报。他横刀来隔我的短匕,
    “哧”的一声,却不是金铁相撞的声音,武天赐的关刀居然被那黑黝黝的小匕首削去一尖。
    那武天赐也是金国的一员战阵猛将,双臂一晃有千钧之力,所用的关刀乃是纯镔铁打造,有
    六十四斤重。他眼见我手中兵刃锋利无比,不禁心头大吃一惊,但是他还抱有一份侥幸,有
    道是一寸长一寸强,心知不能让我近到身前,于是大喝一声道:“无耻的偷袭小贼,莫要想
    仗着手里利器便宜,爷爷今天要你的命!”一招横扫千军,大刀“呜”的破风拦腰劈来。
      我前世近身战最喜欢这种战术短刀,看到武天赐来势汹汹也不慌张,飞起一脚隔在武天
    赐刀柄之上,让他无从发力,自己全身借力飞起,疾若惊鸿的一刺向着武天赐颈上的动脉掠
    去。我也没回头看一眼,抖了抖匕首上的血渍,就继续追金国皇帝去了。
      在我心里,最恨的是日本人,其次的就是这女真族的蛮夷,不但是因为有历史上的靖康
    之耻,再有后来建州女真建立的满清政权,更是造就了中华民族最屈辱的三百年历史。所以
    我根本没有想过要留手,把他们全部杀干净,顶多留一个金国皇帝拿回去交账。我一路杀了
    三名武林好手,两个应该是铁掌帮的余孽,另一个擒拿功夫了得,可能是空空门留在金国的
    死忠派。我单掌开山引开空空门那名弟子,一招亢龙有悔对上另一个铁掌帮的高手,只一掌
    就震碎了对方的双臂,只见他倒飞出去,撞在墙上软软的滑到了地上。
      那空空门的中年人看到有机可乘,趁机叼住我左臂,一招分筋错骨手就要折断我的手臂。
      我九阴易脉篇的锻骨篇已经练了三年,还没等对方下下我的关节,我略一运劲,就震开
    了对方搭在我左臂上的铁爪。我右手挥剑,“噌”得一声,紧跟着那中年老偷儿惨叫着蜷曲
    倒地,落地的是他被削去的六根手指,手上的功夫算是全废了。
      剩下的那名铁掌帮弟子看我如同凶神一般,吓得转身要跑。我不会弹指神通,看花园里
    有不少巨石,随便踢了一块出去,一道抛物线飞过,那块十几斤的石头正砸在逃跑的那人头
    上,霎时间就把那人砸的脑浆迸裂倒了下去。
      匕首太短,所以刚才我杀人时候被溅了一身血,此时犹如地狱阿修罗一般的逼近被十几
    个侍卫和太监保护着的哀宗一家,单从气势上就不禁让人不寒而栗。
      “咕呱……”、“叱”我脸色微微一变,因为这两种声音我都十分熟悉。金哀宗大声呼
    救道:“西门先生,快来救孤王!”却见一道玄色、一道青色身影“嗖”的往西北飞了出去。
      “坏了,他俩怎么碰一块了,老爹可不是黄老邪的对手啊……”我心里微微一慌。但是
    手下不乱的刺倒三人,来到金哀宗面前:“你的依仗已经跑了,我现在给你两条路,第一,
    你自己交出一家人,然后乖乖受缚,我饶你们不死。第二,我自己过去,杀光你身边的所有
    人再抓人,你自己选吧。”
      金哀宗耳听得院外杀声渐渐小了,心中哀叹没想到逃出了蒙古人的魔爪,却落在了懦弱
    的宋人手里。他大声喝道:“蒙古灭国四十,以及西夏,夏亡及我,我亡必及宋。唇亡齿寒,
    自然之理,你们又何苦如此苦苦相逼呢?”
      我冷笑道:“你们根本算不上唇,我们大宋也不是你们的齿,靖康二年之时,你们可曾
    想到会有今日?”
      金哀宗知道事不可挽回,哀叹一声,用女真话说了一通就要拔剑自刎。我正要阻拦,只
    听见耳边“嗤”的一声,一枚石子飞过,打掉了金宗手里的宝剑。
      我趁众人愕然之时,跃入人群一把揪住金哀宗完颜守绪的貂裘,双手连弹封住了我的穴
    道一面喝道:“尔等还不弃械投降,更待何时?”
      完颜守绪知道自己现在命在人手,连死都由不得自己了。他叹了口气,吩咐了一声,随
    从的众人不甘的纷纷将武器放到了地上。此时李天强带着手下人已经追了上来,我将一干人
    等全部交给了手下,又顺手捡了金宗弃下的宝剑,心知此剑必然不凡,也没细看就匆匆的走
    向刚才射出暗器的那座凉亭。
      “芙妹,你出来吧,我看到你了。”我跑到凉亭里诈道。
      “你没看见,不然就不会在凉亭里喊了。”亭子上面一个很平淡的声音传来。
      我心头一喜,跃上凉亭就看到一个俏丽的身影,背对着我坐在那里。“芙妹,我……我
    深刻反省过了,这几个月来,我时时念着你,当你不再身旁,我才发现生命里缺失了很重要
    的东西……这次来汝南,也是想你应该会来……”我将自己沾染了鲜血的外衣脱下,从包裹
    里取了件衣服换上。我走到郭芙身后,不知道她是否还怨我,没有敢贸然的做些亲昵的动作。
      “想人家你也不来找,这几个月人家每天都被凌波取笑,说给我数着晚上多少次的喊你
    的名字,我恨死你了……”郭芙看我半天都没有动作,扭过身子扑到我怀里,使劲的挥动粉
    拳捶打我的胸膛,一边悲声泣道。
      “好了,不哭了,跟大哥回家吧。”我搂着郭芙劝道。
      “我不,回去干什么,看你每天跟别人亲热吗?”郭芙越说越恨,狠狠地在我腰间掐了
    两下。“三娘已经生了吧?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我摸摸鼻子说道:“是个女孩子,很可爱的。”
      “哼……嗯~坏人,不要~~大庭广众之下的……”郭芙嬉笑着躲开我的亲吻笑闹,心
    底下那点小脾气也算是发泄出来了。
      我看看似乎有属下往这边搜索来了,也就不再胡闹,领着郭芙去见孟珙去了,却没注意
    到花园角落里有两双眼睛正在瞪视着我和郭芙,那择人而噬的目光向我射来,端是恨我恨到
    了极点。
      “孟将军,江将军,草民有礼了。”军帐里,我看孟珙的副官江海和一群将官都在,整
    了整衣襟行了一礼。
      孟珙笑着说道:“都是自己兄弟,三弟不需如此拘谨。江副将,吩咐弟兄们打扫干净战
    场,一个时辰后咱们就打道回府了。”
      副将和众将官领命下去,府衙里就留下我们三人。“三弟,这次大功又让你抢了去了。”
    孟珙锤了我一拳,很似不甘的笑道。
      “呵呵,小弟不过适逢其会,来找我的宝贝芙儿的,这功劳别算我头上,有赏钱多分给
    我营里的弟兄们就好了。”我牵着郭芙的手说道。郭芙没想到自己的未婚夫居然在别人面前
    对她这么亲昵,脸刷的通红,却没有好挣脱我的手,只好低头不语。
      孟珙脸上满是笑意:“知道你现在大富大贵了,对了,你让大哥托人捎来的宝镜,你嫂
    子和你侄女天天抢,等转过天来,让大哥再多捎两块来。”
      “自家的产业,何必这么客气,别忘了你还有一成股份在里面呢,从你那份里面扣就是
    了。”
      “你们这算不算官商勾结呢?”郭芙戏问道。
      “这……”孟珙是个习武的老实人,一时间竟被问的无言以对。
      我从包裹里取出一面镜子道:“她这是怨我没给她好处呢,二哥勿怪。”说罢伸手将精
    美的小镜子塞到了郭芙的手里。
      郭芙接过手里细看,这是一面龙凤环佩饰纹的铜镜,但是镜面却是最新的玻璃材料,而
    且在镜面上加装了一个内里衬着麂皮的盖子。郭芙好处到手,笑嘻嘻的把镜子往怀里一揣说
    道:“本来嘛,有这等好东西,也都不想着我,还怨不得你了?”
      我微笑着没有多说什么,转头对孟珙说:“二哥,我们还另外有事,就不随你们回襄阳
    了。我那几十号兄弟,你帮我照看点。”虽然知道郭靖很宝贝我这群队员,但是我还是担心
    有人使小拌儿,再刻意的吩咐了孟珙一声。
      孟珙一愣,军中那些事他都明白,眼见着一支铁打的队伍被拆得七零八落的,也觉得有
    些可惜,点点头说道:“你放心吧。你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只要我在一天,不会亏待他
    们的。”
      我点点头,扭头对郭芙说道:“走,咱们看看外公去。”
      郭芙这才想起自己外公去追大恶人,到现在还没回来,当即把镜子揣回怀里,拉着我就
    往外走。
      “连长!”两人刚到衙门口,陈振源和李天强带着十几个老兄弟已经在门口等我多时了,
    看我出来都凑上前来。
      “老李,听说你现在最能了,手底下管了三百多号人了。”我跟大伙打了个招呼,又拍
    了拍陈、李二人说道。
      “连长你就别臊我了,咱们这营里,就你和老大压得住,我们这不还想让您去和孟将军
    说说,把老大调回来。”李天强、贺擎山和牛三等人除了这个深不可测的连长,最服的只有
    能文能武的陈振源,要不是有牛三和吴晴两个打手压着场面,李天强一个书生还真是压不住
    这帮新兵。
      “你们现在不是也干得不错。你们几个,总不会看着李参谋压不住下面的新兵蛋子吧?
    我说的,有敢龇毛的往死里踹,当时我怎么训你们的,你们就怎么折腾他们,多好的报仇机
    会。”我很不屑的说道。一句话,把大家都给逗乐了,也没人再提意见了。
      我又勉励了他们几句,同时也吩咐他们要好好带队伍,不要把蔽珍自赏,争取把虎贲营
    的团结精神和战术经验带出去。陈振源和李天强深受启发的点点头,也明白了我话里的含义,
    猛然间发现自己身上的担子并不轻松。
      我和郭芙辞别了众人,两骑并辔北行。“大哥,外公追那坏人走了这么久了,我们去哪
    追啊?”
      我也没法跟她解释,其实我心里更担心郭芙嘴里所说的坏人……哎,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要不是当时自己一激动,把独孤九剑的剑谱直接给了自己的偶像黄老邪,欧阳老爹也不会被
    追得这么狼狈了。“找找看看吧,我们这一路打应该也还有线索的。”好在两个人也没有什
    么深仇大怨,看着官道两旁被他们打打停停震倒的树木,还倒是能看出他们彼此颇为惺惺相
    惜,并没有拼死力的样子。或者说,欧阳锋已经出了全力,而黄老邪还是游刃有余?
      两人又疾驰了十几里,线索却断了,我心知是欧阳锋打不过黄老邪,选择了全力逃跑,
    也不知道黄老邪能不能追上他。忽然间想起少了一个人,才转头对郭芙问道:“凌波呢?”
      “她说去终南山见一个师门长辈,神神秘秘的也不让我陪她去。”郭芙看线索断了,毋
    那生闷气。我这一问起,她才想起洪凌波似乎有些事瞒着她。
      我脸色一变。“我们去趟重阳宫,去晚了我怕只能替她收尸了。”
      “不会吧?我不知道这么凶险,不然肯定不会让她自己去的。”郭芙一听,不禁吓了一
    跳,这半年多,两人因为性子相近,加上洪凌波刻意讨好她,两人相处的到也很融洽。她本
    来还对洪凌波在这件事上有心瞒她颇为不爽,又猜想她师门长辈练得应该也是什么带毒的武
    功,心里颇为不齿,所以也就没跟着去凑热闹。
      “哎,反正路还很长,让大哥慢慢跟你说吧……”一路上,我就把李莫愁幼时如何和陆
    展元相恋,如何被古墓派的婆婆发现撵出了山。到后来被陆展元抛弃,如何偶得五毒秘传,
    练成了赤炼神掌和冰魄银针在江湖上肆虐,又穿插着讲了当年两人亲历的陆家灭门惨案的一
    段。
      郭芙点点头说道:“前些日子凌波还和我说起,原来她当时也去了陆家庄,不过当时被
    外公点了穴,扔在离你那破窑稍远点的地方。”回想起往事,郭芙不禁有些感慨,谁知道五
    年之后,大家又会围绕着自己的恋人有了交集。“不过,凌波她自己都对她们师门不甚了解,
    大哥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的?”
      “我?多打听些不就知道了。”看郭芙很不满意这个敷衍的答案,笑骂道:“好了,别
    这种眼神看我,大半年在外面,学的这么泼辣。”
      “哼,对待你这种坏人,就不能老实的任你欺负。”郭芙故意跟我怄气的哼了一声说道。
      我苦笑道:“你就给天下老实人留条活了吧……哎,疼疼疼……别掐,我投降就是了,
    是晴儿跟我说了些。还有些关于古墓派的事,是丘祖师爷跟我说的。”
      “古墓派?”郭芙好奇的问道。
      我一脑门子的汗,没想到越说就越多,但是话讲到这份上了,只能继续说道:“古墓派
    的开派祖师和全真派祖师……”反正还有不近的一段路途,我也不嫌八卦的将以前印象里郑
    伊健那版的《中神通王重阳》复述一遍,中间还穿插了许多大人物,比如说欧阳锋啦,黄老
    邪啦,南帝段皇爷啦等等等等……端是将王重阳和林朝英之间不得不说的那点事,演绎成了
    三十集的长篇言情剧。至于乱嚼舌根子,把一杆前辈全部拉下水,到时候会不会在江湖上被
    五绝追杀,那我也顾不得了,谁让我遇到了爱刨根问底儿的小姑娘了呢。
      “那西毒欧阳锋来到重阳宫,一脚一个,一掌两个……全真七子就全部被制住了,就连
    老顽童周伯通也被打得吐血。西毒拿起摆在供桌上的九阴真经下卷哈哈大笑说道:”从此我
    就是天下第一了!‘却没想还没等他得意完,重阳祖师的灵柩咔嚓碎了。那重阳真人蓄势已
    久的一阳指出,点在欧阳前辈的额头上,一下子就破去了他的蛤蟆功……“
      “哇哇……师兄啊……”
      我口吐莲花的喷着唾沫星子的大赚郭芙眼泪,身后却听见一个老头忽然哇哇大哭。我这
    才发现,自己刚才讲故事太过投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背后马屁股上蹲着一个胖老头,
    此时他哭出声来,才惊动了我和郭芙两人。
      “你是老顽童?”我吃了一惊,自己讲个故事,也能引出这尊大神。
      “小娃娃认识我?”老顽童骤然收起泪水,又忽然想起什么,指着我鼻子骂道:“好你
    个小子,敢编排我师兄的是非,我老顽童今天非打你屁股不可!”
      郭芙这才恍然想起老顽童是谁。“你是我大伯?我爹爹是郭靖。”
      “你是郭靖那傻小子的女儿?你娘是黄蓉那小丫头?不对啊,黄蓉自己也就是和你差不
    多大的小丫头,怎么会有你这么大的女儿呢?不过这相貌确实有三分像那鬼丫头……”老顽
    童那须发皆白,乱糟糟的毛脸盯着郭芙端详了半天自言自语道。
      “你有……”
      我正想解释,就被老顽童打断了。“你这坏小子笑嘻嘻的不是好人,刚才还在四处胡乱
    编派造谣,讲我师兄的是非。”
      “我叫做郭芙,我爹爹曾经说起你是我结拜的大哥。你有十几年没见到我爹娘了吧,不
    然我都没见过你。不过,我大哥只是为了让我了解下武林掌故而已,不是编排造谣,也没有
    四处宣扬。”郭芙看他说话颠三倒四的,心想自己二人在背后说长辈是非也是不对,看我吃
    瘪,就耐着性子跟他解释道。
      “他是你大哥?”老顽童也没回答郭芙,只是指着我问道。
      “哈,芙妹,周老前辈说我讲得故事不好,我重新给你讲一个‘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
    飞,可怜未老头先白……’的故事吧,这个可是真人真事,不信你问周老前辈。”我眨眨眼,
    很淫荡的笑道。
      “等等……小兄弟,这个故事不好听,咱们换个吧……”周伯通一听脸都绿了,也忘了
    我刚才半真半假的说自己师兄是非,赶紧换了一副笑脸相迎。
      “哈哈……这是什么故事,我要听我要听。”郭芙一看老顽童这么紧张,知道一定是件
    好玩的事,于是拍手笑道。
      “这……不好听,一点不好听的,我走了。”老顽童说着就要跑。
      “哈……对了,老顽童,你是不是很无聊想找人打架啊?”我想起一件事来说道。
      “是啊,自从裘千仞出家当了和尚,也没人跟老顽童打架了,我也只好自己左手和右手
    打,有时候脱了鞋左脚、右脚一伙儿和左手、右手打。”周伯通苦着脸说道。
      “我倒是有个主意。”
      “小子你要跟我打一场?”周伯通也是识货的人,眼看我目光深邃,呼吸节奏韵律已经
    进入了先天境界的高手,他手不禁开始痒了。
      “我们还是讲四张机的故事吧。”我扭头对郭芙说道。
      “别、别……小兄弟你到底要怎样?”老顽童赶紧捂住我嘴求道。
      我拉开他的手说道:“那你让我把话说完了。”我看老顽童老实了,就说道:“东邪前
    辈和西毒前辈,就在这方圆百里之内,大体位置在西北方向。你找到他们不就可以找他们切
    磋了,也不用那么无聊了。”
      老顽童一听眼睛一亮,他被黄药师关了十五年,又被老毒物的蛇咬过……虽然前事不提,
    但是给两个老冤家找些麻烦,搞些恶作剧他还是很乐意的。“这个好玩,我找黄老邪和老毒
    物玩去了。”说着,还在翻跟头越过两人头顶之时放了个屁,远远的唱着儿歌走了“对不起,
    敬个礼;放个屁,熏死你。”
      “呃……真是个为老不尊的老顽童。”郭芙被他恶心的掩鼻扇了半天,笑骂一声道。
      “呵呵……你看他疯疯癫癫的,手底下可真的了不得呢。”我苦笑着擦了把冷汗道。我
    刚才也真是怕了,我知道老顽童最见不得人说他师兄的是非,今天心血来潮讲两个故事还被
    他抓个人赃并获,概率真是低过中彩票。
      “那你让他去找我外公麻烦……”郭芙忽然想起来,老顽童是去找自己外公麻烦的,不
    禁有些生气的说道。
      “没事的,要是外公和我干爹两个人,一定是生死相搏,那还真的让人担忧。但是有这
    么个老顽童在里面胡搅蛮缠,有他在中间劝解着一定能相安无事的,战略上讲这叫做三足鼎
    立。”我叹了口气说道。
      “哦,我还忘了,欧阳锋是大哥的干爹。”郭芙知道我有些担心欧阳锋,她并不完全了
    解老毒物过去的为人,刚刚听过他的故事所以对干爹也颇为好奇,于是牵着我的手安慰道。
      “他老人家对我不错,把自己的内力传给我,我还骗他去烧了自己的祖产,他这么多年
    一个人糊里糊涂的在江湖上漂泊,也算是遭了报应了……”我叹了口气说道。“对了,你知
    道他怎么会在金国那个皇帝身边的?”
      郭芙摇摇头说道:“我跟外公在外面潜伏了许久,直到你进来了,外公让我接应你,就
    自己去跟欧阳锋打了起来。”
      “嗯,想来外公也不知道我和欧阳老爹还有段渊源。对了,你那弹指神通的功夫练得可
    是蛮俊俏呢。大哥看看,有没有磨出茧子来。”我攥着郭芙的小手,细细的看了看笑道。
      “讨厌……没有吧?”郭芙本来听了前半句还很得意,但是一听我说磨出茧子来,则有
    些担心的把手抽回来,对着渐渐亮起来的天光看了又看。
      “没有,还是软软的,白嫩嫩的。”我把那双白嫩小手放在嘴边亲亲说道。
      “大哥,别闹了,看……人家都在笑你了。”郭芙抽回手来,眼睛向边上瞥了瞥说道。
      两人此时已到了全真派的管辖范围,骑着马走在路上也多能见到大小道士路过。我也发
    现自己有点太过情不自禁了,咳嗽两声掩饰了尴尬才说道:“芙妹,你看见没,路上多了不
    少道人,想来离全真派山门也近了。”
      “嗯,大哥说的全真祖师建的大墓,就在全真派旁边?”
      “呃……其实是先有的墓,再有的重阳宫。”我笑着说道。
      “嘿嘿,这段好像很好玩,说来听听。”郭芙摇着我胳膊说道。
      “在山门外面编排祖师爷,似乎……嘿嘿,等晚点回去再说吧。”我一努嘴,郭芙扭头
    一看,眼前却是一座寺庙,庙门横眉上书写着“普光寺”三字。
      “什么嘛,明明是座和尚庙。”她虽然嘟嘟囔有些失望,但是看我下了马,也就跟着甩
    蹬下马,牵着缰绳跟着我身后向山冈上走去。
      我走到庙旁,定睛观瞧在庙的对面有一株很大的针松,松下长草间有一块石碑。“就是
    它了,这是丘师祖题诗的碑。”我挥剑劲风过处衰草倾折,碑身半米方圆的杂草,居然神奇
    般的全部被清除了。
      “好!”郭芙见我这一手轻描淡写,干净利落地削去了衰草,不禁拍手喝彩起来。
      “何人在此喧哗?”山上下来几个道人,不用问也知道是巡山路过的,被郭芙的一声喝
    彩给引了过来。
      “小子杨过和越女剑郭女侠来拜访长春祖师。”我行了一礼说道。
      “杨过?越女剑?没听说过。你们回吧,祖师爷不是和尚庙的住持,不是人想见都能见
    的。”那领头的胖道人年岁不大,但是看我像个纨绔少爷,还和一个俊俏的小妞共乘一骑,
    不禁有些厌恶和嫉妒。哼,想上山拜祖师,门都没有,随手打发道。
      “你!”郭芙自认为这不到一年时间也办了几件大事,听我报出她的外号时还有点小得
    意,却没想到被人家一句话就给顶了回来,要不是我拦着她都要拔剑砍人了。
      “你什么你?趁道爷心情好快走,不然棍棒轰你们下山。”那小胖子装作一副恶狠狠的
    样子说道。
      我也不和他一般见识,心想现在和全真教绝大多数人关系还不错,没必要为他一个不识
    趣的闹坏了旁人对我的印象。我看着这个麻子脸小胖子,心里已经把他的身份猜了个八九分,
    当下也不动气,只是笑着看他表演。
      “这位,好像是……杨师弟。鹿师弟不得无礼,且待我问来。”那胖道人身后又走出来
    一个道士,年纪在二十八九上下。“贫道纪笃信,不知道施主可否告知尊师的名讳?”
