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夺命】【第3一4章 】
时间:2024-12-19 20:26
第三章一同下地狱
一关上门,秀怡就迫不及待地褪掉了连衣裙,主动将男人推倒在床上压了上
去,一边接吻一边伸下手去摸男人的胯裆,谁知那家伙经过这一路的折腾竟萎退
了下去,不复有刚才的刚劲勇武了。
秀怡有些失落,从男人的身上翻下来,似笑非笑地揶揄男人:「你这命根子
还真小家子气,一刻也等不得!」
郑昆自己伸手摸了摸自己裤裆,尴尬地咧开嘴笑了起来:「来的匆匆,去也
匆匆,这回你记着了,要趁热打铁的!」
「我又不着急!」秀怡红着脸争辩道,其实她内心里正渴望得紧,便紧紧抱
地抱着了男人在臂膀上咬了一口,痛得男人龇牙咧嘴地喊起痛来才解了气,「它
那德行我还不知道,用不了多大会儿就会起来的,到时候我还不干了!」她嘟着
嘴自信地说,紧挨在男人的身边躺了下来。
「你说得有理!不过也得等会儿再看了……」郑昆也很无奈,可能是喝了酒
后酒劲上来了的缘故,也许说说话过一会儿就好了!他搜肠刮肚地想找些话来说,
却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女人留在家里的那只叫巴布的狗,便问道:「吃饭的时候,
你说你担心你的狗,那……你丈夫呢?两天不在家过夜,没有关系吗?」他还是
忍不住问了这个问题,刚才在餐厅里人多不方便问,现在仗着酒劲他的胆子也壮
了起来。
「你胆子真小,我又不是第一次在外过夜,」秀怡望着天花板上的吸顶灯答
道,像是在跟吸顶灯说话,郑昆心里一紧:难道她经常和别的男人在外过夜?正
要问个究竟,她又接着话头说了下去:「学校经常安排其他老师到别的学校去考
察,有时候去得挺远,一去就是好几天,像参加画展什么的。」
听她这样说,郑昆才松了一口气,微笑着问道:「那么……这回你用的…
…也是这样的理由吗?」
「没有啦!老说同一个理由谁信?」秀怡摇了摇头,「这一次,我说的是到
朋友那儿去玩两天,他也没说什么,他也知道我周末常常和这位朋友在一起度过!
当然啦,是个女性朋友!」说到这里,她「咯咯」地笑了起来。
「这也行得通?要是你丈夫……他万一有急事,往你朋友那里打电话怎么办
呀?」郑昆忧心忡忡地说。
「我又不是只有一个好朋友,要是万一打了电话,就说在别个好朋友那里,
事先通个气就搞定了,」秀怡轻松地说,看看了皱着眉头的男人,便拿话来宽慰
他:「放心好了,我家那位是个工作狂人,不会找我的啦!倒是你,小心回去呗
罚跪搓衣板呢!」
「我……不会不会!」郑昆摆了摆手,苦笑了一下说,「我家那位也差不多,
昨天我来的时候在学校给她打了个电话,跟她说学校派我到外地去开展研讨会,
她没多问什么,反正有急事的话,打电话也能找到我。」
自从女儿上了住宿初中以后,家里就只夫妇两个了,妻子也放下了家庭主妇
的身份到一家物流公司做会计,干得有滋有味的,常常比郑昆回来得还晚些,两
人除了一成不变的交流之外再也没其他的相处方式了,毫无激情可言的婚姻生活
谁都会厌倦,可他从没想过要和妻子离婚,总是一再他说服自己:人到中年,平
平淡淡地厮守着也该知足了。
「唉!」秀怡叹了口气,似乎在同情自己也同情男人,「婚姻还真像个坟墓,
这样的夫妻是大多数吗?你觉得我们这样……相处很怪吧?」她说。
郑昆想了想说:「这个……世上哪有完美的婚姻啊?!恐怕其他人也差不多
的,只是有的人忍耐得住,少数人无法妥协。」他说的「少数人」当然包括他自
己和身边的女人了,说到这种沉重的话题,醉意也慢慢地消失了。
秀怡一时没了言语,出神地盯着天花板发呆,明亮的顶灯照在她秀美的脸颊
上泛着晶莹的光泽。郑昆注视着这张说不清是痛苦还是沉静的脸,脑海里突然浮
现出一位高高帅帅的男人来,身上穿一件医生的白大褂,无论从经济地位还是从
外貌气质上来说,一切都是那么的无可挑剔,而他的女人正和一个失意的男人躺
在床上,难道他太专注于工作,从来就没有怀疑过妻子?
