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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梦锁金秋】(第12-13章)

    时间:2024-12-19 20:26

                  第十二章曙光
      我几乎是跑着回到阁楼上的,敏已经来了,床单已经铺好,正在方桌边看翻
    那本《素女经》呢。我咚咚地跑上楼来,她赶紧把书放下了,一脸尴尬的样子,
    红得不成样子。
      她讪讪地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没回答她,我也不想对她说谎,躺
    床上去了,床单香喷喷的,还有洗衣液幸福的芳香。
      她见我不回答又问我:「这本破书上的字怪怪的,你看得懂吗?」
      我跟她说我看得懂,我想起了爷爷小时候教我看《唐诗三百首》,也是繁体
    竖排的,每一首后面都附有小注,和现在的注不一样,基本上都是引用古人的诗
    句或者经典原句做注,也是那么的难懂,爷爷便一个字一个字地教我,一句一句
    地给我解释。一本书下来,断断续续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所以我认得很多繁体字,
    也知道古文大概是怎么断句的。
      敏听着我说这些,好奇地问我:「你爷爷还在吧?」
      我想起爷爷死的时候爸爸像个孩子似的哭了,我说:「他死了。」那时我还
    梦见了爷爷,跑去跟爸爸说爷爷还没死,现在想起来那时的我真的纯真得让人想
    哭,不知人有三苦。她看见我闷闷不乐地,也就不问了。
      她神神秘秘地跟我说:「我妈叫你去一起吃饭?」
      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她一字一顿兴高采烈地说:「我——妈——叫——你——去——我——家—
    —吃——饭。」
      这像一句惊雷,我愣了大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看见我呆了,摇了摇我:「不会吧?这就把你吓傻了?也太不经吓了吧?」
      我定了定神问她:「她怎么知道的?」
      她拍了拍我的脑袋说:「你这里是不是有问题了?我舅姥爷经常去我家,我
    舅姥爷和她说的呀。」
      这下更糟了,那天早上我们干得那么大声,也不知房东醒了没有,我着急起
    来:「那我们岂不是完了?那天早上你那么大声音。」
      敏的脸一下刷的红了:「说你傻你还真傻,要是舅姥爷听到了,把这个告诉
    我妈了,我还能完整地站在这里,还能这么高兴?」我还是觉得心里没底,怎么
    想怎么像个鸿门宴,不知道到底去还是不去。
      她见我犹犹豫豫的,瞪起了眼:「去还是不去,你说个话呀?」我有选择吗?
      我换上我的白色运动鞋,那是我最好的鞋了,平时都舍不得穿的,忐忑不安
    地往她家去了。一路上我脑袋里像炸开了锅,乱乱糟糟的。我不停地想象她妈会
    是什么样子的,会说什么话,我该怎么回答。在路上她非要我牵着她的手,,可
    是我怎么也轻松不起来。她紧紧地攥住我的手掌,手心都攥出水来了,看来她也
    不轻松嘛,还说我。一路上都没什么话,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如临大敌。她坚持
    要我走前面,这让我压力更重了。
      她家就在街边,开了个小百货店。远远看见她妈妈坐在店门口的藤椅上,短
    发别在耳根后面,手里拿个鸡毛掸子,肩上挎个黑色的小包放在面前,庄严地坐
    在店门口。她撒开了我的手,像只小鸟向她妈妈飞奔过去,抱着她妈妈又是亲又
    是叫,好像分别了很多年似的。
      等我走到跟前,她才松开了她妈妈,跑到她妈妈后面去了。她妈妈被她弄得
    气喘吁吁,好不容易解脱出来,脸上的笑还没有松懈下来,理了理被敏弄乱的发
    鬓,回头问敏:「这就是老学校的那个向非?」
      敏赶紧点点头,我赶紧说:「阿姨,你好!」还好,我还以为她看着那么严
    肃,原来说起话来满脸堆笑,是那么的慈祥,可以在敏身上看到遗传了妈妈的某
    些内容。
      看起来阿姨快五十岁了,眼角已经爬上了浅浅的
      鱼尾纹,也许是长年的辛劳让她过早地衰老了。不过短发浓密油亮,只有稀
    稀疏疏的几丝白发。眼睛是漂亮的双眼皮
      ,秀气而淡定,明亮而不浑浊。那高高的鼻梁和抿着的厚厚的嘴唇,显示出
    不衰的活力。身材匀称,显得有点微微地胖,不说话的时候,脸上挂着精明的略
    带讥嘲的表情。
      她点点头,回头对敏说:「不错呀,很有礼貌的一个小伙子。」
      敏做了个鬼脸,对着她吐了吐舌头,她伸手想给敏一巴掌,敏跳开了。
      她恶狠狠地说:「鬼丫头,还不进去把菜热了?」转过头来,重又堆上笑容
