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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们都曾纯洁过】(I。上)

    时间:2024-12-19 20:26

      《我们都曾纯洁过》I。上
      「绿帽真的戴得你这么舒服吗?」男人半带讽刺地说。
      「别废话了……带来了没。」我不在意。
      「嗯……听到了吗……」
      钢琴键被敲响,声音由小致大,在被称为拘留所的房间内响起。
      原本只有高低之分却无蕴含其他意义的单独音节,在一个紧接一个地串连起
    来之后,交织出令人动容的旋律──
      就像人生中,本来一件件没有太大意义的碎事,却在不知不觉间联奏出,既
    令人再三回味,同时又耿耿於怀的生命乐章。
      「可是,我不明白,明天就要上法庭了,她的证供对你很不利啊……你不紧
    张那些,却这么在意这些音乐干嘛!?」
      我其实早就知道检察机关很乐意把她口中的罪名转放在我身上,只要是由她
    口中说出。
      但知道归知道,当亲耳听到某些本来只有我和她才知道的事,却由第三者口
    中宣告罪责落在我身上时──
      那种被最亲出卖的感觉,不好受。
      很不好受!
      然而,更不好受的是,曾经雄霸一方的我,竟然控制不住,眼眶湿润起来,
    可笑。
      「因为,这是我与那个贱货,一切的开始……」
      我曾说过要她千刀万剐,但为什么每当嘴里咒骂她的时候,心里却是如此刺
    痛?莫非我还爱着她?
      「我明白了……对!疯了,的确是疯了!」我已不顾得旁人是否得听明白,
    反正如果可以,就让我一疯到底吧:「但疯的不是她……」
      「而是我!」
      我嘲讽自己地补充:「是我疯了!」
      我鄙视世人地补充:「是这个世界都疯了!」
      「哈哈哈哈……」
      「哇哈哈……」
      连我自己都分不出是哭是笑的腔调,在诺大的拘留所内,虚空地回荡着;而
    余音,紧随琴弦合奏,仿佛把我灵魂带回三十五年前的那天──
                 改变一切的那天──
      【 I。上】
                   一切的始
      在那场很可能被后世称为人类浩劫、人伦尽丧、或文明崩坏的时期之后的第
    六个年头,当时已经是个五岁孩子的爸,为夫六年,三十有三的我,与她,有了
    命运的邂逅。
      她,小开。
      思絮如花;往事如昨。
      社会经历了十年──上至政党派别与派别,下至社区邻舍兄弟父母之间的撕
    裂及斗争后,各地各市,不管工商士农那一个范畴也元气大伤,百废待兴。
      而因为政局动荡而长期无法理行职责的教育部门,也在政府正式宣布结束持
    续十年的政治斗争后的第二年,重新招收首都大学新一届的学生。我成为了学业
    停滞十年之后可以重新进入大学门槛的幸运儿之一。
      但不幸落选者,同等十多年前已在学业生岸划上句号之众,却也数以百万千。
      重新踏进大学的那一天,已经是我第一任婚姻的两年后,儿子满一岁,自己
    也已步入人生第二十九个年头了。
      患得。
      患失。
      我选了从小就很讨厌,却不知什么时候产生了兴趣的世界历史修习。或许是
    因为,人生在经历了一些磨难后,内心不知不觉产生了『人类为什么总是在一个
    又一个的灾难之中循环』的疑问,渴求从历史的夹缝中窥探出一些端倪吧。
      往后一年,身为政府要员的父亲,在其人脉关系及对我的建议下,我暂时放
    弃了历史科,改为考入了──被视为出仕政府要职必要条件的──国家社会科学
    研究院,并於三年后以新闻系硕士学位毕业,当然,这没有打消我内心对「历史
    循环」的疑问,闲时还是会拿起相关的着作拜读。
      而就在我即将毕业的这一年。某天,因学界的定期聚会交流,我以是次学术
    交流会研究院代表的身份回首都大学一趟。
      就是这趟行程,遇然机会下,让我接触到当时被称为法律系之花,日后彻底
    改写了我人生谱曲的她──小开。
                   那天──
      密云,微风。
      「帅哥,我们去逛街好吗?」
      一把跳脱,半开玩笑的甜美声线从后响起。
      我循声音转身,一名样子清秀,娇美却并非柔弱的小姑娘,就站在我身后的
    不远处。当天她身穿小黄砰花白色连身裙,在灰濛濛的天空下,如一朵小花,为
    了展示其不屈的生命力,毅然从枯竭的大地上冒出。
      「好啊美女,谁怕谁,呵呵……」意识到对方可能只是开玩笑,我也一笑带
    过,同时展现出不甘人后,遇强越强的姿态。