「那你……他还和你睡一张床吗?我的意思是,你们还过夫妻生活吗?」不
知为何,郑昆像说「你丈夫」,却发现怎么也说不口,似乎在他的潜意识里不愿
承认这个男人是秀怡的丈夫,可是,自己更没资格做她的丈夫了。
秀怡沉默了一小会儿,朝着天花板说了句:「不了……我不想和他做!就算
是他勉强插进来,我也感受不到多少快乐!时间一长他觉着无趣,现在都分开睡,
好几年没碰我一下了呢!」
「我真佩服他,这都忍得住!」郑昆觉得这种夫妻关系真不可思议,他和妻
子关系也很淡漠,可是做爱这件事情却是当做公事例行了的,毕竟人非草木啊!
「那他不怕你在外面偷吃?就没有表现出一丁儿怀疑来?」他问道,其实他
只想知道秀怡的丈夫对他和秀怡的事是不是有所耳闻。
「你是怕他知道担心我吗?」秀怡反问道,见男人点了点头,便深深地叹了
一口气淡淡地说:「其实啊!知道了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无所谓了,虽
然他没盘问过我,但是凭着女人的直觉,我感觉他是知道的,只是不想问而已!」
她似乎在说一件与自己不相干的事,脸上呈现出一丝不愿妥协倔强的禀性来。
「噢……」郑昆稍稍放了点心,他理解秀怡的丈夫,男人对伴侣的不忠不闻
不问,一般只有两种情况:要么因为很爱她,害怕知道后无法面对事实的真相;
要么婚姻的热情已经到了顶点,即使意识到妻子可能有外遇,也懒得去搞清
楚了。
同样的道理,婚姻会到达顶点后走下坡路,所有男人之间的感情也是一样,
就像他和秀怡从偶遇到相识、相知,再到肉体的结合,继续这样发展下去,有一
天也会到达某个顶点!能否跨过顶点,不知道还需要面对多大的风险呢?
如果是一个星期见一次面,倒也不存在多大的问题,可是郑昆心里可不会不
满足这样的状况,他想每天都见到秀怡,每时每刻粘在一起,似乎只有这样他才
能切切实实感受到秀怡的存在。从秀怡的热情的反应来看,她大概也是这样的心
理——这可正中郑昆的下怀,同时他也明白:两人频繁见面满足了肉体的欲望,
同时又要顾及摇摇欲坠的家庭的完整,对谁来说都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单从维持夫妻生活这一点来说,郑昆只要不主动去招惹妻子也不会有多大问
题,可是秀怡作为女人就不一样了,男人发起狂来她可无力阻挡,想到这里,他
伸出手去抚摸着女人的肩头爱怜地说:「秀怡,真是难为你了!」
秀怡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扭转头来怔怔地望着他,柔声说道:「我……我大
概不行了!」
郑昆愣了一下,便知道女人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惊讶地问道:「你胡说什么
呐……什么不行了?」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秀怡反问道,眸子里像漫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我不知道怎么说,就是忍不住想要你了……」她幽幽地说道,缓缓地闭上了双
眸。
原来她在一直强忍住心中升腾的欲火!郑昆心里一喜,伸手将她搂在了怀里。
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纠缠在一起热烈地接吻,四只手七上八下地抚摸,紧
密得都要嵌入对方的身体中去了似的——肉体与肉体一旦开始交流,所有困扰着
他们的问题便不复存在,两人在如火如荼的激情中,忘记了凡世的纷扰,全心全
意地沐浴在了欲望的海波里。
女人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鼻孔里「呼呼」地喘个不停,郑昆觉察了这明显
的变化,便松开了搂抱着女人的手问道:「感觉怎么样?」
这是个不必要的问题,秀怡也没打算回答他,似乎故意要让他失望似的一声
不吭,把头轻轻地抵在男人的胸前。
「感觉到底好不好呀?」郑昆追问道,女人越是回避,男人就越想要听到答
案,这怕是男人的通病吧?