    对我招招手:「去吧,你们先进去,我马上就进来。」敏在后面对我做了一个胜
    利的「V」形手势,跑过来拉着我穿过店铺,从店铺的后门进去了。
      这个院子有点像以前那个时代的四合院,不过瓦房变成了平房,墙上贴着洁
    白的瓷砖,都是她一家人住着,她有三个哥哥,有两个已经成家立业分家出去了,
    最小的哥哥去市里读高中了,听说是市里最好的中学。进了堂屋(堂屋相当于我
    们说的客厅,只是和客厅不同的是,里面对门的中央挂着天地诸神祖宗的排位,
    俗称' 家神' ,逢年过节这里就是祭拜祖宗的祠堂,平日里也有当做起居室招待
    客人的,界限不是很分明。)她并没有立即就去热菜,而是带我去参观她的闺房:
    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一张淡青色的席梦思床,床柱上挂着洁白如雪的蚊帐,
    床上面铺着粉红色的被褥。床面前的窗前放着一张写字桌,书本,文具整整齐齐
    地放在上面,桌面一尘不染,,白色蕾丝点缀的窗帘,拉开能看到窗外一片已经
    收割了的稻田,只有光秃秃的短短的稻桩杵在田里;整个房间有着熟悉的芳香的
    味道,淡淡的栀子花的味道。敏像一个小孩炫耀玩具一样炫耀她的闺房,脸上挂
    着幸福的满足的笑仰着躺在床上打滚。我在老家是阁楼,在这里还是阁楼,家里
    的阁楼还没有这里的阁楼好,一到冬天四面来风,躺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阿姨的声音从客厅里传进来:「鬼丫头,叫你把菜热热,热了吗?」
      敏触了电一样从床上弹起来,飞快地冲出去,我也跟在后面出来了。
      阿姨一边满屋子用鸡毛掸子追着她,一边生气地大喊大叫:「就知道玩,就
    知道玩……」,敏咯咯地笑着跑着,跑到我背后拉着我的衣摆,寻求我的庇护。
    阿姨扬起鸡毛掸子打不到她,气呼呼地住手了:「这孩子,一天疯疯癫癫的。」
      吃饭的时候,敏又变回了楚楚依人的小鸟,坐在妈妈身边,边吃边瞄着我,
    阿姨歉意地说:「都是些家常菜,自家地里出的,都没什么招待你的,怪不好意
    思的呵!」
      不好意思的是我,我说:「阿姨,真的挺香的,我第一次吃这么好吃的菜。」
      阿姨笑了,看看女儿说:「不是说向非很木讷很老实吗?我看不像呀,这么
    会说话,怪不得哟……」
      敏红着脸低着头,阿姨向我的父母问了好,我问她:「叔叔呢?怎么不一起
    吃饭?」
      阿姨说:「还不是为了那烂摊子东奔西跑的,今天进货去了,晚上才回得来
    哩。」
      她又问到我在老学校的一些情况,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就实话告诉了
    她:「我被劝退了。」
      阿姨惊讶的看着敏,又看看我说:「怎么没听她提起过呢,这么大事情?这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就把那天的批斗大会跟她大概说了一遍,敏也惊讶地看着
    我,我无法预见他们的反应,突然间我感觉的我是个陌生人,跟她们的距离那么
    遥远。
      阿姨听完了,哈哈大笑着夸张地鼓起掌来:「这算什么事呢?就该那样说,
    老学校每天都要这样发动学生修这修那的,不就是为了省那几个臭钱么?」从来
    没人说我做得对,只有她这样说,这样我又确定她是自己人了。
      她看着我默不作声,闷闷不乐的样子又说:「这是你爸爸妈妈知道么?」
      我说:「我还没告诉他们,怕他们担心哩!」我把家里的情况大约跟她说了
    一遍,阿姨一拍胸脯,打着包票说:「孩子你别愁,多大点事儿哩?包阿姨身上
    了,又不是只有它一个学校,新老学校的老师很多都是我们的熟人,你爱去哪个
    学校你说,,只要你开口,说去哪就去哪?」阿姨的话让我喜出望外,她说话是
    如此的斩钉截铁,让人信任和欣慰。
      原来这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我感激地对她说:
    「老学校我是不想回去了,我想去新学校,跟敏一个班。」
      阿姨真的够义气,像个哥们儿那样:「好,就这么说定了。你们的事我也听
    敏的舅姥爷说过了,那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作为家长,我有话要说。」
      敏和我都不吃饭了,紧张的等待她的发落,我们也不知道房东究竟说了什么,
    阿姨停顿了好一会,我们的心揪得紧紧地,她终于语重心长地说出来下面的话:
    「说严重点的话,你们都还没成年,这算早恋,可是我们也是过来人,所谓' 不
    是冤家不聚头' ,谁喜欢谁这都没错,时代变了,不像那年月偷偷摸摸地喜欢,
    不敢说出口,如果不是她舅姥爷跟我说,你们打算瞒我一辈子?」
      我和敏面面相觑,大气也不敢出,心里咚咚直跳,她停了停接着说:「我现