      不过美女在前,我倒希望她不是开玩笑。
      「跟你开玩笑啦!」她伶牙俐齿。
      切,就知道。
      「呵呵,可……你是……」我打量着眼前的佳人。
      「唉呀?哥你不认得我了?」她用一副难以置信的口吻,却笑得姣洁,明显
    早就预计到这结果。
      其实严格来说,我与小开在生命上早就注定牵上某种必要的关连。我们俩家
    早就认识,她还在母亲怀里的时候我就到访过她家了。
      同时,她姊姊的丈夫,正正是我时任妻子的哥哥。我和小开还有她们一家,
    就在大舅结婚的喜宴上,有过同桌共饮之缘。虽然亲伦上我俩没有太直接的关系,
    但以兄弟姊妹相称。
      「嗯?我们有见过?」这下好像是我犯错了似的,只好一傻到底:「奇怪,
    这么漂亮的姑娘我竟然想不起来,罪过罪过。」
      「好呀,原来你对女孩子都是这么口花的,我要跟嫂嫂打小报告……」
      不止,我俩同是结束政局动荡后,第一批重回首都大学的学生,因此虽然我
    比她年长了快十个年头,却是同届校友。
      不过,她念法律系,我却是历史系的,因此我俩虽知道对方的存在,却一值
    未有机会在校内有所交集,甚至,要不是她当时率先表露身份,我还真认不出她
    来。
      「不不不……那我死定啦……」我夸张地装出一副害怕得要死的搞笑模样,
    借机试探对方身份。
      「那好,你要好好收买我噢。」小妮子走近我,眼球一滚一滚地想了想,说。
      马的,这样子好看极了。
      「怎么样个收买?」我和她闹着玩。
      「请我喝咖啡。」她提出了任何人都不会觉得为难的要求。
      「行行行,谁叫我一不小心给你捉到把柄啦,但是……我还不知道你是那家
    尊贵的大小姐?认识我妻子的?」我一副肉随沾板上的口吻,但还是想不起她。
               直到她才说出自己的身份──
      「小……小开!?」我惊讶。
      也许是因为略施了点脂粉,又或许是懂得衣款搭配了,反正,跟印象中几年
    前的她──
      「做什么目不转睛地往人家脸上看呀?人家好歹是女孩子啦……」我的失仪
    引起她再一次的作弄,说罢,却笑得合不了拢。
      女大十八变啊。
      但是看着她那知性的眼眸,配上笑起来像新月般浅弯的杏眼,我心里慨叹,
    又一迷惑人间的小妖精横空现世啊。
      清脆。
      悦耳。
      咖啡厅响起阵阵钢琴弦音。
      「Puis- jeavoir……」我用表面听上去好像很流利的法文,跟
    服务员交流。嗯,重点在『表面上』。然后,眼角瞄到坐在我对面的小妮子,一
    面惊讶。
      预期效果已达。
      「……unetasselaitdecafé。Etuncafénoi
    rpourmoi,merci。」我点了鲜奶咖啡及黑咖啡。
      一度陷入停顿的国家对外商政交流,在政权斗争结束后,又如雨后春笋般蓬
    勃起来,外语学习的风气也就成为了权贵、官商子弟间的一时风气。我也列席当
    中,在研究院兼收了法语课,虽然自知水平只属一般甚至错漏百出,但该派上用
    场的时候,就该派上场用。
      那时候的首都大学附近开了一所法国餐厅,虽然没说明只招待特定国家的人,
    但因为整间餐厅由招牌以至餐牌,文字只有法文及英文两种文字,甚至服务员都
    只操英法两语,因此一般也就只有外籍人士进出。而我爸身份的关系,我曾内进
    过一次,知道有这地方。
      就这样,小妮子望着我的时候,目光有点变化。开谈起来之后,我俩更觉得
    份外投契。
      一是小开家势也在名门之列,二是她家与我家同样,在那段斗争的日子里同
    样被对手陷害,使得年岁比我小九年,当时只得二十四的小开,却与活了三十三
    载的我,有着相似的社会价值观。
      白桌布、红玫瑰。
      咖啡冒着蒸气,香味围绕我俩。
      我俩在共同的语言下,从普通日常话题聊到个人兴趣、人生志向等,不知不
    觉间,当我俩惊觉自己的举动──与对方的脸哄得太近时。
      她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脸一红,提着咖啡杯的耳弯,把杯缘轻轻贴在柔唇上。
    然后,就在头颅轻轻往后仰,呷着一小口咖啡的过程里──她那原本垂下的眼帘,
    藉着咖啡杯轻侧的一刹那而张开。躲在咖啡杯后方的双瞳,在咖啡杯的掩护下,
    意味深远地向我打量了一眼。
      她这一连串的微妙动作,都被我看在眼里。
      她也知道,她这一连串的微妙动作,都被我看在眼里。
      因为,在餐厅那首很有格调的背景音乐下,我举动跟她几乎无二。
      心照。
      不宣。
      暧昧随着琴调,在只纯於二人的时空里飘荡。