「只是觉得挺难受……」秀怡闭着眼回答道。郑昆愣了一下,以为她突然改
了主意,却又听见那嘴唇里发出柔柔弱弱的声音来:「穴里好痒……养的我难受!
我讨厌自己,中了你的圈套,你是个坏人!」
郑昆听了,伸手到女人的阴户上一摸,果然早已湿的一塌糊涂的了,「湿得
好快!照你这么说,是我把你变得这么骚的了?可是……我怎么就觉得,落入圈
套的是我呢?」他涎着脸说。
「我可管不着,反正你责任要大些!」秀怡无赖地说,拉着男人的内裤就往
下褪,一条昂首挺胸的肉棒弹罗出来,在眼前「突突」地跳动不已,不觉眼神儿
变得迷离涣散开了,声音也变了个调调,娇滴滴地握着粗大的肉棒说:「这么好
的东西,哪个女人尝过一次滋味会不上瘾?」
这话说得郑昆心里美滋滋的,翻身将女人压在身下,挺动着臀部往肉穴里戳,
一边粗声喘息着说:「我做梦……也没想到能得到这么好的女人,你的肉穴真好
吃!」龟头不断地戳在肥满的紧闭的穴口上,原来像紧张的肉团像的蓓蕾一样渐
渐地松弛、柔软起来,最终绽开了芳香的花瓣准备好迎接男人的肉棒了。
「日我,你觉得特别舒服吧……」秀怡盯着男人调谑似的低声说道,声音黏
黏糊糊地让郑昆兴奋不易,便冲着点了点头,正是你这个女人唤醒自己身体里沉
睡的快感,和妻子之间从没有过如此快乐的感受,「这样……你才记得我,一辈
子也忘不了的了!」秀怡伸手到下面扶了扶肉棒,让湿淋淋的龟头对准了穴口。
大半个龟头已经陷入温软的肉片中间,郑昆提了一口气,低吼一声奋力往前
一突,肉棒如木楔子一样坚实地嵌入了女人的身体。
「啊……」秀怡大大滴长着嘴巴,大半天才合拢来,那粗长的肉棒似乎从她
的胯间直贯头顶,实实在在地充满了她的肉体,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激烈地动荡起
来,便紧紧地抱了男人的颤声央求道:「我好害怕,救救我,千万别松手……」
郑昆龟头上奇痒难耐,眨眼间已经在火热的肉穴里进出了五六个来回,突然
间听到女人说「好害怕」,又想起日落时女人说过同样的话来——可是现在正是
快乐无比的时候,他一时反应不过来,又叮问道:「这时候你害怕什么?」
「我们这样,是不是会下地狱的?」秀怡喘息着说,一脸的认真,胸口上两
个白花花的奶子随着呼吸起伏不定。
「下地狱又何妨?再说……哪来的地狱?」郑昆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地狱,
连自己也有些底气不足,他再一次感受到了男女之间存在的差异,便宽慰女人说:
「『管得眼前事,哪知身后身?』没事的,用不着害怕!还有我呢!」
秀怡咬着嘴皮点了点头,扶着男人的腰胯一下下地往上拱动,她其实是个拘
谨保守的女人,现在正从道德的牢笼里挣脱出来,懂得了什么是真正的快感,并
深深沉迷在淫欲的泥潭中不能自拔了。
郑昆双手拄在两边,热切地挺动臀部迎合着女人,不大一会儿就发出了「踢