      “家师是丐帮黄帮主,这位郭女侠正是我师傅爱女,在下的师妹。”我回头眨眨眼,意
    思是你名头还是不行吧?
      “小道乃是常真真人门下,家师曾经多次提起师兄的名头,没想到你今天居然来拜见丘
    师祖,真是失礼失礼,请随我们来。”小道士说着做了个请的动作。
      我也搞不清常真真人是哪一位,拱拱手刚想客气两句,没想到鹿笃清又在边上伸手一栏
    说话了:“纪师兄你可要问清楚了,头两年不是有许多歪门邪道来我们重阳宫捣乱。谁知道
    这小子是不是冒名顶替的?”
      “鹿师弟,我与杨师弟和郭女侠在巴陵郡有一面之缘,不会错的。”纪笃信看出鹿笃清
    是在故意刁难,于是耐心解释道。
      鹿笃清好说歹说就是不让路,几个人一时僵在门口。
      我冷笑着,衣袖一挥,一个掌印嵌入那百年老松的树干上。“不知这位鹿师兄,是否还
    想亲身验证下在下的降龙十八掌是真是假?”
      就这一手,把几个小道士都吓傻了,我的天呐这要是打在自己身上……鹿笃清毋自结结
    巴巴的嘴硬道:“你这邪魔外道,敢在我重阳宫门前撒野,你当我师兄弟怕你不成?大家结
    天罡北斗阵并肩子上。”
      纪笃信就差没一个大嘴巴扇他,这杨师兄绝对是个不吃亏的主。幸亏自己听师父的话,
    对我以礼相待,赶紧吩咐师弟们把这个浑人拉走,请我和郭芙上山。
      走在路上纪笃信问道:“不知道师兄此次上山,所为何事?”
      “嗯……主要是来探望下祖师爷。”我和郭芙肩并肩跟在后面,我扭头看看郭芙,微微
    苦笑道。
      “哦……就这样?”纪笃信也是个机灵的人,察言观色看我和郭芙似有未尽之言。
      “嗯,没别的事了,师兄头前带路吧。”我心想这事还是不要太多人知道的好,大不了
    见了丘老头打个招呼,要是看他不许,走的时候偷偷去瞅瞅就是了。对于我这个有夙世因缘
    的‘姑姑’,我还是很有兴趣结识一下。
      纪笃信领我俩到了三清殿,然后自己去请示师父李志常和尹志平。不多久,丘处机风风
    火火的来到了前殿。“过儿,来来,快来跟我去见见你诸位师祖。老道昨晚上就梦到一双筷
    子,就知道今天有客上门,没想到是你小子来看他老人家。”一边说着,也不管我乐意不乐
    意,大笑着往后殿走去。
      我被他拽的龇牙咧嘴的,看郭芙跟在后面笑,心想:这老头也是真疼我,不过我要不是
    为了我的小妹妹,才不来装孙子呢,或许等你翘辫子后,来你坟头给你上炷香,挤两滴眼泪
    算到头了。
      丘处机领着我,穿东堂,走西堂,到了后堂。我远远的就看见后堂里端坐着几个老道,
    还有一个空着的蒲团。丘处机把我拉了进门吩咐我和郭芙跪在下首,我自己也端坐在右手边
    第三个蒲团上说道:“这是丹阳祖师。”
      我和郭芙拜倒:“见过丹阳祖师。”
      丘处机又介绍道:“这是……”
      我和郭芙恭谨的行了好几个礼,到最后也分不清谁是谁了,不过我根据相貌特征辨识,
    第一个三环髻的慈眉道人应该是马钰,之后的依次是华阳子王处一,长生子刘处玄,最后身
    材魁梧的是广宁子郝大通和女道人清净散人孙不二。我最后又给丘处机磕了个头,才直起身
    子。却发现原来赵志敬也站在最边上,闪着两颗大门牙对着自己很淫荡的笑着,旁边还站着
    对自己善意微笑的尹志平和李志常二人。
      NMLGBD,敢在那意淫老子给你磕头,要不是这么多长辈在这看着,我真想过去薅住这孙
    子胖揍一顿。
      “哼……”一时间有些冷场,坐在法坛上的孙不二突然冷哼一声说道:“听说你本事大
    得很,把你赵师伯门牙都打掉了好几颗,你师父就是教你这么对待长辈的?”
      我心里一阵火,感情让我梆梆磕完头,是给我个下马威,这就开始问罪了?你个死老尼
    姑老是和赵志敬沆瀣一气,是不是跟他有一腿?当即不卑不亢的说道:“弟子却是不明白您
    老说的是哪一回子事?弟子曾经在巴陵郡教训了一个满口污言秽语的妖道,不过丘师祖也说
    过要慈悲为本,弟子就不小心碰了他两下,不知道是不是年齿到了,吃干饭的时候把牙咯掉
    了也说不定……”
      “噗嗤……”郭芙却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段,刚才还纳闷,这个少了门牙的道人怎么冲着
    杨大哥笑得那么猥琐,原来是想在边上沾便宜自己解气。她想通此节,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
    来。
      “你……”赵志敬脸色被气得酱紫,牙齿漏风手指着我就要过来拼命,却被尹志平和李
    志常拽住。
      “小辈,在我重阳宫内也敢逞口舌之利,今天非要……”孙不二也要举着拂尘下座坛来
    动手。
      “都住手。”马钰微笑着轻声说了一句,言词中不带一丝怒气,但是却如晨钟暮鼓一般
    的威严。我心下一凛,暗叹这重阳首徒好深厚的内力,七老八十的老人精道行果然精深。
      孙不二和赵志敬悻悻的住手,马钰看了我们俩一眼说道:“修真之人最重养气,志敬你
    也是我重阳宫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怎么能对一个后辈妄动无明?这次经历正是对你心境很
    好的一次历练,以后切莫再人前逞口舌。至于杨小友,实为郭靖那孩子的弟子,并非我全真
    门徒,我们也不要太过苛求。”挥手示意尹志平等人带我退下。
      一番话让刘处玄、王处一等人暗自点头。要说这华阳真人王处一,平日里确实偏私自己
    的爱徒。但是这一次,由多位师侄作证,间接隐晦的表达出,错不在我身上,他也不好再追
    究什么,这时候看自己徒弟这么容易就被人挑唆,不禁微微对他有些失望。孙不二则是因为
    自己的一个徒孙被我踹断根肋骨,有心替赵志敬和徒孙找回面子,借机敲打敲打这个小辈,
    却被大师兄喝止。听他言语也知道自己丢了身份,毋自不语坐在蒲团上生闷气。
      我犹自自言自语说道:“怒伤肝,过度恚怒,引起肝气上逆,肝阳上亢或肝火上炎,耗
    伤肝的阴血。《素问?本病论》说:”人或恚怒,气逆上而不下,即伤肝也。‘《灵枢?邪
    气脏腑病形》说:“若有所大怒,气上而不下,积于胁下,则伤肝。’《素问?举痛论》说
    :”怒则气逆,甚则呕血。‘《素问?生气通天论》说:“大怒则形气绝,而血菀于上,使
    人薄厥。’《医医偶录》说:”怒气泄,则肝血必大伤;怒气郁,则肝血又暗损。怒者血之
    贼也。‘“
      在座无不是内功深湛之士,马钰和丘处机、王处一、刘处玄还有郝大通听我喃喃自语,
    不禁都微微一怔。对医理深有研究的刘处玄和郝大通更是“咦”了一声。王处一关心自己的
    徒弟,不禁问道:“好小子,居然还有这等见识,你且说说这怒气之症应该如何解治?”
      马钰也示意道:“坐下讲话。”
      我拉着郭芙在蒲团上坐下说道:“徒孙也只不过读过几本医术,倒是班门弄斧了,不过
    我看这赵道爷所患的应该是这怒气之症,回去之后也翻了翻书,倒也有几味对症的药材。”
    我当下说了柴胡、五味子、猪胆粉、板蓝根、绿豆等几味补气益肝的药物,并且吩咐最好给
    赵志敬和鹿笃清的餐具单独消毒。我早就怀疑赵志敬应该是肝炎,还是传染性的那种。我心
    知他也不是真像原著里面说的那么气迷心,只不过身有隐疾,经常容易发怒从而招致他更不
    待人喜欢,然后更加发怒的恶性循环。
      马钰听完,瞧了自己的老妻一眼,心想不知道到底是谁传染谁的。不过我的话他倒也是
    记下了,自此孙不二和赵志敬,以及他们门下几个徒弟的病也控制住了,这是闲话不说。
      看热闹的都走了,我单独和丘处机到了山后独松阁上说话。“过儿,你此次造访终南,
    想必另有目的吧?”丘处机悠然问道。
      “徒孙也不想瞒您,我此来是为了后山大墓中人而来。”我回答道。
      “莫非你也是对那墓中人有什么想法?”丘处机奇道,霍都两次上山来闹腾,这近一年
    他们几个老道都不太敢下山游历了。
      “要真是那样,我也不会带着媳妇儿来了。”我摸着鼻子苦笑道:“我就这么让人信不
    过啊,怎么说句话就扯到女人身上。”
      “呵呵……并非师祖信不过你,只是那大墓之中全是女子。”丘处机眼睛里精光一闪,
    悠悠朗诵道:“子房志亡秦,曾进桥下履。佐汉开鸿举,屹然天一柱,要伴赤松游,功成拂
    衣去。异人与异书,造物不轻付。重阳起全真,高视仍阔步,矫矫英雄姿,乘时或割据。妄
    迹复知非,收心活死墓。人传入道初,二仙此相遇。于今终南下,殿阁凌烟雾……尔可知这
    诗中含义?”
      我一头汗,心想完了,又是老三篇……言下答道:“前四句是说张良兴汉四百年的功绩,
    后面的好像是说重阳真人……”
      “正是,作这首诗前半阕的人,正是那活死人墓里的第一代祖师,算来她也是和先师重
    阳真人同一辈的前辈高人。”丘处机面露缅怀之色,接着说道:“那活死人墓正是祖师打赌
    输给那位前辈的,祖师临终前吩咐过,要好生照护墓中人,同时也不要打扰她们。所以,如
    果尔是在江湖上听到了什么传言,或是想寻找什么宝藏,却是打错了主意。”
      “哎,其实我也不想来,事情是这样的……”我当下把李莫愁怎么托孤,自己怎么认的
    洪凌波做妹妹,她又怎么跟着郭芙跑出来走江湖,又如何自己偷着跑到活死人墓去,大体上
    说了一通,力求简明扼要。
      丘处机听完沉吟良久道:“若是如此,那你去吧,虽然你和我门大有渊源,但是说到底
    也不是我全真门人。不过找到了人就速速出来,莫要在墓中耽搁,这大墓原本是祖师抗击金
    兵所建,里面机关重重、步步杀机。”
      “嗯,过儿知道了。”我点点头。
      第六十五章 你耍阴招,杨过二次探古墓;我有妙计,双剑合璧逞威芒。
      “全真派四代弟子杨过,前来拜见活死人墓里的前辈。”我领着郭芙站到了古墓的门口
    朗声说道。
      “我们与全真派平日里素无来往,此地更是你们全真门徒的禁地,难道你等小辈不知吗?”
    活死人墓的墓道里一个苍老的妇人声音传来。
      我捏捏郭芙的手,示意她不要说话:“其实弟子并非真正的全真弟子,不过先父是长春
    祖师座下弟子,因而也算半个全真门徒。”
      “哦?那又如何?我们活死人墓从来不对外人开放,你们快些离开吧。”那苍老的女声
    继续说道。
      “小子此次前来,不过是奉祖师爷之命来送些东西的。”我捧出一个细长的锦盒说道。
      “我们从来不收礼物,特别是重阳宫的礼物,你们走吧。”
      我心想这孙婆婆也是好脾气,要是我早就招蜜蜂来了,还会这么一遍遍的打发人走?
    “这是重阳真人的手迹,他老人家临终前的遗愿就是能够将这幅画送给林师祖。”
      “咦?”那婆婆疑惑了一下接着问道:“我家祖师婆婆都已逝世近半百,怎么也没见有
    人来送什么画?”
      “也可能是一直机缘未到,我们不愿打破禁令靠近活死人墓。有可能是小子适逢其会,
    加上最近掌教真人身体违和,怕再拖下去无法完成祖师爷的遗愿……”我心道罪过,马老爷
    子,不是我诅咒你哈,实在是孙婆婆太难缠了,祝你寿比南山不老松,福如东海万年流。
      “那……”孙婆婆一愣,虽然觉得这小子的话靠不住,但是也被我说的半信半疑了。
      “孙婆婆,让我把东西拿进来吧。”一个悦耳动听的声音传出来,又伴随着两声“铮铮”
    琴弦之声。
      “是,姑娘。”那婆婆答应一声,我只见那墓门缓缓打开,一个白发苍苍的丑婆婆站在
    了墓门旁边,伸手一拦我和郭芙二人说道:“东西给我就好了,你们走吧。”
      我心里哀叹,两世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以前孙婆婆不是很喜欢我的嘛,现在怎么跟
    防贼似的。“这幅画,师祖命我一定要交到林师祖的灵前,省的有人用它来接唾沫什么的。”
    我故作为难的说道。
      “小子,老婆子看你是来找麻烦的!”孙婆婆把盘龙拐杖往地上一戳,沉声喝道。
      郭芙已经手按剑柄,却被我挡在了身前。“哇~祖师爷啊,弟子没用。这点小事都办不
    好。”我突然顿足捶胸的嚎啕大哭起来,但是如果靠我近了,就会发现我是光打雷不下雨的
    干嚎。
      郭芙自然看见了,虽然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也没说破退到我身后。孙婆婆
    被我哭得心慌,反而走近前劝道:“你别难过了。既然是一张画,我们怎么会为难它的,毕
    竟两位先人都已经辞世多年了,我自拿回去,好好供奉起来。我们这里就我和姑娘两个人,
    着实不方便让你们进去,你们还是请回吧。”
      郭芙听到“姑娘”两个字,又结合刚才清脆的声音,才瞪起眼来了,在我背后掐了下问
    道:“姑娘是怎么回事?”
      我正在演戏没法作答,只是嚅嚅说道:“至少让我们能在两位祖师灵前上炷香磕个头,
    回去跟丘师祖也好有个交代。”
      “这……”孙婆婆为难的沉吟着。
      “让他们进来吧。”墓道里的声音传出,接着说道:“活死人墓里处处机关,你们不要
    乱走动,不然丢了性命可不要怨别人。”
      孙婆婆听姑娘这么吩咐,也不多说什么,头前带路进了古墓。
      我和郭芙一进了墓道,那石门豁的降了下来,把外面的天光隔绝,那本来昏暗的墓道里
    骤然一团漆黑。“大哥……”郭芙还怕,紧紧的拽着我衣服的下摆,心里还怕的不由叫了一
    声。
      “姑娘别害怕,只要你们跟着老婆子走,不会有事的。”孙婆婆是个好心肠,知道第一
    次进古墓,那种阴森森冷冰冰的感觉多么的吓人。
      “婆婆,为什么你们不点灯呢?”郭芙看孙婆婆挺和蔼的,就忍不住多说两句分散下注
    意力。
      “在里面呆得久了,眼睛就习惯了,没事的。”似乎是印证她说的话,郭芙的眼睛也渐
    渐适应了黑暗,能看清我的背影和两边的石壁。
      我勉强的能跟上前面不远处孙婆婆的背影,我虽然知道另一个平行世界,我在活死人墓
    里住了六年,按理说这里应该很“干净”。但是我自己就是见证过穿越这一说的,天知道这
    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鬼。怪不得说小龙女从来不笑,在这鬼地方一个白脸白衣的美女冲你笑
    ……呃,想想都怪渗得慌的。
      我在那胡思乱想着,脚下也没停,一只手拽着郭芙跟着孙婆婆走。拐过了六七个拐角,
    走了一刻钟,我心里嘀咕,别从拐角突然蹦出来个什么怪物。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也不亏心,
    再一共加起来也就死过两个人,也就不那么怕了。“孙婆婆,我们这还没到吗?”
      我刚问出声,正好是一个拐角,我刚转过拐角,蹭的从平地冒出一个人来。“啊!!”
    吓得我惊叫了一声。
      “啊!大哥,你看到什么了?”郭芙吓得躲到我背后,闭着眼问道。
      “大姐,你走路怎么没声音的,你知不知道人吓人,能吓死人的。”我定睛一看,才发
    现原来站在自己眼前的是一个面无表情的白衣女子。我大声的抱怨了一句,拍了拍身后的郭
    芙说道:“没事,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吓了我一条。”
      那女子也不动气说道:“过来吧,这里就是祖师婆婆的陵寝。”
      孙婆婆微笑着把我俩让了进来,看着这个挺沉稳的小伙子居然怕黑,对着一个不会笑不
    会哭的女娃娃呆了十几年的老人,感到了一丝久违的亲切。
      白衣女子用火捻点燃了香烛,然后又引燃了三炷清香。对着祖师婆婆的画像拜了拜,然
    后问道:“你们来此,到底所为何事?”
      郭芙看既然已经混进来了,有心想问凌波的下落,但是我拽她一下说道:“就是为了一
    幅画,一个口信。”
      我看了看墓室的环境,正北安放着五口石棺,其中两副石棺是闭合的,三副石棺是微微
    敞着的。我们四人现在正是面向东站在供桌前,我将锦盒摆在供桌上,取出画卷缓缓展开。
    这是我从丘处机手里要来的王重阳的画像,看画卷的破损程度应该是他没死前画的俗家的打
    扮。
      白衣女子看了看没说什么,也没伸手去接。
      “师祖说:”希望两派弟子能够好好相处,能将全真剑法和玉女素心剑法发扬光大。‘
    “这或许真是王重阳的遗愿,他当年偷入活死人墓吊唁林朝英,之后发现玉女素心剑法全盘
    克制全真剑法。以他大宗师的眼光,怎么能看不出两套剑法机能互相克制,必然也能互补相
    生。只是即便他有心让这两套剑法发扬光大,但是那几个徒弟岁数都跟他差不多,总不能让
    一群三四十的中年叔叔去勾引活死人墓里的小姑娘吧?
      “你的话说完了吧?别说你还想跟我学功夫?”
      我刚想答话,忽然眼前一黑,也不知道小龙女用了什么手段把蜡烛熄了,然后听见“轰”
    的一声,石室的门关了。“喂,你们怎么不听人把话说完呐?”
      “你是莫愁的徒弟吧?虽然你们的故事说的很好,但是你们出现的时间太巧了。”孙婆
    婆在石门外面说道。
      “你们把凌波怎么样了?”郭芙这时候再也忍不住了,大声的问道。
      “你们承认了吗?她也还被关着呢。在东北角里有一个坛子,里面装着些许蜂蜜和清水,
    渴了就喝。关你们七天,以示惩戒,下次不准再来捣乱!”说着,两个人的声音渐渐远了。
      “喂,给留盏灯行不行?我怕黑!”我叫道,但是没人回应。我额头三道黑线,连玉蜂
    浆都给准备好了,没想到我也有被关小黑屋的一天。
      “大哥,你怎么不解释清楚?这要是被关七天……”郭芙到是想到了另一件事,急得都
    快要哭出来了。
      “你都说了凌波了,再说什么她们也不会信的。哎,来给两位前辈上炷香吧。”我也不
    着急,从怀里掏出一个油布包,里面放着火折、火绒,显然是精心准备过的。
      我点着了香烛,也不管正在生闷气的郭芙,自己跪下来磕了三个头,嘴里还嘀嘀咕咕的
    念念有词。“王老爷子啊,我这也是不想那套双剑合璧被埋没,咱看着学学,你跟林姐姐多
    帮帮忙……啊?没对龙姑娘动坏心眼?那跟锅底一般黑的一张死人脸,真压在身子底下我也
    萎了……白送我都不要,有心理障碍。”
      郭芙点着香,和我并肩跪下,看我在那嘀嘀咕咕的,拿肩撞了我一下问道:“哎,大哥
    你嘀咕什么呢?”
      “我啊,看看祖师爷能不能给咱们送只烧鸡来。”我笑嘻嘻的说道。
      “嗳,你讨厌,越说芙儿越饿了……怎么办呐?”郭芙笑着打了我一下,转而有些担心
    的娇嗔道。
      “要不我们性命双修,达到物我两忘的境界七天很快就过去了。”我继续调侃道。
      “哼,想得美,才不和你练呢,就知道你没打好主意。”郭芙闪开了一点距离,气鼓鼓
    的不再说话了。
      “哎,不练就不练,我看看这玉蜂浆是不是真的那么灵验。”我心想这可是纯天然的野
    蜂浆,可不是后世的麦芽糖兑的糖胶,有杀错别放过,拿木勺舀了一勺蜂蜜在水碗里,然后
    又舀了多半碗清水。
      “哇,真的味道不一样啊,芙妹快来尝尝。”我兴奋的招呼道。
      “不喝、不喝,烦着呢!”郭芙现在有些尿急,听我说喝水就感到更是快憋不住了。
      “来尝尝嘛,特产喏。有补气养血,美容养颜的功效的。”我端着过来说道。
      “真的?”没有一个女人能抵抗“美容”两个字的诱惑,郭芙让我这么一说,又有点心
    动了,在那里衡量半天。“嗳……你讨厌死了,人家想……你就老是让人家喝水……嗯~~
    ~”
      我失笑,原来我的宝贝儿芙妹有三急。我这才将水碗放到供桌上,轻轻拍拍郭芙的肩头
    说道:“没事,大哥这就给你找个解决问题的地方。”说着,就向着那三口敞口的石棺走去。
      郭芙看我微笑着绕着三口石棺转悠,心里忽然有些发毛,颤声问道:“大哥~你看它们
    干什么,怪渗人的。”
      我没管她,推开了最后一具的棺盖,径自躺了进去,又把盖子挪了回去。
      郭芙都快被我的诡异行为吓哭了,半晌我才推开棺材盖嘀咕了一句:“不是这个。”我
    又到了并排着的旁边一具,照样躺了进去,半晌出来骂了句:“我日,不是金大爷晃点我吧?”