      「这首法国音乐,你觉得如何?」呷了一口『所需时间长得过份』的咖啡之
    后,我再次打开话题。
      「好听,好喜欢……」小开真摰地说。
      「如果你喜欢,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一星期前刚巧从法国,邮购了这位音乐
    家的作品回来。」
      「这么巧!?」别说小开,换了是我也难以至信。
      因为世上大多数的巧合,其实都不是巧合,那只是人为造成的错觉──
      包括这一次。
      「所以,如果你喜欢……」我说我可以借她。
      其实我连毛都没有邮购,只是眼角瞄到餐厅内离我们不远处的那台流声机,
    及流声机旁放着的音乐胶碟封面上的几个法文词彙;而我打算买下来,如有需要。
      后来,这位音乐家的几首作品,更成了我俩在──爱、恨、权、欲路上的见
    证,不过,这是后话了。
      所以,巧合的不是这刻我手上刚好有什么,而是因为我是我父亲的儿子,我
    可以手上有些什么。
      然后,我为了博得美人一笑,刻意提到了她刚刚闹着玩说『要向我妻子打小
    报告』的内容,把我吓个半死什么的,把她逗得花枝乱颤。
      这样,话题就很自然先是聊到妻子──她口中的姊,然后再深入到夫妻间的
    性事之类。
      世上大概没有一个男人会在『可能会与自己发生些什么,而自己又愿意』的
    美女面前,表示自己和另外一个女人的性生活有多满足吧?
      我没有例外。
      「想不到姊这么凶啊?」听罢我对夫妻床事夸张的不幸描述,她半信半疑又
    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着,但我留意到她连身裙下的两支小腿,无意识地互相磨擦了
    几下。
      「嗯呀!搞得我现在整个人生都没意义了……要不是刚刚遇上你……」我说
    到一半便刻意停顿下来,先观察眼前人的反应再决定接下来的话。
      小妮子面一红:「你胡说什么呀……」
      某人说,市井着眼鱼获结果,君子享受垂钓过程。
      「要不是刚刚遇上你,我……」我固意把脸凑近她与她对望。
      「我……」看着她害羞地低下头,眼神有点闪缩又期待些什么的样子,感觉
    很是有趣。过了一会,我才说:「我这个时候应该早就回家了……不然你以为我
    在说什么啦?」
      小开在明白我存心戏弄她之后,又生气又不忿地重重给了我胸口一拳。
      「呵呵……」虽然又接连被赏了几下粉拳,但一阵打闹之后,在旁人眼里,
    大概我俩早已是明着的一对了。
      另一方面,在享受完垂钓的过程之后,对於上钓了的鱼儿是否就要大快朵颐,
    其实我还是有所保留。
      一是我和小开家毕竟有着亲伦的关系;二是我还有提醒自己的身份。那个年
    代的夫妇即使有什么争吵,亦不会像现在的人般,轻易就会萌生出离婚的念。因
    此,心动归心动,却努力地克制那个不该有的念头,打算老老实实地做回那个─
    ─似乎已成定局的角色。
                那时在某方面来说──
      我还纯洁。
      不过,虽然我的历史作业曾经一度独佔鳌头,却也没有意识到,社会斗争结
    束后,我父的政治地位正在不断提高,以至『历代权贵公子身边,皆有奸人为私
    利投其所好』的好事,总是在不失时机的情况下,影响事情的最终结果。
      这源於我与时任妻子两家族人及夫妻关系,以往,我父亲与妻子父亲虽属同
    僚,但随着我们家被陷害一家入牢后,妻子家父亲却安然度过这十年的斗争。
      而现在,获得政权的派系,在宣佈斗争结束后不久,便为我家平反,且让父
    亲权位更上一层。但另一方面,妻子老家却开始被政治报复,因为外父被认为要
    为之前的政权恶斗负上责任。
      政治形势逆转,两家的地位亦随即对调。出於政治考虑,妻子父亲便同意了
    ──本来他一直反对的婚姻。
      或许,夫妻关系中一开始就夹杂不纯的动机,早就注定了某种结局。
      划管那时候妻子待我并无过失,也是全心全意的爱着我。但我家失势时就有
    声音说是我在高攀她,反之我家回复势力便成了一场政治联姻,世间之阴暗及无
    情经历,让我在二十七、八岁时对残酷的体会已翻了几翻,体会甚深。
      后来儿子出世,没错曾经一度让我感受到家庭的温暖,可这不能改变我活在
    纷乱而残酷的社会里的事实,温暖过后,亦无法驱除我披上战衣时,内心的孤独。
      夫妻间的缝隙,我身边的酒肉朋友也都略知一二。在父亲政权地位提高了之
    后,我身边亦不时出现一些投我所好者,借机说消消闷,与我出去风花雪月一番。
      身躯的寒冷可以透过异性的体温取暖;但内心对社会的不信任而产生出来的
    空洞,谁能告诉我,又有什么可以填补!?
