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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天使新編】(第11-12回 )

    时间:2024-12-19 20:26

      紫薇听见茵茵要离开,怎肯依她,连忙道:「不……妳不要走!」紫薇一手
    扯着她:「陪一陪人家嘛。」
      茵茵看着紫薇,一笑道:「妳又怎麽呀,开场白我已经为你们说了,打后那
    些卿卿我我的说话,难道还要我来代说吗?」
      文仑知道紫薇害羞,打算岔开话题,先行安抚一下这个尴尬场面,说道:
    「茵茵妳多坐一会吧,我还有些问题想问妳。」
      茵茵顿感无奈,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双手支腮,撑着头把眼睛交替地望向二
    人:「想问什麽就快点问,本姑娘还要回去看电视。」
      文仑瞧着眼前两个大美人,徐徐问道:「假若我没有猜错,你二人都是台湾
    侨胞,是吗?」
      茵茵摇头道:「不完全是对,紫薇是纯中国人,父亲是香港人,母亲是台湾
    人,而我原名叫梁芷茵,父亲虽然是中国人,但他很早已入籍日本,因此我是地
    道的日本人。」
      「这麽说妳是日本国籍了,但紫薇呢?」
      「我虽然全身都是中国血统,但我确是日本人,本来中裔日本人必须改一个
    日本姓氏,还好我父亲保留了原有姓氏。关于紫薇,因为有日本当地人作担保,
    她只是拥有日本永住权,因为她还没归化日籍,因此身份依然不是日本人。而我
    母亲是紫薇母亲的胞妹,我和紫薇是表姐妹关係. 」
      文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又问:「你们都是在日本长大?」
      「我和紫薇都是在日本出生。」茵茵不耐烦地皱皱眉头:「你问完了没有?
    现在到我来问你。」
      文仑一笑:「妳问吧。」
      茵茵支着腮问:「我曾看过你们二人的履历,李部长真的是李氏集团的太子
    爷吗?」
      文仑「嗯」声称是,便把他和志贤的关係和二人说了,再问道:「妳们在东
    丸任职很久了吗?」
      茵茵道:「咱们才念完高中,津本社长就介绍我们进入东丸,屈指算一算,
    都快有两年了。」
      文仑笑道:「原来妳们是津本社长介绍的,志贤和津本很早就认识了,而且
    关係非常密切,没想到妳们和他也有关係牵连. 」
      茵茵点头道:「津本社长是我姨妈的好朋友,他很多时会来我们家呢。」
      「原来如此。」文仑微笑回应。突然,脑间不由闪过一个念头,随即想起志
    贤的异母。心裡暗想:「紫薇是姓李,父亲是香港人,她母亲又和津本是好朋友,
    莫非真是这麽巧,紫薇大有可能是……」文仑甩一甩头,定一定思绪,又觉得太
    过巧合了,又忖:「相信不会如我所想吧,现在又不是拍电视剧,事情怎会有这
    麽巧?瞧来,还是问个清楚明白再算。」
      文仑想到这裡,便向紫薇道:「紫薇,不知妳可否告诉我,妳父母亲的名字?」
      茵茵听见,眉头皱得更紧. 紫薇见他这样问,同样大感意外,但想了一想,
    还是向他道:「我父亲叫李豪,母亲叫骆贵芳。」
      「什麽?」文仑一听见她父母的名字,耳裡忽地「嗡」的一声,登时睁大眼
    睛,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接着一拍大腿,叫出声来:「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笑道:「原来世上真有这麽巧的事……」
      紫薇和茵茵均感奇怪,同时张大眼睛,看住文仑的一举一动。
      茵茵向来沉不住气,皱眉问道:「你在做什麽,发神经吗?」
      文仑也不回答她,兀自沉思:「紫薇的父亲虽然叫做李豪,但和志贤父亲的
    姓名相当接近,况且她母亲的姓名完全正确,这还会有假。如此来看,紫薇的母
    亲确是志贤的异母无疑!」文仑万万没有料到,眼前的紫薇,原来是志贤同父异
    母的妹妹。
      事不宜迟,文仑立即掏出手提电话,匆匆按下号码,过了不久,见他道:
    「志贤,我有重要事情找你,马上赶快过来一趟,你现在写下地址……」他向茵
    茵问明咖啡室的正确地址,将地址告诉了志贤.