    在知道了,我也不批评你们,作为家长,我给你们提一些建议是应该的吧?」
      我和敏一个劲地点头,她说:「一切以学习为重,互相帮助,互相学习,共
    同进步,现在是学习的时候,错过了这个时光就再也找不回来了,那可是终身的
    遗憾哩,我这孩子,一天就是顽皮,不像她小哥那样认真,你看起来稳重,你得
    随时说说她,收收她的心。」
      我说我会的,她又说:「你们那天早上的事,她舅姥爷也说了,我当时气不
    打一处来,想打死她,但是回头想想,不发生也发生了,就算我把她打死了有用
    什么用呢?到现在我还没告诉她爸爸哩。今天有这个机会,把你叫来主要也是说
    这个事,你们还年轻,承担不起这个责任,但是爱美之心每个人都有,只是你们
    的路还长着,要懂得保护对方,小非,你知道我说的这意思吧?」
      我赶紧使劲地点点头,她转头看了看敏,敏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在那里
    揉搓着双手。
      阿姨看我们紧张得不行,叹了口气说:「这孩子还骗我说是去小燕家做作业,
    以后你们也不要偷偷摸摸的,只要你们听我的话,好好学习,在期末的时候给我
    拿个好成绩出来,她爸爸那里,我知道怎么办的,当年我们还不是早早地就把那
    事做了,现在还不是走在一起了,虽然辛苦,日子还是过得去的。」
      说完后站起身到电话机旁拨了一个电话,她在给敏的班主任打电话,把我的
    情况在电话里说了一遍,回过头来说:「行了,明天就去上课吧,给你们加了一
    张新课桌。」
      敏吐吐舌头给老妈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告别的时候,阿姨叮嘱我说:「你和
    小敏经常回来吃晚饭,什么都是现成的,外面有什么好吃的?你们做的东西能吃
    吗?」
      到了街上,我们兴奋得都快飞起来了,我背着敏从街头一直跑到街尾,,她
    张开双臂,轻盈得像阵风。阴霾终于散去,太阳就要出来了,这一天是十月十号,
    一个值得记念的日子。从今天开始,我们不用怕别人看见,不用怕别人说我们早
    恋;从今天开始,我们可以嚣张,可以牵着手去天地的任何角落;从今天开始,
    我们可以疯狂地做爱,放肆地呻吟;从今天开始,我看到全新的开始……
                  第十三章温泉
      我们跑回阁楼,把阁楼院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午后的太阳终于初露端倪,
    在云层中穿行,像一面白白的大镜子,要把多天来的阴云驱散开去。
      我和敏忙得汗津津的,终于忙完了,,把房东的摇摇椅搬到院子里,安在老
    梨树的树荫下面,整个人陷在椅子里,微风拂面,阳光从泛黄但还不愿落下的叶
    子的间隙斜斜地打在脸上、衣服上。好久没看书了,我把课本抱下来放在旁边的
    石凳上,伸手可及,随意地翻看着。敏见我如此惬意沉迷,自个儿上阁楼上去做
    作业了,叫了我几次见我不应,自己上床睡觉了。
      午后的阳光是慵懒的让人瞌睡的,阳光越来越斜,我不知不觉已经睡着了,
    做了好长的一个梦,梦见我和她真的骑着红色的马匹,飞奔在那片熟悉的草场里,
    绿草如茵,伊人如雪,山林中的兔子也跑了出来,跟着马蹄奔跑,还有一些不知
    名的小兽也跑出来了,小鸟和蝴蝶上下翻飞,就这样跑着跑着,周遭的山峦也跟
    着跑起来,飞起来,飞到云端,回头看看下面的村庄,小得像一颗花豆子,马背
    上却只剩我一个人,我惊惶莫名,连忙低头一看,马儿也不见了,就我一人上不
    巴天下不着地地悬在半空里,直直地往下坠,周围都是呼呼烈烈的风声,我大叫
    着……原来这只是南柯一梦,敏听到了我的叫喊声,从阁楼的木格子里问我怎么
    了,,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说不出话来,她赶紧跑下来,跑到我身边,我说我做
    了个噩梦,她说你梦见什么了,我没有说话,闷闷不乐地收拾好东西上楼去了。
    我这样子,她也被吓住了,默默地跟在我身后上楼来。我还是好半天躺着不说话,
    敏手足无措地愣在那里,她小声地说:「非,要不我们出去走走也好,天天睡觉
    也会胡思乱想的,一点都不奇怪。」我扭头看了看她,,她赶紧说:「要不我们
    去洗澡吧,现在正好太阳还没落山,我们可以赶在落山之前回来。」我想想也对,
    昨天奔波的那么累,是该好好泡个温泉了。
      是啊,真应该多出来走走,太阳早已把乌云驱散,澄空万里,这几天被雨浸
    湿的地面还在散发着热气,逐渐干燥,泥土发出芳香的衰草腐烂的味道,心情又
    渐渐好起来。
      敏一路欢快得像只小麻雀,不停地转着圈,碎花裙摆随风飞舞,转成圆圈又
    落下。下午的阳光打在她的兴奋得红红的脸蛋上,噢,我的天使,我的佛,你怎
    么可以这般美丽!
