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我推着自行车出来，陈可正站在外面和几个女生聊天。她换下了校服，穿了
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上身是一件肥肥大大的灰色毛衫，长发在束在脑后，露出
她圆润的额头，和其他几个女生站在一起，显的十分成熟。
「走了，丫头！」我朝她喊道。她转身见到是我，和朋友们打过招呼，叉着
腰向我走来，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挨训了吧？」
我老脸一红，摸了摸鼻子，清下嗓子，道：「没有啊。李老师就是说说我，
本来挺聪明一人，对，还挺精神的，却天天一副流氓样；又夸你学习好，长的漂
亮。咱们俩同桌，差距怎么特别的大。」
「胡说。」陈可看见我胳膊上被李老师掐的於痕，道：「胳膊怎么了？被体
罚啦？」
「恩。」
「为什么呀？」「我就说，『老师你说对了，陈可不仅学习好，人漂亮，还
特温柔贤惠。』」
我凑近她一点小声道：「特适合当我老婆。」
「活该。」她白我一眼，来到我身后，抱着书包坐在自行车上，「走吧！」
＊＊＊ ＊＊＊ ＊＊＊ ＊＊＊?
春天的风很神奇，吹在身上有着凉爽和温暖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刚刚出过
汗，现在被风一吹，顿感舒适。夕阳下，我带着陈可行在小城的马路上，路两旁
的柳树都发出了嫩绿的芽儿，路上行人不多，却都是满面幸福充满希望的样子。
我俩轻哼着歌，车子骑的慢慢悠悠摇摇晃晃。
可是这世界上总有一些看不得别人幸福的家伙，像狗尿苔一般生在你不想看
见蘑菇的地方。没走出多远，在一个我们每天都会经过的路口，两个蹲在路边抽
烟的小子站起来，拦在路中，穿着本校的校服，年纪也和我大概相仿。
「哎，下来。」一个个子矮一些眼神凶恶的小子指着我道。
我停下来，回头向陈可问道：「丫头，干嘛的他们？我不认识他们啊，找你
的还是找我的？」陈可在我身后见是他们，抓着我的胳膊，有点紧张地道：「他
们是三年级的，这个矮的叫曹小东，两天前给我写过情书……」
「哎，我怎么没见过他们呢？」我奇道。
陈可嗔道：「你长了一双过滤眼，只看得见女孩，男孩早被滤掉了。」
我哈哈一笑，不由得赞叹她的比喻，道：「原来是同学甲和同学乙，对刚他
你说给你写情书？就这德行还写情书？不是抄的就是找人代笔。」我轻轻地拍了
拍陈可的手，笑道：「他情书比我写的好吗？」
陈可道：「扔了，没有看。」
我笑道：「那明天我给你写……」
「照扔。」陈可打断我的话。
矮个子斜着眼睛看了看我俩一唱一和，这种完全忽视他们存在的态度让他恼
怒非常，如果是在动画片里，我像可以看到他头上的火焰；要是在文言文里，该
又『怒发冲冠』般的句子来描述他。
「停！妈的。」他伸手指着陈可，十分不善地对我道：「你他妈的和她什么
关系？」
「傻逼，有你这样追人的吗？我们俩天天双宿双飞，你还问我俩啥关系。」
我掏出一根中南海，点燃抽上一口，道：「夫妻关系，关你屁事啊。」
矮个子听了一楞，随即怒道：「我……操……你挺牛逼呀！操你妈你再说一
遍！」
陈可拽了拽我的衣服，轻声道：「尹然，别打架了好吗？你刚被训过。」
我回头笑道：「你在大街看见野狗，你会去上前踢它吗？」
陈可有点茫然，摇头道：「不会。」