      茵茵实在按捺不住了:「你叫李部长来这裡干麽?」
      「当然有我原因。」接着向紫薇问道:「妳父亲也在日本吗?」
      紫薇摇着头:「我出生不久,父亲已经去逝了。」
      文仑问道:「这都是妳母亲说?」
      紫薇又是点头,茵茵在旁问道:「你好奇怪啊,才第一次出来会面,便要查
    人家三代似的,到底是什麽一回事?」
      文仑满脸微笑,对着茵茵道:「妳且多待一会,先让我问一问紫薇。」转向
    紫薇道:「妳现在还挂念父亲吗?」
      紫薇想也不想,连忙点头:「当然挂念,但人都过世了,想又怎样!」
      文仑伸直中指在紫薇眼前摇晃着:「妳错了,我若然没有猜错,妳父亲不但
    还在人世,而且将会很快和妳见面。」
      「什麽!」紫薇和茵茵听见,立时樱唇半张,整个人都呆住,久久才听见紫
    薇道:「你……你说什麽?」
      「你父亲原名应该叫做李展濠,也即是李部长的父亲. 」他便将李展濠的往
    事与二人说了一遍。
      当文仑说完后,紫薇登时呆在当场,她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或许事情
    实在来得太突然了,紫薇竟然无法说出半句说话来。
      但茵茵的反应却完全不同,立即道:「听了你这番说话,看来是假不了,原
    来津本社长早就知道一切,只是不和紫薇的父亲说而已。」
      文仑相当认同,说道:「也许是伯母不愿意让志贤的父亲知道,所以关照津
    本不要说出来。」
      「现在咱们应该怎样做?要通知姨妈吗?」茵茵托着腮帮子问。
      「不!」文仑连忙道:「我们先等志贤来到,再仔细商量一下。」
      三十分钟后,志贤终于推门走进来,一眼便看见他们,只见三人正在低垂着
    头,似乎倾谈得相当入迷,连他走近桌旁,三个人仍是不发觉.
      「你们说什麽,说得这样起劲?」志贤敲敲桌面,众人马上抬起头来。
      文仑一看见志贤,立即扯住他坐在身旁,同时指着对面的紫薇,问道:「你
    知道她是谁吗?」
      志贤一笑:「我当然知道,东丸之花都不知道,我还算是人吗!」
      「不只是这个。」文仑靠近他道:「她就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李紫薇。」
      「什……什麽?」志贤几乎要跳起来,先看一看文仑,又望向紫薇,一脸狐
    疑道:「你……你不是和我说笑吧。」
      文仑道:「我像和你说笑吗,就是说笑,也不会找这个来说!」
      「这是怎麽说?难道妳真是我的妹妹?」志贤探前脑袋,看着紫薇问。
      「我都不知道,或许是吧!」紫薇确实不敢断定,但心裡早就承认了。
      文仑便将刚才大家讨论的说话再说一次,在各方面都如此吻合下,实在教志
    贤不能不相信。志贤大喜道:「这回可好了,若是给老爹知道,不知他会有多开
    心!紫薇,妳可知道,老爹找妳们两母女,足足已有十几年了,在这段期间,老
    爹从不曾停止过,一心就只想找到妳们。」
      紫薇听后,亦不禁泪水盈眶。茵茵笑道:「紫薇妳应该开心才对啊,为何还
    要哭。」
      志贤伸手拿起账单,说道:「现在我们就去找妈,紫薇妳认为如何?」
      「这样不妥!」文仑马上道:「既然伯母有心逃避世伯,如果给她预先知道,
    这样只会打草惊蛇,说句不好,伯母大有可能会用其他方法避开,这岂不是前功
    尽废. 」
      「没错,你说得很有道理。」茵茵点头道:「暂时一定不要让姨妈知道。」
      志贤向紫薇问道:「紫薇,妳的意思怎样?」
      「哥,不如你先和爹说一声,看看他的意见,你说好吗?」紫薇这一句称呼,
    令志贤感到一阵温暖,他本来是家中的独子,突然多了一个这样可爱美丽的妹妹,
    心裡真是说不出的欢喜。
      「好吧,明日是星期天,大家都不用上班,明儿再来我家好好商量。」
      文仑当然高兴,他怎会放弃这个和紫薇见面的机会,连忙道:「志贤的提意
    很好,明天我一早来接你们。」
      茵茵看见文仑那高兴模样,自然明白他的心意,马上掩嘴窃笑。
                    □□□
      次日早上,文仑来到竹下通的麦当劳,这是昨夜和紫薇约好会面的地方。
      今天,文仑并没有坐在店子裡,只坐在麦当奴门口的白色沙滩椅上,手上捧
    着一杯可乐,望着眼前的人群,和那些悉心打扮,同一个模样的年轻男女。男的
    大多一身打钉皮褛,头髮染成金色的鸡冠头,女的一大束金髮,刚盖过臀部的小
    短裙,七至八吋的高跟长靴,再加上深褐色粉底、白色眼线、篮色眼影,十足是
    一个被弄髒了的Barbie公仔。
      竹下通只是一条长约四百米的街道,大部分店舖,并非什麽高级名店,而大
    多是小型时装店、首饰店、精品店。但千万别小看它们,因为极有机会「宝物寻
    归底」,让你有个意外的惊喜。
      文仑等待了约莫十分钟,远远便看见一个清纯漂亮,脸上不施任何脂粉的女
    孩子,她有着一头柔顺的长长直髮,迎住凛凛的寒风,长髮不住往后微微飘扬,