      郭芙“哇”的哭了出来:“大哥,你别吓我,你不会是……”她刚想说鬼上身吧?忽然
    一想真要是鬼上身,那她岂不是更害怕,吓得呼吸都为之一滞,只是捂着嘴剧烈的抽泣着,
    想哭又不敢哭出声来。
      “芙妹别怕,我在找出路呢,不是鬼上身。”我看自己没说清楚,把小美女吓成这样,
    赶紧解释道。我又到了最后一副棺材里,这次我终于摸到了那十六个大字:“玉女心经,技
    压全真。重阳一生,不弱于人。”
      我哈哈大笑,对着郭芙招手道:“找的就是你了,芙妹快来。”
      郭芙被我吓得摇摇头,怎么也不敢挪动脚步。
      “快来嘛,没事的,快!”我感觉哭笑不得,看郭芙还是摇头,自己跳出来,把棺材盖
    推开,在里面摸索着那个传说中的暗门把手。我摸索半天摸到了一个能容手伸进去的凹槽,
    往外一拽没拽动,又左右转动了一下,果然松动了一些。我拧了一下,然后用力往外一提,
    只听喀嚓一声,那石棺底部缓缓的划开,露出了延伸向下的阶梯。
      郭芙这才明白我所说的出路是什么,这才颠颠跑过来。
      “怎么?不怕大哥是鬼上身了。”我笑着在她的小琼鼻上轻轻刮了下。
      郭芙不好意思的脸上微微一红,没好意思说话。
      “快喝碗蜂蜜水,能解渴也能顶一会儿饱,咱们还不知道许久能出去呢。”郭芙依言喝
    了半碗水,发现这蜂蜜果然有股特殊的香甜味道,喝完肚子也不觉得那么饿了,不禁啧啧称
    奇。她想了想,取出两个瓷瓶来,把一个瓶子里的丹药装到另一个瓶里,然后用木勺把空瓶
    子盛满,擦干净洒在外面的花蜜,才蹦蹦跳跳的跑到我身边来。
      “小馋猫。”我笑骂一句,知道她是尝到甜头了。本着我贼不走空的原则,本来我是想
    过把整坛子都扛走的,不过想到还要再回来,就放弃了这个念头,没想到这丫头却继承了自
    己的好作风,能顺一点是一点,值得表扬。
      郭芙吐吐舌头扮个鬼脸,笑着问道:“我们下去吧?”她虽然不知道下面是什么地方,
    但是看自己的大哥这么有信心,她也不觉得多么还怕了。
      我拿过一盏烛台,看看有风透过,知道地下有空气,把棺材盖和机关掩上,就领着郭芙
    沿着石蹬走了下去。
      甬道的尽头豁然是一间巨大的天然石室,或者说是未经雕琢的天然溶洞。在洞顶一块平
    滑的岩壁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那开头的四个大字正是我预料中的“九阴真经”。而西
    北角穹顶的石壁上刻画着一副地图,我欣喜不已,这才是自己要找的,有了这幅活死人墓的
    全图,这里以后还不和自己家一样,虽然我觉得来不来兴趣也不是太大,但是心里另一个声
    音告诉我这是自欺欺人。
      郭芙拽了我一下,小声的说道:“大哥,我想……”
      我这才想起来,郭芙还有些小问题没解决,挥挥手说道:“去吧,这里地方这么大,随
    便找个背静的地方解决就是,我不看你。”
      郭芙红着脸为难道:“嗯~芙儿还怕……”
      我扭过头来问道:“那怎么办?”
      “你离着近点,背过身去,捂上耳朵。”郭芙低着头不敢看我,小声的说道。
      我心里发笑,但是又不好再臊她,心想还有许多正事要办,当下点点头,任由郭芙拉着
    我找个合适的地方。
      我背着身站着,郭芙在一块岩石后面叫了一声:“大哥。”
      我下意识的回答了一声:“哎!”刚要回头,就听郭芙大叫一声:“别回头,说了让你
    捂住耳朵的……”
      我心想,真这样你让妖怪吃了我也听不到那……真是不知道女孩子怎么想的,但是为了
    避免尴尬,我还是作势捂上了耳朵。只听得耳边水声甚急,哗哗的响了一小会儿,又听见细
    细簌簌的穿衣服的声音,郭芙红着脸拉拉我的衣襟,我才装模作样的说道:“好了?走吧。”
      郭芙脸红的都快要滴血,跟在我身后往前走着。我突然说道:“芙儿你真的好像憋了许
    久了,刚才都尿了好久。”
      “大哥你讨厌死了……”郭芙脸红着追打我。
      我哈哈大笑着闪过,一把攥住了郭芙的双臂,看她害羞的双目含泪,簌簌欲泣的娇媚神
    态,不禁有些心痛的把她搂在怀里安慰道:“傻丫头,再有一两年,咱们就成亲了,这点事
    情有什么好害羞的。将来我们朝夕相处,休戚与共,吃吃在一起,住住在一起。这件事就是
    告诉我们,生活中不单只表现美好的一面,有时候也会有一些小尴尬,但是既然我们将来要
    一起生活许多许多年,总不能这么躲躲闪闪的过一辈子吧?我爱我的小芙儿,不但是你乖巧、
    美丽,更多要了解你生活的全部,你的衣、食、住、行各方面……这样才是夫妻嘛……”
      郭芙听我一番劝解,羞意也渐渐退去不少,“嗯”了一声,表示自己明白了。
      我知道自己一番话有了作用,低头亲了亲她娇艳如花的脸蛋。郭芙不好意思的把俏脸埋
    到我怀里,无声中两人又亲近了不少。
      “果然在这儿!”我兴奋的叫了一声。
      “什么啊?”郭芙凑到我身后问道。
      我笑嘻嘻的说道:“移魂大法!”我以前钻研过心理学的暗示和催眠,我一直期待着能
    见识下这个以内力催动的高级版本,一来师傅怕我出去惹祸,二来怕我内力不够,所以一直
    不肯教我。今天有了口诀,我的催眠术一定会更上一层楼。
      “干什么用的?”郭芙听着名字,具得有些可怕,又看不太懂,就忍不住问道。
      “好东西,我找了好久了,你娘一直不肯教我,作用以后你就知道了。”我也不多解释,
    就教郭芙练起了龟息大法。许久之后,我领着郭芙按照地图所示,渐渐在山腹中越走越低,
    有几处陡坡却是如同直上直下一般,好在还有攀岩的浅石阶。约莫着走了半个时辰,我手中
    的蜡烛早已燃尽。郭芙怕黑,我只好点燃火折继续照亮前进。这时候地势已经平坦了许多,
    也没再有岔路,只是地上渐渐湿气加重,走到后来路上的地下溪流已经没了脚踝。我看到前
    方有个水潭,而水下隐有光线折射过来,就掐灭火折用油布裹好,回头对郭芙说道:“一会
    跟着我,别走差了路。这段水路可能要两刻钟,要是气不够,就拽拽我裤腿。”
      郭芙自小也是在桃花岛上玩大的,水性也是不弱,不过这龟息大法初学乍练,也怕到了
    关键时候不好使,对着我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就跟在我身后一下扎入水潭中。
      两人游了片刻,我就发现水道的出口。我想起原著他们是四个人拉拉拽拽的前进,所以
    在水下耽搁了许久,自己两人水性都好,一共就用了五分钟就游到了另一端的出口。
      走到了洞口,外面已经可以看见天光了,我们清晨而来,现在却已经过了正午时分。我
    看郭芙嘴唇已经有些冻得发紫,就搂着她替她搓了搓双臂。“这天儿还真挺冷,咱们这有火
    绒,等大哥来生堆火,芙儿你把衣服烤烤,大哥去替你找点吃的。”
      郭芙点点头,她现在确是又饿又冷,缩在我怀里隔着两人湿透的衣服,感受着我散发出
    的体温,才感觉到暖意。我内力转了十二周天,我自己的衣服都快烘干了,郭芙才缓过劲来。
    我又找了一些比较干的枯枝,用火绒和火折把柴火点起,让郭芙烤火取暖,我才走出山洞来。
      我在山里转了一圈,发现这里已经是终南山以西,秦岭的一道支脉山脚下的一个挺隐蔽
    的小山坳。我观察完了地形,又顺手抓了两只雉鸡回来。郭芙正感到饿了,看到我手里提着
    山鸡回来,拍着手迎了上来。
      我看她用剑给山鸡开膛破腹削减鸡毛,不禁想起了令狐冲用独孤九剑杀青蛙的段子,面
    上也露出了微笑之色。
      “大哥你在笑什么呢?”郭芙看我笑得古怪,不禁问道。
      “我想起一个故事,有位令狐大侠和他心爱的妻子,有次都受了重伤,两人在水潭边抓
    青蛙烤着吃,那令狐大侠学的就是独孤九剑,他就自嘲说:”独孤前辈要是知道后世小子,
    用我的绝世剑法杀青蛙,不知道作何感想?‘我就在想,是不是独孤前辈的剑和剑法就是比
    较适合当厨子……“
      郭芙看看自己手里的清鸣剑,两人相视一眼,不禁都笑出声来……“大哥,你给我讲讲
    令狐大侠的故事吧。”两个人每每的饱餐了一顿叫花鸡,两个人出得山洞在一块大石头上晒
    太阳,郭芙靠在我怀里,喏喏的说道。
      “呵呵,我们回去看看吧,凌波还在里面挨饿呢。”我说道。
      “嗯,看!我可没忘了她,这还给她留了一只鸡翅,一只鸡腿呢。”郭芙虽然这么说,
    但是脸上微微一红,她吃了大半只鸡,剩下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二人攀山往回走,傍晚才回到了古墓门前。我拨开山藤,找到了打开墓门的机关石,两
    个人举着准备好的火把进入了古墓。
      “咱们这偷偷进来,恐怕不太好吧?她们会不会用机关对付我们?”郭芙在我背后问道。
      “没事、没事,消息机关都是小道,不怕。”我心想自己到现在还没出过手,想必小龙
    女不会大动干戈,或许她还没把年纪轻轻的自己放在眼里,两个人七扭八拐的转到了古墓里
    的练功室。
      “前圆后方,圆室练剑,方室练拳。”我按照书中描述,在方室的墙上发现了玉女心经
    的口诀和剑诀。
      “大哥你来看,这些剑招怎么那么像越女剑法。”我回头一看,郭芙正提着剑在那演练
    招式。我现在也算剑法宗师一级的人了,细看两者确实有许多共通之处,不但是招式有相似
    之处,剑意则更为相近,我甚至可以断定两者是出自同源。“难道林朝英才是越女剑的真正
    传人?”我自问了一句。
      “难道我爹爹的七师傅是林前辈的徒弟?”郭芙也问了一句。
      “这也说不好,等回去问问你爹爹才知道。”我心想:自己的老妈是洪七公的记名弟子,
    难保韩小莹当年就是跟这林朝英学过两手也说不准。两个人又在室内转了一圈,我二人也没
    有偷学的心,就退了出来。
      “能把人关在哪呢?”我除了墓室,也就知道比较著名的练功室和放了寒玉床卧室。我
    心想小龙女不会把洪凌波关在寒玉床那间石室,那八成是放在一间不太起眼的房间里,可是
    古墓这么大要从哪里找起呢?我此时心里有两个疑问,第一,自己两人这么明火执仗的进来,
    但是到现在孙婆婆和小龙女都没有出面,难道活死人墓里有什么事情发生?第二,按理说安
    放陵寝的地方,应该是门中重地,她们怎么会把自己二人引到那里困住?按照这样分析,这
    里排除了几间重要地点,只有几间特定的石室是可以用来困人的。
      我们就挨间的找,当我们又打开一间石室门,里面飞出三枚金针照着我面门飞来。我闪
    身避过,就听见孙婆婆厉声问道:“你们是怎么出来的?”孙婆婆透过火把的火光,已经看
    清了来人是我和郭芙。
      “婆婆你别冲动,我们只是来找凌波的,没有恶意。”郭芙站在我身边说道。
      我看到小龙女盘膝坐在石床上,双眼紧闭脸色灰白正在运功。“婆婆,你不能让她再练
    下去了,这玉女心经的功夫阴退一脉不能单练,越练内伤越重。”
      孙婆婆皱皱眉,她只是个仆妇,没有练过高深的内功,也没有过人的见识。只是看这几
    个月来自家姑娘练功总是吐血,靠着玉蜂浆才压制住伤势,也知道来的这个小子说的话不假,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站在原地干着急。
      说话间,小龙女脸色微微一窒,跟着捂住胸口,嘴角隐隐有血迹流出。
      “姑娘!”孙婆婆赶紧上前扶住她,关切的问道。但是小龙女却秀眉微蹙没有说话,孙
    婆婆知道她现在正在练功的紧要当口,又不敢打断她,不禁愁眉深锁却没有一点办法。
      “婆婆,让我来帮她一下吧。”
      “你要干什么?”孙婆婆拦住我,她到现在还吃不准眼前的两个人到底是什么用意。
      我才想起来,这一世自己和孙婆婆并不是那么熟,于是将内力运到袖子上轻轻一拂,将
    孙婆婆拂退说道:“放心,我们不是李莫愁的徒弟,莫愁已死。我们要是有什么坏心,你们
    早有难了。”
      孙婆婆被一阵排山倒海的劲风挥退,知道自己的本事比眼前的少年人差得远。她身后靠
    到石床的边缘,明白我根本没想伤她。虽然心中还有一丝不安,感觉这个少年身上藏着很多
    秘密,但是听我说得也有道理,也就没有再反抗只是警戒的盯着我的动作,防止我有任何不
    轨的举动。
      我探查了一遍,所幸她内伤不如初晴那次那么严重,不然再让我坐七天关,那可要了我
    的命了。所伤的是手少阴心经和足少阴肾经,那大美人吐得都是心头血啊,怪不得脸色煞白
    煞白的,我心里一个劲的摇头咂嘴。我手上也没闲着,盘膝端坐在小龙女身后,单手抚在对
    方灵台穴上。
      小龙女只觉一股暖流从自己背后传来,帮着她平复狂乱的真气。她虽然六识封闭但是却
    也知道是有高人相助她疗伤,当即抱元守一,内力按照自己的功法运转,竟然把保护和修复
    筋脉的任务都交给了我。
      我心里苦笑,真没见过这样的人,你说她是傻呢,还是天真纯朴到了头了?你借她手臂
    搭搭,她就拿来当枕头靠了。心下哀叹,但是又不能不管她,只能全力的配合着她运功,还
    要分出精神来帮她疗伤。
      玉女心经,乃是林朝英自创克制全真派先天功纯阳内功的心法。但是林朝英的内力修为
    平平,又偏生喜欢和王重阳对着来。结果王重阳三十多岁死了,她却比王重阳还要早逝世两
    年,不得不说是被她这逆天的心法害死的。只是她临终前却悟到了孤阴不生,独阳不长的道
    理,传下了两人合修的玉女心经功法。
      我也没练过玉女心经里让男人越练越娘娘腔的“阳退”部分,但是我另辟蹊径,内力一
    路护航,倒是把玉女心经里面“阴进”给学了个八九不离十。我体内的真气早已达到阴阳调
    和,与小龙女体内真气不但没有冲突,反而还能很好的融合滋养,让她得益良多,所以也怨
    不得小龙女得了便宜就舍不得撒手了。
      山中无甲子,当小龙女行功完毕,睁开眼时,在边上担心不已,一直守在身边的孙婆婆
    和郭芙洪凌波二女,赶紧围上来分别问道:“姑娘/ 大哥,你怎么样了?”
      小龙女点点头表示自己没事,但是她心里却满是惊讶,自己的沉疴居然治愈了大半,以
    前内力冲撞筋脉的疼痛感也消失不见了。
      我用了许久才搞明白这里面的问题,这时候我也只是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凌波你
    没事吧?”
      洪凌波在暗室里被关了两天,虽然没真不给饭吃,但是看到烤鸡也是分外的亲,现在听
    义兄问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没事,其实这两天这位婆婆都会从屋顶缒下食篮给
    我,并没有真的……”她听郭芙问过她一遍,就借机澄清一下。
      我点点头,从怀里取了两颗九转龙蛇丸,含在口里一粒,又递给小龙女一粒。小龙女这
    玉女心经越练生性越是淡泊,连声谢也不说,只是点点头接过来自己服了运功将药化开。
      孙婆婆看到小龙女眼眸中流波凝采,在暗室里都透出一丝寒光,知道她内力又有了进步,
    却不知道我让她当傻小子遛的差点没累死。但是即便如此,也是对我的帮助十分感激的。
      “这位小侠客,这次真的要感谢你,却还不知道你们的姓名。”孙婆婆有些尴尬的说道。
      “我叫杨过。您叫我小过就行了,这是我师妹郭芙,她是襄阳郭靖郭大侠的女儿。这是
    我义妹,洪凌波,她师傅是李莫愁,这你们应该是知道了。”我一个个的介绍道。
      孙婆婆脸上有了笑意,她能感觉出这个小伙子对自己有一份说不出来的亲近,虽然不知
    道为什么,但是她能看出来这不是刻意的讨好。“哎,自从一年前许多左道之人上山来捣乱,
    姑娘就强迫自己练这玉女心经……”
      “哦,你就是江湖上盛传的龙姐姐,是不是?”郭芙想起来这些日子在江湖上听到一个
    传闻,终南山活死人墓里面有位拥有巨大财宝和武功典籍的大美人。
      孙婆婆点点头。
      我没理郭芙,自顾自的问道:“一年前?不是两年前吗?”
      孙婆婆说道:“去年他们又来了趟,可能是知道了路径避开了重阳宫是大小牛鼻子……
    嗯,呵呵……总之,他们不知是准备了什么药物,把玉峰都驱散了,差点逼得姑娘和我把断
    龙石给放下来。”
      从这一句话里我得到了许多信息,都是霍都逼上门来闹得缘故,或许是被机关给撵跑了?
    又或是重阳宫的大小道士后来发现了打过来帮了忙?总之,让小龙女姑姑伤了自尊了,所以
    明知道不能练还强行练这武功。
      “那岂不是说,他们今年还回来捣乱?”郭芙心说如果换作自己每年都差一点点就得手,
    而且不是因为本身实力的原因,想来这帮歪门邪道也不会放弃。
      “嗯,他们每年都是三月时节来捣乱,算起来还有一个多月时间。”孙婆婆说出这件事
    来,其实也有了求助之意,她此时为难的看看凌波说道。
      “大哥,我们留下来帮帮龙师叔吧。”洪凌波心想这几天孙婆婆也没有为难自己,她也
    听出郭芙有心留下来凑凑热闹,所以才问我说道。
      我还没答话,小龙女却睁眼说道:“不行,师傅定的规矩,不能留男人在墓中。”
      一句话,把所有人呛得够呛,我看孙婆婆看我的眼神略有哀求之色,讪讪的笑道:“没
    事,我住到重阳宫就是了,反正两厢也近便,有情况发生我自会知晓。”
      “如此,老身真是多谢杨少侠了。”说着热心的孙婆婆就要下拜。
      “您老不必如此,我看到您就想起了我那没见过面的祖母,您这不是折我的寿嘛。”我
    赶紧搀着孙婆婆说道。
      “哎,多好的孩子啊,老婆子可没有福气,有你这么孝顺的孙儿……”孙婆婆眼中含着
    泪,拍着我的手说道。虽然小龙女是她一手带大,但是她从小练得功法就是断绝七情六欲,
    所以一直也就对她冷冷淡淡的,要说不寒心那是假的,这时候看到我版的我对她这么亲近,
    她不禁心里暖暖的。
      “大哥,我们是不是该给茵儿姐和初晴姐她们发封信,说我们赶不上你的宝贝女儿的满
    月酒了呢?”郭芙在我身后掐了我一把,她心想你这么巴结老太婆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眼看眼前娇滴滴的大美人,可要把这种可能性消灭在萌芽状态。
      “原来小过你已经成婚了。”果然孙婆婆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可惜的神色。
      “呃……其实,芙儿正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只好硬着头皮再次介绍道。
      “我有些倦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不留你们了。”小龙女突然发话道。
      “那好吧,芙儿你和凌波妹子就留在古墓里照应着点吧,带你们去重阳宫反而不方便。”
    我说道。
      孙婆婆眼神中询问小龙女的意思,见她没有反对,就替她答应了下来。
      “你等等……”我转身要离开,小龙女忽然叫住了我。“你今天说的王重阳的遗言到底
    是真是假?”
      我回头笑道:“试试不就知道了。”
      五个人由孙婆婆引着到了练剑室。小龙女从兵器架上取了两柄长剑,将其中一把递给了
    我,自己与我对面而立,郭芙三人站在稍远的地方看着。
      小龙女说道:“你要怎么比法?”
      我说道:“我只会全真剑法,所以,不如我先演练一遍全真剑法,姑娘再演练一遍玉女
    剑法,也好知道对方的路数,不知道可否?”
      小龙女点头称善。我就开始演练七剑四十九式全真剑法。“第一式,张帆举棹。”一遍
    唱着名,一遍向下演练。
      当我演练到第五剑一式“悲歌击筑”,小龙女蓦然出手。“看剑!”
      我早有防备,木剑剑脊一荡,将小龙女当胸刺来的一剑荡开,问道:“这是那一招?”