      到了看得见河流的时候,太阳还有一竹竿那么高,要落到山后面去,还得有
    一段时间呢。只是河道里阳光已经看不到,在河道里只能看见太阳照在身后的坡
    上。岸边的温泉已经有很多人占了,剩下的零星几个敏都不满意。
      我说:「就将就吧?这会儿正是洗澡的好时光,人都是这么多的。」
      敏嘟起嘴来,对着我的耳朵悄声说:「你不怕我被他们看见?」
      我笑了:「这有什么啊?我看着呢,还不是有女人在里面洗,还不是被我看
    见了。」
      敏尖叫起来:「坏蛋坏蛋,不准看!」跳着脚要挠我的痒痒,我沿着河滩跑
    起来。她在身后追着叫着,河边的石头大小不一,高低不平,光滑圆润,跑起来
    可真不容易,好几次我都快摔倒了,我也不想跑了,转身张开手臂,敏冲得太急,
    正好撞了个满怀。我沉了沉身,搂住她的大腿高高地把她高举起来,把脸顶在她
    软软的小腹上,她无助的张牙舞爪的叫唤:「放我下来,放我下来!」看她吓坏
    了的样子真是好笑。我放她下来,她还惊魂未定地喘着气,我揽她在怀里,她仰
    起头来,唇像火一般鲜艳,她说:「要不我们过河去洗吧,那边没人。」我知道
    她是想要了,我也正这么想着呢,可是河水这么湍急,怎么过去呀?
      她见我望着河面,猜出了我的心思,拉着我的手往上游走去,在一块大礁石
    边停了下来,我看那河流似乎比先前那里还要急,迷惑不解地问她:「从这里过
    去?」
      她说:「是呀!就从这里。」
      我摇了摇头说河水太急了,她咯咯地笑了:「你也有不知道的时候吧,我的
    状元郎,河水急说明水浅,你看这一溜过去,都泛着白色的水花,那是河面有石
    头,水流打在石头上面才有的白色水花的,我们就踩着这些石头过去吧。」
      原来是这个道理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不过我还是有点害怕,她看着我害怕
    的样子笑了:「我还以为你不怕死呢,就算被河水冲走了,好赖也有这么个美女
    陪着你,你也该知足了吧!」
      好吧,要死一起死,不是有句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我手心
    里捏着一把汗,我把鞋脱了,把裤腿卷在提在手里,她把鞋也让我提着,用手提
    着裙摆,就这样拉着她下水了。
      她说得很对,我很容易就踩到了河水漫过的石头,最深的地方还淹不过我的
    小腿肚,只是石上长着青苔,滑滑地不容易踩定,我只能小心翼翼地伸出脚去,
    摸索到平滑一点的石头,用脚掌把上面的青苔磨去,才踩上去。河水有点冰得刻
    骨,像水里的兽咬着脚掌脚踝,她冻得「哇哇」直叫唤,我也管不了她了,我现
    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我们走到了河中央,她拖着我不动了,两条莲藕似的腿在河里直打颤,吵着
    要回去,,都在河中央了,能回去也能过去了。我只好把她揽在背上背起来,叫
    她提着鞋,还好,两个人的重量加起来,就算有青苔也踩得定了,不过行进还是
    相当地缓慢。
      好不容易到了对岸,敏兴奋地给了我一个吻作为奖赏。我们找到了一个水很
    干净的有一张床那么大小的浴塘,有块比我还高的巨大的石头挡住外面的河水,
    河对岸都看不见我们了,浴塘中央还有一块露出水面的平滑的长方形石头,像极
    了一张床,再也没有比这更佳绝的去处了,连敏都觉得很满意,她说:「这是上
    天专门为我们准备的吧?」。
      太阳的光返照在对岸的山上,慢慢地往上移动着脚步。
      从上次洗澡到现在也有好几天了吧,我迫不及待地脱光衣服,敏还磨磨蹭蹭
    地,我笑着问她:「又不是第一次洗澡了,还那样害羞啊?」
      敏嘟着嘴说:「不是的啦,我要你帮我脱?」
      我有时候对敏的任性感到无能为力,我说:「好,我帮你脱吧。」我开始动
    手给她脱衣服了。