    直美得宛如仙女下凡似的,紫薇终于出现了。
      「来了很久吗?」紫薇来到文仑跟前,微微笑道。经过昨夜一晚的交谈,她
    现在面对文仑已不再这麽害羞了。
      「我也是刚刚来不久,咦!茵茵怎麽不和妳一起来?」文仑四下望望。
      紫薇道:「她说早上有点事,一会儿自己去。」
      文仑点头嗯了一声,却又奇怪起来「但茵茵怎会知道我家的地址?」
      紫薇笑道:「你忘记了她的职位麽,全东丸的员工资料,只要一按讯问中心
    的电脑,就可以立即知道了,况且她昨晚已问了我哥,又怎会不知。」
      文仑恍然大悟,见她称呼志贤是哥哥,似乎心裡已经肯定他了。接下来替紫
    薇买了一份汉堡包餐,二人谈谈笑笑,彼此的感情在不知不觉间,又再迈进了一
    步。
      汉堡包和可乐早已吃完,文仑仍是不想离去,紫薇道:「我们也该起程了,
    哥在家裡等着呢。」
      文仑怎会放过这个和紫薇单独约会的机会,立即道:「时间还很早,难得今
    天是假日,就陪我在附近多走一会,再回去好吗?」
      紫薇看见他的神色,当然明白他的心意,微笑道:「你想到那裡去?」
      文仑沉思一会:「从这裡拐一个弯,就是靖国神社,我每次路经这裡,都是
    在神社门外走过,从不曾进去过一次,今回便到那裡走走好吗?」
      紫薇似乎相当顺得人,点了点头,还向他送上一个甜甜的微笑。
      二人走出竹下通,行了不久,文仑主动牵着她的玉手,紫薇也没有推拒,只
    是抬头看了他一眼,便任由他握住。
      靖国神社确是一个散步的好去处,只见四周古树鬱苍,叶稠阴翠,内裡的建
    筑物,朴素中又不失典雅。今天大概是一个好日子,二人走到距离神社不远处,
    碰巧遇着有人在此举行婚礼,只见一对新人分别穿上传统的日本结婚服,男黑女
    白,撑着一把红伞,一行人缓缓而行,煞是夺目好看。
      二人不禁停住脚步,均看得十分入神。看着这对新人走进了神社,才手牵着
    手离开,文仑边走边道:「真没想到这裡的风景这样美,往日我每次经过靖国神
    社门外,不知为什麽,心裡总是很不舒服,还有股强烈的反感,所以我从不曾进
    来过. 」
      「你反感什麽?」紫薇像似一隻温驯的小猫咪,双手环抱住文仑的手臂,身
    子依偎着他,轻声问道。
      文仑顿感一阵馨香自紫薇身上飘来,精神为之一爽,尤其紫薇那个饱挺丰满
    的乳房,正好牢牢紧贴在他手臂上,那股柔软和饱满,实在挑起男人无限遐思,
    文仑心中一醉,胯下的肉棒竟然蠢蠢欲动,突然作怪起来。
      紫薇全不发觉自己的诱惑力,依然抱紧文仑的手臂,随着腿下的步伐,丰满
    的乳房不停挤压着他,让文仑清晰地接收到她的柔软。
      文仑心下一惊,马上收拾心神,把一团慾火硬生生压回去,心裡在想:「紫
    薇不但样子漂亮迷人,就连身材都这麽好,就不知她和洋平可有上床,已将紫薇
    的身子玩个透澈?算了,便是这样也没法子,现在这个年代,男女朋友上床已不
    是什麽出奇事了,况且紫薇如此出众,他又怎会轻易放过!」
      紫薇见他忽然默不作声,便再问道:「你究竟反感什麽?是关于当年日本侵
    华吗?」
      文仑给她一问,立时清醒过来,点头道:「正是为了这个原因,当年日本最
    狠毒的军阀东条葬在这裡,我每次经过这裡,都会有一种厌恶感。」
      紫薇很有同感:「这也难怪你,身为中国人,又有谁不憎恨他。」
      文仑接着道:「我一想到南京大屠杀,我的血液便会冲上脑门,当想起他们
    把婴儿扔上半空,再用刺刀杀死,还有一个个跌在地上的中国人头颅,而朝日新
    闻的杀人比赛大标题,都是如此过分和残酷,我一想到这裡,整颗心就像爆开一
    样!」
      紫薇抬起头,张着一对美眸看着他:「似乎你对日本人并没有多大好感,对
    吗?」
      文仑道:「也不能这样说,外国人迷恋日本东西和文化,大多数只是一个过
    渡时期。确实,我们要向日本学习的东西很多,但日本人的思想,至今还潜伏着
    很多危机,便如窜改教科书的行径,更是我们直得关注的事情,我敢和自己说,
    我绝对不是一个盲从的崇日追随者。」
                    □□□
      直到下午,文仑和紫薇才回到西新井的住所,在大门外便已听见志贤的叫喊
    声:「喂!妳不要过来,快走开,走开……」
      二人在门外对望一眼,心裡同样想着不知屋内发生什麽事,文仑不敢怠慢,
    马上掏出钥匙开了门,看见茵茵手上捧着一头雪白的北京小狗,在后紧追着志贤,
    口裡还叫道:「我就是要『小白』咬你,看你往哪裡跑。」
      「到底发生什麽事?」紫薇望着眼前的情景,不由看傻了眼。
      文仑盘着双手看着二人你追我跑,嘴角微微含笑,他心裡早已知道是什麽一
    回事,听见紫薇的说话,便道:「你大哥这个人,素来天不怕地不怕,他就只有
    一个致命的死穴,就是害怕长着毛茸茸的东西,不论猫狗老鼠,就是一隻鸡,他
    都怕得要命。」
      紫薇掩口笑道:「会……会有这样的怪事,很小见喔,看他高大威勐,怎会
    如此胆小。」
      「有很多事是无法凭外表看出来的!」文仑笑着说.