矮个子一听，冲上来就是一拳，骂道：「你他妈的骂谁呢？」他的拳头直接
打在我的左胸上，而同时，我抓住了他的手腕，「骂你呢！」我右手把嘴中的香
烟直接按在他的脸上，疼的他「妈呀」一声捂着脸退了一步，我不给他机会，一
脚蹬在他小腹上，他像个皮球，直接向后滚去。
我看着慢慢爬起来的他和他身后渐渐逼过来的同伙，两手在胸前捏的关节『
咯咯』作响，冷声道：「可是，野狗要是敢过来咬你，那就两说了！」少倾……
我手中拿着二人凑钱孝敬我的两条「石林」，拍拍他们的肩膀，道：「都说
现在这个社会青少年的伦理道德败坏，可是你俩就不是，多好的孩子，简直就是
共产主义思想现代社会主义建设的青少年楷模啊！好，真的很好。」陈可见我一
本正经的样子，也忍不住莞尔。
矮个子眼睛都快封起来，吐了口带血的口水道：「你牛逼，我俩认『熊』了
好吧，不过不大打不相识，咱们今天就算认识了，我叫……」
「哎！Ｓｔｏｐ！」我一伸手打断了他的话，道：「这可是你们自愿给我买
的，我可不搭你们交情！更不想知道你们叫什么！以后你们有什么事情也不要来
找我！你们是好人，我是坏人，要是见面了各走各的路，谁也别搭理谁。」说罢
把烟迅速地塞进书包里。靠，想和我来这套，你们还差的远呢！
那二人一脸错愕的看着我，那表情就像见到「土匪」一样，他们没想到倾家
荡产所献上的大礼换来的就是这么两句话。
我看了看这二人大便般的臭脸，抱着肩膀思量一下，叹道：「我是不是，有
点过了？」
那二人微微的点了点头。
「是不是贪婪了点？」
那二人点了点头。
我瞟了一眼书包里的香烟，道：「这是不太合适，我应该拿出一部分做回扣
对吧？」
那二人用力点了头。
我叹了口气，不舍的拿出其中一条，「俗话说『吃水不忘掘井人』，哎。」
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香烟，又看了看那俩个充满期待小子，转身对陈可道：「今天
要不是因为你，哪会有人肯给我『送礼』，哪，这条你拿回家，给你爸抽。」
两小贼摇两俩摇，晃了两晃，几欲晕倒……
陈可到家，我也到家，打开电视，我瘫坐在沙发上，这一个劲的折腾，真是
要命啊。
点上一只刚刚勒索来的中南海，看着电视里的《铁臂阿童木》，不禁赞叹道
这小玩意真强。
我要是能有个十万马力，啊，干遍天下无敌手，男的惹我用拳头，女人惹我
用棒槌……
错了错了，这要是个老头或是小崽子惹我呢？要是我老爷子呢？再者说，这
要是一个没法看的姑娘惹了我……操，那我不成了为和谐社会做贡献了吗？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卫生间里传来一阵冲水的声音，门一开，小姑从里
出来，身上那件不够长的蕾边黑色睡衣，毫不吝啬地将浑圆的双腿和大片的胸肌
露在外面，那突出两点的高耸峰峦，随着走路上下颤动，就像一对雪白的兔子。
我随手抓起刚脱到沙发上的校服，用力扔到她的身上，喊道：「我这还一未
成年呢，你就不能为我着想一下，检点点成吗？」其实这个不是我的家，是我小
姑的家。爸妈被调往ｃ市工作，我就来和小姑一起生活，等待中学毕业，她曾是
北大的高材生，本来以为我住在这有助于我的学习，可谁想道是这样。本来我没
有权利指责她，她家，她爱样怎么样吧，反正也不是难看，可问题，她是我小姑
啊。
「检点个屁呀？未成年你看那么仔细？」小姑抓住衣服，闻了闻，「臭不要
脸，衣服上有女人味。」说着用不屑的姿势把我的衣服扔到一边，就像我的衣服