      「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平常嘛?」某甲。
      「这有多烦恼?新上任的经贸部副局长,他在外就在四个情人了。」某乙。
      「对对,听他吹嘘说,他其中一个情人还与他的正品夫人一起服侍他纳……」
    某丙。
      「哇靠真假!」某丁。
      「大哥,我们几个一向以你马首是瞻!你说一句要那家姑娘小的马上帮你办
    妥,嫂子方面不用担心,那次不是我们替你打掩护的。」
      「说这么多话没用!来!乾杯!明天就用哥你的大屌,好好收服那支小妖精!」
      「为了大屌……」「为了大屌……」──咚咚作响!几只酒杯碰在一起,发
    出了清澈但不清醒的声音。
      唉,一群疯言疯语的傢伙。
      屁话不能当真,但酒劲上来的时候,还真越听越中听。
      「你们这群马屁精……」不要再说了──我心想。
      我还想保留些纯洁。
      「哇哈哈哈……」
      记忆的可贵又可怕之处在於,你不能单独任意提取你想提取的,它总是爱恨
    相纠缠,哀乐互相随。
      忘不了,控不了。
      而一但遗失,灵魂将被掏空。
      一个月后,我已经不知在小开身上探索了多少次了。
      而我俩也从一开始不好意思当着对方面肆意呻吟、全裸,很快便进展到在相
    方眼前彻底解放自己的身与心──
      「呼……我快不行了,你要我射那里……」我一边从后抽插,一边满头大汗
    问。
      「都可以……」小开呻吟中不忘抽空回答。
      「你不怕怀上?」我试探她。
      「不怕,除非你怕……」她转过头来,反以挑战我色胆及胆色的口吻说!这
    疯丫头,发起情来什么都说得出口!
      「我怕什么!」男人当然不可以认输,即使内心其实担忧。
      「你就是怕,你怕妻子知道……」尼马,毫不留情地揭穿我,但是光滑而充
    满弹性的屁股却向后撞在我耻骨上,发出啪啪啪啪的淫秽声音,利用下方的玉壶
    把我子孙根牢牢吮紧、吐出、再套入。
      「好歹她也是你小姑,万一怀上了你要怎么个说法?」危险的话题加上胯下
    这疯丫头的骚劲,把我刺激得死去活来,肉棍兴奋得涨了个圈。
      但不止於对我,话题对也催化着她的神经。
      「什么说法!啊……就说我要抢她老公……」她腰支摇摆的幅度也激烈、加
    速起来,感觉得到阴道内壁明显收窄,淫水更肆意把我两支大腿都打湿。她喘着
    气说:「就当着你老婆的面说……她老公忍不住跟我好,还在我身体里下了种…
    …」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赤裸裸地向我展示出她那『好胜』的个性。在我看来,我
    变成了──她和另一个女人之间,战场上所争夺的战利品。
      好胜──在这个比森林还要残酷的社会里,对残酷有一番体会的我来说,是
    满有吸引力的性格。
      「呜……贱人!」我被眼前的小妖精刺激得快到极限了!败阵了!只能用最
    源始的雄性本能报复她,彻底征服她:「射死你……呀!」
      「对……射死我!」小开感到我即将射出,肉洞一个狼劲的往后牢套,右手
    更是反手伸到我的熊腰后,死命按紧我屁股往她方向推,让我的子孙根能够有多
    深入便多深入地,压往她阴道的尽头。
      龟头抵赛她子宫口,肉棒一波接连一波跳动。
      「呀……都给我!啊呀……」
      小开在我灌满她一肚子的战利品中得到了高潮。
      同时也沈醉在心中那场无形的、雌性对雌性的战场上,因击败对手──而获
    得的自我满足感之中。
      「我爱你……让我挺着大肚子去见你老婆……」
      愿望越是单纯,表现出来的狠劲往往越是强烈。
      看着她在高潮的余韵中喘息起伏,嘴唇都在发抖了,却还在说这些骚话,我
    就知道,在某些方面──
      其实她还很纯洁。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