      志贤一看见二人回来,如获救星,连忙跑过去躲在文仑身后:「你快……快
    给我挡一挡,这个丫头想谋杀我。」
      茵茵怒瞪着他,戟指怒目,骂道:「你说什麽?我现在便杀了你。」她口裡
    骂着,人已冲了过去。
      文仑张开双手拦住她:「茵茵,妳真的要把他吓到心脏病发吗。」
      茵茵指着志贤道:「你给我评评理,为什麽人可以进这间屋,狗就不能进,
    世上那有这样的道理。」
      紫薇走上前去:「茵茵,将『小白』交给我。」她接过小白,转向文仑道:
    「这裡有地方安置牠吗?免得牠四处乱跑。」
      文仑想了一想,点头道:「屋子后面有个小空间,妳跟我来。」
      经过饭厅往屋后走去,来到尽处,看见有一扇白色的木门,推开门一看,却
    是一个约有十呎见方的小空地,四周围着六呎高的围牆,靠着门口的左边,放了
    一台洗衣机,显然是个用作晾晒衣服的地方。
      紫薇将小白放下,让牠在那裡随处走动。小白似乎很满意这个小天地,四处
    又嗅又跳,显得异常活泼。
      文仑和紫薇回到客厅,看见二人分别坐在沙发两边,大眼瞪小眼,你瞪着我,
    我瞪着你,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文仑恐怕他们又要闹起来,向紫薇连打几个眼色,一起坐在二人中间,将二
    人分隔开,文仑向志贤问道:「你可有给世伯电话?」
      志贤点头道:「今早我给过电话回家,但老爹不在,马管家说他有要事去了
    美国,要十多天才能回来,我再打老爹的手提电话,可是一直接不上。」
      文仑低头沉思:「这样说,就算现在能够通知世伯,他也未必可以马上赶回
    来,看情形我们还是不要妄动为妙,待得世伯来到日本,再找机会安排二人见面,
    大家认为怎样?」
      「我正有此打算。」志贤道:「紫薇,妳千万不能让母亲知道这件事,还有
    津本,要是给他们知道,我们的计划就完了。」
      紫薇也想看见自己的父母复合,当然点头同意。
                    □□□
      转眼又过了几日,志贤已经和父亲取得联络,当李展濠知悉这事后,显得极
    为兴奋,说会尽快赶来日本和他们会合,但他现在仍有重要公事在身,还不能肯
    定准确日期。
      文仑和紫薇一连几天,每日下班后都约会在外见面,就连公司的同事,都有
    人感到二人正在交往中,当然公司裡最不开心的人,非洋平莫属。今次文仑的出
    现,他就马上失去了紫薇,又怎叫他不气愤。
      这晚,二人来到六本木一间名叫「篁」的日本料理吃晚饭,这店设计得相当
    古怪,让人有置身竹林中的感觉. 在店裡的牆壁上,吊满着一些古色古香的挂锅,
    还有簑衣和竹帽,很是特别.
      在紫薇的介绍下,先来了十种不同的山中野菜,全部都是小小一碟,吃完后,
    就是烤山鸠和鹌鹑,而日本人最喜爱的清酒,却是用竹筒盛住,再注入竹杯裡喝。
    紫薇还说,许多吃不惯日本菜的外国人,都喜欢来这裡试一试。
      吃完晚饭才不到九点钟,因为紫薇住在原宿,要乘日比谷线到惠比寿车站转
    车,当二人出了车站,文仑似乎还不想和紫薇分手,说道:「我们再走走好吗?」
      紫薇看看腕錶,见时间尚早,便点了点头.