上沾满了粪便。我老脸一红，扭头向电视道：「你穿成那样不就是给我看的吗？
照顾你面子，不看两眼对不起你。」
「给你看管个屁用。」
小姑来到我身边坐下，拿了我一只烟上暧昧地道：「告诉小姑，刚才和谁去
玩啦？是不是陈丰亦家那丫头啊？你小子真不错，赚大了。小姑娘多好啊？还是
处儿呢吧？」
小姑的确曾是个高材生，还是个自由的职业炒股者，但这不影响她也是个流
氓。她的兴趣是……基本上男人喜欢的那一切，包括女人。
我明知顾问地道：「玩什么呀玩，那不是玩，你不知道那两个半吊子，挺厉
害的，我差点没打过他们。」
「就打架？没别的？」小姑盯着我道。
「没有啊。」我装混道。
「呸，没劲。」小姑撇嘴道，「哎你怎么又看这破玩意啊？换换。」说着话
抢我手中的遥控器。我忙把遥控器拿开，道：「你就缺这个童真，你也看看，有
好处！」
「好个屁，快给我！」小姑边抢边骂道，动作时整个身体都压在我的身上，
没有胸罩保护的乳房几乎整个从领口挤出来。
在我二人的纠缠下变幻出各种形状，睡衣的下摆也到了腰上，露出那个穿着
小丁字裤的丰满屁股。在这样旖旎的情况下，我的战地完全失守，当我的注意力
集中在那里、那里和那里的时候，遥控器被她抢走了。
小姑扯了扯衣服，露出一个胜利的表情道，「臭小子，老娘略施露体记，你
就完蛋了吧。」
我喘着道：「对对对，你，的确算不上『美人计』。」
小姑觉出我话中的锋机，立眉道：「小王八蛋，你什么意思？」
在她似乎可以杀死我的灼灼目光下，身上一阵发冷，我忙赔笑道：「嘿，我
的意思是说小姑你身姿诱人，以至于到了让我忽视了您绝世美貌的地步。」
小姑听后展颜一笑，道：「算你小子识相。」说着突然扔到遥控器，将睡衣
向上一翻，双手捧住雪白丰满的双胸，媚道：「要不我再给你欣赏一下？仔仔细
细的？」
她那对柔软的豪乳被她的玉手高高托起，绯红的乳晕就像两面旗帜，将我彻
底击败的旗帜。
我一阵眩晕，我忙闭眼道：「停停停！我错了，你快盖上，不要在荼毒我们
这些祖国的花朵了好吗？」小姑哈哈大笑，道：「装什么呀，你难道不认识了？
你小的时候还吃过哪？」
「胡说八道，你才比我大十岁，我吃奶的时候你也没停几天啊……你穿好了
吗？」
一阵悉悉索索的衣服声响，「好了！」
我一睁眼，就像看见了冬天的大雪天，我中了她的道。她雪白的双峰就在我
眼前不到十厘米的距离，清晰地看见了那藏在乳房柔腻肌肤下的道道蓝色血管，
那女子青春肌肤的阵阵香味，正在从鼻孔深入，诱惑着我身上的每一条神经。我
的手在哆嗦，浑身都在哆嗦，甚至有些麻木，我对着眼前这无限诱惑的肉体完全
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在不停的，大口的喘着粗气。
她红润性感的双唇吐着略带香烟气味的热气，慢慢地，慢慢地凑到我面前，
原来越近，我甚至感到嘴唇上还未成熟的胡须被她吹动，痒的难受。
「小子，还想吃吗？」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充满诱人的磁力。
我咽下一口唾液，慌张的闭上了双眼，逃避又似期待。
「咕噜……」来自腹部因饥饿而产生的巨大声音。
我被这搞得顿时清醒，一睁眼，只见小姑摸着雪白的肚皮，撇嘴道：「刚才
拉的太多，又饿了。不减肥了，做饭去。」
说着完全不顾满面通红鼻血将出的我，边整理衣服边挪步走向厨房。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