踢踏踏」的声音,淫水不停地从肉穴深处泛滥出来,顺着女人的胯股流到了身下
的床垫上,留下了一团湿漉漉的印迹。
「嗯嗯……啊啊……」秀怡的呻吟声越来越大,肥嫩的阴唇被粗大的肉棒一
次次地挤弄开,快感都在大腿中间聚集,欲仙欲死的绝妙的感觉又开始到来了,
「就是这感觉……舒服得就要……要死了!这样……痒啊……!」她没头没脑地
叫唤着,早没了平素里矜持的模样。
对郑昆来说,女人的失态恰好表明了深藏在心底的欲望开始苏醒,眼睁睁地
看着女人一点点地在身下崩溃,再也没有比这更刺激、更让他有成就感的事情了。
他紧咬着牙,暗暗地加快了速度奔突起来,肉穴里细细碎碎的声响立时化作
了「噼噼啪啪」浪响声,听来如此的淫靡不堪。
「呜啊……呜啊……」秀怡放开了喉咙,浑身像炭火一样开始灼热起来,汗
水渗出了皮肤的表面,让她不由自主地战栗着,可她还不满足地要求男人:「快
一点……把我……嗯……日……日到高潮……啊……不要停下来!」
郑昆连忙抖擞起精神来,将肉棒像马达一样插得又快又深,硕大的龟头频频
地撞击着肉穴深处,直插的肉穴里一阵「噼噼噗噗」的狂响。也不知过了进出了
多少回,汗珠子开始悄悄地从的额头上、面颊上、胸脯上「簌簌」地滚落下来。
「我要到了!要到了!……」秀怡终于感受到身体深处激烈的动荡,双手将
男人的屁股抓得紧紧的,绷直了上半身向后极力地伸长脖颈,胸脯上两个鼓胀得
发亮的乳房高高地耸立着,口中牙齿咬得「咯咯」发响。
郑昆也临近了崩溃的边缘,粗声粗气地低吼了一声:「那就让我们一块儿下
地狱吧!」又是一顿狂抽猛送。
才不过五六十下的工夫,女人突然发出一声揪心的尖叫:「啊呀——」,同
时将双腿缠绕上来绑住了他的大腿,肉臀一阵抽搐,在肉穴里抖落出一股浓热的
液体来,迎头浇灌在了男人的龟头上。
郑昆长长地闷哼一声:「呜啊——」犹如火车驶进站台时发出的绝望的啸叫
声,扑倒在女人汗涔涔的胸脯上,臀部痉挛了四五秒的时间,一股强劲的力道从
体内「噗噗簌簌」地迸涌而出,悉数射在了女人翻腾的肉穴里。
一股酥麻的热浪在秀怡小腹下弥漫开来,扩散到了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一
时间在男人的身下软软地瘫痪了,只有肉穴还在有节律地蠕动着,不过速度慢慢
地减缓下来,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疏散着残存在胸腔里的快感。
除了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渐渐地微弱,房间里再也没了其他声响。郑昆像头死
猪一样趴伏在女人的身上,疲软的再也无法动弹了。在郑昆的内心里,虽然觉得
婚外的结合是不合道德有悖伦常的,但却不认为足以构成下地狱的罪恶——两人
相爱的人相互享受对方的肉体又有什么过错呢?