      文仑看见前面不远处有间弹珠店,伸手指着道:「进去玩一会好吗?」
      紫薇笑道:「这是日本人的玩意儿,你懂得玩麽?」
      文仑只是笑笑,其实他对这玩意儿全不感兴趣。他总是不明白,这玩意究竟
    有什麽魅力,可以令日本人如此地疯狂沉迷。
      文仑拉着紫薇走进弹珠店,一踏进店门,吵耳的「哗啦哗啦」声直贯耳朵,
    一百几十部的弹珠机,闪耀着五颜六色的光芒,像向着客人招手般,同时叮噹铿
    锵地响个不停。
      日本人有句说话「上班、弹珠、地下铁、睡觉」,这是白领刻板生活的四大
    节目,由此可知,弹珠在他们心目中的重要性。
      弹珠又叫「柏仙高」,八十年前首先在名古屋出现,时至今天,已疯行全国。
      文仑和紫薇停在一台打麻将的弹珠机前,这一款式「柏仙高」,对中国人来
    说,确是很有亲切感,二人看得有趣,文仑一笑便坐到位子上,取出一千圆日币,
    从机旁的售珠器购了二百颗弹珠,他还没有把弹珠放在槽坑裡,已看见右下角控
    制弹珠的槓杆上,夹着一个百圆日币,心想上一个客人真是胡涂,玩完后连钱币
    也忘记拿走。文仑顺手把硬币取了出来,放在机面上,才放进弹珠,开始扭动控
    制弹珠力度的槓杆.
      岂料他才开始玩之际,突然有人「碰」的一声,用力一拍弹珠机台,吓了二
    人一跳,当他们往那人看去,却是一个满脸恶气的中年人,只见他开声骂道:
    「你这对眼睛长来衬样子的吗,有没有看见这个牌子,还弄走我的硬币,我问你
    想怎样?」
      二人循着那人的手指望去,才看见机台的最上角插了一张小小的纸牌,写着
    「用膳中」三个字,文仑这时才知道,原来这台机子是有人玩的,只是去吃饭而
    已,心裡不由叫了声糟糕!
      文仑见那人凶巴巴的嘴脸,一副要杀人的模样,立即把紫薇拉到自己身后,
    一面用英语说Sorry,再用普通话不停说对不起。
      那个日本人皱起眉头,一句也听不懂他在说什麽,还道二人是游客,一股怒
    气登时下了几分,挥了挥手叫他们走。
      文仑立即牵着紫薇,正要走出弹珠店,二人才走了几步,那个日本人又从后
    叫着他们。二人同时回头,看见那人指着槽坑,意思是要他们取走机台的弹珠,
    文仑想也不想,马上向他示意不要,拉着紫薇快步走出弹珠店,这才鬆了一口气。
      紫薇拍拍仍是跳得砰砰作响的胸脯:「吓死我了,那人好凶恶喔!」
      文仑伸伸舌头:「妳看见那人颈项的纹身吗,他肯定不是善良之辈,可能是
    什麽山口组或黑帮人物,还好我懂得装傻作哑!」
      紫薇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去这种地方。」
      「怕怕了!」文仑道:「原来那人是用硬币卡住控杆,以此准确地控制槓杆
    的弹珠力度,简直就是大骗子。」
      「看他那恶狠狠的样子,可能他已经费了不少时间,或许已花了不少弹珠,
    才能调教好槓杆的力度,难怪他会这样生气。」
      文仑想了想,亦觉得紫薇的说话有点道理。
                    □□□
      文仑送了紫薇回家,他回到西新井时已是晚上十时多,街道上杳无人迹,四
    下裡幽黯静穆,只有微弱的街灯洒在路面上。
      离家门不远处,突然从黑暗中走出两个人,文仑看见二人的举止,心裡不由
    一怔,他素知日本是个长治久安的国家,连偷鸡摸狗的小毛贼也不多见,可是当
    二人逐渐接近他时,他的想法开始改观了。
      虽然街灯非常黝暗,当二人的距离渐渐拉近,文仑已能够清楚地看到他们的
    衣着。只见二人均戴着棒球帽,一人身穿黑色皮褛,另一人穿了夹绵风褛. 而最
    感到吓人的,二人同样把高领毛衣的领子翻起,刚好掩盖住嘴巴,只剩下双眼和
    鼻子露了出来,让人无法看清楚他们的脸孔。还有更令人心寒的事,却是二人的
    手上都持着一根垒球棒,正自一下一下的打在手掌心上,在静默的黑夜中,发出
    「拍拍」的声响,真个闻者惊心。
      文仑肯定二人来者不善,立即停住脚步,眼见回家的路已被他们封住,若要