      要给她脱衣服,确实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我得抵制住这致命的诱惑才能
    完成。她高举着双手,我捞起她的裙摆,终于把上衣从上面剥落下来。少女曼妙
    的曲线浑如天成,白玉般的藕腿,大腿根部鼓蓬蓬的,被纯白色的内裤紧紧地包
    裹着,仿佛隆起小小的山丘。我伸手去往下拉她内裤的时候,两条腿不安地绞动,
    她低了头看着我,眼睛里似乎要射出光来,把手指伸进嘴里咬着,,不住地动着
    上身,摇摇摆摆地。终于看到了熟悉的花房,一小片茸茸的短短的小草覆盖着鼓
    鼓的肉丘,淡淡的颜色。她的双腿紧紧地夹着,往下看不到太多的内容,但是我
    知道那幽深美妙的桃源入口就在那里。纯白色的奶罩裹着挺立的两个乳房,好像
    是挂在枝头的坚硬的青苹果,里面有青涩的泛香的滋味。我的呼呼变得不均匀起
    来,我没有去解后面的钩扣,而是把乳罩的带子从她的肩上沿着手臂拉下来,把
    白色的屏障剥开,乳罩经过她平滑的小腹,刮过她的丰盈的臀部,像脱内裤那样
    从下面拖了出来。她垂着双手,,咬着嘴唇发出轻微的嘤咛声,死死地盯住我的
    动作,让我感觉到我亵渎了什么神圣的东西,感觉天地间的我是如此的渺小。乳
    房静静地挺立着,两粒红色的樱桃骄傲地点缀在上面,娇嫩诱人,熟悉而又陌生,
    我感觉得到她急促的心跳。
      我把她抱入浴塘中央的石块上,自己把头埋在水面下洗了个脸,回头看见她
    坐在石板上也不洗澡,用手在拍打着水花。
      我说:「太阳快下山了,快点吧,等下我们怎么过河?」
      她说:「过不去就在这里睡了呗!」
      她倒说得轻松,我还没吃饭呢,到那时候肯定会饿的。我背着她清洗着我的
    那里,她说:「转过身来,我帮你洗。」我只好转过来走到她身边,她的手像藤
    蔓植物一样绕上来,把那头皮剥开,批翻开去,让那耷拉着的红玉一般的蘑菇头
    露出来,捧起水来仔细的润洗,就像擦拭一件容易破碎的珍贵的古瓷器。温热泉
    水的滋润加上敏温柔的爱抚,使它直直地挺立起来,越来越长大坚硬起来,不安
    地一下一下地抖动,发着微微的亮光。
      我低着头看着她捧起水来清洗,清洗完了用手环住包皮,前后套动,动作连
    贯而熟练,已然没有了往日的惧怕和娇羞,眼里满是欢喜,喃喃地呓语:「这是
    你给我的最珍贵的礼物。」
      我抬起她的下巴,她仰起头来接住我低头恩赐的吻,她柔软的胳膊早已紧缠
    上我的脖颈,脸上别样妩媚。
      太阳返照的光已经爬到了山腰,从对岸再反射过来,把我们连同水面染成一
    片微微的橙黄色。敏像没了骨头似的倒了下去平躺在石板上,蜷起双腿,微微分
    开,她身上的完美曲线像一尊完美逼真的玉雕,温泉的水蒸气氲氲成云,稀稀薄
    薄地袅绕着她,她娇声颤语:「非,来……进里边来。」声音里充满无穷无尽的
    诱惑。
      我已经不在是那个初尝禁果的的牛犊子,我在渐渐地长成为一个耐心的猎人。
    我分开她卷曲着的双腿,一朵纯洁的莲花对着我盛开了。我捧来泉水把它润湿,
    山丘上的嫩草整齐地贴在山丘上,我用泉水冲洗着中间那一道粉红,随着泉水的
    热气散发出无比诱人的芳香,,里面有两瓣更小的粉唇,晶莹剔透,一张一翕像
    会呼吸般微微开合着,不断流溢出透明的粘稠爱液,混合着温热的泉水打湿了她
    的旮旯。
      我伏在她身上,手轻柔盖上她那挺翘的温热鼓胀的酥乳,吻着她芳唇,搅动
    她寂寞的舌头,滑向她的乳沟,含住硬硬的小樱桃,用舌头在乳晕上画着小圈儿,
    她的身子轻微颤抖,呼吸也又开始急促,最后娇喘着变化成了细细的呻吟和呢喃,
    面颊红云初现,在温泉的水汽中格外动人。
      我贪婪的嘴唇停在了那香馥馥的白馒头前面,粗重的呼吸吹在那上面。她抬
    起头惊惶地娇声问我:「你要干什么?」我颤抖着说:「我想亲一下它。」她着
    急起来:「非,别,那里脏。」
      怎么会脏呢,那么圣洁而肥美的馒头,不论是谁见了都会想亲上一口。我凑
    嘴上去,贴满了那粉红的缝,,不留一丝空隙,她无助地倒下身去,我用舌头来