      “抚琴按箫。”小龙女变招,剑尖叼向我手腕:“皓腕玉镯。”
      我用了一招:“月皓凝霜。”却发现自己好像是将手腕送到对方剑尖之下,心里暗骂这
    到了八辈子霉的林朝英,想的招也真是够绝的。我赶紧沉腕变招,脚踩七星步,将小龙女让
    过身侧,而和她并肩站着。变成了小龙女攻敌上路,而我一击扫堂腿攻向敌人下路。
      “咦?”剑法上已经摸到了门路的郭芙,一下子看出了此招的不凡之处,不禁吃惊的轻
    咦一声。
      我还没等小龙女回过神来,又接着叫道:“浪迹天涯!”我这次喊得却是玉女剑法里的
    招式,小龙女下意识的使了一招浪迹天涯,我使了一招全真剑法里的独行天涯。两招风格迥
    异,全真剑法大开大阖斜刺横劈,玉女素心剑法的浪迹天涯则是绵如细雨,居然配合的天衣
    无缝。
      “花前月下!”我又说了一招。一招自上而下搏击,模拟冰轮横空、清光铺地的光景。
    小龙女单剑颤动,如鲜花招展风中,来回挥削。我又道:“清饮小酌!”剑柄提起,剑尖下
    指,有如提壶斟酒。小龙女剑尖上翻,竟是指向自己樱唇,宛似举杯自饮一般。二人剑招越
    来越怪,可是相互呼应配合,所有破绽全为旁边一人补去,厉害杀着却是层出不穷。这路剑
    法每一招中均含着一件韵事,或“抚琴按萧”、或“扫雪烹茶”、或“松下对弈”、或“池
    边调鹤”,均是男女与共,当真是说不尽的风流旖旎。林朝英内力改得错漏百出,但是她终
    究是剑法大家,一套剑法虽然招招针对对方,但是她文武全才,琴棋书画,无所不能,最后
    将毕生所学尽数化在这套武功之中,或许也让她淡忘了创立这套剑法的初衷,或者在她内心
    深处也还是希望自己的后辈能够和我的后辈携手抗敌吧。
      “一切尽在剑法之中,我想林朝英前辈每一式的剑法,并不单单是一个诗情画意的名字
    吧,或许这也是一份少女的梦想……咳咳,今天就到这吧,我还是先走了。”我看到小龙女
    面露些许迷茫之色,而对方的手还搭在自己腰上,正是刚才最后一式“花下耕锄”的收势。
    而郭芙脸色已然不善,我赶紧咳嗽两声以解尴尬,讪讪的轻轻把小龙女的手拽开,只留下小
    龙女一人在那回味。
      郭芙和洪凌波把我送出墓道,我看看天色说道:“都快三更了,进去吧……条件艰苦点,
    但是没办法,既然你们要行侠仗义,大哥也只有奉陪到底了。”
      郭芙气嘟嘟的嗔道:“哼,我看你是乐在其中吧?嗯?举案齐眉~”说着还在我腰上拧
    了一下。
      “哎呀呀……剑法如此,你找祖师爷说理去。”我知道丫头是吃醋了,我也真没处说理
    去,只能生受了自己芙妹的这份热情……“凌波,别忘了给初晴寄封信,别让她们担心。”
      “嗯,哥哥你放心吧。”洪凌波点头答应道。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从自己行囊中取出那把从金宗完颜守绪那缴获的宝剑,递给洪凌
    波说道:“这么久了,做大哥的也没有送你件像样的礼物,这把是七星龙渊剑,前些日子从
    汝南府得来的。”洪凌波身手平平,比郭芙还差一截,平添一件护身利器,自然是喜出望外,
    欢喜的从我手上接过宝剑,新奇的不停摩挲着。
      郭芙也好奇的打量着这柄剑,她自然是见我取出来观赏过,但是这时候看我把剑送给了
    洪凌波,自然心里有些吃味,不自觉的拿自己的清鸣剑和这七星龙渊剑比较起来。
      我把她们俩打发回去,也没再上重阳宫,只是在古墓门前的一棵巨大的枫树枝桠上横躺
    了下来。
      第二天清晨,我就觉得有人在用东西扫我的鼻孔,我挥了挥手说道:“芙儿别闹了。”
    睁眼一看,却是只松鼠用大尾巴调戏着我,这里显然长年没有人迹,不然松鼠也不会不怕人,
    我不禁哑然。
      “嘿嘿……”我刚赶走松鼠,才发现这个真正元凶则躲在树下,不用猜也知道,松鼠是
    她引来的。
      我跳下树,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关节,这种罪我可有年头没受过了,暗叹清闲日子享多
    了,以前在雨林的湿地上,照样能倒头扎在泥浆里睡得跟猪一样,现在想想都觉得恶心。
    “干嘛呢,一大早就起来折腾大哥。”
      “哼……”郭芙没来由的哼了一声。
      “怎么了?谁又惹我们芙儿大小姐了?”我起来伸伸懒腰,活动下筋骨问道。
      “昨天,你把那把那么漂亮的剑就送给凌波了……”郭芙是看着那剑鞘剑柄上的佩饰华
    美,比自己清鸣剑卖相不知道好了多少,心里有些不乐意了。
      “傻丫头,那不过是把上等的剑,清鸣剑却是神兵,不信你拿去跟凌波换下,她肯定乐
    得屁颠屁颠的。”我打个哈气说道。我倒没有夸张,这清鸣剑在剑冢埋藏几十年依然如幽深
    潭水般清澈锋锐,说它是神兵一点也不夸张。
      “嘿……我才不傻呢,哎……这么说我才想起来,有几次并肩杀敌的时候,我用清鸣剑
    削断了对方的兵刃,凌波看了可眼馋呢。”让我这么一说,郭芙又宝贝起自己的宝剑来了。
    “就是,要是剑鞘也像那把剑那么漂亮就好了……”她偷偷嘀咕了一句道。
      “对了,怎么起的这么早?”我假装没听见,挠挠头问道。
      “里面阴森森的,也不知道什么时辰了,我就出来透透气,本来想去重阳宫看看你,谁
    知道你就在这树上。”
      “哎,昨晚都过了三更了,我夜里去闯重阳宫,不让人家当小贼拿下才怪。”我一边坐
    在边上的一个石墩上,一边揉着肩膀说道。
      郭芙心疼我,走到我身后替我揉捏两下。那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只把我舒服的骨头都
    快酥掉了。
      郭芙忽然在我背后嗤嗤的笑出声来,我扭头问道:“什么事这么好笑?”
      “呵呵,没有,想到昨晚上小龙女姐姐对我说的几句话。”
      “哦?什么话这么好笑?”
      “她说啊,你不是好人,让我不要理你。”郭芙笑着说道。
      “奶奶的,老子白救她了,真是……哎,不过这下你放心了吧,我都说了对她没意思的,
    这下看她对我也没意思,这下你放心了吧?”我不知道小龙女耳朵灵不灵,心想还是不要在
    人家门前骂街了,于是压低了声音说道。
      “哎,其实这里离华山挺近的,要不然我们去找找瑛姐姐和无双吧?”郭芙忽然想起了
    程瑛和无双,低头凑到我耳边问道。
      “今天是初十,走快点大概两天差不多能到,说不定还能在那边过个上元节也不错。”
    我掐指算了算路程,点头说道。
      就这样,两人分头行事,郭芙只和小龙女和孙婆婆说我俩去外界打听下消息,如果有大
    量的邪派人物上山,我们也好找些帮手来助拳。我回到重阳宫,就说自己已经帮着和活死人
    墓达成谅解,还带回了玉女素心剑法作为参考,以便于两派的共同繁荣发展云云,让马钰、
    丘处机一干老道都大为高兴……我知道小龙女肯定不懒得追究我泄露玉女剑法的事。二来,
    她也不会真的来重阳宫串门子,所以也不怕牛皮被戳破。然后,我又说要留下来,对付每年
    一度的邪魔大聚会,并且出去看看找点帮手。丘处机去年就被搅扰的心烦,几个老道也感觉
    靠全真教又有些力不从心,但是全真教自诩为玄门正宗,又拉不下脸来向外界求助,如今看
    我自己提出来,丘老道自然应允。
      洪凌波因为要等飞鸽的回信,所以只能眼巴巴的留了下来,所幸我帮她骗到了一套美女
    拳法,她又得了一把宝剑,自然也没有怨言的留下来跟随小龙女和孙婆婆练拳练剑了。不过
    一整天,小龙女都没有出面,但是让孙婆婆来传话,问了我一个问题:“你是怎么从墓室里
    出来的?”
      我笑笑,还是决定将真经密室的事情告诉了孙婆婆。心想去不去看,我就不管了,至于
    你要再问我怎么会知道有这间密室,我就推说是王老爷子留下来遗言的一部分。
      一切都安排妥当,我就和郭芙牵着两匹马绝尘而去。
      第六十六章 神女峰上,给你点浩然正气。莲花峰侧,众人围坐讲沉香。
      我和郭芙一路上不算顺当,年节之时也没有过往的行商,到了镇甸也是敲开了门板,拿
    刀子逼着伙计开门做我们的生意。倒不是我霸道,最主要是怕郭芙身子弱再着了凉,而且马
    匹也需要精饲料伺候着,不然它不跑路。
      就这样走了两天,我俩终于到了华山脚下。有道是,自古华山一条路。我和郭芙只能弃
    了马,步行上山,到了艰险之处,不得已我干脆背着郭芙上山。两人一路上穿过五里关、莎
    萝坪、苍龙岭,上了天梯、过了金锁关,倒是让站得高看得远的郭芙饱览了一路的美景。过
    了金锁关往西,就到了西岳华山派所在的神女峰。“呃,下来吧,我待歇会儿了,芙儿,你
    怎么现在死肉死肉的……”我一路上可是没少偷着摸郭芙肉感十足的小屁股,这时候不禁调
    笑道。
      “坏死……”郭芙不依,红着脸打了我两下,才从我身上跳下来。“嗯,这才叫山嘛,
    比兵书宝剑峡还高壮观。那终南山跟这一比,就是个小土包儿。”郭芙笑容里自带了一股指
    点江山的侠气,我才发现这个曾经很自卑的小丫头真的变了,变得自信的多了。
      “这可是五岳之一,可不是白叫的。这险峰绝壁,你郭女侠的身手都不愿爬,非让我背
    你上来,你就可想有多少人能上得来了。可惜啊,华山派道路交通闭塞,自己把自己的路都
    给堵死了。”我从战略的角度分析,感慨华山派一直没法发展壮大的原因。
      “哪里来的小辈,居然敢在我华山撒野,污蔑我华山剑派,难不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听到声音,下巴差点没掉下来,不是离正气堂还有十几里路嘛,怎么这么远说句话也
    有人接茬呢?我郁闷的回头一看,却是一个蹲在地头上抽烟袋的老农民,只因他这么蜷着,
    我也没发现不远处树丛里还蹲在这么一位。
      “这位前辈,小子襄阳杨过,这是我师妹郭芙。我们只是感慨华山路难行,顺便猜测下
    华山派弟子上下山应该很艰难,不过或许华山名师高足各个武功高强,比我这种庄稼把式高
    明许多,上下山不费力也说不定。”我陪笑着说道。
      “哼……”老头显然不领情,还是蹲在地头,在鞋跟上磕了磕自己的烟袋锅说了句:
    “无名小辈也敢在华山上说三道四,要不是今天老头子心情好,一脚把你俩踢下山。”
      “你,老头儿,你真是癞蛤蟆打喷嚏好大的口气,本姑娘可没惹着你,不过我倒要领教
    领教,看你有没有本事。”郭芙本来兴致大好,没想到全被这老头给破坏了,就气冲冲的想
    上前跟着老头理论。
      “芙妹,没必要和他这样的人计较,养气功夫这么差,只怕手下功夫也不是那么硬朗,
    你再一不小心伤着他。”我看郭芙不高兴了,索性也就陪着她调侃下老头。
      “好小子,你这嘴可真够损的,你敢不敢跟老汉我比划比划?”老头收起烟袋锅,别在
    脑后说道。
      “怎么个比法?输当怎么说,胜当怎么讲?”我问道。
      “呵呵,好说,你不说养气的功夫吗?老夫刺你一剑,你敢接吗?”
      “哦?那我倒要见识下华山剑派的高招了。”我双手抱胸的说道。
      “好,你等着,我去拿剑去。”老头颠颠的回了自己的茅屋,只听得屋里乒乒乓乓的响,
    不多时老头拿着一把没鞘的锈剑走了出来。
      我看老人取出剑来,身上的气完全起了变化,气息凝实,蓄势而不吐,看似随意但全身
    却没有一丝破绽,心道果然是高手。
      “你们现在滚下山还来得及,不然一会儿可别后悔。”老头掂了掂剑柄说道。
      “大哥。”郭芙看我没有取出木剑,依然双手插在胸前和老头对视着,不禁低声唤了一
    声。
      “没事,别担心。”我扭头说了一句。
      就在我回头时候,老头动了,那身形如鬼魅一般,一出手就是毫不容情的十三剑,剑剑
    刺在我身上。
      “老头,你真卑鄙,我要杀了你。”郭芙在我背后看老头出手偷袭,我身中对方十三剑
    不避不闪,泪霎时间就流了下来。
      “芙妹,没事,他和我闹着玩呢。”我赶紧把郭芙搂下,轻声安慰两句。
      “你怎么了,我拿剑刺你你也不动也不还手,你傻了啊?吓死我了。”郭芙在我怀中低
    声抽泣道。
      “好、好、好!好小子,老头子输了。”老头把锈剑往土里一戳说道。
      “这,完了?三清道尊在上,刚才吓得我都不敢动了。”我打趣道。
      “你小子接着装。”老头子恨恨的取出火石来,把烟袋点着了,一边狠狠地抽了两口,
    一边骂了句:“奶奶的,老头子这年岁的时候早都吓得尿裤子了,这鬼小子怎么练的?我先
    跟你说好了,刚才可没定我输了会怎么样,所以你也别来找我要什么彩头。”
      我和郭芙两人听老头耍起赖来,心想真是为老不尊,又是一个老顽童。
      “大哥你真没事吧?”郭芙这才想起检查下,看我身上少没少什么零件,在我身上一通
    摸索问道。
      “没事,他剑里没有杀气,剑气虽然凌厉,却凝实不漏,应该只有华山剑宗的前辈能做
    到吧?”我一手搂着郭芙问道。
      老头竖起大拇指赞道:“好小子,有眼力。要不是气宗的小子我都认识,不然还真当你
    是沈国璋那小子调教出来的好徒弟了。”
      “哼……”郭芙心说,打输了还在这吹大气。她知道沈国璋是前任华山掌门,是现任岳
    掌门的师父,虽然对面老头把自己心上人地位摆的很高,但她不满之情还是全都摆在了脸上。
      我看那老人还要说话,也不喜欢他倚老卖老,心说不让你见识下,你还真是不知道天到
    底有多高,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我顺手抄起老头的锈剑说道:“大过年的,我就不对您老动
    刀子那么晦气了。这样吧!我送您老首诗,还请您品评品评。”笑谈间在巨大的山体上刻下
    了四行大字,其诗曰:“失志莫快口,得志勿快意。守吾宁静心,养吾浩然气。”笔法苍劲
    有力,铁画银钩,我自己看了也是沾沾自喜,暗道自己的书法造诣又有了进步。
      把剑往地上一戳,也不回头就拉着郭芙走了,只留下老者呆呆对着山壁出神。许久老者
    一拍脑袋说道:“那小子叫什么来着?也忘了问是哪位高人门下。”
      “哈哈,大哥,你看刚才那老头都让你镇住了。”走到没人处,郭芙开心的笑了。看到
    自己的大哥把一个剑法极高明的老前辈制得一点脾气都没有,比她自己战胜了敌人都高兴。
      “哎,勿快口啊勿快口,刚才得罪人就在一时快口。到人家地头上了,咱们讲话要留神
    些。”
      “哼,他不来惹咱们,我才懒得和他计较呢。”想起来郭芙还是气哼哼的说道。
      年轻气盛啊,我笑着摇摇头,不过我心里明白,这就是江湖,最终对错是非都要用实力
    来讲话。两人携手来到华山派的山门,只见门前立的巨石上刻着“正气浩然”四个大字。我
    心想这位岳元帅的嫡孙,别是也像那伪君子那么讨人嫌吧?哎,好像华山真是没出过什么好
    人,不是岳不群、鲜于通那样的小人,就是袁承志、令狐冲那样窝窝囊囊的人。只有个穆人
    清还算个人物,不过老头七十多岁了还跟着闹革命,这斗争精神是不是也有点过于健旺?
      大门是开着的,但是门前并没有弟子、仆人迎客,看来华山上日子过的也松散。我朗声
    道:“桃花岛郭大侠门下弟子杨过、郭芙,前来拜望岳掌门。”
      片刻,有童子出来招呼道:“敢问尊师是襄阳的郭靖郭大侠?”
      “嗯,家师是丐帮黄帮主。”我点头答道。
      “你好,家师和师娘领着众师兄、师姐下山观灯去了,都没在山上。”小童子回答道。
      “哦,原来是这样……”我和郭芙对望一眼,心想白跑一趟。郭芙把准备好的礼品拜帖
    递过去,眼见这小孩子十一二岁,样子挺喜相,又递给我一包糖瓜儿,多问了一句:“小兄
    弟你贵姓啊?”
      “谢谢姐姐,我叫蒋泉,师兄他们都叫我老七。”蒋泉笑嘻嘻的接过糖果。
      “哦,那你一定是师兄弟里行七了?”
      “嗯,然也!”
      “那程瑛姑娘是你师姐?”我问了一句。
      “嗯,程师姐是娘、师娘的三弟子,算起来也是我师姐。不过我大师兄喜欢她喜欢的紧,
    背后面我们惹了祸一叫大师嫂,师兄就不罚我们了。”收了好处,蒋老七自然是知无不言,
    言无不尽了。
      我听了心里火,“蹭”的就冒了起来。刚想发火,但是转念一想,怎么没听她跟自己提
    起过还有这么个苍蝇师兄,难不成人家两个还真是你侬我侬的一起下山观灯去了,自己颠吧
    颠跑来,反倒成了自作多情的人?一时间,却颇感意兴阑珊,心里也有些窝囊。
      “哎,小七,那你师姐搭理你师兄吗?”郭芙看出我心情很不好,但是好奇的问了句。
      “那就不知道了,我一凑过去听,师兄们老是说小孩子听些这作甚,就把我给轰走了。
    不过,凤姐姐跟我说,这半年来,大师兄一去南武场看师姐们练功,就老是无端挨石子儿,
    闹得他现在也不敢去了。”蒋泉嗤嗤的笑道。
      我背地里擦了额头上的汗水,心想看来这大师兄在山上人缘也很次。“哎,芙妹我们还
    是下山吧。”我心里有事,只想赶紧找到程瑛问明白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哎,忘了说了,自从我师姐去年下山一次以后,就再也没下过山。”蒋泉把最后一颗
    糖瓜儿扔进嘴里,拍拍手说道。
      “那你不早说……”我发现这个小鬼很狡猾,要不是在华山地头,我都想跳着脚的骂街
    了。
      “你又没问我三师姐她在不在。”蒋泉理直气壮的说道。
      我很无奈,郭芙则在旁边抿嘴偷着笑。她又塞给蒋小七一堆零嘴说道:“那你带我们去
    见你三师姐好吗?”
      蒋泉二话不说的拉着郭芙就走。我心里暗骂:怎么看华山上大小色鬼还真是不少,这小
    子也不什么好鸟,对我挑刺,对芙儿却讨好。一个人跟在后面生着闷气。
      “姐姐,左边这就是正气堂,前面的是有所不为轩,东南角的是偏厅,后面东西厢,就
    是弟子们的居所了,三师姐住在西厢第二间。”蒋泉一边走一边给郭芙介绍道。
      “乓乓……三师姐,有人找你。”蒋泉敲窗户道。
      “谁啊?”内里一人问道。
      “三师姐,陆姐姐,你们的心上人来了。”说着,小家伙还没等屋内回答,自己乐呵呵
    的跑了,跑到走廊拐角处,还扭过头来对着我做了个鬼脸。
      “这死小子。”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拉着郭芙的手,推门进了屋。屋里果然坐着是
    程瑛和陆无双。“瑛妹,无双……”
      程瑛放下手中的绣活,扭捏的问道:“你怎么来了?芙妹,快过来坐。”
      无双甚是不满的哼了一声,也没理我,自顾自的扭过头去和郭芙聊起天来。到让我和程
    瑛颇为尴尬的对坐着。郭芙在外面闯荡许久,口才磨练的很是不错,她将她俩走后一年里,
    自己所见所闻讲述起来,不一会儿程瑛和我也被吸引过来,听她讲故事。讲到她如何和洪凌
    波智斗马贼,又联系太行山里的义军,怎么帮着他们渡江。又讲到最近和我一起抓金国皇帝,
    进活死人墓怎么被人关起来吓个半死,又怎么要帮着对付来抢亲的,前前后后的说了一遍。
      “哼,我就说你才没那么好心专程来华山呢,原来是来找帮手的。”无双听完又是扭头
    哼了一声。
      程瑛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光说话去了,茶都凉了,我再去煎些水来。”
      郭芙嘻嘻笑道:“我陪你去。”说着拉着程瑛就出了房门。
      “无双,我……”我杨过早就不是看了女人脸红的那个初哥阶段了,我不过是耍些欲擒
    故纵的小手段,装装可怜。
      “你什么你?”
      “我好想你!”说着,我就搂住了无双,深深的吻上了她娇艳的红唇。上都上过了,还
    装什么我跟你不熟,我最了解无双是刀子嘴豆腐心,刚才一直偷瞧我,显然是想我想得不得
    了,那还客气什么,浓情一吻全搞定。
      “别……你……嗯……我……杨大哥……”从微微的挣扎,到闭着眼接受我的热吻。当
    我放过她的双唇时,她已经向小绵羊一样乖巧的窝在我怀里了。“坏人,你从来都没说过喜
    欢人家,却早就把人家的心偷走了,无双觉得……吃大亏了。”
      “对不起,我这人做事颠三倒四的没个章法,其实我心里喜欢你喜欢的不行,宝贝的不
    行,都是我以前太傻,都说不出口,所以等了这么许久,我才醒悟过来,但是却亏欠的你太
    多太多,就更加的说不出口了……”我在陆无双耳边呢喃,那劲儿真是要多酸有多酸,但是
    我现在牙口好,就是不怕酸口的。
      “那个人怎么样了?”无双悠悠的问道。
      “她现在每天都身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我天天都抽她。”我知道她问的是初晴,笑着说
    道。
      “哼,才不信你舍得……只怕你都宝贝她宝贝的不行才是真的呢!”无双手在我腰上
    “温柔”的拧了一下。
      “嗯,一定更疼我的无双宝贝儿。”我赶紧哄道。
      “明早陪我上山顶看日出去,好不好?”无双心里受用,搂着我的腰柔声道。
      “好,你说怎样就怎样。”我答应一声,爱怜的轻吻了下她的额头。
      “才发现你的嘴也是抹了油的,这些日子有没有骗到别的女人?”说着她又在我腰上掐
    了一把。
      我顺手把她的小手抓住,在嘴边轻轻亲了亲,笑嘻嘻的问了句:“这些日子有没有靠它
    们来解决问题?”