    往前冲向家门,似乎机会极微。文仑四望周遭的环境,看看可有逃避的地方,就
    在此时,二人开始分开,一左一右站在文仑两边。
      文仑本想转身逃跑,但想起自己身穿西服大褛,脚下又是一对皮底鞋,奔跑
    起来实在碍手碍脚,势必给他们追上不可。文仑想到这点,立即打消这个念头,
    高声问道:「你们想怎样,是要钱吗?」
      身穿黑皮褛的人道:「小子,识趣就把钱包拿来。」
      「好,取去把。」文仑立即说,钱包裡只有两万日圆左右,他不假思索,掏
    出钱包向那人扔去:「钱你已取去,可以让开了吧?」
      那人看也不看,顺手将钱包放进口袋,将垒球棒在手心上打了几下道:「你
    还要留下一件东西。」
      「甚麽?」文仑听他这句说话,心知不妥。
      「没甚麽,我只是要你一手一脚就够了。」那人说得很轻鬆。
      文仑马上提高警戒,眼前这两个人明着不是为钱而来,身子急速往后一退,
    摆开马步。幸好他在香港曾学了几年空手道,兼且他素来手脚灵活,人又高大健
    硕,比起眼前二人还要高出半个头。
      他虽然不是喜欢打架的人,更无实战经验,但在学空手道时,却得到基本上
    的守攻知识,文仑知道对方手持长武器,只要能和他们贴身搏斗,对方的武器便
    不能大派用场。而且他记得教练曾说,敌人手上苦有武器,千万不要恐惧,皆因
    武器是有重量,出手绝对不及空手空拳来得快,武器由起动至触及目标,最快也
    要一秒。但出拳的速度,只有十分之一秒,便可打着敌人,当然这一击必须打中
    对方要害,要对方无力还手才行。
      文仑一想到这裡,再往二人看去,见二人都是用右手,而手上的球棒却横在
    身前,棒的前端指着左方,对方若要发力挥动武器,必须要侧身由左至右横扫过
    来。
      文仑看明这一点,更知自己手上只有一个公文皮袋,决不能当作武器,但用
    来作盾牌,确是一件不错的物件。他想到这裡,便晓得先下手为强这个道理,必
    须速战速决,免得对方二人同时出手,自己可就吃大亏了。
      他觑准了机会,先来个心呼吸,接着喝了一声,身子疾如闪电,快速跃到黑
    皮衣那人跟前,二人见状同吃一惊,他们万没想到对方竟敢先行出击,但二人一
    念方落,正要挥动球棒之际,文仑已经一脚踢出,正中那人肚腹,那人一阵剧痛,
    腰部微微一屈,身子向前倾去,头部刚好来到文仑胸口,只见文仑的肘捶顺势而
    出,右颊着着实实吃了文仑一记重击,人也往后飞了出去,在地上连滚几下,半
    天爬不起来。
      另一人大吃一惊,抡起球棒,朝文仑背膀挥来,但文仑早就防他会从后攻击,
    眼角到处,一个回身,提起公文皮袋挡住球棒,右脚随之飞起,皮鞋坚硬的底部
    正中那人胸口,直踢得那人连退了几步。
      文仑刚才的一声大喝,在这静寂的晚上,早已惊醒不少附近的邻居,数栋住
    宅开始一先一后亮起灯来,还有不少人走出露台,看看发生了什麽事情。
      这时的志贤同样在房间探头出外,虽然街灯微弱,但他仍是认出其中一人
    是文仑,大惊之下,连忙疾奔下楼,他才打开大门,远远便见刚才伏在地上的人
    缓缓撑起身,高举球棒,正要往文仑头上打去。
      「文仑小心后面!」志贤大嚷一声,同时狂奔过去。
      这时文仑正好踢中另一人的腰部,骤然听见志贤的叫声,也不敢回头多望,
    人已往旁边跃开,果然一股棒风自身侧落下,文仑正要还击,忽觉另一根球棒已
    砸近眼前,文仑下意识把头一侧,欲要避开,岂料还是「噗」的一声,额上给球
    棒前端扫了一下,虽然只是给球棒带过,没有实实在在被击中,但那冲击力已是
    不小,文仑登时金星直冒,天旋地转,随即扑倒在地,立即昏了过去,已经不醒
    人事。
      二人看见有人走来,又听见四周居民的叫喊声,亦不敢继续追击,回身便跑,
    转眼就消失在黑夜中。
      志贤见文仑伏在地上,心裡更惊,也不去追二人,急奔到文仑身旁:「文仑,
    文仑……快醒一醒!」一连叫了几声,文仑依然全无反应。
      这时,几个邻居走上前来,有人开声问发生甚麽事?