    回舔舐这泛着芳香的肉,唇上满是湿润温热的柔滑。我偶尔也探进深处,视图寻
    找那溪水的源头,敏大声娇喘,意乱神迷的呻吟着,抬起玉臀轻轻迎合着舌尖,
    一粒小小的红豆从肉缝的交接处挺立起来,一厘米那么高,像个小小的刚出土的
    细小的蘑菇头,我以前还没见过这让人怜爱的东西,被吓了一跳。我用手轻柔拨
    弄一下,云的身体颤抖得跳起来。我见她难受得把手指放进嘴里咬着,我低声问
    她:「宝贝,我弄痛你了吗?」她梦中一般喃喃地说:「别碰那里,那里好痒啊。」
    她说的是痒而不是疼,我便用唇衔住那一厘米的小小的勃起,用舌尖轻轻地舐弄,
    她「啊啊」地欢快的吟哦起来,不停地抬高臀部来又放下去,没多久,忽然弓起
    身体,纤腰一滞,我抬起头来,看见溪口快速开合几次,湿漉漉的带着丝丝白液,
    肉瓣也被带得翻了出来,仿佛也在喘气一般在迷人地颤动,白色的牛奶从那深不
    见底穴里淙淙流出,跌落在石板的水膜上,袅袅婷婷地没入水中。
      她没有再说话,良久才恢复过来,喃喃地说:「非,好舒服,舒服得快要死
    了!」我说:「我下面硬得难受,你还想要吗?」她嗯了一声。我把两腿微分开,
    蜷曲着放在我身侧,我想改变一下,用「凤翔」这个姿势,和「龙翻」是如此的
    相近,不知道有什么不同?她伸出纤纤的手指,扶住我的坚硬如铁的蘑菇,缓缓
    导入那鲜红的馒头缝中,我们的身体同时轻微一颤动,几乎同时「噢」地叫出声
    来。我终于知道了这个轻微的改变带来的好处了:抬起双腿让穴口微微向上了一
    点,刚好符合阴茎插入的角度,原来古人才是真正的高手,于方寸中见天地。我
    并没有把下面全根没入,而只是日进去了三分之一,我要实践《素女经》上的
    「九浅一深」,浅浅地插九次,在狠狠地干到底一次,循环往复。我调整着呼吸,
    双手撑住石板,密切的盯着她脸上的变化。我每次全根没入,她蜷曲着抬起的两
    条腿就会往外分开,像翅膀一样分开,我突然恍然大悟,原来「凤翔」是这个意
    思:像凤自由自在地张开翅膀,缓缓翱翔。
      「非……我好喜欢……你真温柔……啊……好痒……」敏低声呻吟。
      「我……不对你温柔……对谁温柔……你是我最爱的人。」我呼吸有些不均
    匀,一边挺动口齿不清地说。
      我借着温热滑腻的爱液,挺动着在内里有节律冲刺,「噼噼啪啪」的撞击声
    有节奏地响起。我不时轻拍她雪白浑圆的臀部。敏挺动着屁股迎和着,沉闷的呻
    吟声弥漫了整个浴塘,在河面上远远地传开去。
      太阳在西山上的反光快爬上了坡顶,我知道快要落山了。
      「非……里面好痒……可不可再……重一点……快一点」在插了三四百下之
    后,敏禁不住婉声要求,我也正有此意。我把那话儿抽出来,我抓住她的双腿,
    她的双腿软得像没有骨头一样,推到胸部挤压着鼓胀的乳房,乳房歪挤开去。我
    看《素女经》的时候,知道「龙翻」「凤翔」「龟腾」这三个姿势不但相近,而
    且是连贯的,只是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区别。
      她上身仰起来问我:「这个叫什么姿势,这也是书上看到的?」
      我自豪的笑了:「你还不是看了的哩,你还问我,这就是' 龟腾' 那个姿势。」
      她迷惑地说:「这是什么意思呢?听着好丑啊,什么乌龟啊王八的。」
      其实刚开始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以为是「神龟腾飞」的意思。直到这会儿
    我才看出来了,敏仰面躺下蜷曲着双腿压迫着胸部滑稽的样子,真的很像一只四
    脚朝天的乌龟,原来「龟腾」的这个腾字是「翻滚」的意思。
      我压上去,耸身而入,继续抽插,原来这个姿势使那口子斜斜地向上,我要
    压紧她的双腿不让她随意乱动的话,双手就得像做俯卧撑那样紧紧地撑稳了,下
    面结合得更加紧密了,每一下都干到底了,只是动作费力而沉重。每插一下,下
    体结合的地方便发出很大的「啪」声,敏都会尖叫着甩动湿漉漉的头发,插到底