      无双面上一红,显然是听懂了我的意思,狠狠的踢了我一脚把我撵出门去。
      我找到柴房,看程瑛正在拿着扇子扇着火和郭芙闲聊着。足年不见,她清减了许多,她
    微笑依然恬静如水,只在转向我时,眼神中才闪过了一丝慌乱。
      郭芙心里哀叹自己反而成了多余的人,但是也体谅的起身端着早已沸腾的茶水,转过头
    来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先把茶端回去了。”就留下了我和瑛儿两人径自走了。
      “杨兄……”程瑛脸上微红,轻轻唤了一声。
      “瑛儿,我怎么听这两个字这么见外呢?咱们是不是该改改称呼了?”我伸开双臂,就
    想上前把她搂住。
      “别这样,这里是华山……”程瑛一闪避了开去。
      “我……你……”莫三亲传的三招半,第一招就失灵,这时候上去亲亲,只怕肯定要挨
    一个嘴巴了吧。
      “咯咯……”程瑛看我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禁噗嗤笑出声来。
      “好了,笑就是表示不生气了,跟我说说,那个大师兄是怎么回事?”我自己也觉得很
    糗,就拉着程瑛坐在炉火边一边取暖,一边问道。
      “是小凤丫跟你嚼舌根了?这个臭丫头。”程瑛任由我拉着自己的手,心里甜甜的笑骂
    道。
      “刚才那个是小凤,不是蒋泉吧?”我就觉得刚才那个假小子三师姐、三师姐叫的太顺
    口了,原来是个冒名顶替的。
      “嗯,这假小子啊,是掌门和我师傅的宝贝女儿,和七师弟蒋泉关系最要好,两个人都
    是一般年纪,又都是行七,小凤经常扮作假小子,惹了什么祸就往小七身上推……”程瑛说
    起自己的小师妹,不禁眼中满是笑意。
      “看到她,就想起你小的时候。”我握着程瑛的手说道。
      程瑛羞涩说道:“我哪有她那么活泼,她那性子,倒像是表妹小时候……”
      我知道她说小时候,是指陆家庄被夷平之前的时光,一时间也不禁默然。
      程瑛看到我沉默,以为我不喜欢听这些,接着说道:“不过这一年来,表妹的心结也解
    开了不少,毕竟和李莫愁的恩怨已结。前些日子她还吵着要下山去找她师父,倒是为了我,
    她才说留下来多住些日子。”
      “你出了什么事?”我一听,急忙问道。
      “没事……”程瑛摇摇头不肯说。
      我知道她外柔内刚,真正打定了主意,怎么问也问不出来,打定主意回去从无双那里套
    出话来。
      “师妹,这位是?”柴房里进来一个女弟子,看有外人在,很奇怪的问道。
      “大师姐,这是……我小时候的好友,和他师妹来接我表妹下山的。”
      “哦,你好,在下华山赛铭莺。”大师姐抱拳施礼道。
      “原来是追影剑赛师姐,久仰久仰!小弟是桃花岛杨过。”我起身抱拳回礼道。
      “你是杨公子?”赛铭莺一听是近两年来,江湖风传的文武双全的奇才,解元剑侠杨过,
    着实吃了一惊,但是听我知道她的名号,也不禁颇为沾沾自喜。“师妹怎么请人家在柴房里
    聊天,大家都回来了,快和我去前厅,师傅给你买了礼物回来的。”
      程瑛和我比划了一个手势,示意我去叫上郭芙和无双到前厅汇合。
      我和郭芙、无双到了正堂之时,岳正烽和掌门夫人沈卿君正在低头细语。小凤丫头已经
    把我来访的消息说了,又将送来的上好端砚交给了岳正烽。
      “桃花岛杨大侠,郭女侠,前来拜见掌门师尊。”门前通传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弟子,
    我看了我两眼,却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大师兄。
      “岳掌门,岳夫人,小侄杨过、携师妹郭芙,我们仅代表家师,前来拜望二位,祝华山
    派千秋万代,多出俊杰英才,为苍生造福。”我这句祝词倒是别出心裁,但是却把在座的华
    山弟子都捧了一遍,让岳正烽掌门听得直点头微笑。
      “杨少侠不必如此拘礼,我和尊师相识多年。芙儿就更不是外人了,是不是,世侄女?”
      “伯父,伯母好。”郭芙微笑着行了半礼。
      岳正烽相貌堂堂,蚕眉凤目,五绺须堪称是仪表堂堂,人倒是很和蔼。我对我的第一感
    官还可以,不像岳不群那么假严肃。不过那个掌门夫人却老是斜眼瞅我,让我心里有些不爽。
      岳正烽替我介绍自己门下的徒弟:“这是我大徒弟,刘天正。这是二徒弟,王天林。这
    是三徒弟,马天明……这是小徒弟蒋泉,这是我儿子岳天骐。”我仔细观察了下蒋泉,果然
    只是个小屁孩儿,跟凤丫头倒是能玩到一块去,不知怎的想起了自己和芙儿以前的样子,不
    禁对他生出了几分好感。那岳天骐似乎比蒋泉还小点,站在我旁边也不显得多么出众,不过
    出于礼貌,我还是夸了他两句。
      我对上那个刘天正的时候,眼前又是一亮。刘天正二十七八年纪上下,身高六尺,比我
    稍微矮了两寸,星眉朗目、双鬓垂肩,卖相倒也不错,一看也是个风流人物。
      “杨少侠有何指教?”他微微一笑,摆了一个自认为很潇洒的姿势问道。
      “没事没事,就是想有机会和刘大侠亲近亲近。”我转头跟着岳正烽走到了正气堂的右
    手边。这刘正风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浮华浅薄,表里不一之人,不过对我也构不成太大威
    胁,我不相信程瑛会喜欢上这种人。
      “这是我夫人的大徒弟铭莺,江湖上也有个称号叫追影剑。”
      “师姐好!”我和郭芙行礼道。
      “不敢、不敢。”
      “这是二徒弟周琦,小瑛行三,你们早就相熟的……这是我的闺女,岳天凤。”
      郭芙这才有点吃惊,这才知道爱捣乱的丫头居然是岳掌门的女儿。
      “嘿嘿,郭姐姐好,杨哥哥好!”小丫头叫道。
      “我说你怎么就对我带的那点话梅感兴趣呢,真是个调皮丫头。”郭芙摸摸她的头小声
    笑道。
      “小岳,你们回来了?”大门外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岳正烽迎了出去说道:“哎呀,蔡师叔,什么风把您老吹来了,正好十五我们在准备团
    圆饭呢,您老把师兄们都叫来一起?”
      “小岳啊,先不忙说吃饭,你们从金锁关回来时候,过我门前看到那首诗没有?”老头
    问道。我一听,好么,是说自己的,扯了扯郭芙和无双就往后撤到偏厅,有几个华山弟子看
    见了,以为我们避嫌稍微回避一下也没当事。
      “那不是您老最近内功精进,写出首好诗来教导他们小辈的?那首诗真是……”岳正烽
    抚须微笑,越琢磨那首诗越觉得有味道。
      “狗屁,我老人家练剑不练气,养屁浩然气啊,丢死人了,老子明天就搬家。”蔡老头
    恼羞成怒的说道。
      我在偏厅看着,岳正烽只是莞尔一笑,倒是没跟剑宗的师叔生气,养气功夫确实了得。
      “吆,我还以为您老武功大成,练两手吓唬他们小辈儿的呢。”那岳夫人阴阳怪气的顶
    了一句。
      我听得出来,这个女人怕是比岳正烽对剑宗成见深得多。
      果然那蔡老头听她这句讥刺大怒,啐了口说道:“沈丫头,你蔡师叔我的两仪剑法几斤
    几两,你老子最清楚,不服你上来练练?”
      “你……你有本事,你用两仪剑法也刻首诗来看看啊。”沈卿君怒道。
      蔡老头被她呛得够呛,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岳正烽赶紧拦着:“别闹了,大过节的,我们这还有客人,倒是让人看笑话了。”岳正
    烽一扫量,却不见我、郭芙和陆无双。“哎?人呢?”
      赛铭莺回禀道:“刚才无双姑娘说去外面赏雪去了。”
      杨过点点头,心想大师姐倒是个乖角儿。
      蔡老头一拍脑袋才想起来说道:“我这为正事来的,今天就是两个小家伙,一男一女,
    大概十八九上下,就是那小子刻的这诗,我看他冲你们这来了,还以为人在你们这儿,才来
    问问。”
      “哦,您老难道说的是……”岳正烽心里吃了一惊,心想莫非他老人家这是在玩笑?十
    八九岁就有如此深厚的内力,这可能吗?刚要问个清楚,就觉得后面有人拽他,成婚十几年,
    他知道这是妻子在后面有话说,就改口说道:“是来拜山的桃花岛杨小侠和郭芙那丫头吧,
    我们回来晚了,回来时候,他们已经走了。”
      众徒弟听师父这么说,也都没说什么,沈卿君的徒弟更是平时受师傅影响,对剑宗没有
    什么好感,也都缄口不语。
      “这样……桃花岛的传人,那我记着了,没什么事老头子先走了,还要回去收拾铺盖准
    备走人,别挡着你们的风水。”老头说走,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岳正烽吩咐了一句:“去把杨少侠请回来。”又悄悄询问妻子:“刚才怎么不请蔡师叔
    和他相见呢?”
      岳夫人说:“听老鬼的意思,他们之间还有些误会,老鬼想来示好的。那少年能有多少
    年的苦修,内力再强也有限,肯定是借助神兵利器再加上东邪前辈的上乘剑法做到的。如果
    让他们谈得来,难保对他们剑宗有新的启发。不如就此将错就错,还能打压他们剑宗士气,
    抬高我们气宗的地位,何乐而不为呢?”
      岳正烽心里苦笑,自从自己老丈人被刚才的蔡师叔伤了左腿,气剑两宗不和的气氛就越
    加难以弥补了。我对外是华山派掌门,但是这剑宗的弟子我是一个也指挥不动。这气剑二宗
    的门户见地,更是南辕北辙,他只感觉自己很累,可是也没有任何办法去弥补。他抬头看看
    那块“有所不为轩”的匾额,嘴里低低念叨:“哎……君子有所不为啊……”挥挥袖,示意
    众弟子各去准备。
      等到吃碗饭的时候,岳正烽心情不好和岳夫人交代两句场面话也退席了。我本来坐在长
    年男弟子一桌,但是酒还没过三巡,岳天凤就过来把我拉到程瑛和郭芙座中间,旁边是陆无
    双和赛铭莺相陪,还有岳天骐和蒋泉等年轻弟子和女弟子也围了过来。
      几个女弟子更是叽叽喳喳的让我讲故事,也有要我作诗的,一时间我倒是成了万众瞩目
    的焦点。
      “杨大侠,你那首题襄阳邸真是戳到了临安那个偏安朝廷的痛楚了,你不知道……”
      另一个女弟子说到:“杨师兄,我还是喜欢你作的那首叹逍遥,凄婉哀怨、闻者心伤…
    …”
      赛铭莺则说道:“杨师弟,不若今天你给我们唱唱那首《精忠报国》吧,大家说好不好?”
      “嗯~听说杨大哥的那首水调歌头唱的才好呢!”又一个女弟子,红着脸甜甜的叫了一
    声道。
      “好~!”众女弟子一起拍手叫好。
      我吓得已经不敢作声了,老神在在的就是装作听不见,说实话我已经被这帮鸭舌一惊一
    乍吵的,感觉耳朵嗡嗡的了。
      “哼……整天就知道围着女人转的男人知道什么叫精忠报国?”我定睛一看,在男弟子
    那桌不知道是成天材,还是王天林的把酒杯趸在桌上,脸上显然有了几分醉意。而刘天正为
    首的几个人闪到稍远,一副看好戏的架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他们挑唆的。
      我笑着说道:“知我者,仁兄也!这些都是游戏之作,要说在这乱世报国还是仗剑江湖,
    为民除害。欲解心头恨,是拔剑斩仇人来得快意,我敬成兄一杯。”我看清了边上的是王天
    林,那这个就应该是成天材了,我举起酒杯来遥祝一下。
      这边等着看热闹的男弟子都愣了,心道这小子怎么这么窝囊,这么激他都不恼。刘天正
    早看出程瑛有意无意、含情脉脉的看着我,他心中认定我不过是个绣花枕头,借着点酒劲跳
    了出来说道:“杨兄弟,听蔡师叔祖说你剑术惊人,内力超卓,老哥哥我听着有点手痒,借
    着酒胆想请赐教一番,不知道你肯不肯指点指点。”
      郭芙和无双听他话里那浓浓的挑衅意味,都忍不住要拍桌子而起。我笑着把她俩拦住说
    道:“倒不知是哪位前辈认定我剑术惊人,我这点把式,爬到半山腰都要歇好久,还是不现
    眼了。”
      刘天正看我笑得从容淡定,一张英俊的笑脸棱角分明,更是让他妒火中烧,心想非要给
    你脸上留个记号,让你笑,“哗啦”连桌子都掀了,大喝一声:“谦虚太过就是虚伪了,郭
    大侠乃是当世奇侠,他的徒弟自然不能差到哪去。”
      他说着掣剑于手,正是华山剑法的起手式苍松迎客。我眼见对面多数女弟子也对我怯战
    的表现大为鄙视,纷纷躲的远了点,不由的大为得意。
      “大师兄,杨师弟远来是客,你就不要寻衅了。”赛铭莺看不过眼,上来劝道。
      我还是含笑坐着,没有一丝应战的意思。
      郭芙、陆无双和程瑛坐在原地没动,陆无双颜色不善的将手拢在袖子里,程瑛虽然没说
    话,却也是一脸关切的望向我,这让刘天正心里更是大怒。“杨兄弟小心了!”刘天正人在
    空中飞起,正是华山绝学鹰蛇生死搏身法,长剑递出直刺我面门,正是一招萧史乘龙,出招
    既准且狠,长剑上暗有淡紫的罡气,可见他在剑法上已经深有造诣。
      我心中冷笑,取过一根筷子作剑,轻巧的荡开了刘天正急如惊雷的一剑,笑着说道:
    “倒是华山上买点青菜不易,还是别糟蹋这桌酒席了。”我拧身摆手,右臂划了半个弧,一
    招神龙摆尾按在林天正腰间剑鞘上。“啪”林天正被击得倒飞了出去。
      “大师兄!”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众人才反应过来的时候,在场武功最高的两个人已经
    拼了三招了,我面前的圆桌无恙,刘天正则飞退回自己的凳子上,就好像他自己站起来坐下
    一般。
      众人都愣了,王天林脑子快,带头喝彩道:“大师兄这招‘苍鹰九返’真精彩,足有师
    父他老人家八成火候了,大家说是不是?”
      一众男弟子也跟着醒悟,有的说道:“是啊,你看大师兄在空中不用借力,就能这么准
    的找着凳子,显然都已经算好了的。”
      岳天骐很天真的问道:“姐姐,我怎么没听说过有什么‘苍蝇就饭’,多恶心啊……”
      岳天凤也阴阳怪气的说道:“不知道呢,不过王师兄喝醉了能拿筷子当鸡爪子啃,说不
    得他还真拿苍蝇下过饭。”
      此言一出,在座的众人全都忍不住的哄堂大笑起来。把王天林臊的,只想找个地洞钻进
    去。
      “你们要造反啊?这是怎么回事?”岳正烽正在头疼,就听见前厅乒乒乓乓的吵闹,他
    和岳夫人过来一看,好么,连桌子都掀了,好悬没气的背过气去。
      “铭莺,怎么回事?”岳夫人问道。
      “是大师兄喝醉了,非要和杨少侠切磋,就这样了。”赛铭莺话很少,但是意思表示的
    很明白,是你徒弟挑衅,被人收拾了。
      “绮儿,是这么回事吗?”岳夫人心中暗说,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实心眼?不会帮着遮
    掩一下吗?
      “嗯,是大师兄和杨少侠切磋较量,不小心把酒桌碰翻了。”周琦一直都喜欢林天正,
    这时候自然要替他遮掩一番。
      “哦,原来是这样!”岳夫人很满意二弟子的答案。
      “娘,不是的,是大师哥和三师哥、四师哥轮番找我大哥挑衅,杨大哥说不想打,大师
    哥还先动的手。”岳天凤最有正义感,爹妈宠着自然有一说一,从来不打马虎眼。平日里也
    最看不惯这个大师哥对自己弟弟指手画脚的,好像他才是掌门人一样的架势,这时候正好借
    机报复。
      “咳咳……你们几个孽障,你师妹说的可是实话?”岳正烽知道自己女儿说话从来不转
    弯,但是最是不偏不倚,气得他只觉真气都有点走差了,忍不住咳了两声。
      “师父、掌门……”所有弟子都吓得赶紧跪下,倒是我和郭芙、无双也站了起来,退到
    一边不做声,看岳正烽怎么处理。
      “天骐,你说说是怎么回事?”岳夫人忽然问道。
      “爹、娘,师兄们太快,我没看清楚……”岳天骐小声说道。
      “那谁先动手的?”岳正烽恨恨的问道。
      “我……我眨了下眼,没看清楚……”
      我在边上听得不禁莞尔,心想这小子倒是个小油子,谁都不得罪,有前途。
      岳正烽沉思片刻,指着成天材和王天林说道:“你们两个孽徒,不是喜欢糟蹋粮食吗?
    给我去负责下山采买三个月。你!”一指刘天正说道:“到后山思过崖反省己身,一年不得
    下崖,你听见了没?”
      三个人垂头丧气的跪下表示自己心服,自己退下去领责罚去了。其他的弟子噤若寒蝉,
    匆忙的开始收拾起残局来。
      岳正烽转头说道:“师门不幸,让三位看笑话了,你们出来的时候也不短了,不如明天
    早点返程,省得郭大侠担心。”
      我听他这是下逐客令了,就拱拱手道:“是,我们还准备转到终南山去拜望一下全真派
    的长辈,确实需要早点动身。”
      “哦……”岳正烽总算长出了一口气。
      “不知道岳掌门可听说近几年来,群魔三月聚首终南山的事情?”我问道。
      “略有耳闻!不过每年都是不了了之,想来全真教玄门正宗,随手就能打发掉这些宵小
    之辈。”全真教没说要援助,他们也不会无故去人家地面串门。
      “我们几个盘算着日子差不多快到三月了,所谓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也算是出门历练
    一番。”
      “嗯,这倒也是一次不错的锻炼机会。”岳正烽点头称是。
      “掌门、师傅,弟子也想跟着去历练一番。”程瑛不舍我和表妹,鼓起勇气说道。
      “这……”岳夫人刚想拒绝,就听岳正烽说道:“好,你去吧,也算我华山派替武林出
    一份力。”
      “夫君……”岳夫人还待再说,岳正烽挥手道:“好了,我是掌门,我说了算。”岳夫
    人听他这么说,也就不再坚持了。
      “好吧,一会儿我让他们去安排客房,你们也早休息,明早起来还要赶路。”岳正烽说
    着,就要起身回后堂。
      “爹,我想起来了,刚才王师兄说咱们华山有一招”苍鹰九返“,是什么招数?”岳天
    骐忽然在堂下问道。
      “什么苍蝇就饭?乱七八糟的不知所谓……”岳正烽没理我,自己嘀咕了一句,却让我
    和三女听见了,都忍得很辛苦,才没笑出声来……在华山上闹得很不愉快,我半夜就收拾好
    东西准备出发。原本我提议去朝阳峰看日出,但是程瑛说看天色只怕晚间会有风雪,恐怕看
    不到日出,所以四人决定及早动身,省的风雪里下山路难行。我看无双没有冬衣,就把自己
    的貂皮大髦给她披在了身上。
      当四个人走到剑宗的蔡老头的茅屋前,看到屋里还亮着灯,隐约还有乒乒乓乓的拾掇东
    西的声音。“看来老头真的准备搬家了。”我笑道。
      程瑛和陆无双凑到大石前欣赏我的杰作。“大哥,这真是你做到的吗?”程瑛用手去摸
    那入石三分的刻字,吃惊的问道。
      “这是大哥用怪老头那把锈剑刻的,可不是仗了什么好兵器。”作为目击者,郭芙骄傲
    的说道。
      程瑛看我缓缓点了点头,她眼中不禁满是钦敬和喜悦之色……行至金锁关,我发现前面
    人影幢幢,似乎有人迎面走了过来。“这么晚了,居然还有人上山。先让开路,看看是什么
    人。”我吩咐了一句。一男三女闪到了路旁,未几就看到五个穿着打扮怪异的异族通过身旁。
      “藏边五丑!”我等几个人行远,忽然脑中灵光一闪,禁不住叫了出来。
      “居然是这五个家伙?”五丑在陕甘凶名甚盛,程瑛也曾在山下听说过百姓们谈论起这
    五个凶人,却没有实际见过。
      “应该是他们,我和外公曾经在太行山追击过他们,但是因为别的事耽搁了,并没有遇
    到他们,不过看这装束应该是不会错的。”郭芙点头肯定道:“他们去看看这五个坏蛋要做
    什么,也好把他们拿下除此一害。”
      我心里却怕碰到洪七公和欧阳锋的宿命一战。思索半天,心想是福不是祸,自己现在也
    不会那么被动的让他们耗干内力拼死,要是自己没有替他们拆解,反而更危险,于是说道:
    “走!”