第四章好心的告诫
三天前落了地场秋雨,带走了漫长炎热的夏季,迎来了清爽宜人的秋天。快
到吃午饭的时间了,郑昆百无聊赖地看完了今早送来的所有的报纸,图书馆的办
公室里静悄悄的,懒洋洋地依靠在绵软椅背上,听着女秘书坐在靠近门边的电脑
前「劈里啪啦」想着的单调而又乏味的键盘声。从洒满阳光的窗户往外望去,对
面高耸着的教学楼朝阳的一面反射过来的阳光亮得有些耀眼。
郑昆每天上午十点半到这里来上班,身边只有一位负责统计图书借还的女秘
书,他一般就只是喝茶看报纸,女秘书则在电脑上打游戏和聊天,时间的移动在
这里变得缓慢,似乎多得无处打发。刚调到图书馆来的时候,郑昆很是不习惯这
种的悠闲的节奏,有时甚至坐立不安地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不过熬了半年也就
慢慢地习惯了,心想破罐子破摔,也就不大在意以前同事们的目光了。
今天也一样,习惯性地看完报纸后便无事可做,他将椅子挪到窗户边,躺下
去把脚高高地翘在窗台上,抽出一支烟来点上悠悠地抽吸着,眯着眼睛眺望高楼
间口字型的天空,蔚蓝的天空里不时飘过一段白云,就像有人用石灰刷在天空里
挥洒而过似的。望着这澄净的秋日天空,思绪便如那白云一样飘散开来,脑海里
又浮现出了秀怡那身雪白完美的胴体,耳边仿佛又响起了她那抑扬顿挫的呻吟声。
在这样安谧晴朗的秋日,大概只有自己才有条件这样一门心思地想情人吧。
自从在海边宾馆幽会回来后,不知不觉又过了十来天,郑昆料想在这个时候
秀怡应该在家里,便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无声无息地越过秘书身边从
办公室出来,下了楼梯打开疏散通道的那扇门,抬脚走了进去拿出手机来拨通了
秀怡的电话,一阵彩铃声过后,便听到了女人那甜美的声音:「喂!是谁?」
「傻瓜,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是我呢!」郑昆竟有些激动,紧张地握紧了
电话往身后的走廊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才对着电话小声说道:「好几天没跟你
打电话了,突然想听听你的声音。」
「骗人!」秀怡在那头娇声嗔道,似乎也很激动,停顿了一小会儿才问:
「你现在是在在学校吧?」
「对啊,是在学校,一天到晚简直无聊透顶了,除了想你之外就没事可做了!」
郑昆如实地说。
「你别贫嘴!谁知道你想的谁呢?」秀怡不相信地说,她是知道郑昆身边有
一位长相不错女秘书的,常常不经意地拿来开他的玩笑。
「别胡思乱想的好不好!我真的好想你呐!」郑昆也怕碰翻了醋瓶子不好收
拾,赶紧加以辩白,「刚才我在看天上的白云,觉得那白云的颜色就跟你的肉体
一样的白,想着想着肉棒就硬起来了……」
「疯了!疯了!大白青天的,你在瞎想些什么呢?」秀怡在电话那头「咯咯」
地笑个不停,还一会儿才歇下来,对着话筒幽幽地说:「刚才我也在想你,想得
下面的肉穴都有些发潮了呢!」
「真的呀!那咱们还到还到以前哪家宾馆去好不好?」郑昆一高兴,便冒冒
失失地提出了邀请。自从上次幽会回来后,郑昆一直克制着不给她打电话,可心
里却一直为秀怡提心吊胆的:她瞒着丈夫连续两个晚上在外面过夜,会不会遭到
盘问?便赶紧补问了一句:「上次回来……没事的吧?」
「没事儿!」秀怡简单地回答道,顿了一顿又说:「你怎么这么心急?!这
不是还有一天才到周末吗?现在就说这事,是不是早了点?」
「不早!不早!一天很快的,我能忍,你答应还是不答应?」郑昆急切地说
道,末了又觉得没有多大的说服力,便把报纸上看到的娱乐报道搬出来救场:
「这个周六,就在那边不远的一个电影院,正在上演新拍的《色戒》呢!大片,
梁朝伟和汤唯主演的,据说漏点尺度很大……想去的话我在网上订票!」
「去!」秀怡回答得很明快,几乎是脱口而出,说罢似乎发觉说得太露骨了,
忙改了口愠怒地说:「都是你不好,把我弄成这样!就是不知道好看不好看?好
看的话我就去!只要你那边没有问题,我这边是没有关系的……」
「当然好看啦!要不好看,我能叫你吗?」郑昆赶紧言之凿凿地说,试图掩
盖内心卑劣的企图,「我这边没问题,就这样说好了,到时候给你打电话!」他
说,他和妻子之间早已没有了任何温存,妻子早就不过问他的行踪了。
打完电话回到办公室里,秘书告诉他说刚刚有位叫任道鹏的来电话找他,郑
昆就用办公室的座机给任道鹏回了个电话,任道鹏在电话那头说明晚下班后想和
他喝酒。他想想没事,便爽快地答应了,约好明天下午六点在校门对过的小饭馆
见面后就挂断了电话,并嘱咐秘书在网上帮他定了两张电影票。
第二天下午一下班,郑昆回了趟家换了便装,便马不停蹄地赶往校门口的饭
店里,任道鹏早在那里等着他了,这是他们经常碰面喝酒的地方,店里的老板和
伙计都认识他俩,对他们也格外的热情。
「几天没来,就变了个样子,都快认不出来了呢?」郑昆一边脱掉外衣坐下,
一边转着头四下看了看:店还是那家店,只是柜台和桌椅都由以前的漆红色换成
了崭新的原木色,桌子也加了好几张,显得有些拥挤。
「是变新了,就是太亮了点,有点晃眼,还不如以前舒适呢!」任道鹏说,
拾起桌上的菜单来递给他,客气地说:「上次是你请的我,这次换我来请你了,
爱吃什么点什么,今儿可得喝个够本,都算我头上!」
「好长时间没在一起喝酒了!」郑昆会心地笑了小,要了一锅砂锅顿羊肉汤
和两个现炒蔬菜,回头叫伙计先上两瓶啤酒。作为常客,他很理解任道鹏的怀旧
情结,所以对他的不满一笑置之——换了样还不是一样能放肆地喝酒,一样能放
肆地说话。
任道鹏先干倒满了一杯啤酒,「咕嘟嘟」地灌下喉咙去,末了咂咂嘴巴说:
「你和我们学校的才女老师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得手没有呢?」
「嗯?!」郑昆没想到他一张口就问这个,赶忙端起酒杯堵住了嘴巴,一边
后悔真不该将他和秀怡的事透露给这个大嘴巴听,他呷了口酒慢悠悠地说:「你
在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们只是吃吃饭,不是你想的那样……」
「得了吧!算起来我还算是你们的红娘,你就没句实话?」任道鹏不以为然
地说,紧接着便到处了他的依据:「上前天我在学校里碰到了她,整个人焕然一
新,脸也红润了,屁股也更圆了,胸脯也更挺了,反正就是和以前不一样,浑身
上下变得更加妩媚动人起来,你还不承认?」
「你也真是的,看人都往哪里看呢?」郑昆嘟啷着,脸上烫乎乎地火热起来,
不敢对视他那双好奇的眼睛,便歪着头默默地不说话了。
「唉!你下手真快!」任道鹏叹了口气,瞅着他的脸十分惋惜地说,「我早
就知道这女的外表清纯,骨子里够骚,正想下手来着,没料到你这家伙行动竟然
如此神速,被你占了先机……罢了罢了!」
再辩白就不够意思了,郑昆赶紧抓过他面前的酒杯来斟满啤酒,一边推给他
一边问:「你在学校遇到她,她和你说了什么吗?」刚开始接近秀怡的时候,郑
昆就觉察到女人似乎在寻求某种东西;约会之后,女人谈到自己的家庭时,只是
含含糊糊地说「反正呆在家里也不开心」之类的话,再具体的信息就没了。
「当时她和其他女老师一块,我只是打了个招呼,别的话没有说……」任道
鹏眨了眨眼睛,努力地回忆当时的情境,「不过我觉得她和你有种共同之处,从