    了,为了让手臂休息一下,我便贴住那里转动着屁股,,一会儿再拔出来,抽离
    时拉动肉蕾发出湿润的「滋滋」声,就在快离开那温暖的小窝的时候,再狠狠地
    杵下去,敏再次「啊」地大叫出来。这让我想起小时候在外婆家看见的那个碓,
    上面那个巨大杵真像,下面那个堆窝也挺像,每年过春节舂糍粑的时候,要力气
    很大的人在支架的尾部,狠狠地踩动使碓杵高高扬起,在猛地松开脚,碓杵沉重
    地落在碓窝里,打在黏糊糊的糍粑上,再次扬起的时候,糍粑被扯成长长的白色
    丝线粘在碓杵上不愿离开。
      就这样沉沉地干了又干,敏有点受不了啦,她推着我说:「换个姿势吧,这
    个姿势真狠,都快被你日烂了,里面痒得都快炸开了。」我也有点受不住了,双
    臂这样支撑着,就像做不标准的俯卧撑那样,耗费体力,不过这个姿势可以在高
    潮快要来临的时候使用,快速的狠狠的急速抽插在短时间内是可以做得到的。但
    是我现在还不想偃旗息鼓,敏的话提醒了我,我从敏身上翻下来,敏抬起头来,
    湿漉漉的几绺长发贴在额头上,脸上淋漓一片,带着细密的香泽,说不清是温泉
    的蒸汽还是汗水。
      敏从石头上下来爬到水里,双手支在石头上,翘起白花花的屁股对着我,她
    扭过头看着我很惊讶的样子,咯咯地笑了:「这个姿势是不是叫' 虎步' ?」这
    小妮子,居然暗中偷学,还骗我说到阁楼上去睡觉呢。我打趣地说:「不,这不
    叫' 虎步' ,这叫 '狗趴' ,你看错了。」她呸了一声:「我是母狗,你就是那
    公狗,你以为你占到便宜了?」真是个伶牙俐齿的女孩。
      浴塘的水不太深,只能没过小腿肚,她这样趴着,大腿的一大截都在水里了,
    水都快淹到大腿根了,雪白的滚圆屁股和光润的背部浮在水面上,大半个乳头也
    泡在水里,我跪在水中的细沙地上,敏却将两腿往外分了分,一朵娇小的粉红色
    的莲花便在那两股间盛开了。我忍不住俯下身去,用手指去掏那花瓣,里面暖暖
    哄哄的,我手指一搅动,莲花仿佛不胜娇羞,就一阵颤抖,里面的水便湿哒哒的
    流出来。敏回头颤声说:「公狗!别玩了,我等不及了!快进来吧!求你了!」
      我从后面一把揽住她的腰胯,对准那销魂的口子,正准备耸身突刺进去。不
    料敏比我还猴急,回过头来伸手抓住了它,急不可待地塞了进去。原来这个姿势
    这么有情趣,我的女人背部的曲线被我一览无遗,特别是臀部犹如雪白的面团柔
    软而有弹性,令我销魂不已,我那里不但得到了全所未有的新鲜的刺激,带给我
    异样的快感之外,我还能看见我的下面进出花牝的样子,带动着肉瓣翻卷,我仿
    佛看见了小寡妇那晚的样子,不过一真一假,想必滋味也不一样吧。
      我禁不住兴发如狂,剧烈地冲撞起来,我的女人欢快地甩着湿漉漉的头发浪
    叫不停,我的双胯带着水花撞上臀部,发出混合的声响,搅乱了一塘秋水。敏的
    身子起伏如波滔汹涌,双乳划动,拍打在水面上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敏回头叫着「非……啊……太快……了……有点受……受不了……啦」,却
    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屁股仍旧一耸一耸地凑过来,我知道她快了,自从换成这
    个姿势后,痒麻的感觉如电流的波浪一波一波地侵袭着我的龟头。
      我抓紧她的双胯,沉着脸以更快的速度冲刺起来。我喘着粗气问她:「现…
    …在还……难……受吗?……啊……?」
      我止不住就叫起来:「敏儿!敏儿!敏……我要……」
      敏已是香汗如雨,娇态万方,连声喘道「喔……啊……哟……痒……痒死了
    ……狠心的……」
      片刻,敏突然回头,双眸紧闭,贝齿紧咬着下唇,浑身着了魔似的抽搐起来,
    扭动起来,蹙着眉猛地一声惊叫:「来了!」,我赶紧沉身后跌,落入水中,白
    色粗大的线条从水里「噗噗」窜上来,又慢慢地沉下去,在水里慢慢游弋着不见