      四人一路跟着五丑向南行走,待走到半路时,天候骤寒,铅云低压,北风渐紧,接着天
    空竟飘下一片片的雪花。山风呼啸,也找不到地方避雪,鹅毛般的大雪使得众人视线范围眼
    中的收窄,没过多久就失去了五丑身影,就连的地上的踪迹也被落下的雪花掩埋了。风雪越
    大,越是在□崖峨壁处行走,行到天色向晚,雪下得一发大了,足底溜滑,道路更是难于辨
    认,若是踏一个空,势必掉在万仞深谷中跌得粉身碎骨。
      “这样不行,想来这五丑久居藏边大雪山,一定有躲避这风雪的本领,他们这么一味的
    向前走,只怕已经走过了。”我看看天色说道:“这样的天气,只怕也不会有太阳了。瑛妹,
    前面是什么地方?”我指着远处雾蒙蒙的天空,一道高耸入云的山峰问道。
      “那是莲花峰,大概还要有三个时辰能走到。”程瑛看了看说道。
      “这附近有没有避雪的地方?待风雪过了,我们就往回走。”
      程瑛领着三人沿着一处缓坡到了一个雪窝子。“我也不常出门,只是知道这里地势稍微
    平缓背风,我们就在这等风雪过了吧。”说话间,她已经冻得有些战栗。
      我清理干净了地上的雪,把自己的衣服包裹往地上一扔,就坐了上去。看陆无双和郭芙
    二女都没有异常,心想程瑛内力底子还是弱了些,也不避嫌的把她横着抱在自己腿上坐下。
      “别,这样不好……”程瑛挣扎着要起来,被我拉住了。
      “别动,你衣衫相对最薄,可别作下病来,芙儿和无双的大髦都防水、防风。”这块面
    南的巨石,把凛冽的西北寒风全都挡住了,我此时毫不吝惜的催动内力运转,我穿的本来就
    少,这时候就俨然成了一个小的人体暖炉。“哎,怪不得大哥总跟我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
    朋友……有的靠就别放过。”郭芙拽过我一条右臂,自己钻到我的怀里笑嘻嘻的说道。无双
    也在左边有样学样,解开硕大的披风把四个人都围了起来,自己钻到我身下。
      “嘿嘿,是不是这样就暖和多了?”我两只手都被搂住了,但是郭芙和无双却都一手围
    在男人腰后,一手搭在程瑛身前,还不是有一搭无一搭的你弹我一下,我戳你一下的嬉闹。
    倒是程瑛背靠着我,心情无比的紧张,手也不知道该放在哪好。
      “杨兄,我不那么冷了,你让我自己坐吧。”程瑛明显的感觉到男人雄性的部分正在顶
    着自己,脸红红的娇羞说道,万幸的是她背对着所有人,所以没有被郭芙和无双发现她的表
    情。
      “嘿嘿……有人巴望还盼不来这位置呢,是吧芙儿?”无双打趣的笑道。
      “嗯,谁问是谁。”郭芙也不示弱的回击道。
      “就是你内功底子最弱,自然要多照顾你些,就是怕别落下病来。”我劝道。
      “表姐,你回过头来嘛,这样我们说话都看不见你。”陆无双戳了戳她说道。
      “呀,坏丫头,你别乱戳啊……”原来无双是故意戳在程瑛的腰间笑穴,让她忍不住扭
    动了两下,下身和我胯下那火热的巨龙做了一次更为亲密的接触。虽然隔着多层厚厚的布料,
    但是她还是能清晰的感受到我那炙热的男性气息,比每次午夜梦回的绮梦里更要真实无数倍,
    心底不由也是一荡。她身体不由自主的转了回来,跨坐在我怀里,面上却再也禁不住红霞密
    布,羞得几欲滴出血来,想要搂我的脖子又不敢,手只好贴在胸前,尽量和我保持一点距离。
      郭芙和无双言语嬉闹、调侃了程瑛一会儿,禁不住在我身旁暖洋洋的安全感,都有些睁
    不开眼的瞌睡起来。我把她俩搂的紧了紧,让二女在半梦半醒间在我怀里调整好一个更舒服
    的位置,居然也都沉沉的睡去。
      “妹子,你这么僵着不累么?困了就在我身上靠会儿。我不睡了,等天亮我叫醒你们。”
    山上的风雪已停,我背靠着山石,对程瑛说道。
      “你的胸膛可以同时容纳的下这么多女孩子吗?”程瑛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我沉默了,多情总为无情苦,但是多情何尝不是苦?自己没有三头六臂,可是自己真的
    能做好丈夫这个角色吗?就像现在这样,自己甚至腾不出一只手来抱着怀里的女人,轻声的
    安慰她两句。
      “对不起,我不该说这话的……”程瑛看出我眼中的歉意,也觉得自己要求的有些过分
    了,毕竟她自己都还没明白自己的心意。
      “不,都是我不好……”我想说些安慰的话,程瑛却以实际行动表达了自己的心情,主
    动的将樱唇凑了过来和我拥吻起来。
      我想要将双手从二女怀里抽出,程瑛抬起头示意我不用如此,然后两人又亲吻到了一起。
    月白风清,又有人在旁酣然而眠,程瑛觉得自己真的学坏了……“大哥,其实瑛儿很喜欢和
    你在一起,当年郭伯伯和郭伯母把我送上华山,为此我哭了好久……”缠绵了许久,程瑛伏
    在我怀里喏喏的说道。
      “郭大……郭伯伯是个重视礼教的人,你如果拜到他门下,岂不是比无双低了一辈?”
    我本来想叫郭大木头,但是想郭芙就在边上,也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装睡,所以赶紧改
    口说道。等我说完这句话,我就觉得左臂微微一紧,显然无双没真的睡着,听到我这么说,
    丫头担心了。
      “那你怎么跟我交代表妹的事?”程瑛握着表妹的手,担心的问道。
      “师傅是师傅,我是我,回去我们就先斩后奏把婚结了,爱打爱骂,那都到时候再说了。”
      “芙儿能愿意吗?再说,我怎么跟师傅交待呢?”
      “不愿意啊?我打你们屁股。”我笑着说道。
      “哼,你敢!”郭芙睁开眼气哼哼的娇嗔道。
      “感情你没睡啊?”我调侃道。
      “嗯……这一年在野外练出来的嘛,保持警惕性。”她自然不想承认偷听,辩解道。
      “嗯,这个理由倒是不错。”
      “好了,不和你说了,不要吵到无双。”
      “她都在野外警惕好几年了。”我悠悠说道。
      “好啊,原来你也装睡……”
      “我是被你们吵醒的……”
      “芙儿,你自己承认是装睡的哦……”
      “哈,我才不是,我在闭目养神听你们说话呢。”
      “呀!”四个人打打闹闹的乱作一团,引得上方被我内力融化的积雪,簌簌的堆了下来。
    这下也不敢打了,俱都躲到大髦之下等待天晴,但是彼此又都明白了其他人的些许心意,感
    情又都近了一分。
      “无双,我有话跟你说。”闹够了,我忽然想起了三尸蛊的那件事,心想还是要和陆无
    双和程瑛有个交代,于是当下将自己帮助初晴疗伤的经过中发现蛊虫,又由三娘证实了我的
    怀疑的前因后果全部交代了清楚。
      三女听后都默不作声,事情的发展已经远远的超过了她们的想象。许久,还是陆无双叹
    了口气说道:“对于婶娘,我没有什么印象,但是……”
      “这绝对不是我的偏袒之言,也不是想对逝者不敬……”我看她言下未尽之意,却是不
    太相信我的描述,不禁又解释起来。
      “不,我相信……或许大哥你说得对,互相纠结的太深,真的很难分辨谁对谁错,昨日
    杀上门的凶手今日成了最可怜的受害者。但是,李……初晴姐姐确实是受伤害最大的人之一,
    既然有了一个结果,我也可以和爹娘在天之灵有个交代,总算是可以解脱了……”无双舒了
    口气,不过言语中总算是放松了下来,毕竟与初晴相处,她总是觉得有些许不自在,或许这
    才是她主动离开的原因,但是时隔一年,这份纠葛真的能就此解开吗?
      天亮了,我和三女从雪蛹里出来,山间惟余莽莽,哪里还有藏边五丑的下落,不禁相顾
    而笑。“哎,算他们几个运气,只是盼着他们不要再做杀孽,真后悔昨晚没直接拿下他们了。”
    我扼腕叹息道。
      “算了吧大哥,谁都没想到他们这么狡猾。再一不再二,下次直接拿下他们就是了。”
    郭芙劝道。
      “这一晚上过的,人没逮着,这路程也给耽误了,还没看到日出。”我自嘲的笑道,我
    抖了抖大髦,发现这貂皮防水效果真是不错,抖楞干净上面的冰雪居然一点湿气都没有。
      “可是现在大雪封山,想要下山却……”程瑛看看山路,只是她自己是没有把握安然下
    山的。
      我看了一眼,心想自己没带着攀山器械,倒是也怕自己的姑娘万一有点闪失。“不然,
    我们再回华山派去住两天?”虽然这样很没面子,但是我自认不是个好面子的人,实惠最重
    要。
      “我不去,要去你们去。”郭芙昨晚上还和阴阳怪气的周琦拌了两句嘴,现在叫她低头
    回去,她宁可住在大雪地里。“不然我们去蔡老爷子那呆两天?”
      “这……”我看看程瑛,心想气宗弟子住到剑宗前辈那去,不也很尴尬。
      郭芙自己也发现这是个馊主意,讪讪笑着吐吐舌头没再说话。
      “还有一天的时间呢,反正下不了山。白天路好走些,不如我们在山上游玩一番。等到
    天晚点,我们去蔡老爷子那看看,他昨晚不是在屋里乒乒乓乓的收拾东西吗?说不定到晚上,
    房子就给我们倒出来了也说不定。”我笑着说道。
      大家说着就行动起来,都到了莲花峰脚下了,岂有不去一观的道理。于是一边聊着,一
    边往前走。
      “哈,大哥你好奸诈,你是不是上山的时候就盘算好的?”郭芙嘻嘻笑着问道。
      “我哪能算到那么多事情发生,那不成妖怪了?”我笑道。
      “那我们就不知道了。”无双也跟着打趣说道。
      “嗳,就在前面,就是那!瑛妹,那是不是就是孝子峰?”我指着远处山峰上隐约可见,
    被断成三节的一块巨石问道。
      “大哥,那是一线天……”程瑛略微有些尴尬的答道。
      “哈哈……”郭芙和无双手拉手很不淑女的笑了起来,惹得我甚是尴尬。
      “嗯~这就是你们孤陋寡闻了,一线天只有一线,那这不就是两线天了?”我心想,可
    能这时候还没有沉香劈山救母的故事,那就不由得我自我发挥了。
      “也是有道理啊,那大哥你给我们讲讲,三段的石头为什么叫孝子峰呢?”郭芙好奇的
    问道。
      我笑着说道:“我先卖个关子,等咱们走近点再说。”
      山行十几里,众人上到了西峰的一个侧峰之巅。我眼见主峰山势太陡峭,加上道路被大
    雪覆盖,其下还藏有坚冰,一个不留神就有坠下山的危险,我叹了口气说道:“我们不上了,
    这一路想上去怕是要费些功夫,到时候下山更困难,别给困在峰顶。”
      “那快给我们讲讲你说的那个故事。”郭芙摇着我手臂说道。
      我搬过四块大石墩到了背风处,让大家坐下,看看正午天色尚早,而阳光不错,倒也挺
    适合讲故事,于是朗声道:“故事是这样讲的。遥说有一年天庭王母娘娘寿诞大摆蟠桃会,
    天上的各路神仙都来赴宴、拜寿。玉帝的侄女,灌江口二郎真君的亲妹妹三圣母和殿前金童
    在拜寿期间,我俩互相笑了一下,致使金童失神打碎了王母的琉璃盏。庄严的蟠桃会,怎容
    得这种轻薄的行为?众仙议论纷纷,玉帝知道后,大发雷霆,把三圣母贬到西岳庙,金童也
    被打下凡间再世轮回。
      金童托生在一个姓刘的家中,起名刘玺,字彦昌。刘家非常喜爱刘彦昌,每天督促他攻
    读经文,二十岁时他便中了秀才。“
      郭芙插嘴道:“二十岁才中秀才……大哥二十岁都能中进士了,天上的童儿也不是那么
    聪明嘛!”无双和程瑛莞尔,也都会心的点点头。
      我笑道:“可能人家低调,不愿意出那个风头也说不定。不过呢,我们继续讲故事:那
    年开科取士,刘玺上京赶考,路过华阴,闻听三圣母十分灵验,遂进庙求签,问问前程。他
    望着三圣母秀丽、端庄的塑像,不仅肃然起敬,便恭恭敬敬地遥摇签筒。事不凑巧,适逢三
    圣母外出赴宴,看门童子不敢贸然赐签。刘玺虔诚的抽出了第一签,一看是个白板空签,心
    中有点诧异。抽了第二支,还是空签。他惶恐地去抽第三支,把签筒摇了又摇、簸了又簸,
    久久不敢去抽,第三支签落在地上,不看则已,一看他满腹希望顿时化为乌有,全身瘫软。
    原来还是一支空签。刘玺定了定神,看了看三圣母像,提笔在墙上写道:”刘玺提笔气满腔,
    怒怨圣母三娘娘。连抽三签无灵验,枉受香烟在此间。‘写罢,扬长而去。“
      “哈哈,这个刘秀才倒也是个莽人,要是他就把签都翻出来看看,要是其他签有字,岂
    不是说他要一场空了?何况人家都灵验,为何到他这里才不灵验,自然后面还有故事的,是
    不是,大哥?”郭芙问道。
      “嗯,当然,正题还没开始呢。”我看三女都听得津津有味,接过程瑛递来的水囊喝了
    一口,于是继续说道:“三圣母赴宴完毕,脚踏祥云,高高兴兴地回到宫里,看门童子侍奉
    之后,将刚才地事情讲了一遍。她看了看墙上的提诗,又羞又怒,不由得骂道:”胆大的狂
    生,竟敢如此,不给他一点教训,怎知我厉害!‘于是她唤来风伯、雨师,兴起雷电交加地
    狂风暴雨。刘玺正在赶路,忽然狂风大作,乌云四起,雷鸣电闪,大雨倾盆。一软弱书生怎
    经得起风吹雨浇,他踉踉跄跄,挣扎前行,终因雨大路滑,体力不支,倒在泥水之中。这时,
    三圣母透过云层,看见刘玺病倒,自己的一口气也出了,才后悔这样戏弄一个文弱书生有欠
    妥当,就把他搭救起来。后来,因为刘彦昌相貌堂堂,一表人材,又很有文采,日久生情便
    对他有了爱慕之心,就与刘玺结为了夫妻。“
      我看看三女都在静静等着下文,而日头已经是中午了,于是说道:“预知后事如何?且
    待午饭后分解~”
      “哈哈……讨厌……”三女皆嗔道。程瑛给大家分了干粮,大家一边吃着,一边强烈要
    求我继续讲故事,我无法,心想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无奈只能继续讲道:“刘彦昌和三圣母
    结为夫妇,不久他就上京考了进士,做了洛州知县。三圣母因为要镇守西岳庙不能擅离,所
    以没有跟着他上任,从此夫妻两人就分居开来。
      后来,三圣母下嫁刘玺并且有了身孕的事传到二郎神杨戬的耳朵里,他是三圣母娘娘的
    亲兄,怎容得妹妹干出这种有失体面的事,便提起他的三刃两尖刀,匆匆向华山西岳庙奔来。
      三圣母见哥哥来势很凶,急忙施礼问安,端茶让座,杨戬劈头就问是否婚配凡人刘玺之
    事。三圣母怎敢承认?这时,杨戬拿出闪闪发光、寒气逼人的宝刀,要求三圣母在宝刀上吹
    一口气,三圣母吓的颤缠嗦嗦的吹了一下。杨戬一看,果然怀了孕,大骂三圣母不知羞耻,
    私配凡人,违犯天条,有失仙体,马上把她压到华山西峰顶上的一块大石头下面。“
      “这个二郎神真坏,哪有哥哥这么对妹妹的,不想着怎么帮她遮掩,还私加迫害,真是
    混账透顶。”郭芙恨恨的骂道,程瑛和无双也点头表示同意郭芙的意见。
      “呵呵,故事就是这样讲的,或许这个二郎神也只是一个象征性的代表罢了。”我淡淡
    的说了一句,倒是点醒了还在生着闷气的三女。
      “可怜那三圣母娘娘被压在巨石下,受尽了各种苦难,生下了一个男孩起名叫做‘沉香
    ’。她怕二郎神害了沉香,包好婴儿,写了血书,交给丫鬟灵芝,让她送往洛州。沉香长到
    十岁时,一天秦国舅的儿子秦官保,讥笑沉香是没娘的孩子,说他是野种。沉香大怒,失手
    打伤秦保官,跑回家去,向父亲说了闯祸的根源,刘彦昌只得讲出真实情况。沉香听后,决
    心到华山救出母亲,匆匆逃出洛州。”
      “这孩子倒是比他爹爹有骨气的多……”程瑛叹道。
      “那日,纯阳祖师吕洞宾正在蒲团闭目静坐,忽觉心中翻腾,屈指一算,沉香要来华山
    救母,心想这是一桩义事,我要助他一举成功。吕祖便亲自前往山下等候。沉香来到山下,
    见了一位道长,急忙施礼:”请问道长这山可是华山?
      ‘小友问华山做什么?’‘救我母亲。’‘你母亲是何人,现在哪里?’‘’我母亲是
    玉帝侄女三圣母娘娘,被舅舅杨戬压在华山之下,故到此来救。‘’去不得!去不得!杨戬
    法力高强,神通广大,你小小年纪,岂是他的对手,劝你罢了此念!‘沉香怒眼圆睁说道:
    “为了救娘亲,哪怕粉身碎骨,我也要和他较量一番。’‘有志气!’纯阳真人向沉香说:”
    贫道正是在此等候你,我愿传授你武艺,故而要先试试你的心性毅力,不知你可愿意?‘沉
    香听罢,满心欢喜,福至心灵的前跪拜师父。从此,便在纯阳真人门下学艺。他每天夙兴夜
    寐的研习武艺,直到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一天,纯阳真人外出,嘱咐沉香在家好好习艺。沉香闭了庙门舞枪弄棒,用心练习,饭
    时,不见师父回来,他又练了起来。一直练到太阳偏西,肚子实在饿得不行了,才去厨房做
    饭。他进了厨房,发现笼里有用面做的九头牛和二只老虎,觉得有些奇怪,但饥饿难忍,顾
    不得许多,就吃完九牛二虎。“
      “大哥又骗人,小孩子怎么能吃得下九头牛和两只老虎呢?”郭芙挑错道。
      “呃……神仙嘛,又不是凡人,就是九牛二虎之力嘛,你听我说完就明白了。”我不满
    的翻了个白眼,心想还有给我纠错的,继续说道:“沉香吃完后,马上觉得自己力大无比。
    来到院中拿起平时用的武器,轻飘飘的不趁手。他东张西望,见墙角放一碗口粗、八尺长的
    铁杵,用手一抓,不轻不重便挥舞起来。正在这时,纯阳真人回来了,他哈哈大笑,说:”
    好了!好了!‘沉香收起铁杵,双膝跪倒就拜。
      纯阳真人对他说:“你的武艺学成,可以上山救母了。不过你要救母,必须要得到钥匙,
    这钥匙就在你舅父杨戬手中,是当年你母亲的法宝‘宝莲灯’。你舅舅有一犬,唤作‘哮天
    犬’;一鹰,唤作‘金翅神鹰’,端是十分厉害。我赐你药丸二枚,圆的伏犬,长的伏鹰,
    到时自有用处。‘沉香听罢,便提着铁杵,上天宫去找舅舅杨戬去了。
      “这纯阳祖师真是热心的人。”无双叹道。
      “嗯,纯阳真人吕洞宾乃是八仙里面的大人物,平时行善积德,在民间光有流传。”我
    笑着说道。
      “嗯?我没听说过什么八仙啊?”郭芙奇道。
      “我也没听说过。”程瑛和无双齐声说道。
      “那是你们孤陋寡闻了呗,还要不要听故事了?”我岔开话题道。
      “要要……大哥你继续说。”三女一起点头催促道。
      “他上了南天门,看到许多天将簇拥着一位威风凛凛、傲气十足的大神,便打躬说道:”
    我叫刘沉香,乃是下界刘彦昌之子,此来特地找我舅舅取宝莲灯救我母亲。‘杨戬听了,双
    眉倒立二目圆睁喝道:“大胆畜生,竟敢到天庭放肆,早早滚下界,还可免你一死!’沉香
    看他那股神气,料是杨戬,便强压怒火说道:”请你把宝莲灯赐还,念在甥舅一场,我不追
    究你让我母亲受的这么多年苦,‘’孽障!居然敢口出狂言,真真气煞我也!‘杨戬见沉香
    当着南天门众将面前,重提家中丑事,面子上下不来台,当下挺起三尖二刃刀,朝着沉香的
    脑袋就劈了下来。沉香举起铁杵,奋力一扬,只听’当‘的一声,那宝刀被弹了回去。久攻
    之下,二郎神又气又急,一声咆哮,召唤来了哮天犬。哮天犬张着血盆大口,腾空扑来。沉
    香抛出圆形药丸,哮天犬张口吞下,霎时牙关紧闭,躺在地上不动了。杨戬见哮天犬僵住,
    又放出神鹰。神鹰双翅一展,遮天蔽日,一双利爪,犹如尖刀。沉香又抛出长型药丸,把那
    神鹰定在空中,上也上不得,下也下不来。这时,沉香照着师父教得,念动咒语,召唤来了
    宝莲灯,这宝莲灯乃是灵物,认得沉香身上有主人的气息,就认了沉香为主。
      那宝莲灯一祭出,灯里的三昧真火,把那那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二郎神烧的满脸紫青,
    头疼身软,坐在一块石头上。沉香向前,就要结果他的性命。
      他的师父纯阳真人赶来,让他放过二郎神一命,又用宝莲灯的三昧真火将铁杵炼制成一
    把千斤重的开山大斧,让他带着两件宝贝下界,就在这华山。“我一边说着,踩踩脚下的山
    石,接着说道:”沉香提着大斧,从北峰找到南峰,南峰又喊到东峰,找来找去,都只有自
    己的回声在应自己,却始终找不到娘在哪里。他心想:纵然有了开山斧,找不见娘的所在,
    也难以救出娘来。于是,他便放声大哭,直哭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一位山神听见沉香的
    哭声,深深感动,跑来说:“孝顺的孩子啊,你的娘在西峰之巅那块巨石之下。‘沉香这才
    抖数精神,迈步登上西峰,大喊一声:”娘呀!’立即听到有人回应:“儿呀,娘在这里!