      「我兄弟回家被人抢劫,麻烦那位帮忙给我叫救伤车?」志贤抬起头来急道。
      「我看要马上送他到医院才行。」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伸手一指,接着道:
    「我的车子就在那裡,快扶他上车。」
      「麻烦先生你了。」志贤感激万分,便和两个邻居把文仑抬了上车。
      文仑性命攸关,志贤不想耽搁多馀时间,也不回家取证件皮包和手提电话,
    直接和那个邻居驾车去了。
                    □□□
      位于西池袋文化大街的大久保医院,志贤在X光室门外踱来踱去,突然急遽
    的奔跑声自他身后响起,他还没回头,已听见紫薇的声音从后叫道:「哥,文仑
    呢,文仑现在怎样?」
      志贤循声望去,看见紫薇和茵茵正奔了过来。
      「他还在X光室,现在还不知道情况怎样!」
      紫薇急得快要哭出来:「他伤得严重吗?甦醒了没有?」
      志贤摇了摇头,茵茵立即安慰紫薇:「他会没事的,妳放心吧。」
      这时X光室的房门打开,文仑动也不动的卧在推床上,一名护士和一个医护
    人员推了他出来,门外三人连忙跑上前去,志贤急忙问道:「他情况如何,脑部
    会有问题吗?」
      紫薇却跑到文仑身旁,当他抚上他面颊时,泪水再也忍不住,登时夺眶而出:
    「你……你快醒来呀,求……求你……」
      那名护士道:「X光照片还没有出来,现在仍不知道他的伤势怎样,我要先
    送病人到病房,待一会医生会给你们说清楚。」
      三人无奈,只好跟随在后进入了病房,没过多久,医生走了进来,志贤立即
    上前了解状况,医生说文仑脑骨并无破裂,亦没有积血,应该不会有大碍,但还
    是要他甦醒过来,再作详细检查才能够断定。
      众人听见医生这样说,心情才稍觉好转。
      紫薇追问志贤事情的发生,志贤便把所见的事说了一遍,茵茵马上道:「那
    些人是行劫吗?」
      志贤摇头道:「我也不大清楚,但文仑做事决计不会这样煳涂,若是行劫,
    给他们钱便是了,又何须和他们动手。」
      三人在病房裡等候文仑甦醒,但数小时过去,文仑依然没有动静,紫薇便道:
    「哥,今晚我想在这裡陪住文仑,你和茵茵先回去休息吧,明天你们还要上班。」
    接着向茵茵道:「茵茵,妳为我向公司请两天假吧。」
      茵茵点头答应。志贤虽然看见文仑近日每晚都夜归,还道他留在公司工作,
    或是和同事出外去了,却一直不知文仑和紫薇正在交往,但现在看见紫薇这副紧
    张的模样,心裡立即明白了一半。
      志贤点头道:「好吧,若然文仑有甚麽进展,妳马上给我电话。」
      「我会的。」紫薇应了。
      志贤对茵茵道:「很夜了,我先送妳回去。」
      茵茵向紫薇道:「紫薇,不用担心姨妈,我会向她解析。」
      二人上了计程车,志贤已经急不可待,立即问道:「茵茵,我想问妳一件事?」
      茵茵望向他:「甚麽?」
      「文仑是否和紫薇交往?」
      「嗯!文仑没有对你说吗?」
      志贤摇一摇头:「是多久之前的事?」
      茵茵说得轻描澹写:「并不太久,算一算还不到一星期。」
      志贤心中还有一件事,到此刻仍没有问文仑,今晚看见茵茵,便令他想了起
    来:「我和文仑第一天上班,看见妳和他早已认识,但又不听文仑提起过你们,
    到底是什麽一回事?」
      茵茵笑了一笑,把他们在歌舞伎町如何相遇,当日她为何约会文仑出来,一
    口气对他说了。
      志贤听后,亦不禁微笑起来,他同时发觉,世事竟然会如此巧合。
                    □□□
      在病房裡,紫薇正自痴痴迷迷的看着眼前这个心爱的俊男,不时用手轻轻抚
    摸他脸颊,又想起自己和他认识的情景,心裡不禁感到甜丝丝。
      在她想着想着间,或许是太累了,不知不觉便伏在床边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紫薇睡得矇矇矓矓中,感觉有人正在抚摸自己的脑袋,
    当她缓缓张开眼睛,方发觉自己伏在文仑的床上睡着了,抬起头来,随即一张俊
    朗的脸孔跃入她眼帘,正以又温柔又迷人的笑容看着自己。
      紫薇心中一喜,叫道:「文仑,你……你醒来了,我马上去通知医生。」
      只见文仑摇了摇头,伸手把她拉了回来:「不用心急,其实我已醒了很久,
    只是看见妳睡得这麽香,不忍心叫醒妳而已。对了,妳怎会来到这裡,是志贤通
    知妳吧?」
      紫薇点头道:「嗯,我一接到哥哥的电话,说你受了伤,当时真把我吓个半
    死。」
      「志贤真是的,三更半夜还通知妳,而且害妳担心了一夜。」
      「你不要这样说嘛,大家都很担心呢,现在看见你醒过来,真是太好了。」
      「紫薇,妳对我真好。」文仑伸手握住她的柔荑,低声道:「妳把耳?凑过