    了。抬头看那蚌穴,一收一缩,白色浓稠的液体从中涌出,敏兀自趴在石板上大
    口大口地喘气,仿佛刚从水面下起来透气似的。
      抬头看看天色火,太阳应该是刚刚落山了,正努力把最后一丝余晖投向天空,
    天空中的云朵被染成了耀眼的金色,河两岸的树木石头河水都变得金灿灿的了。
      她喘息已定,我起身走到石头上坐下,爱怜地把她搂进怀中,轻抚着她湿漉
    漉的秀发,她发烫的脸贴上我的胸脯,闭着眼享受着满足的温存。她长长的藕腿
    轻轻地拍打着水面,我的美人鱼啊!我的爱人!我的佛!我多希望时光在这一刻
    静止,永远不再流动。
      我拍了拍她说:「我们赶快洗澡吧,要不等下过不了河!」
      她就像刚醒过来那样撒着娇呢喃:「你帮我洗吧,我全身都没力气了,都怪
    你,日这么久。」我没有拒绝的理由,再这样拖下去今晚就不要回去了。
      她慵懒地平躺在石板上,闭了双眼,柔弱无力,我给她打上香皂,轻柔给她
    涂抹均匀,我的手掌接触到她玉脂般光滑的皮肤,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滑滑腻腻
    的痒得难受,她偶尔扭动着身子蜷起双腿配合着我,我甚至能感觉到她肌肤上细
    细的汗毛。 .她的两个饱满浑实的乳房总是在我的掌中逃脱,似乎充满了灵性,
    变得活泼泼的。双手潜入她的两腿之间,摸到鼓蓬蓬的肉丘,嫩嫩的,滑得厉害。
    敏的嘴里依依哦哦地吟哦着。这是我的旷世奇宝,我发现了它。
      打完香皂,我捧起水给她冲洗干净,叫她赶快去穿衣服。自己也飞快地打上
    香皂,冲洗干净。上岸时,她已经穿好衣服,暮色中的她让我吃了一惊:浑身散
    发着沐浴后的芳香,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脑后,俊美脱俗,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
    地,像天边那颗刚刚升起的启明星;她是如此的美丽纯净,不沾染一点凡间烟火,
    好像一朵出水芙蓉,在黑夜来临时静静地开放。太白有诗云「清水出芙蓉,天然
    去雕饰」,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当是最贴切不过了。
      从这天起我就注意到,女人美不美,不在衣物服饰,不在美容修饰,女人不
    因为施用香脂玉粉而美丽,也不因为穿戴奇珍异宝而美丽,我知道女人的美是上
    天的恩赐,就藏在女人的骨子里,藏在一颦一笑之间。
      还好,我们过河的时候夜色还不是太浓,不过回到阁楼的时候真是黑透了,
    伸手不见五指,再晚一点点,我们要么就在河对岸过夜了,要么就被河水冲走了,
    肯定不再有另外的可能了。
      现在的问题是,肚子很饿,心情也舒畅不起来,我们得把这问题给解决了,
    泡过温泉之后,全身酥软都懒得动弹,真的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磨破了嘴皮子,
    才让敏很不情愿嘟嘟咙咙地走进了厨房,还好我从家里带来的油炸豆腐块不需要
    怎么加工,只需要切成小块,再拌上小葱和辣椒酱就可以了,最大的「工程」是
    煮饭,这点事我也搞得定,就主动请缨自觉地完成了。填饱了肚子,人也精神起
    来,想到明天就要上学了,兴奋莫名,「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这句话说得
    可真棒。
      在我以后的日子里,每每看似走上绝路的时候,我就回想起这一年的我,这
    件事告诉了我,事情只有变得更糟,就算糟糕透顶,最终也会有一个办法来解决,
    除非命运安排你的生命在这里终结。
      这一晚我们睡得真想,房东回来推门的声音并没有吵醒我,也许他们做爱了,
    但是我也没有听到,听到了我也不觉得新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