    ‘的回声。沉香祭出宝莲灯护住母亲,自己腾空跃起,高举开山大斧,朝着峰顶上奋力劈下,
    只见万道金光乍现,霹雳之声震天,峰顶的巨石’咔咔‘被劈开两道裂缝,三圣母徐徐走了
    出来。”
      我指指顶峰说道:“那山巅的斧劈石,我们看不见了。这里应该就是沉香大哭的地方,
    就叫‘孝子峰’。”
      几个姑娘已经被我的故事感动的泣不成声了,郭芙拉着我的手说道:“大哥,你是不是
    又想起娘亲了?”
      我根本没见过穆念慈,意识里也没有杨康和穆念慈的影子,但是想起了前世的爹和娘,
    心想自己流落异世许多年了,也不知道二老身体是否康健,越想心里也颇为难过,眼里隐约
    有了泪水。我扭过头去接着说道:“我没事。后来,刘彦昌在洛州听说沉香救出了妻子,便
    弃官不做,来到华山,一家人才得以团聚。这故事就讲完了。”我调整了下情绪,转过头来,
    三女围坐在我身边,都伸出手来握住我的手,无声的抚慰着我受伤的心灵。
      第六十七章再提论剑,四老雪夜话先天。左右互搏,绝世神功纷纷立。
      “哗啦”一声响,我们身后不远的一株浓密的桧树上落下来一个重物,“砰”的落到了
    雪堆上。
      “什么东西?”我领着三女走过去看,发现那掉下来的却是一个人,但是已经气息全无,
    也没了脉搏,显然已经僵死多时了。
      “难道是五丑做的?”无双警戒的看着周围问道。
      我看了那尸体一眼,淡淡的说道:“或许是从山上掉下来的,挂在松枝上,雪化了,才
    落了下来。不过……看我装束应该是个乞丐,却不知道是不是丐帮中人?”
      郭芙凑过来仔细看了看,这冻僵的是个年老的乞丐,头发花白额头上皱纹很深,脸色倒
    也安宁,可能死前并没有受什么痛苦挣扎,可是她却不认识此人,摇摇头道:“大哥你有印
    象吗?我肯定不是七袋以上的长老,不然我应该认识。”
      我叹口气道:“我们找个地方把他葬了吧。同门一场,总不能让他老人家弃尸荒野。”
      程瑛却为难的说道:“只是这山里都是巨石,我们也没有挖掘工具,不如我们先回去找
    些工具吧。”
      “就怕一来一回,再让野狼把他叼走了,而且再回来,只怕天都黑了,我们到时候怎么
    回去?”我叹道。
      “那……不然帮他火化了吧。”无双说道。
      “找不到那么多干柴……”
      “那怎么办?”郭芙问道。
      “哎,我看蔡老头那块地翻得不错,他那肯定有工具,我受点累,把他扛回去吧。”
      郭芙看那个死了的老丐一眼,本来想出言反对,但是心想自己的娘就是丐帮帮主,自己
    总不能明着表示自己厌恶乞丐吧,再想想我虽然经常做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但是也都不
    是无地放矢,话还没出口就又咽了回去。
      程瑛和无双看看郭芙,猜到了她心里的想法,也没说什么,就帮着把僵硬的尸体帮着她
    们的杨大哥扛到了肩头。程瑛心细,看到地上还有个酒葫芦、一个小口袋和一把包了好几层
    的细长布包,也顺手提了起来。
      众人一路上往回走,程瑛怕我冻着,取过自己的汗巾替我垫在脖颈上。我微微点头一笑,
    以示感谢。
      走了一阵,郭芙忽然问道:“大哥,八仙是谁?为什么你说八仙的事迹广为流传,但是
    我们却都没听说过呢?”
      我笑道:“八仙啊,相传是太上老君点化的八位弟子,分别是铁拐李,汉钟离。这两位
    又点化了六位弟子分别是吕洞宾、韩湘子、张果老、何仙姑、蓝采和和曹国舅。他们八个人
    后来俱都得道成仙,在人间积德行善,帮助百姓解决疾苦,济世救人的故事。”一边又说了
    几个八仙的故事,到让一路上都颇不寂寞。
      等到了金锁关,我背上的“死尸”叹了口气,呻吟出声道:“哎呀,是谁打扰老爷爷我
    睡觉啊?这一路上这么颠簸,快放我下来!”
      三女一听死尸开口说话了,都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向后躲了躲。
      我心想我背你一路,还给你讲故事听,你还这么多牢骚,倒是也听话的把他老人家放了
    下来。
      “哎,老头,你是人是鬼啊?”无双装着胆子问道。
      “你这女娃子,你见过中气这么足的鬼吗?有水吗?”老叫花子伸伸懒腰,顺手抄过程
    瑛替他背着的酒葫芦,打开塞子就想要灌一口,却发现酒早就结了冰,悻悻的拧上盖子问道。
      “呐!”郭芙把一个水袋递给了他问道:“你是丐帮的几袋弟子?”
      “我没袋,就一个破口袋。”老叫花子喝了口水,指着程瑛肩上的麻布口袋说道。
      程瑛又把口袋递还给了老乞丐。
      “我大哥背了你一路,你要醒早该醒了吧?那你不早说让他放你下来?”郭芙一听他不
    是丐帮中人,讲话也就不那么客气了。
      “哎呀,我饿得站不稳了,腿麻了!小伙子,你再背我会子成吗?”老叫花子掏掏耳朵,
    然后一副站不住要倾倒的样子,也不回答郭芙的问话,径自对我说道。
      “背都背了,也不在乎多背一会儿了,上来吧。”我微微欠身,老叫花子也不含糊,蹭
    的窜到我身上,一双破草鞋还在满是黑泥的脚上荡着,一副悠闲的样子,那是快要饿死的样
    子。
      郭芙看了有气,心里暗暗哼了一声。但是她现在经历了这么多事,也不像从前那么莽撞,
    心想既然大哥要做好事,也不要让人家在挑出不是来。所以,即便在心中有千般不爽,但是
    面子上却都还过得去,自己和无双落在后面慢慢向前走。
      无双一直没说什么,此时却暗地拉了郭芙一把,然后微笑着呶呶嘴,示意郭芙看老乞丐
    的右手。
      郭芙这才注意到,老叫花子拿着酒葫芦晃荡的右手没有食指,是四根手指头。她心中暗
    暗吃惊,扭头用眼神询问无双,无双也摇摇头,表示自己不肯定。
      “哎,小子,刚才听你讲的故事挺好玩的,你是从哪听来的?”老叫花子骑在我身上问
    道。
      “我娘老家在山东穆柯寨,在山东有个天涯海角,据说是通着蓬莱仙境,也就是八仙渡
    海成仙的地方,可惜我没去过。”我早就想好了说辞,当下理直气壮的说道。
      老叫花子笑道:“原来那丫头的儿子,还真是碰到巧了……把爷爷放下来吧。”老叫花
    子拍拍我的肩膀说道。
      我把他放到地上,老叫花子洪七公找了块平和的石头,四平大马的坐了。我拉着郭芙过
    来跪拜道:“弟子杨过、郭芙,拜见祖师爷。”
      “桃花岛弟子陆无双,拜见洪老前辈。”无双鞠了一躬道。
      “华山派弟子程瑛,拜见洪老帮主。”程瑛也躬身施礼道。
      “好了,好了都起来吧!这娃儿自称是桃花岛弟子,那应该不是蓉儿丫头的徒弟,难道
    是黄老邪那几个徒弟的弟子?”他这话却是问我的。
      “陆姑娘是黄岛主的关门弟子。”我有点尴尬的说道。
      “哦,那你小子刚才跟人家姑娘拉拉扯扯的……”老叫花子笑着摇了摇酒葫芦,又往里
    瞅了一眼问我说道。
      “这……”一句话,说的我和三个姑娘都是大红脸。
      “算了,你们年轻人的事,老叫花子不问。不过一定要切忌,不可放纵欲望,要持身正
    道,你听明白了吗?”洪七公突然有些严厉的喝道。
      “弟子……弟子谨遵教诲。”我听我口气,似乎已经看出我们的关系,而且似乎还不止
    看出来一点,我脑门上冷汗刷就下来了……蔡老头的茅屋就在眼前,洪七公也没再叫我背着
    他走。众人走到蔡老头的茅屋附近时,已经是酉时初刻的掌灯时分。我远远的看屋里还亮着
    灯,心想蔡老头应该还没走,却听到洪七公笑着说道:“这今天是吹的什么风?几个老鬼都
    来了,就差段皇爷了……”说着飞身到了茅屋前,推门喊道:“黄老邪,老毒物,老顽童,
    你们跑到华山来作甚?”
      我、郭芙和无双心中又惊又喜,众人也跟着跑到屋里看到,果然是欧阳锋、黄药师和周
    伯通三人。这时候他们三个都神情严肃的不说话,我这才发现,三个人居然在玩四国混战。
    这其中最开心的要数老顽童了,他心分二用,施展出他的左右互搏绝技,先是左手用空明拳
    欧阳锋的灵蛇拳,右手大金刚拳挡住黄老邪的玉箫剑法。但是他忽然咦了一声,发现黄老邪
    居然招招抢攻,每一招都逼向自己必救之处,渐渐的他居然有些被动。但是他看准了一个机
    会,趁欧阳锋的蛤蟆功蓄势待发之时,用了空明拳的空濛洞松的牵引要诀,将祸水引向黄药
    师。
      黄药师屹然不惧,轻巧的避过欧阳锋排山倒海的攻势,继续抢攻老顽童。刚刚进门的众
    人看得目眩神驰,连洪七公都暗暗点头,暗赞东邪近年来剑法居然精进若斯。七公近年来研
    习九阴真经总诀的心法,总以为再次华山论剑之时,即便拿不到天下第一,也还能维持五绝
    之间的均势,毕竟老顽童和一灯大师也都学了九阴真经,可是现在见识了黄药师和老顽童的
    进步,只怕自己好吃懒作已经是落后了。
      我在欧阳锋击向自己这边的时候,就出手拦住了他:“爸爸!”
      “儿子!”欧阳锋那日里在汝南城,隐约间看到我的身影,但是这些日子来和老顽童和
    黄老邪追追打打,也顾不上找我去。这时候看到我来到身前,兴奋的说道:“好儿子,你来
    找爹爹了。”
      洪七公回头问道:“老毒物怎么成你爹了?”
      “你个老叫花子认识我?他叫我儿子,你插什么嘴?”我这些日子来,被黄药师和周伯
    通“老毒物、老毒物”的叫惯了,也知道这是在叫自己,很不满的一拳打了过来。
      洪七公哈哈一笑,道了一声:“来得好!”就是一招亢龙有悔迎了上去。
      我心想,这欧阳老爹怎么跟斗牛似的,逮着谁顶谁,眼见两位老爷子打得不亦乐乎,似
    是有心检验下自己十几年来的功夫,也就不去管他们,转而注意老顽童和黄老邪的战局。我
    发现黄药师还没有全部用上独孤九剑的功夫,就已经和老顽童斗了个旗鼓相当。心中暗叹,
    连老顽童都不是对手,今后只怕黄老邪就天下无敌了,不禁有些后悔给了他独孤九剑的剑谱。
    我刚一回神,却发现这边打的太过激烈,房子都开始摇摇欲坠了。我担心波及到我的宝贝儿
    们,将木剑握在手中,护着三个姑娘出了小屋。
      果然,我们四个人刚退出小屋,就听见“嘁喀喳”声响,茅屋的横梁和顶梁柱同时断裂,
    茅屋轰然倒塌。四个老人从屋顶飞了出来,老顽童看到了我,哈哈大笑道:“哈哈……真好
    玩、真好玩,好小子你也来了,过来一起玩!老顽童我活了这么一把年纪,从来都没有玩这
    么痛快过。”只见他鹊起鹞落,两个翻身就到了我的身前,二话不说,九阴神爪当胸抓来。
      “老顽童,你要干什么?”郭芙和程瑛急得就要拔剑,无双直接“叱”的弹出一颗石头。
      “没事,老顽童在和我玩呢。”我挺剑刺向老顽童说道。
      “嗯?没想到你小子的功夫也满俊的,不像是郭靖那傻小子的路数,反而倒像是黄老邪
    的徒弟。”老顽童一交上手,就敏锐的发现了我武功上的特点。
      我笑笑,说道:“我师傅正是黄岛主的女儿,你待怎滴?”我已经打起一百分的精神对
    敌,这次能和这么多位武学巅峰的存在过招,相信自己一定会有很大的收获。一交上手,周
    伯通给我的压力,就已经超过了我的想象。我曾经接过黄老邪三百招,可今天,我却怕连老
    顽童一百招也接不下,只因为他的左右互搏之术确实神奇,虽然内力上没有变化,但是招式
    上却不单单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我心想,能将左右互搏之术练至大成的,恐怕只有老顽童和小龙女两人了。郭靖虽然也
    会,但是他的招式只是简单的叠加,而不是一种相辅相成的合力。从老顽童的招式来看,他
    已经注意到了阴阳虚实的变化,有时候左为阴、右为阳,有时候右为阴、左为阳,在他发力
    之际,让人难以适应他的节奏,我这边的形势也越来越紧。
      “老东西,你敢欺负我孩儿,纳命来!”欧阳锋眼看自己的乖儿子形势大坏,十成功力
    的逆九阴真经加上蛤蟆功,只攻不守的跨过洪七公,横推向老顽童,居然是摆出一副要拼命
    的架势。
      洪七公知道他疯疯癫癫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心想老叫花子还想多活两年,赶紧躲开
    一旁,然后喊了声:“药兄,帮老顽童一把。”他怕老顽童受两人夹攻,万一有点闪失。
      黄药师早退到一旁拉着郭芙和陆无双问长道短,但是眼也一直注意着场内的战局,因此
    没等洪七公吩咐,三枚石子已经嗤嗤连弹而出,分别袭向欧阳锋的太阳、双目和咽喉要害,
    逼得老毒物只能举掌挥开石子,虽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伤害,但是攻向老顽童的气势已衰,
    老顽童哈哈一笑的接过,变成了他一人双战欧阳锋和我爷俩的局面。
      我和欧阳锋配合着拆了三十几招,居然渐渐将老顽童压制到了下风。盖因为老毒物心疼
    儿子,只攻不守的跟老顽童招招拼命,老顽童不得不认真对待。我则负责截击老顽童的攻势,
    一边骚扰他,让他无法安心和欧阳锋对攻。
      老毒物逆练九阴真经造成一身筋脉逆转,全身筋脉穴位逆转,也算是一门别具一格的横
    练功夫,极为难缠。老顽童也不是浪得虚名,他招式一变,左右手同时变招,使出了极为霸
    道的催心掌。而这极为阴寒的震频波动拍击在身上,就是欧阳锋也大感吃不消,生受了老顽
    童两掌之后,欧阳锋也不敢再用身体硬接老顽童的催心掌。我还是引用原先的战术,只不过
    我的防守责任更重了些,而我的剑上也渐渐有了风雷之声,我一年来在钱塘怒潮中苦练的成
    果,渐渐的显露了出来。
      “我的乖乖,这小子是怎么练的?我四十岁的时候也没有这份内力吧。”洪七公凑到黄
    药师身边叹道。“靖儿和蓉儿还真是捡了块宝。”
      “嗯,这小子进步太快了,去年我还试过我,如果我现在出全力,怕一百招以内也难拿
    下他。”黄老邪悠悠叹道。
      “你果然又研究出了新的招式了?哎……老叫花子是落后了,都是嘴馋惹的祸啊。”老
    叫花子掏掏耳朵说道。
      “呵呵,七兄就不要示弱了,你的打狗棒应该还没扔吧?我的这番机遇倒是这小子成全
    的,他送了蓉儿一份剑谱,剑魔独孤求败的绝学- 独孤九剑。”黄老邪说道。
      “剑魔独孤求败?这小子还真是好运气。”洪七公是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自然知道剑
    魔的武功绝学代表着什么,虽然艳羡,但是却没有起妒忌和贪念,不禁也为徒弟感到高兴。
      “呵呵,我也是跟着女儿沾了个光,当然这也都是跟芙儿沾的光。”黄老邪笑道:“这
    小子不简单啊,这绝顶的武功却弃如敝履,自己却走上了一条不同的道路,不知是否近来又
    有一番奇遇。”
      “嗯,你看老顽童的大金刚拳,单从劲力上讲,已经不次于我的降龙十八掌了。他居然
    敢用木剑直接迎上去,而且木剑依然完好无损,这份对于力量掌控的理解,已经算是登堂入
    室了。”洪七公叹道。
      郭芙听到外公和师祖都没口子的夸奖自己的未婚夫,喜滋滋的和无双、程瑛小声嘀咕着。
    这时候她插嘴说道:“大哥说了,他的内功心法已经进入了先天境界。”
      “先天境界?”洪七公和黄药师都微微一愕,心头都隐隐的有了一丝感悟。
      “后天之气筑先天之体,借天地之势而至穷远。”、“所谓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大道
    无痕。”两位老人同时叹道。然后他二人相视哈哈大笑,眼中却望见对方笑容中满是苦涩。
      “老伙计,没想到今天我们才知道自己和王重阳的差距到底在哪了。先天神功、先天神
    功,我们居然用了三十年也没有想明白。”洪七公苦笑着说道。
      “是啊,没想到居然是丫头一句话,点醒了我们。”
      郭芙和程瑛、陆无双看两个老人虽然在笑,但是笑得比哭还难看,不禁担心不已。我虽
    在局中,但是也听到了两个老人的惊呼之声。我暗自苦笑,没想到自己揭开了武林时代的一
    个新的篇章。我看到欧阳锋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只怕剧斗之下去会对他身体造成损伤,于是
    摆手道:“好了,老顽童,今天到此结束,明天再来打过。”
      老顽童依然神采奕奕,他也面不改色,而欧阳锋则已经累得有些喘粗气了,我赶紧扶着
    他到一边坐着休息。“小杨过,你这木剑上的古怪功夫好玩,我要学,你教我。”老顽童缠
    着我说道。
      “好好好,不过你要教我左右互搏。”我说道。
      “嗯……这个怕你学不会。”老顽童为难的挠头说道。
      “我知道,我郭伯伯比我师傅笨,但是我郭伯伯能学会,我师傅学不会,是这样吧?”
    我知道这是老顽童的经典台词之一,当下替他说了。
      “你也知道了啊,所以你能不能学会,我可不敢打包票。”老顽童怕我学不会而不教他
    剑法,提前把丑话说到了前头。
      “好了,好了,大家都累了,你看看,外公和师公都在练功了,我爸爸也……也在运功
    了,别打搅到他们。屋子都塌了,不找个地方今晚没地方住。这样吧,咱俩比赛,看谁先能
    找到一个山洞,要能容得下所有人住的山洞。”我跟老顽童说道。
      “好的、好的,老顽童最喜欢比赛了。”老顽童乐得屁颠屁颠的说道。
      “好,现在开始计时了,先回来的算赢。”我还没说完,老顽童就翻着跟头出去了,我
    心说这老家伙傻不拉几的,是不是就是空中跟头翻多了,把脑子转坏了,越转越傻,越傻越
    转,形成一个恶性循环了。
      “芙儿,你们过来一下。”我招招手,示意三个姑娘过来。“你们到蔡老头那间厨房里
    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东西,准备点东西吃好不好?三位老爷子都在运功,我替他们守着点。”
      “嗯,大哥你放心吧。”程瑛领头,拉着二女去了边上没有被波及到的厨房。
      我看她们走远,我却有点微微失神了。在我的印象当中,神雕侠侣是金庸武侠年代序里
    面的第一个低谷。第一个人才辈出的高峰是在《天龙八部》,不但有神僧无名这种空前绝后
    的人物,还有为数不少的先天内家高手,如逍遥派的童姥、无崖子和李秋水,顿悟了的萧远
    山、慕容博,以及丐帮的乔峰、天龙寺的枯荣禅师,再往下排,还有像段誉、虚竹和游坦之
    这些一身内力加起来超过二百年的怪才,按断代史分析黄裳也是出现在这个年代之后不久。
    随着这些武林神话湮灭,才有了剑魔一枝独秀的时代,然后就是武林长达一百多年的黑暗时
    代。这期间出现的先天高手掰着指头都数的过来。一个王重阳,为情所困三十多岁就死了。
    一个周伯通,还算长寿,活到一百多。之后就是原版的杨过,按推理也算是达到了先天境界,
    不然不可能在三十六岁时候,就能企及中原五绝的高度。中间穿插出了个觉远,算不上懂武
    功的可爱和尚,却教出来个武林新的神话- 张三丰,才引出了武林的再一次崛起,但是中间
    又间隔了一百多年……将近三百年的时间啊,先天高手屈指可数!而天龙时代短短的几十年
    间就有至少八位先天境界的高手。而现在的五绝,除了老顽童以外,其他几人,包括郭靖,
    也都只是鸠摩智、丁春秋之流的水平。要不然,洪七公也不会和欧阳锋互拼内力,耗到油尽
    灯枯而同归于尽。眼界上的差距,决定了他们所能企及的高度,并非他们修为不够,而是没
    有一个人指引给他们一个正确的方向。不过随着我的到来,打破了王重阳、周伯通师兄弟对
    先天境界理念的垄断,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东邪和北丐就能打破这层桎梏,水到渠成的进军
    先天境界。从某种意义上讲,是我揭开了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序幕,这点也不由得让我感
    到沾沾自喜起来。
      等我回过神来,老顽童正在对我做鬼脸。
      “你回来了?”
      “哈哈,你比我先回来的,你找到地方了?”老顽童问道。
      “没。”我说道。
      “哈哈,那么就是我赢了。”老顽童拉着我就要走。
      我说道:“等下,没看到这三位老爷子还都在运功呢,你看着点。”我吩咐老顽童一声,
    自己跑到厨房里。“我的几位大小姐,情况怎么样?”