    来,我有事要和妳说。」
      紫薇一笑,马上依照他的说话,把耳朵靠到他嘴唇,只听文仑细声道:「告
    诉妳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是我……我好爱你。」说完在她凝脂似的粉脸上,轻轻
    吻了一下。
      虽然是个小小的亲吻,却令紫薇马上满脸通红,害羞得想要挪开身子,但已
    被文仑用手搂住她,紫薇正想要说些什麽,还没说出半个字,嘴唇已被一张热情
    的嘴巴盖封着。
      「唔……」柔美的一声轻呼,发自紫薇的口中。紫薇的身子微微一颤,在文
    仑的亲吻下,突然感到浑身发软,心脏跳得砰砰直响,男人贫婪的舌头,深深地
    进入了她,正强烈且需渴地探取她口裡的甜蜜。
      这一个吻,既热情又销魂,文仑深情地吻着她,越来越趋于激烈,令到紫薇
    不住沙哑低吟。美女诱人的呻吟声,更使文仑迷醉其中。
      当文仑发现自己的手慢慢移动,想要从她身上需索更多时,他忽然清醒过来,
    立即抽回手,再不敢妄进一步,暗骂:「我……我怎麽呀,十足一头大色狼…
    …」
      直到文仑把手放开,抽离嘴唇,紫薇依然呆呆的看着他,皆因这份甜蜜来得
    太过突然了,她眼中还是一片迷惘,但脸蛋已羞得通红。
      「紫薇,对不起,我……我一时冲动……」文仑顿感愧怍不安。
      紫薇摇了摇头,却没有出声,只张着一对带了激情馀蕴的美眸,仍是紧紧的
    看着眼前的俊男,接着她突然伸过头去,主动地吻上文仑的口唇。
      文仑大喜过望,当然乐意接受这分施予!而这一个吻,不但表明了紫薇对他
    的爱,还将二人的关係,牢牢地缠结在一起。
      就在二人吻得翻天覆地之际,一个护士小姐的声音突然从旁响起:「你这个
    人真是,才醒过来便这样俏皮。」
      二人听见连忙分开,紫薇害羞得满脸红霞,连忙低垂着头,不敢瞧护士一眼,
    文仑却不住搔头,定眼看着那名护士,一脸傻笑的模样。
      「你现在好好休息一会,我马上去通知医生。」护士留下一句说话,嘴上笑
    了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文仑和紫薇不禁对望一眼,继而一起笑出声来。
                    □□□
      经过三天的仔细检查,证实文仑并无什麽大碍,只是脑袋受到些许震盪,医
    生便准许文仑出院,自行回家休息。
      紫薇今天才一下班,便直奔文仑的住所,掏出志贤给她的钥匙,一走进入屋,
    已看见文仑仰卧在沙发上,额头仍缠着白色绷带,正在全神贯注看电视。在身旁
    的小茶几上,却放满了大包小包的零食,糖纸、花生壳,散佈了茶几四周。
      文仑看见了紫薇,立即向她道:「紫薇妳来了,快过来看电视,这个节目很
    搞笑。」
      「你怎麽了,为可不在房间休息。」紫薇放下刚从超市买来的食物,看见茶
    几上乱成一团,不由摇了摇头,开始执拾茶几的杂物,问道:「怎会有这麽多零
    食?」
      「是我中午到外面买的,妳要吗?」文仑把手上的薯片递给她。
      紫薇听见,立即担心起来:「还自己走出街,你没听见医生吩咐吗,这几天
    千万不要做剧烈运动,还要多些休息,你怎可以全不顾自己的身子!」
      「只是走一走,也算不上剧烈运动,何况脑袋和双脚,根本就是两码子事,
    出外走走舒缓一下闷气,总比终日困在家裡好。」
      紫薇见文仑聚精会神盯着电视机,不时哈哈大笑,十足一个大孩子,亦觉得
    好笑,忍不住摇头一叹:「你总是要让人家担心,下次你想买什麽东西,通知我
    好了,知道吗?」
      文仑看见紫薇埋头为自己执拾,一时过意不去,说道:「好吧,我听妳就是。
    现在妳先不要执拾,过来陪我一会。」说着伸出手,将她拉近身来。
      岂知紫薇给他一扯,突然失去重心,一个踉跄,竟然往文仑方向倒去,整个
    人趴在文仑身上:「啊……」
      文仑看见,立即将她扶着,顺势把紫薇拥入怀中。
      紫薇一时害羞起来,红着脸想要撑起身,可是身子已被文仑牢牢拥抱住:
    「妳陪我看一会电视好吗,待会儿我自己清理就可以了。」
      被自己心爱的男人抱着,这种感觉,确是一件非常舒服的事情。紫薇温柔地
    伏在他胸膛,虽然心头仍在噗噗乱跳,但那无限的幸福感,早就盖过了一切。
      文仑轻吻着她的脸颊,抚摸着她柔顺的秀髮,起先只是一个小小的亲吻,但
    逐渐变成热情和激烈!文仑的手掌同时在她背上游移,令紫薇感到一阵晕眩,手
    脚四肢,顿时变得酸麻无力,只好依偎着他,任由他为所欲为。
      紫薇对自己这种变化,开始感到有点不解,自己曾经多次和洋平亲热,但这
    种难言的激情反应,她从不曾有过,可是现在只被文仑轻轻一抱,吻上一下,自
    己竟会产生如此大的冲击,难道这就是爱情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