脸上看去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过她可比你好看多了!」他开玩笑似的说。
郑昆对他的回答很失望,看着老友一脸色眯眯的样子,心里很不痛快,便换
了个话头问起他的工作来。一谈到工作,任道鹏总有诉不完的苦楚,拉拉杂杂地
说了很多抱怨的话。郑昆微微地笑着,不时评论上一两句。
「说到底,条条蛇都是咬人的,干什么都不容易,」任道鹏最后总结似的说,
「拼死拼活地给学校卖命,工资也跟不上物价的上涨,还是你上班舒服?」
「也没想的那样好,我也有我的难处……」郑昆摇了摇头,调到图书馆后少
了很多补贴贴,但是工资总体上来讲跌得不厉害,牢骚怪话是少不了的,他打住
了话头,只是深深叹了口气说:「说实话,我也不想这样无所事事地过日子!」
「恰好相反!我倒宁愿像你似的,有大把的时间来挥霍,找个中意的女人好
好享受一下生活!」任道鹏素来心直口快,也不顾郑昆一脸的愕然不解,自顾自
地发表自己的观点:「『人生失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男人辛辛苦苦地
忙活大半辈子,不就是为了寻找一个好女人共枕同眠么?!」
「瞎说什么呢?哪有你想的这样低俗?」郑昆惶恐地看了看四周,生怕被边
上的人听到了。他了解跟前的这个老友,他是一门心事搞工作的人,平素里说话
正正经经的,从不提男女之事,只是今儿表现得确实有些反常。
「我也是快到不惑之年的老男人了,再这么耗下去,总觉得心头空落落地少
了什么东西似的?」任道鹏若有所思地说,似乎是受了莫大的刺激,开始有些想
入非非的了,「我真羡慕你,又有钱又有时间,还遇到了这么好的女人,要是下
辈子我有这样的命就好了!」他酸溜溜地说,显得很泄气。
「哪有你说的这么好……」郑昆嘟囔着给他斟满酒,嘴上虽然否认,可是和
同龄人相比的话,他确实要富裕得多:除了不菲的工资,还有父母留下的两套房
产,女儿也已经开始上初中了,再加上妻子的收入也错。他从来都不是个大手大
脚的人,可是为了秀怡,花多少钱甚至倾家荡产他都愿意。
「换成是我,我恐怕也吃不消……同时满足两个女人,你的精力实在是旺盛
啊!」任道鹏仍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喋喋不休地往下说,「你和秀怡每次约会
都要上床么?说说滋味怎么样?」他似乎是有些醉了。
「没你说的这么夸张,老婆这方面早就没有啦!」郑昆摇了摇头,「你想想,
这么多年下来,恋人都成了亲人,还有那份心思么?」
「说的也对,不过像你这样,外面有个风情万种情人,家里还有个温柔娴淑
的妻子,你就知足吧!」任道鹏赞同地说。
可能是喝了太多酒,任道鹏大部分时间都在唠叨男女之事,不知是平时工作
太劳累了还是长时间没有倾诉的对象。郑昆意识到再这样下去的话,自己就快成
了他的下酒菜了,于是打住了话头,有意地看了看手表。
结了帐出来,两人都有些醉意阑珊地走不稳路了,到了分手的路口,任道鹏
突然拍着郑昆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兄弟,我还是得跟你说,这么好的女人陷
在你手里了,你可不要毁了别人啊!」
郑昆又没有醉到人事不省,他当然懂得任道鹏的弦外之音:秀怡是个不谙世
故的纯情女人,不要将其引到一条不归之路上。虽然这话看似有理,可是却把女
人看成了没有自由意志的任由男人操纵的玩偶。他可不同意这样的说法,因为刚
开始的时候确实是他主动,可是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两人似乎都投入了热烈的
真情,而且他开始感觉到秀怡那种占有的欲望越来越强烈。