      “嗯……有面、有粟,有几颗白菜,菜窖里有萝卜和土豆,灶台上油盐酱醋都全的,还
    有一块儿腊肉。”回答的头头是道,井井有条,可见郭大小姐已经被我调教成上得厅堂、下
    得厨房的小主妇了。
      “缸里有些咸菜,水缸的冰下面还有两尾鱼呢。”程瑛也笑着说道。
      “你们看着收拾些,我们可能要在这多呆几天也说不定,反正留出些富裕吧。”我吩咐
    道。
      “嗯……”
      晚饭时候,欧阳锋坐在我和程瑛中间,一边恶狠狠的盯着洪七公和黄药师,把两位武学
    宗师盯得都毛毛的。
      “喂,老毒物,你看什么呢?”老顽童隔着程瑛,用筷子戳了他一下问道。
      “这两个老混蛋,让我儿子叫他们外公、师爷,那我不成他们后辈了?不行!”欧阳锋
    把筷子碗往地上一顿说道。
      “哈哈,你不说我还没想到,来叫声亲爹来听听。”老叫花子哈哈大笑道。
      “你这个老乞丐,我要杀了你。”欧阳锋虽然脑子糊涂,但是却在潜意识里极度憎恶老
    乞丐,这时候看他敢嘲笑自己,更是被气得三尸神跳,说着就要扑过去。
      “爸爸,不生气哈,没必要,穷人占大辈儿,他都穷得要饭了,咱不跟他计较哈……”
    我赶紧劝道,劝了半天才劝的欧阳锋气哼哼的端起碗来吃饭。我事先跟洪七公交代过了自己
    怎么拜欧阳锋为父,怎么骗他去烧了白驼山庄。这些事,黄蓉也早都告诉过了黄药师。这样
    两厢一佐证,洪七公和黄药师看他欧阳锋一代宗师沦落到这个下场,也都不免恻然,所以现
    在他说什么,他们也不忘心里去,反而是郭芙和程瑛她们忍笑忍得颇为辛苦。
      老顽童则是忍不住的哈哈大笑:“真笑死我了,小杨过你真是太好玩了,不行我一定要
    和你拜把子,今天谁拉着我也不行。”
      我苦着脸说:“你饶了我吧,跟你拜把子,我回去师傅不要扒我的皮啊……”
      欧阳锋一拍脑袋说道:“对啊,儿子,你把这个丫头娶了,把这个丫头也娶了,她不是
    这个老家伙的徒弟?你娶了她,辈分不就上去了吗?你老子我,辈分不也就上去了?”
      洪七公被他这个天才的主意呛得一口饭全部喷了出来,饭粒儿不少都喷在菜上。郭芙苦
    着脸,看看自己辛苦半天做的菜都被糟蹋了,很无奈的取过酒葫芦,替洪七公打开瓶塞递给
    了他。我把碗放了下,心道这饭真的没法吃了。
      老顽童也说:“虽然娶老婆是一个很蠢的错误,去很多老婆是一个蠢到家的错误,但是
    你辈分上来了,我不就可以和你拜把子了?这样也不错。”
      “就是,儿子,我看她们体态,除了这个丫头以外,她俩都已经不是处子,而且看你们
    白日里那份亲密劲,你不会打算吃干麻净不认账吧?”欧阳锋笑得很淫贱的威胁道。
      “哼……”黄药师冷哼一声,意思自然是我早已看出来了,就看你小子怎么给我一个交
    代了。
      程瑛和无双自然已经面色羞得快要滴出血来,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我知道自己必须
    站出来说句话了。“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就把在巴陵郡发生的一切都交代了,但是
    因为有洪七公在场,我还是抹去了李莫愁李代桃僵,变身李初晴的事儿,其他的全部说了实
    话。最后我说道:“虽然这是一个意外,如果没有这个意外,我们或许一辈子只是好朋友,
    但是做人要负责,不管外公和师公二位怎么责罚,我还是决定要娶无双和瑛妹,您有火就冲
    我发吧。”
      洪七公微微沉吟不语,侧身看了黄老邪一眼,示意这是你家事,还是你说吧。
      黄老邪面色泛青的说道:“那我的外孙女又当如何?”
      我硬着头皮说道:“自然也是要娶的……”
      “叱”的一声,我还没说完,黄老邪一枚石子已经嵌进了我的左肩,我差点被弹飞了起
    来,我感到自己肩胛骨裂了。
      “老混蛋,你敢打我儿子!”欧阳锋暴跳而起,却被洪七公拦下了。
      “黄老邪,你这么打我未来的兄弟我可不干!”老顽童也要露着袖子动手。
      “外公!”、“师父!”郭芙、陆无双和程瑛三女,全都跪到了黄老邪身前。
      “师父,是弟子不孝,您要打要杀,弟子……”无双泪流满面的拦着黄药师的手说道。
      “外公,我们真的希望在一起……”
      程瑛只是咬着下唇跪在我旁边,这里没有她说话的份,但是她却毅然的将瘦小的身躯挡
    在了我的身前。
      我刚要说话,却瞥见洪七公一个很隐蔽的手势,示意我不要再刺激黄老邪。我顿时醒悟,
    黄药师一生特立独行,最反感别人对他群起而攻之,越是天下人不为之的事情,他越是做得
    起劲。自己要是再跟他顶两句,他真能一阵火上来把自己弄死……想到这,我不仅偷偷擦了
    一把冷汗。
      老一辈的还在剑拔弩张之际,听见这几个孩子内心的告白,火气也都馁了。“哎……”
    黄药师一声叹息,心道本来就想试探试探这小子是真情还是假意,还是不知不觉的上了火气
    下手重了点。他已经过了古稀之年,去没想到临老还要判这么一场感情官司,不过人家是你
    情我愿,自己有何苦做这恶人?不是我不明白,是这时代变化快……黄老邪也只能留下一声
    叹息,飘然而去。“你们自己的事,我不管了。”
      “师父!”陆无双叫了一声,黄老邪也没回头,也没答话,只是渐渐走远了。
      “哎,老叫化还是那句话,持身正道,勿纵淫欲,你能做到吗?”洪七公问道。
      “能。”我忍着痛答道。
      “好吧。”洪七公提起自己的包裹和酒壶,也跟着黄老邪离开的方向走远了。
      “好了,两个烦人鬼都走了,要是这个搅屎棍也走了就更好了。”欧阳锋笑道。
      “我可不走,我还要和我好兄弟拜把子呢!”老顽童抓着我的左臂说道。
      “呀呀呀……你轻点……我这还有伤呢。”我这时候心情松弛下来,左肩的剧痛阵阵传
    来。
      “啊,好兄弟我不是故意的。”三女忙围上来查看我伤势,把惹了祸的老顽童挤到了一
    边。
      “哈哈……你,这是我儿子,你跟我拜把子,你也是我儿子。”欧阳锋掰着指头算了半
    天,总算换算对了关系,指着老顽童叫道。
      老顽童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办法,气的直扯胡子头发说道:“不行,我不能认老毒物做干
    爹,这个绝对不行。”
      我这边忍着痛,让郭芙替我在上了去痛散瘀的药,但是我知道自己这条胳膊一个月内是
    不能妄动了。我听老顽童和欧阳锋在那吵,心想还不能赶走老顽童,就拉着无双过来,在她
    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无双笑嘻嘻的点头答应,跑到老顽童耳边去低语一阵。老顽童眼睛一亮,一拍大腿说道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老毒物,你说我和你儿子拜把子,比你小一辈儿,对吧?”
      “对啊!”欧阳锋点头道。
      “那我和黄老邪,就是刚才那个弹弹子打人的那个坏家伙,我跟他论兄弟。”他显然还
    记恨黄老邪,把他关在桃花岛十五年的仇,说话语气也很不客气。
      “这又如何?”欧阳锋反问道。
      “你儿子管他叫外公,你就比他小一辈儿,是也不是?”
      “呃……”欧阳锋不说话了。
      “这样,咱俩正好一上一下,抵消了,以后我不用叫你爸爸,你见了黄老邪,也可以理
    直气壮的不叫他爸爸,这样咱俩不都有好处了?”老顽童却没发现,如果是这样,以后他见
    到黄老邪却要叫爷爷……“呃……好像是这么个道理……”欧阳锋挠挠头说道,但是又觉得
    似是而非。“懒得想了,这样就挺好,总比要比那个糟老头矮一辈儿要好。”
      他们在边上很认真的讨论,却没发现四个小的都已经笑翻了……第二天,我忍着肩伤,
    把自己练剑的部分心得跟老顽童说了,欧阳锋在旁边听了,若有所悟的自己找地方研究去了。
    老顽童趁这个机会鬼鬼祟祟把四个小的叫到近前,把他的左右互搏理论天花乱坠的一通讲,
    讲到后来欧阳锋回来了过来听讲他都没发现,等他发现的时候,欧阳锋早就听了一小段嘀嘀
    咕咕的走了,不知道找什么地方思考去了。
      我试了几次,发现这个东西好像真的很难……郭芙也没有学习的左右互搏的天分……陆
    无双……试了三下就放弃了。反倒是心思单纯的程瑛,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仅用了半
    个时辰就做到了左手画方、右手画圆,完成了左右互搏的第一步。而那之后的问题,也都是
    难度逐渐降低,随着练习迎刃而解的,老顽童看程瑛除了一套华山剑法,没有其他像样的功
    夫,就主动教导她空明拳。
      老顽童高兴的说道:“我就看着丫头笨笨的,有点像我小时候……”天下这么夸人的,
    大概也只有老顽童一人了。
      郭芙缠着程瑛问心得,程瑛想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自己一直画,就渐渐能画
    成了。郭芙和无双照着去做,但是练了半天还是做不到,心知自己没有这个天分,又知道这
    门功夫是传说中笨人的专利,也还都沾沾自喜的放弃了。
      我心知不是左右互搏之术绝对不是笨人的专利,首先他要求习练者必须是心思单纯、有
    执著精神、生理上有学习天赋的人。执著精神我有,而根据现代科学理论推断,所有能学会
    左右互搏之术的人,必须是左脑相对发达的人。这一点,我相信自己也具备了。我前世数学
    天赋过人,逻辑思维清晰,在军营里时候装配、拆卸枪械的全营记录都是我保持着的,所以
    自己左脑相对发达,这一点我从来都不怀疑。
      唯一的问题,我的心思肯定是太多了点……怎么办呢?我心道:用催眠术催眠自己?会
    不会人格分裂啊?产出和投入不成正比,不考虑。我想了半天,也没敢直接拿自己做实验,
    看着程瑛和老顽童两个人玩的开心,也替她高兴。我转念一想,这门功夫自己学不了,交给
    小龙女也好,至少她也让她有门看家的本领,也就不用怕霍都那些三脚猫上门来生事了。
      想到这,我忽然又牵动了肩膀上的伤口。“咝……”我痛得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
      “大哥……你疼吗?你骂我两句吧,打我两下出出气也可以……”郭芙扑到我怀里低低
    地泣道。
      我哑然失笑,虽然我对黄老邪这个不可估计的变量感觉有些头疼,但是我感觉吃点苦头
    也是自己活该,谁让人家老头占了理了。“傻丫头,不过是一点伤,养两天就没事了,想当
    初……我小的时候,被人家踢断肋骨,打断胳膊也都是有过的,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我刚
    想起来,自己曾经在特种部队里的荣耀,却不能拿来炫耀,曾经有全金属外壳之称的我,安
    逸的日子过得太久,已经再也回不到那个轻生忘死、麻木冷血的战士了。我承认我现在怕死
    的很,我有了羁绊,而这些羁绊又是鼓励我前进的动力。
      我看到郭芙还在哭,无双也抿着嘴不说话,显然也在怪师父出手太重,我握着二女的手
    说道“我没怪他老人家,争取到他点头同意我们的婚事,就是他再毒打我一顿,我也甘之如
    饴。”
      “油嘴滑舌……”郭芙笑骂一句,无双脸上也有了笑容,显然都很受用我的表白。
      “我说老顽童啊,你找的山洞呢?”我抬头一看天色已晚,人也走得差不多了,我就大
    声问老顽童道。
      “哦,好兄弟,我带你们大家去。”老顽童刚刚传给程瑛自己七十二路空明拳的前十二
    招,听见我叫他,他就蹦蹦跳跳的过来,那欢快的样子,直让我感到一阵恶寒。
      “大哥,你不许和我结拜,不然你见了爹,那多尴尬啊?”郭芙摇着我手臂说道。
      “好好,我不跟他结拜,你放心吧,本山人自有妙计。”
      当晚,欧阳锋还在山洞不远处念念碎,也没有人知道我在那寻思什么。我去叫他进洞睡
    觉他也不理,口里还是念念有词。我没法子,也就不管他了,自己跑进洞,看到郭芙几女都
    坐在不远等着看戏,就对着周伯通叫道:“老顽童,你干嘛呢?”
      “我在戳土为香准备跟你拜把子啊!”老顽童天真的笑道。
      “哎,我想了想,咱们还是不能拜把子。”
      “那为什么?”老顽童看我拒绝,走过来抓住我的手问道。
      “哎哎……轻点,我肩膀上有伤。”我赶紧叫道。
      “哈哈……我忘了,对不起啊……”老顽童赶紧放手,一边道歉道。
      “呃,没事,算了。我给你算算哈,要是咱俩结拜,你跟我就平辈了吧?”我掰着指头
    诱导道。
      “昂!”
      “我管黄老邪叫什么?”
      “外公啊!”
      “昂!那不结了。你要给他当外孙啊?今天我让无双救你,你是赚了,不然你见到我老
    爸也要叫一声……”我一指在外面念念碎的欧阳锋说道。
      “老爸!”
      “昂!”
      “那不行,我辈分大,你跟着我混不就行了?想跟黄老邪叫大哥都行!”老顽童不死心
    的拍拍胸膛说道。
      “我要是那么叫,我老丈人是你什么人啊?”
      “我兄弟啊!”老顽童说道。
      “那就是了,我都比他小一辈儿了,我老丈人就是你的……”我接着问道。
      “爷爷……”
      “昂!”
      老顽童越想越不对。“那我不结拜,不好玩,不是当儿子,就是当孙子,老顽童不玩了。”
    说着用脚把对好的土包踢掉,自己跑到墙角去生闷气去了。
      我回头对三女打了搞定的手势,三个女孩儿早就乐得打了跌,都是因为老顽童每认一次
    小辈儿我都偷偷答应一次,这一下子就偷偷占了老顽童好多口头便宜。
      我拉三女到洞外看星星,程瑛笑道:“杨大哥你太坏了,这么整蛊周老前辈。”
      “我今天都装了一天孙子了,还不行让我找点便宜啊?”我笑笑说道。“嘿嘿,此事就
    此揭过,咱们不提了,今天倒是瑛妹最有收获。”
      无双笑着说道:“是啊!师父对这奇术也极为推崇。”
      郭芙也说道:“我爹爹就是靠着这本领,成为和外公和师公平起平坐的大宗师了。瑛儿
    你好好练,等将来你一定会很厉害的。”
      程瑛被我们说的颇为不好意思,只是含羞的点点头道:“我一定好好练,以前我总是担
    心自己会扯后腿,现在……”
      “傻丫头,即便你一点武功都不会,也有大哥保护着你呢……”
      “嗯……”四野无人,经历了这么多事,程瑛也放开了矜持,喜极而泣的投入我怀抱里。
      郭芙和陆无双也凑热闹往我怀里钻,我心里苦笑不已,我现在又暂时成了独臂大侠,一
    只手还真是抱不过三个美人来,只能任由她们三个搂着自己。
      一夜无话,在之后的几天里,我每天都很清闲,大多数的时候就躺在山洞里,看着郭芙
    和陆无双在洞外对练拆招;看着欧阳锋坐在远处树下念念碎;看着程瑛练习左右互搏和空明
    拳……我心里暗笑,不知道是不是左右互搏之术就是与山洞有缘,老顽童是在山洞里发明的,
    郭靖是在桃花岛山洞里学的,小龙女也是被困在山洞里学的,现在程瑛也是……我心想,我
    也借点仙气吧,自己取出一个小木棍来,伸出右手不断的在地上方块,同时再给自己加了一
    点点的心理暗示,每画一个方块,就在心底默念一次“我爱你”,我决定把画方块磨练成为
    一种条件反射。
      到了晚上,我多了一个新的任务,每天都要给大家讲故事。老顽童知道八仙的名头,但
    是听我讲的故事新颖奇特、引人入胜,偶尔穿插几句导人向善的道家经典箴言,都让老顽童
    大点其头。他虽然不是道士,但是怎么说也在重阳宫里呆过十年,道德经还是会背的。
      这天晚上,我讲得是铁拐李借棋局点化张果老时,所说的:“上德不知德,是以有德,
    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上德无为而无以为,下德无为以有以为。”不禁欢喜的拍手道:
    “杨兄弟,你真会讲故事,我师哥给我讲了好多年,我听到这无无有有的就烦,没想到今天
    你一说我就明白了。”
      郭芙也点头说道:“嗯,一结合实例芙儿也听懂了,这个故事就是告诉我们,做好事要
    根据自己的道德良心去衡量,而不是带着目的去做好事,以求得能得到回报,是不是,大哥?”
      我笑着说道:“正是如此。”我没想到自己都快成启蒙教育的学前班老师了,不过看到
    三女对自己尊敬崇拜的眼神,我心里也多少有点飘飘然起来。
      西毒每日依然像石像一样,双眼无神,身子纹丝不动的在树下打坐,晚上也不进洞休息,
    只要每日定点给他送饭收碗即可。这一晚,我等大家都睡了,悄悄地爬起来,到树下和欧阳
    锋对坐着,我叹了口气劝道:“老爸,你有什么解不开的想法,不如说出来,咱们父子一起
    参详,总好过你在这干坐着念神好,您年纪了大了,这样坐着,身体受不了。”
      欧阳锋眼中有了一丝神采,他忽然念道:“偻让皮尼,且交陵悟,绳动随旅,路旦拣雒。”
    然后身子倒立,拍出一掌,然后又用双手撑地。然后他正起身子,双手抱圆,然后不断地在
    胸前结着手印,同时大喝一声:“破!”
      我忽然感觉周围气感一窒,居然以西毒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小的气旋。“老爸,这是…
    …”
      “哈哈,乖儿子,我想通了,我想通了。”西毒欧阳锋霍然立起,铿锵的声音不禁直穿
    九霄。
      我脸色微微一变,不禁失声叫道:“老爸,你这招可以吸别人内力吗?”
      欧阳锋微微一愣,不由笑道:“哈哈,我怎么没想到,还是我儿子聪明,不错,等我这
    绝招大成之时,不但可以吸引万物,还能吸纳敌人的内力。”
      我心想:我靠,老爹居然自创了北冥神功!
      欧阳锋自己也喃喃自语:“乖儿子,你说的那个逍遥子根据《庄子?逍遥篇》创出了北
    冥神功。好,咱们这门神功就叫”惟我独尊神功“,怎么样?来来来……爹爹现在就将这门
    神功传授给你。”
      我听欧阳锋沾沾自喜的鼓吹,觉得自己已经被雷的外焦里嫩了……惟我独尊神功……似
    乎也太霸气了一点。不过说欧阳锋不愧是不世出的奇才,那天偷听了老顽童讲述的左右互搏
    之术的一些精髓,他居然悟出了逆运九阴真经和蛤蟆功阴阳相生、相存的内力左右互搏之道。
    老顽童自己并不是没有做过实验,但是我没有像欧阳锋一样练得全身筋脉错乱。我虽然是武
    痴,但是却不想走火入魔变白痴,所以试了几次就放弃了。而欧阳锋另辟蹊径,用老顽童类
    似于老顽童左右互搏的方法,将膻中气海和丹田气海,与手少阳心经和手少阴肾经形成一个
    立体的交变力场,通过密宗的大手印增强气场的吸引力。如果不是我已经进入先天胎息之境,
    全身真气凝练,刚才已经被这霸道的功夫吸走了。
      所以当今世上,也只有欧阳锋和我两个练过逆转经脉的人可以练习。我越听他讲述其中
    原理,倒是怀疑起吸星大法是不是就是这么发明的,因为欧阳锋并没有想出,如何炼化吸入
    体内的异种真气。
      我当即提出了自己的问题,欧阳锋听了又卡壳了,他也没想到该如何化解体内的异种真
    气。“异种真气积蓄的多了,就会镇压不住,真气反噬就会走火入魔……”欧阳锋喃喃的说
    道。
      我看他口中又开始念念有词,暗骂自己多嘴,不过我现在想的是,欧阳锋也快要进化为
    大杀器了,他这么疯疯癫癫的出去,只怕没达到先天境界的武林高手都要遭殃的,万一他看
    一个不顺眼,吸干一个……我心里不禁一阵害怕。“老爸,这功夫太伤身体,咱别练了。”
    我劝道。
      “不行,我一定可以克服这点小问题的。”欧阳锋回道。
      “不是,如果江湖上知道你可以吸取别人内力,一定人人自危,会把你当成武林公敌的。”
    我劝道。
      “那就把他们全都杀死,见过我功夫的全都杀死。”欧阳锋狠狠说道。
      “要是有一万人看见了呢?你杀不过来吧?到时候我们一家,你儿子我,你儿媳妇,你
    孙儿、孙女都被人追杀,西门家的门风也败尽了……”
      “孙儿?克儿你有孩子了?”欧阳锋眼神中忽然精光一闪问道。
      “孩儿给您添了个孙女……”我有点忐忑的说道,不知道欧阳锋会不会不喜欢孙女。
      不过我显然是低估了欧阳锋对第三代的渴望,“真的?太好了……快带我看看我的宝贝
    儿孙女,她长得像我吗?不对,不能像我,一定像十三娘,一定……”
      我看他眼角隐约有了泪,我心知老爹十几年漂泊江湖,情感上比别人更加脆弱,心里不
    由一软:“爹,您放心吧,以后咱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了,我保证以后一定有一大群小豆子
    陪你玩……”
      “哈哈哈哈……那好吧,爹爹答应你,以后咱们这门神功只用在异族坏人身上。”欧阳
    锋高兴地都有些手舞足蹈了。
      我心说,不是我不执行民族政策,破坏民族大团结。这年头,我不杀你、你杀我,人说
    死道友不死贫道,少数民族同胞们,你们自求多福吧。
      “蒙古人怎么样?”欧阳锋问道。
      “嗯,这样,我们不但不会被武林追杀,老爸你还能成民族大英雄,像岳飞岳元帅那样。”
    我说道。
      “好,咱就这么干!”能继续练北冥神功,又能赚名声,这种名利双收的好事,西门大
    官人一拍大腿,干了!
      我回到山洞里,却发现所有人都醒了,却是刚才欧阳锋仰天长啸,把所有人都吵了起来。
    “没事,没事,我老爹他想明白些事情,高兴叫两声,睡觉睡觉。”我招呼所有人躺下,这
    一场小小的风波才算是平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